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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荒地。
集中营内数十万人,长久下来,也会形成一批特权阶层的,比如哈桑诺夫和谢尔绍夫,因为有威信,集中营看守有时直接借重他们这样的人的威信管理更多的囚犯,所以他们的特权就是劳动时,活要轻松许多。
“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哈桑诺夫暗地里瞅了一眼附近脸上如同死了老娘一般脸色的看守,疑惑的低声问道。
谢尔绍夫闻言没有抬头,同样低声道:“是有些不太对劲,这些看守平时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动不动就是打就是骂,可是今天,他们的表情倒像是在防贼一样,老是对集中营外面东张西望。”
“你说,会不会是外面打了败仗,听那个该死的扬卡斯基说,好像外面仗打得很大,阿拉斯加人调来了数十万军队。会不会是阿拉斯加军队已经打到克孜勒奥尔达了。”
“不会吧,虽然我们不在外面,但听那个扬卡斯基说的,克孜勒奥尔达应该属于最安全的后方,阿拉斯加人能这么快就打到这里?沙波什尼科夫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然也不会有上一次的大胜了。”
上一次的希姆肯特大捷是难得的胜利,那些败仗他们不太清楚,但对这场大胜,便是在集中营中,都由扬卡斯基这些看守们大肆宣扬了,甚至还有人给他们读报,颂扬这次大胜。
那时谢尔绍夫等人才知道原来外面已经打得热火朝天,强大的阿拉斯加已经杀入了苏联国内。
当时谢尔绍夫等人对这场大胜却是一笑了之,心里只是暗叹这些人啊,在希姆肯特取得一场大胜有什么好宣扬的吗,战争都发生到这里了,这场大胜又有什么意义,那就表示阿拉斯加人已经推进到国境内不知道多远了。
后来谢尔绍夫和哈桑诺夫等人就曾有意无意的从扬卡斯基这些看守口里试探消息,得到的消息果然无法让人高兴起来,北边乌拉尔地区,已经是连战连败,这些日都快打到西伯利亚铁路线上了,在中亚,虽然有希姆肯特大捷,但事实上现在在希姆肯特,苏军也只能防守,希姆肯特以东,以北现在都已经被阿拉斯加人占领,难怪当时要大肆宣扬希姆肯特大捷了,原来这基本上就算是开战以来,苏军所取得的唯一一场像样的胜利。除此之外,哪怕局部的小胜都少之又少。
莫斯科显然想通过宣扬这场大胜提振前线士气,只是光靠这样一场大胜就能掩盖连战连败的颓势吗?
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罢了,莫斯科越是这样抓着一场胜利大肆宣传,越是反映出他们的心虚。
不过做为前军方将领,谢尔绍夫虽然对现在军队的指挥能力很怀疑了,但对沙波什尼科夫这样的宿将他还是很清楚的,希姆肯特大捷的胜利也确实得之不易,沙波什尼科夫将军,还有那个一鸣惊人的罗科索夫斯基的水平绝对不低,所以阿军挟兵力优势最终击败沙波什尼科夫大军也许不希奇,但如果说这么快就打到克孜勒奥尔达,谢尔绍夫却深表怀疑。
那个扬卡斯基可是说过,在克孜勒奥尔达四周可是有苏军数十万大军布下的防线,这个后方安稳无比,到底有多安稳,谢尔绍夫不清楚,但就算阿军再强大,想要攻破数十万大军布下的防线,也不是几天可以办到的吧。听说阿军发起攻击也不过是几天前的事情。
“难说,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理由可以解释的清楚这些看守为何如此紧张。”
哈桑诺夫再度看了一眼四面如临大敌的看守们一眼后道。
谢尔绍夫正准备说话,却见前面正在开垦荒地的囚犯当中,有几人缓缓的向这边移动过来,做出正在找新地方开垦荒地的动作,事实上却是在有意的靠近哈桑诺夫两人。
“哈桑,听说了吗,阿拉斯加军队打过了阿希科尔湖,正在向这里推进呢。”几个人中明显有过商量似的,其中几人微微散开,掩护在周围,当中一人却直接靠近到哈桑诺夫两人身边一边拿着铁锹卖力的挖着,一边低声对着哈桑诺夫两人道。
此人正是集中营里与哈桑诺夫一样,哈萨克族的领袖之一奥塔巴耶夫。
“什么,这是真的,奥塔,你听谁说的?”哈桑还没有说话,原来对此深表怀疑的谢尔绍夫惊的差点当场失态站起来,想起地方不对,才重新低下了头,作出清理石块的动作掩饰,以免被看守发现不正常。
奥塔巴耶夫悄悄抬头,看到附近的看守似乎没有发现这里的动静,连忙也半蹲下来,一边捡着地上的石块,一边低声道:“我刚刚到仓库拿工具,碰到了卡里莫夫那个家伙,是他带来的消息,他们刚从北面回来,听说是紧急撤回的,他们甚至还能听到清晰的枪炮声,现在阿军距离这里绝对不超过六十公里。集中营的军队都调走了一半,赶往北面设立防线去了。”
哈桑诺夫和谢尔绍夫两人闻言,互相看了一眼,不用再怀疑了,集中营数十万人当然不会全部在一个地方劳动,都是分片的,而这些天,另一个哈萨克族领袖卡里莫夫就一直在北面的别特帕克达拉草原南端一带护理牧场,无缘无故的,他们不会紧急撤回,何况他们还听到了枪声,在这个所谓的安稳的后方,能听到枪炮声,只有可能是敌军打过来了。
“还不止呢”这时奥塔巴耶夫又道:“卡里莫夫说他们在撤回这里时,遇到了乌谢诺夫,乌谢诺夫他们也是刚从西面的朱萨雷一带紧急撤回来的,好像是阿军另一支大军有数十万人,已经攻克了阿拉尔斯克和卡扎林斯林地区,现在这里与欧洲的联系已经完全被切断了。”
哈桑诺夫和谢尔绍夫闻言更是脸色大变,道:“如果是这样,那阿军如果再占领克孜勒奥尔达,毫无疑问,沙波什尼科夫将军的大军将会被分割包围,南哈萨克方面军危险了。
“咦,不对”这时哈桑诺夫突然高声喊了一句,紧接着反应过来,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嘴,谢尔绍夫等人也连忙悄悄抬头看了那些看守一眼。还好,显然那些看守心神不属,并没有注意到这里。自然也没有听到哈桑诺夫这声大叫。
“有什么不对?哈桑,有问题吗?”奥塔巴耶夫虽然也是哈萨克人领袖,两人不属同一支,但平日里哈桑威信高,相比卡里莫夫,奥塔巴耶夫与哈桑诺夫关系更好,也更信服他,听到哈桑说不对,连忙追问道。
哈桑诺沉吟片刻,脸色有些沉重的道:“只怕我们有危险了?”
“我们有危险?什么危险,克孜勒奥尔达就算被阿军占领,想来他们也不会拿我们撒气吧,没听扬卡斯基说过,沃尔库塔集中营一百多万人现在都在阿拉斯加活得好好的呢。何况,现在集中营把外面的人都撤回来,弄不好就是要把这里的人都转移走,我们会不会落到阿拉斯加人手里还难说呢,要我说,过这种日子,我情愿落到阿拉斯加人手里。”奥塔巴耶夫最后低声说道,口气当中满含怨气。
哈桑诺夫倒是没有在这个时候对苏共表什么忠心了,在这里几年,心里再坚定的信仰也不免产生的怀疑,何况他本来就不是苏共的坚定信仰者,他是在哈萨克加盟苏联后才加入苏共的,只是加入苏共后,他才知道,事实总是与所宣传的不符,苏共并不如想像中的那样美好。在集中营的苦难日子更是让他那仅有的一点好感也完全摧毁了,正像奥塔巴耶夫所说,继续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还不如落到阿拉斯加人手里。
相信这个集中营中五十万人中,起码四十九万人都有这个想法吧。只有在集中营当中呆过的人才会知道,这种生活是多么的压抑和痛苦,是多么的黑暗和无助。
看看谢尔绍夫的表情就知道,这个曾长斯担任乌共高层和中亚军事将领的乌共创始人之一此时都没有反驳奥塔巴耶夫的话,就可以想像其他集中营内其他人是什么想法了。只是平时,谁也不敢把这种思想泄露出去罢了。
哈桑诺夫苦笑道:“是的,这个时候,我们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被转移走,一是军队撤走,放任我们落到阿拉斯加人手里,最有可能的当然是转移,但是你们想过没有,阿希科尔湖南下的阿军距离这里最多不过五六十公里,现在去阻挡这支军队的又有多少人,能守住多久?”
谢尔绍夫此时脸色也非常难看,哈桑这样一问他马上就明白过来了:“不错,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将我们全部转移了,最有可能的就是转移一部分重要人物,但我们虽然也属于重要人物,却是不能出任何差错的重要人物,我们是绝不能落到阿拉斯加人手里的,所有为了避免转移途中出现任何差错,他们最好的办法,只一个,对我们这些人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