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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辰立在窗前晃动,怅然地抬头望月,其实他也想娶秋月妹妹,若是秋月妹妹是他的媳妇,那他情愿让秋月妹妹还和幼时一样睡去他的床上,二人去抢那一个枕头。
“是谁在外面?”奶娘紧张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应该是看到窗屉上游动的人影。
※※※
清晨,汉辰一觉醒来,发现新媳妇羞答答地坐在他床边啜泣,慌得他捂住被子紧张问:“有事?”
新娘子衣衫齐整,还是昨夜那身霞帔,只是去了凤冠,似是昨夜没有宽衣解带。
小心地提醒他说:“鸡叫了,今天是要早起去拜见舅姑,我伺候你起床吧。”
晨昏定省,是必不可少的,新婚后第一日要给爹娘奉茶,这是奶娘嘱咐过的。
汉辰翻身起床,又紧张地对窗外喊:“奶娘,奶娘~~”
“来了来了!”奶娘赶来,新媳妇却满脸紧张地推推汉辰,扑簌簌又落下泪来。
“你哭得什么?我没有欺辱你。不是我不肯要你服侍,只是从小奶娘就照顾我。”汉辰认真道,发现娴如手中握着那方雪白的绸缎。
“怎么了?”汉辰心想这女人哭哭啼啼真麻烦。
奶娘一进屋,目光就错愕地停在那雪白的绸缎上,张张嘴,难以置信地问:“少奶奶,这是……这是……这可是圆房了?”
新娘子的泪眼望着奶娘,做错事般垂下头抽噎。
“自然是圆房了,累得我一头大汗,新娘子人这么瘦,可身子真沉。”汉辰懵懂地应道。
奶娘脸色大变,抖着那放绸帕仔细地看,猛地小跑了去关上门,吓得魂飞魄散般问:“大少爷,你是说,圆房了,这帕子还是白的?”
娴如惊得面如死灰,慌乱地摇头,羞愤地瞪了汉辰一眼,又羞于启口,急恼得纵声大哭。
“少奶奶,你可是要实话实说。跟婆子说还好,若是老爷知道你……这……”赵妈急得跺脚捶胸。
“我没有,我是清白的,是大少爷他,他昨晚没曾……他一直独自睡在这外屋。”新娘子终于开口,汉辰才发现这位大姐姐的声音很甜润。
“那么说,你们昨晚没有……”娴如点点头,揉着泪眼。
奶娘又奇怪地问汉辰:“大少爷,你可是弄清楚什么是圆房?”
奉茶后,汉辰见爹娘一脸的不快,心里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就被父亲喊去了书房。
房门一关,父亲郁怒的面容,瞪着那双微凸的大眼,将白绸丢在汉辰脸上问:“这就是你爹娘的话,同媳妇圆房了?”
汉辰忽闪了眸子望着父亲,小心谨慎地说:“儿子谨遵爹爹嘱咐,和新媳妇圆房了。”
头上重重挨了一记,杨大帅斥骂道:“还学会扯谎了!”
“爹爹,儿子没有扯谎,儿子真个同媳妇圆房了。”
“圆房了?圆房了你媳妇哭得眼睛都肿了?人家女孩子面皮薄,哪里像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新媳妇死的心都要有了,你到底哪里看她不上眼,要摆了局陷她与不贞?”
汉辰糊涂地摇摇头,已经被父亲虎啸深山般一声怒喝:“请家法来!”
汉辰跪在地上,心里无限委屈,不知道新媳妇同爹娘哭诉过什么,惹的爹爹如此动怒。
心里无限委屈,揉着眼睛乞求地望着爹道:“爹爹,爹爹说过,待龙官儿娶了媳妇,就是成丁了。”
“爹是说过,待你成丁了就不这么打你个没脸,可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
※※※
大太太安抚着哭得抽抽搭搭的娴如,只还是奇怪,明明是请了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给儿子讲男女之道,如何龙官儿这孩子如此不开窍?害得她险些怀疑娶进家的媳妇失贞在先。想不到洞房圆房出了这意外,这可是迎头的不吉利,想想也只得唉声叹气,哄了新媳妇娴如说:“媳妇,你年长你男人五岁,虽然女大男是好事,可是毕竟你男人还不满十五岁,你要多教着他,这孩子就交代给你了。”话一出口,娴如红着脸垂头点头,大太太心里暗笑自己,这种男女之事,媳妇又如何教呢?
奶娘急急匆匆跑进来说:“太太,快去看看吧,老爷气急了打大少爷呢。怕是打得狠了,太太快去看看去。”
娴如随在婆婆身后在四儿的搀扶下一遛小跑来到公公的书房外,本就是小脚不好走路,这回更是狼狈。
就见院子里的廊子拥了下不少下人和几位姨娘立在那里窃窃私语,还有人在说笑,仿佛在看大戏一般。
屋内传来斥骂声:“畜生!让你胆大包天,让你扯谎蒙骗爹!你是存心给爹脸色看!”
抽打声清脆入耳,娴如的心都在抽动。
大少爷单调的声音发颤地喊:“爹爹保重!爹爹息怒!”
娴如脸上一阵尴尬委屈,窗根下一身绿绸缎的三姨娘尖尖的嗓音添油加醋地对屋里嚷:“老爷看仔细些,该不是大少爷身子有什么不妥,不中用吧?用不用寻个郎中来验看一下?”
外面一些老妈子窃窃地笑,娴如的脸红得如萝卜一般,迟疑住脚步。
公公的怒吼声真是震得屋顶的瓦砾都跳动,那声音粗重却刺耳,娴如都想不到公公是在教训儿子,怎么听来像是审讯强盗:“你说!你想活活气死你老子是不是!我打死你!”
“爹爹,求爹爹明示,儿子愚鲁,还求爹爹明示。哎哟!爹爹!”
大太太忙叩门闯进去,众人紧随其后要涌入,尤其三姨娘恨不得蹿到大太太前面进去看热闹。大太太一把拦住她问:“三妹,如今大少爷也是成丁了,你总是要有个避讳才是。女人家,要恪守本分,非礼勿视才是。”
话音轻柔,却是语重心长,三姨娘红着脸尴尬道:“我?我也算他娘,他才比我们汉平大半岁。”
娴如随着婆婆紧张地进到公公的书房,跪地的小丈夫汉辰羞得将头深深埋在地上。
“你们进来做什么!”杨大帅郁怒道。
娴如恭顺地跪在地上乞求:“爹爹,都是娴如的不是,是娴如没有伺候好大少爷。”
汉辰微侧过头,侧目瞪着娴如,眼中羞愤冒火,却又躲避不及。
“媳妇,你不用管。他三天不挨顿打就皮肉痒痒发紧不舒坦!”杨大帅扔下鞭子一把提起汉辰,“说,你安得什么心?”
大太太忙拦当住汉辰在身后,搂了他揉着他身上的伤痕心疼地问:“儿呀,你这是为何呀?你搂着媳妇转圈是为何?”
汉辰抽噎着道:“圆……圆房呀。”
“圆房?‘圆房’因何要抱着媳妇在屋里跑?莫不是喝醉了?”
“七叔说,‘圆房’就是抱了媳妇在屋里跑上七七四十九圈。他和七婶就是这么圆房的。”
杨大帅和大太太相视片刻,一脸尴尬愕然,许久,二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那种无奈只能赋予笑声中。
杨大帅揉了太阳穴直摇头叹气。
大太太笑骂道:“小七也没个正经,总是这么顽皮。什么玩笑不能开,拿这正经事上捉弄龙官儿这实心眼的孩子。”
/#文#/窗外传来阵阵窃笑声,三姨娘放肆的笑声是那么肆无忌惮。
/#人#/杨大帅一沉脸,对了外面喊:“去把小七那混账给我喊来。”
/#书#/话音未落,就听门外传来小七的声音:“大哥,大哥不要打龙官儿。”
/#屋#/闯进屋来的小七一头汗水,一身白罗短衫,一看就是才从后花园练剑归来。
“小七,适才新娘子给长辈敬茶,你去哪里去了?”大太太岔开话题,生怕丈夫动怒。
杨大帅已经拾起藤条指了小七骂:“他还吃茶?我看他是不缺茶吃,是缺打了!”
追了小七在屋里里打,小七跳着脚四处躲避,喊着:“大哥,大哥不打了,豹儿如何得罪大哥了?”
杨大帅在小七身后追着打,嘴里骂着。小七却是身子灵活,避闪及时,边跑边喊着:“嫂娘救豹儿。大哥定是昨天笑昏了头,今天发疯了。”
大太太也无可奈何,这种时候小七逃避罪责颇有自己的高招。
见杨大帅也是自知冤屈了汉辰,但小七似乎也是无意,只是汉辰这孩子过于实在。
小七一个纵身翻上床榻,又从另一头一个前滚翻翻下躲开,那藤条抽在床榻上,娴如心头一阵。心想夫家真是奇特,这一家父子叔侄真是与众不同。
“杨小七!”杨大帅立在原地怒喝,脑门青筋暴露,动了三味真火。
小七贴了墙收住步子,向墙根贴贴,应了声:“是,大哥!”
杨大帅的鞭子指指床头喝令:“给我跪下!”
又扫了眼娴如和大太太说:“你们退下!退下!”
“老爷,大喜的日子何必,既是小七和龙官儿不懂什么是圆房,你就给他们讲明白。”
“我给他们讲?也好,就拿鞭子讲。”手中鞭子一摇,小七忙贴了墙根向床榻慢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