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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沈若雪翘起一根小指勾住他的手指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和你在一起!”她垂下头低低地道:“就算是,就算是下辈子还会碰见四郎,我也会这么跟他讲,我永远都只是你的妻子。”小梁都尉微笑着不语,一颗泪珠从他的眼中轻轻滚落,他努力地想要握住她的手,却虚弱的用不上一丝力气。沈若雪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柔声道:“你赶快养好伤治愈病站起来陪我,好不好?”小梁都尉轻轻地道:“好……”轻咳数声,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又昏睡了过去。
镖队次日按照程威风的吩咐由马步行领着上了路,程威风兄妹和萧七、曹胜,还有沈若雪都陪在同福客栈里,小梁都尉一连昏迷了三日方才逐渐苏醒好转,沈若雪精心的照顾着他,捧汤换药,寸步不离。十余天过去,小梁都尉很快便能坐起身子,也终于不再吐血,虽然还有些咳,人还是苍白虚弱,但是有说有笑的,又恢复了往日的生动顽皮。这日,程如意蹲在他的床边,看沈若雪去客栈的厨下端药,便神秘的道:“小爽,嘿嘿,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
小梁都尉靠在床头微笑地道:“老子能有什么秘密?”程如意狡黠的一笑,冷不丁伸手揭去了他的小胡须,小梁都尉吃了一惊,程如意得意道:“我早就知道了,你还粘着这劳什子做什么?”随手就一丢,小梁都尉急道:“你……你这死丫头,快给我捡回来!”程如意奇道:“为什么啊?你没有这个更好看啊!”小梁都尉不由恨恨地道:“什么好看不好看,老子早晚非得死在你手上不可!”
程如意嘻嘻笑道:“才不会咧,你是活在我手上,要不是姑奶奶一口一口嘴对嘴的把药给你喂下去,你不定能不能缓过这口气来呢!”一听此言,小梁都尉惊怔地看着她,脸顿时红了。程威风正走进来,听见急喝:“如意,你胡扯八道什么!看我怎么揍你!”程如意悠然回头道:“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做了好事不留名怎么成?”她向小梁都尉眨了眨眼,道:“所以啊,杨小爽,你记着我的话,如果你这辈子不娶我,良心上都过、不、去!”说完,哼着小曲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他娘的,这丫头究竟是真傻假傻啊,我怎么觉得她缺心眼,又不大像呢?”程威风气急败坏的骂道。小梁都尉窘迫的靠在那里,半日没有做声。看他如此,程威风大度的拍了拍他,慨然道:“小爽,你放心,包在老哥身上,我决不会让她缠着你的,咱们是好兄弟,害谁也不能他妈的害你啊!”说着,有意无意地捡起被程如意抛掉的小胡须,随手放在了枕边:“东西掉了。”转身走出了房门。小梁都尉盯着程威风走出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丝疑虑,不禁若有所思。
沈若雪端了药碗轻轻走进来,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看枕边的小胡须,不动声色地柔声道:“趁热把药先喝了吧,其他事,先不要去想,你不是曾经对我说过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虽不是孙猴子,却自有七十二变。”小梁都尉诧异地伸臂把她揽在怀里,痛惜地低低道:“若雪啊,你怎么好像变了?变得突然间那么镇定老成?”沈若雪微笑着道:“你以为呢?曹胜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我已经全都知道了,你再没有什么可隐瞒我的。以后,也再不许瞒我,我要与你忧患同担,生死与共,这才是真正的夫妻啊。”
说着,把药碗送到了他的唇边,柔声道:“快把药喝了吧。”小梁都尉注视着她,眸中闪过微微的怅惘,说不清楚是幸福还是伤感,把药慢慢的喝了,叹息了一声,微笑道:“我真的是很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永远都是简单快乐的样子,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烦恼,看样子,我没有能够做到。”沈若雪眼睛一眨,撅嘴道:“咦?你说的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似乎是程如意嘛,那怎么会是我呢?我把她叫来陪你好了!”拔腿就要走,小梁都尉一把拉回她,又咳了起来,急道:“胡闹什么啊你!”
沈若雪笑着将头轻轻地靠在他胸前,低低道:“小梁,人总是要学会长大的,不可能永远都无忧无虑。我还是我啊,有些改变也没有什么不好,我已经改变的迟了,不过也还来得及吧,我现在先学会做一个妻子,以后还要学会做一个母亲呢,假如将来我们有了小孩子,难道我还是那么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及,岂不是要你一个人活活累死才罢休?”
小梁都尉不由得笑了起来,轻道:“啊,你说的对,我居然没有想到还会,还会有……”他没有说下去,脸上掠过淡淡的忧郁,顿了顿,叹道:“赶紧走吧,离开这些地方,老子真的没有那么勇敢,越拖延下去越觉得害怕,难道一个小小的茅草屋,竟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得吗?”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吵嚷起来,曹胜推开门探头低声道:“要小心,官差到客栈查访来了!”沈若雪一惊,小梁都尉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迅速躺了下去,沈若雪连忙把那撇小胡须给他粘在了唇上,将帏帐放了下来。只听外面嚷道:“客人们全都回到各自的客房去,不许随便出来,等到差爷们挨房查完再请自便!”小梁都尉在帏帐中柔声道:“若雪,别害怕,不会有事的。”沈若雪道:“嗯,我不怕,你安心躺着。”
她走到房门前悄悄开了一个缝隙向外张望,果然看见八九个差役正从其他客房走出来,手中卷着通缉诏令,边走边道:“整天费事,还不如管他妈的,只要看着有点像就抓吧,带回去交了差再说!”沈若雪心中登时揪成了一团,她想了一想,关上门跑到帏帐前低声道:“小梁,小梁,一会儿你千万不要说话,听见吗?”小梁都尉伸手掀开了帏帐,镇定地道:“我都听见了,把佩刀给我拿来。”沈若雪却抓起他的佩刀塞进了床下,低低道:“不行,这一次,你要听我的,让我试试,让我试试吧!”
小梁都尉凝望着她的脸,轻轻地咳了几声,缓缓地道:“好,我听你的。”他撑起身子将她拉到了身边,温柔地低声道:“过来,让我再亲亲你,万一坏了事,我就再也亲不到了。”沈若雪抚摸着他的脸庞,微笑着道:“你相信我,我会对付好他们的,真出了事,我们也死活在一处。”说着,吻了吻他,按他躺好,把帏帐重又遮得严严实实。
差役们终于查到了这一间,他们嗵的推开房门,伙计陪笑道:“差爷,这里住的是小夫妻,一直病着。”差役皱眉道:“我说怎么药味那么重,男的呢?”说着打开手中的通缉诏令便要走到床边,忽然门口那个头发蓬乱的女子冲到了他的面前,挡住了去路:“哎呀,官爷,官爷,俺正要找你们这些人!”差役停住脚,打量这女子几眼,这女子乱发遮住了半边脸,操一口乡土气极重的洛阳郊外口音,指天画地的道:“老天有眼,俺正要找你们算账,你们倒送上门来了!不要走,都不要走,俺要告状!”
差役不耐烦地道:“告状到衙门里去,别妨碍我们办公事!”女子伸手便抓住了差役的袖子道:“衙门两个字俺都不认识,俺告状就是公事,来来来,俺要请官爷你们帮帮忙,你们帮帮俺抬着俺相公一起去,俺要告的就是这宣良城的长官!”差役们闻听吓了一跳,道:“抬什么相公?哪里来的疯婆娘,告我们大人?为什么告我们大人?”
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下,拍着腿便爹一声娘一声的叫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道:“亲娘啊,俺真是一肚子苦水啊,俺和俺们相公路过你们宣良城做小生意,那天杀的不过才几天功夫吃喝嫖赌全学会了,还落了一身花柳病,你们大人身为父母官,是怎么管的这一方水土,俺们家好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到了这里就学坏了,俺要告他,告他连官都不会做,把个宣良城弄成了个污水缸,俺要让他看看好好的一个人到了这里就成了什么样子,他羞愧不羞愧,让他赔俺的男人,赔俺原来那个好相公!”
说着从地上跳起来,拽了为首的差役便往床边走:“你看看,你们看看他,这要命的丢人的病,都染给俺了,看看他!”说着未到床边先捋起自己的衣袖,手臂上赫然露出点点红,差役惊得慌忙甩开她退后几步,笑道:“去去,那是你们家相公自找的,关我们什么事!”女子捶胸顿足地道:“你们这些挨千刀该万剐死性不改的臭男人,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如今眼看俺们人财两空,你们当官爷的要还俺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