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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部,最南部同另一苏联加盟共和国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接壤。克孜勒奥尔达州盐的储量较丰富,其他矿产资源比较贫乏。但在该州人口中,哈萨克人占80%左右,是哈萨克族人口比重最高的一个州。
因此不管是种族清洗也好,还是其他政治原因也罢,或者是这里特殊的地理条件也罢,朱加什维利掌权后,克孜勒奥尔达成为了整个中亚最大的一个集中营所在,而这些集中营当中又以该州中心城市克孜勒奥尔达市最为集中。
克孜勒奥尔达市是哈萨克斯坦南部城市,克孜勒奥尔达州首府,克孜勒奥尔达州建立始建市,在锡尔河下游右岸。人口10万,1820年始建为要塞。但却曾在1925…1929年为哈萨克行政中心。
由于正位于该州中央位置,南面是克孜勒库姆沙漠,北面是图兰沙漠低地和荒原,可以说其地理环境是比较恶劣的,但因为锡尔河呈东西向贯穿全境,加上沿河的欧亚铁路穿过,这里的东西向交通却并不闭塞,是一个较大的铁路要站。所以要说设立集中营,这个地理位置确实是具备非常好的条件的。
这也是克孜勒奥尔达市集中营设立后,中亚大部分集中营陆续向此集中,使得该城常住人口不过十万,但集中营关押的人口却达数十万之众,算上这些人口,克孜勒奥尔达甚至可以称得上现在整个哈萨克斯坦最大的城市之一的。
当然正像曾关押百余万人以上的沃尔库塔集中营一样,克孜勒人虽多,但绝大多数都是被限制自由,缺乏消费能力的囚犯,所以城市却并不繁华,倒是有不少荒地在这些囚犯的开垦下形成了少见的荒漠粮食生产区。
不过苏阿开战之后,这里倒是显得更繁华了一些,特别是南哈萨克方面军控制这里之后,克孜勒奥尔达因为其特殊的地理环境和交通优势,成为了沙波什尼科夫最为放心的后方基地,大量中亚调来的物资或欧洲调来的物资补给大多以此为中心仓储或配送调运,使得克孜勒奥尔达火车站也俨然成为了此时整个中亚难得一见的繁忙大站。
只是这个让沙波什尼科夫最放心的后方基地在3月26日之后,变成了现在沙波什尼科夫和整个南哈萨克方面军甚至整个中亚苏军最让人心碎的地方。
在这一天,克孜勒奥尔达西面的阿拉尔斯克被阿第四方面军攻占,向西欧洲通道被截断,也同在这一天,阿第五方面军第三十五、三十六两个集团军及数个特设兵种师瞒天过海,突然攻破了克孜勒奥尔达北部的阿希科尔湖防线,至此一西一北两扇大门彻底洞开。
而此时南哈萨克方面军其他部队都在遭到阿中联军攻击,根本无法调动大军来抵挡敌二三十万大军的攻击了,所以克孜勒奥尔达在西、北两大门户同时洞开后,沙波什尼科夫和罗科索夫斯基就已经知道克孜勒奥尔达保不住了。
当务之急,就是要保住存储在这里的物资补给,武器弹药,把它他及时转运走,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就是把克孜勒奥尔达集中营里的不少特别政治重犯给转移走,无法及时转移就必须立即处决。
哈桑诺夫,谢尔绍夫就是这些要立即要转移或处决的特别政治重犯之一。
之所以说是之一,是因为这个集中营当中关押着至少数十个跟他们情况相差不多的政治要犯,这些人当中有伊斯兰宗教政治犯,也有民族政治犯,也有大清洗当中镇压的许多党内中亚政治人物甚至军人,当然也少不了一些遭到逮捕关押的原沙俄时期的军人或政治犯。以及集体农庄和工业化进程当中镇压的富农,地主和私营企业主。
对这些人当中,虽然有不少人原来只是一般的政治犯,重要政治犯根本不会关押,早就处决了,但最重要的政治犯处决,剩下来的也就逐渐成了最重要的,因为集中营里面很容易实现抱团,特别是那些宗教政治犯或民族政治犯,长久下来,多以宗教信仰或民族成份组成了一个个秘密小圈子。
以前中亚地区基本安稳,这些小圈子关在集中营里也闹不出什么大风浪,但若这些人落到敌人手里,就可能掀起大风波了。
像哈桑诺夫,出生在希姆肯特的哈萨克人,在俄国十月**时期,他是支持哈萨克脱离沙俄独立时的主要人物之一,只是后来哈萨克加入苏联时,哈桑诺夫持支持态度,所以暂时得到了信任,且曾在哈萨克刚刚加盟苏联时担任过卡拉干达州州长,地位虽不如独立时显赫了,但他的影响力还是不小,在大清洗时,以莫须有罪名被关进了当时的阿希科尔湖集中营,后来随这个集中营一起迁并到了克孜勒奥尔达集中营。
被关押六年时间,据沙波什尼科夫从内务人民委员部得到的名单上显示,此人已经成为集中营内哈萨克人领袖之一。即便是狱外也还有不少他的秘密支持者,对这个人,名单上只有一个红叉,红叉的意思不言自明。
再像谢尔绍夫,出生在高加索的乌兹别克斯坦族人,曾在十月**前期受中央委派潜回乌兹别克斯坦活动,是当时乌共的创始人之一,主要军事领导人之一,乌兹别克斯坦正式加盟苏联后,他担任乌兹别克斯坦军区(二级军区)司令,少将军衔,后来还曾担任中亚方面军副参谋长,不过他比哈桑诺夫更倒霉,在真正的大清洗开始之前,他就因曾信仰伊斯兰教而受到审查,并在1930年即关入了当时的沃尔库塔集中营,一年后,他又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重新回到中亚,担任土库曼军分区的副司令,当然属于降职使用了。但能从集中营出来,这已经是万幸了。
只是好景不长,1934年,真正的大清洗开始,以他曾受过审查的经历,他当然没有好果子吃,又成为中亚第一批被大清洗的军官之一,关入了克孜勒奥尔达集中营,现在他同样是集中营里乌兹别克斯坦族的领袖,甚至还是集中营内的前军人领袖,威望比哈桑诺夫还高。所以在名单上,他得到的当然也是一把大大的红叉。
当然除了这两人,得到红叉的还有好几十个人,且基本上都是中亚五个加盟国身份的集中营内的民族领袖或宗教领袖。
如哈萨克族的卡里莫夫、奥塔巴耶夫,前一个是曾经的乌拉尔河地区大农场主,后一个是以前的哈萨克民族运动中坚分子。
还有乌兹别克族的沙茨基赫,是前乌兹别克斯坦独立运动的基层领导人之一。
土库曼族的穆罕默多夫、别亚佐夫,前一个是典型的伊斯兰宗教狂热分子,是现在集中营内的伊斯兰教派领袖,后一个更曾是土共书记,他入狱的原因就是在暗地里支持宗教运动。所以虽是土共前领导人,但他现在的信仰绝不值得苏共的信任。
吉尔吉斯族的乌谢诺夫、捷克巴耶夫,都曾是吉尔吉斯独立运动的中层领导人,沙俄时期吉尔吉斯独立有他们的份,那些高层领导早被杀了,他们的身份自然就要上升了,所以同样属于绝对不能放出去,更不能落在阿拉斯加人手里的特殊政治犯。
还有塔吉克族的马赫马达利耶夫及米沙夫,两人都曾是塔共成员,马赫马达利耶夫甚至曾担任过真理报的编辑,在回到塔共担任副书记后不到半年就被清洗到了集中营,米沙夫则更为特殊一些,他出生在中国新疆的喀什,后来加到塔吉克,加入塔共,曾在国内战争时期参与镇压高尔察克军队的战争,也曾参加过第一次阿苏战争,最高职务曾担任东方面军参谋部的作战参谋,上校军衔。虽然才被关押不过三年多,但他们同样不能再得到信任了。
事实上被自己人清洗关押后,任何人都不可能再得到信任,他们的信仰也同样可能早已动摇,所以加上他们特殊的民族身份,在这种特殊时期毫无例外,他们所能得到的都是一把大大的红叉。
只有那些并不是中亚五国民族成份,只是在中亚任职斯间关押在克孜勒奥尔达的一些特别政治要犯才有可能得到绿圈,还能保住性命,暂时转移到中亚后方的撒马尔罕等小集中营当中去。
至于剩下的数十万犯人,能转移多少就算多少了,转移不了的,还能挑一些基本上信仰还相对可靠的人武装起来,帮助已经不足两万人的克孜勒奥尔达守军抵抗阿军的攻击。
不过此时集中营内威望最高的两个人,即哈萨克族领袖哈桑诺夫和乌兹别克族领袖谢尔绍夫此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如同往常一样,做为室友之一的两人半蹲在沙地上,清理着石块,看着另一批人正在卖地的开垦着这片荒地。
集中营内数十万人,长久下来,也会形成一批特权阶层的,比如哈桑诺夫和谢尔绍夫,因为有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