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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条约内容和之前有什么变化吗?”
萧氏和龙氏这一场战,他一直在关注。
“除了割让已被龙氏占领的州郡之外,另送五座城池。赔偿黄金十万两。”
段仁语气闷闷的。
秦逍沉下了脸,这约,签的真他妈丧权辱国。
“不能让他们签约。属于沧国的土地,不能让龙氏占去半寸!得想法子去把萧群救出来。至于龙隽之……”
提到这个人,他的脑海就会浮现云沁凄楚的模样:
“此人,留在世上,只会成为金氏一族的大患。他的志向太大,一个龙氏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大胃口。而且,他还是萧缙,怀王的号召力太强大,十万缙更是精锐之师,有了这些虎狼之兵,龙氏会迅速强大起来,必会威胁到金族的复兴。”
“属下也觉得,龙隽之不能留。”
秦逍想了想,吐出一口气:
“这件事,等我大婚后,我们再细细研究!”
“是!”
段仁应声,目光盯着玉树临风的新郎倌好一会儿,忽想到云七的真正身份,以及云七和龙隽之的种种纠缠,不由得提醒道:
“爷,您所肩负的一切,该和少夫人道明了!少夫人必须有取舍!”
***
一池香汤入浴,一盆牛奶净手,一件素帛琼花绣抹酥胸,一袭红锦嫁裙迤逦垂地,一头青丝如瀑,经侍女之手,绾成繁复的新娘头,满头珠钗动,流光四射。
修柳眉,点绛唇,勾腮红,薄施浅妆,自风华绝代,令侍女羞惭自愧,令男子望而低头,不敢亵渎多观。
闭花而能羞月,沉鱼更能落雁。
一笑,绝艳,天地变色,可倾城,可倾国。
燕娘进来看,怔怔半天:
“我家七儿真是个美人儿!”可祸乱天下。
囡囡跟在边,眨着眼,对着这样的母亲,有点陌生,深深的被吸引,忘了叽叽喳喳说话。
云佰万也走了神:自己这个女儿啊,他是从小到大都没能真正的了解。云祟笑笑,这样的妹妹,太有杀伤力了,她呀,人美是次要的,她的聪明才智,才是无价的,谁娶到她,谁就得了一笔无法用金银财宝来衡量的财富。秦逍好福气。
云沁微微一笑,看着镜中的自己弯唇勾出一朵美丽的笑靥,有些感慨:终于要嫁出去了,从此会有一个男人成为她生命当中一个最最重要的角色,会和她分享她一辈子的喜怒哀乐,与她一起经历人生路上的雪雨风霜。
她微笑若花,美若灿阳,可心头的痛,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逝去,就不存在了。龙奕,会成为一根刺,永生永世的扎在她的心头上。
但她会理智的告诉自己,将逝去的一切,一并归纳,搁进记忆的八宝箱内,冷却,深藏,相忘。
“沁儿终于嫁人了,为娘心头那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记下了,做了人家媳妇,不可再任性,在夫家,凡事以姑爷的事为先,不管你在外头有多么大的成就,多么大的身份,关上~门,你是他的妻子,要懂得体贴人,照看人,侍候人。公婆在上,要恭敬行孝,妯娌之间,要和睦相处……”
母亲在耳边谆谆教诲着。
囡囡则在边上嘻嘻笑,母亲捏她的小脸蛋:“还有你呀,进了秦家门,秦姑爷便是你爹爹,以后一定要听爹爹的话,不许调皮捣蛋,成天成天的闯祸。知道没有?秦家孙辈多,你这小祖宗,可别去把秦家给闹翻了天。进了秦家门,就得守秦家的规矩,乖乖搏他们喜欢!”
囡囡嘟起了嘴:“我是人见人爱,鬼见鬼怜的云歌儿,谁见了我不喜欢,哪需要故意卖荫掐媚?”
“瞧瞧,瞧瞧,又大言不惭!”
母亲拿她无奈。
云沁微笑。
囡囡趁机钻到了她怀里来,捧着她的脸说:“娘亲,恭喜你拐到了一个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相公。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傍大款?”
云沁斜眼看她:“你娘亲我就是大款!还需要去傍吗?”
多傲骄的语气。
虽然燕娘不知道什么是傍大款,但她还是能辨出味来的,有点不满,可她没有再说什么。
“娘亲娘亲,有件事,歌儿想跟你说!”
囡囡把云沁拉到了边上,小声的说起话来。
“什么事?”
云沁小心的蹲下去,亲亲女儿的脸,好奇她脸上的别扭之色从何而来。
“娘亲,以后,我要叫秦伯伯做爹爹了吗?我能不叫爹爹吗?”
小娃娃问的很严肃。
云沁一愣:
“为什么?”
“囡囡有爹爹。虽然已经没了。我那样叫,爹爹在地下会不会伤心?我以后称秦伯伯为大父好不好?”
闻言,云沁心头百味横生,紧紧的抽紧起来,这孩子一心一意还念着她的爹爹,不想她的爹爹的伤心,可那个人呢,根本就不要她。
好吧,不要就不要,她还怕他来跟她争孩子呢!
“囡囡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小娃娃立即眉开眼笑。
门外忽然喊:“吉时已到,请新娘子拜别双亲,上轿嘞!”
怀里,囡囡挣脱着,跑向燕娘,抢来了喜帕,折回,今天,她也穿着一身红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漂亮极了。
“娘亲娘亲,囡囡来给您盖喜帕子。您坐好了!”
云沁含笑,坐到凳子上,囡囡骨碌碌爬上另一只凳子,小心翼翼的展开绣着并蒂莲花、五彩鸳鸯的喜帕,一寸一寸,将她美丽的容颜拢住。
她看到流苏无数,垂下,挡了视线。
喜帕一盖,一辈子。
喜帕一挑,夫与妻。
云沁紧紧拉着囡囡的手,有些怅然若失,有一些记忆,很不争气的跳出来——在地坛,囡囡说她要做花童,为他与她的婚礼见证。
今日,她大婚,囡囡作了见证,亲自送嫁,只是那个他,已经不再是那个他。
接下去,是一片嘈杂。
耳边有人在叫:“哟哟哟,新郎倌等不及了,闯进来了闯进来了……”
接着祝福的话,一句接一句,贺喜的辞,一套接一套,她满耳朵全是吉乐吉语吉祥话。
囡囡挣脱了她,跑了过去,嘴里直叫秦伯伯。
秦逍温润的声音传来,像是把人抱进怀,笑着说:“囡囡是不是该改口了呀!”
囡囡咭咭笑说:“不给红包,不改口!”
一番热闹,她微凉的手,被牵起,是秦逍站到了面前,带着一身清幽的杜蘅清香,袭来,让人觉得舒适,缓和了那么几丝紧张与不安。
是的,她多少有一些不安,源自于对于妻子这一层身份的陌生和不自在。
“沁儿!”
他低低叫她,声音柔的溺死人,是快乐的。
“嗯!”
她轻轻答应。
“婚礼礼节有些繁琐,抓着红绫,我会牵着你走!”
他说。
她的手上,被塞进了一根红绫,那是他们之间的红线,它会将他们梆捆一辈子,至死不休。
“好!”
她点头。
今天,十月初二,云城举城沸腾,因为云家堡嫁女,因为南奇娶妻,因为云中阁主和秦五公子喜结良缘。
傍晚时分,满天云霞,呈吉瑞之兆。
秦逍永远都记得这一天夹道观礼的盛况,他与她的姻缘,得天下人见证,终成眷属。
***
相隔千里。
龙隽之陷在昏迷当中。
待续!
第七十章,送嫁,归天界
意识,一片混乱。睍莼璩晓
他看到了千里之外的风光大婚,三魂七魄,不明就里的,飘飘悠悠的离魂而去,在他千辛万苦,历经九死一生回到龙氏军营以后,它们按原路返回,穿越千山万水,去了云城,来到云家堡,再次见到了她。
此刻,她在侍女精心打扮下,成为了一个美丽的新娘子,穿上了一袭漂亮精致的嫁衣,一颦一笑,风华绝代。
她看上去很开心,至少表面是如此,至于内心,他不敢想象——他伤她那么深,她会不会恨他?
也许,会恨膈。
他盯着看,目光一煞不煞,囡囡笑嘻嘻的依偎在她怀里,母女俩抱作一团,一个倾城绝色,一个俏皮招怜,美啊!
他听囡囡对她说:“囡囡有爹爹。虽然已经没了。我那样叫,爹爹在地下会不会伤心?我以后称秦伯伯为大父好不好?”
云沁闪亮的眸子,有那么一瞬间,闪过疼痛之色脂。
他的心,跟着痛。
伸手,想再摸一摸这个可爱的娃娃,可惜,摸不到;想再抱一抱这个美丽的女子,可惜,抱不了。
他只是一缕魂魄,是一抹无形的存在,可以穿透万物,万物也能穿透了他。
他只能看,只能听,只能任凭心窝窝处隐隐作痛。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吉时已到,囡囡跑去抢来喜帕,小大人似的替她母亲盖上了喜帕,那么的认真——那个想做他们小花童的娃娃,将她盛装的母亲嫁出去了,新郎已换人,不再是他,不可能是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