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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要去开门了,温浮祝便心下了然了——也是,谭谌主攻的是易容,一个五十岁的老汉若有谢常欢那么轻飘无声也不应该,这般处处彰显自己的脚步声,反而更易叫人放松警惕。
「温前辈,我……」谭谌刚抬起头来,准备说明一下来意,一眼扫到屋内风景,眼睛骤然猛睁了一下,往后瞬退一大步,这一大步退的未免太匆忙,还有点趔趄——刚才温浮祝在心里夸他脚步沉稳的那些统统成了废话,只瞧见他脸腾的一下五彩缤纷,只匆忙跟咬着舌尖了一样道了句,「那个……原来常哥也在这儿,那应该是常哥跟你说了……我,我先不打扰,告辞告辞。」
语毕跟见着鬼了一样连滚带爬的就远了。
温浮祝疑惑的很,觉得自己那精明的脑子第一次有点转不过弯儿来了,这才万分不解的回了头去——
「谢常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还在考试期。
不出意外周五再恢复日更速度。(也有可能提前。=w=
☆、第十五章。
温浮祝简直要对此人不要脸的功力叹为观止了。
可他仔细想了想,现在绝对不是观止的时候,他也得赶紧跑才对。
可是转身欲出门了,才发现自己身上也不过仅着一件里衣,就这么出去了……外面还都不是熟人。再加上谭谌刚才已经飞速的吓跑了,估计聂白他们也都知道是怎么一档子几吧事了。
温浮祝这一时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只能痛苦的将头抵在门框上,双手也死死扒着门框——他总怕自己忍不住现在一个回头甩手将那个正玩在兴头上的人扎成个马蜂窝。
就在刚才,估摸着就是谭谌刚进来的那时候,这人无非就是从自己嘴边揩了个油,然后就,就可耻的……属禽兽的吗这么一个小动作也能让你硬的起来!
温浮祝听得身后悉悉索索又带着点吞咽口水的声响就有点无奈,再加上……刚才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那个部分也不该是那么庞大的样子,那里鼓鼓囊囊的一堆是怎么回事啊……
莫名有点不好的预感,反正都是男人,谁没见过谁啊,谁不知道这么清晨起来的一回事啊,温浮祝由得谢常欢霸占了他刚睡过的床开始那甚么,便准备四处搜寻他的外衣,好披着出去透口气冷静冷静。
不过……
外衣呢……
「谢,常,欢。」
「啊~」
「你在床上看见我外衣了么?」
「嗯……看见了……啊~好爽……」
是在床上吗?
温浮祝不得不回头再去找,没想到一回眸恰好看的谢常欢正牢牢的盯着自己,看见自己回头来还特别满意的笑了笑。
舌尖轻轻扫过齿尖,再湿透微启的唇,谢常欢断断续续道,「不能真上了你……还不准我借着甚么其他的东西来安慰一下自个儿么?」
甚,甚么鬼……
因为不太敢看现在这么诱惑模样的谢常欢,温浮祝又忙扫了眼风去看窗外,心下却在不断思量这话的深意,忽然说这么一句是怎么回事。
床榻上的动静越来越大,伴着谢常欢那十分讨打的意淫:「老温……把腿再打开点,嗯,对就是这样……让我进去……」
「我保证不会弄痛你的,老温……」
「啊~老温,好爽~你别夹我那么紧……」
「啊啊啊啊老温~老温!!!」
接着温浮祝就听见谢常欢一声十分满足的叹息,和紧接着叹息未落地时又乍响的爆笑声……眼前倏忽青色一闪现,温浮祝下意识寻了这颜色用目光追去,就瞧见谢常欢十分开心的从自己裤子里抽出了一件十分,极其,特别,眼熟的青色衣衫,尔后重重往地上一摔。
这衣服真真是十分眼熟啊。
温浮祝下意识咬紧了牙关。
这衣服上那一滩白色的可疑物也十分让他眼熟啊。
温浮祝下意识又握紧了拳头。
强忍着怒气抬眼看去,就见着人一条腿屈着,一条腿弓着,一手悠闲的系着腰带,一手侧搭在床头柜上,因了身子微扭缠的衣衫紧随,衣衫包裹下的肌肉线条便也异常明显。谢常欢此时还意犹未尽的一遍遍舔着唇,一双狐狸眼满意的眯眯着,搞得他好像还真就上了自己似的!
起先只是觉得这人没皮没脸罢了……没想到能无耻到这种程度……我,我……你……
温浮祝克制紧闭着牙关半天,还是忍不住爆呵了一句,「谢常欢!你是打一出生就把你的脸面还给你爹娘了吗?!」
「估计我是在娘胎里时就把脸皮还给他俩了。」谢常欢从善如流的接过话头,好心情的舒展起眉头,看着温浮祝头顶上好像都冒出青烟了。
又突自摇了摇头,「老温……我真的好舒服啊……光借着你的衣服,想想你如果躺在我身下……我就受不了了……不行……你的被子枕头也借我用用……」
看着他似乎还真有再来一次的架势,温浮祝一手抓过桌上茶杯捏碎了,片片分扣了当暗器就发出去,招招索命,片片刺骨,无一留情,全都是冲着要害去的,还统统是朝下面射的。
吓得谢常欢忙裹了被子满屋子乱窜。
但是能被逼的一直这么被动就不是他谢常欢了,似是知道他死穴在哪里,谢常欢一个就地打滚抓过刚才那被自己借以肖像成温浮祝的可怜衣衫,急匆匆便又要扑过去替他穿上。
只看的温浮祝大喊了一声「天呐!」,忙停止了将手中的最后几块碎片甩出去的动作,只单手冲谢常欢猛摆,「你别过来……你别!」
谢常欢眨眼,堆着满脸的嘚瑟笑,将手中的衣衫在他面前抖来抖去的,「我不能过去?!我不能过去?!老温你不能让我过去?!」
一句比一句调子拔得更高,这分明就是有意为难了。
「脏衣服放下、放下!!!你放下再过来!我不拦着你了!!!」温浮祝毛都要炸了,他有洁癖,尤其是床上用品甚么的,衣服这类贴身的也肯定是……
「我放下?你当我傻你叫我放下就放下,我一放下你铁定要拿剩下的暗器扎死我了!」
近身搏斗也不一定就是你次次赢!
温浮祝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刚想反驳出口,又想起这人一旦拿着这件沾了他的那甚么的衣服跟自己搏斗,自己肯定打不过……自己是压根没勇气出手。
只好痛苦万分的又道,「这次我放你一马,你也放我一马,君子说话算话。」
语毕温浮祝当先一摊手,将手中茶杯碎片悉数扔到了一旁。
谢常欢也匆匆放下了衣衫,急切的蹦过去便拉过他的手来看,「你说你情急之下找别的跟我玩成不成?我还真能伤了你?倒是你次次下狠招,对别人也狠对自己也狠,刚才被没被茶杯片扎着手?我瞧瞧……呃……老温你……」
一柄薄如蝉翼的东西忽的抵在了自己胯下。
谢常欢猛的眨起了眼睛来。
这次换到温浮祝笑意满满,拖长的语调带着说不清的漫不经心,「谢常欢,你知不知道,不止空门不能随意露出来留给别人,跟一个暗器师走得太近,也是容易没命的。」
谢常欢也堆了满脸笑,「老温,我命可以丢,但是我下面这个命根子丢不得,你别冲动,你说你这一冲动,你下半生的幸福全没了啊!」
温浮祝勾起一边唇角来继续笑,「知道人和禽兽最大的区别在哪儿么?人贵在有自控能力。但我瞧常欢你不太能管得住自己。甚么东西是碰的甚么东西是碰不得的,不如还是割下来,叫我替你存了吧。」
「别介啊老温……」谢常欢委委屈屈的瘪了嘴,软了身子便不怕死的要往温浮祝身上靠,「你舍得么?」
「我怎么……」
我怎么舍不得这几个字未续的完全,温浮祝眸光却倏忽一颤,收了手中暗器,又推远了谢常欢,便急着低头去匆匆整东西,大概是脑子里还有点乱,温浮祝拿被子包了那衣服,起身四顾了一番好像没甚么可放置妥当的地方,谢常欢这时又巴巴的凑过来了,一把夺过被卷,小小声道,「秦娘又不会无缘无故忽然推开你这个大老爷们的房间,你紧张个甚么劲儿?」
语毕门口便响起三声十分温和的敲门声,语气也是温和的,「常欢,你该走了啊。不然两天后你到不了的。」
哦好吧,虽然这话的意思听起来一点也不温和。
温浮祝却在一旁拉过凳子坐下了,只双手搭在脑门上,不知怎了,他就是觉得莫名头疼——他们怎么就知道谢常欢一定是在自己屋里的?!
「哦对了秦娘!」谢常欢又嗷了一嗓子,兴冲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