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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生得真不错,可惜是个男孩子,不然真是个美人坯子。”玉露感叹道。
玉凝双颊绯红,又想到这孩子水里顽皮的小模样,真是水嫩嫩的惹人怜爱。看到乖儿遭了报应,心里的恨意也就消除几分。
不过一个孩子,也不必对他睚眦必报,显得自己太过小器。
“Dorothy,让你久等了!”辛查理从急症室出来,匆匆忙忙地擦把汗连连抱歉。
“你看,来了个急症病人,忙不过来,你的脚伤如何了?”
在辛查理面前,玉凝还是要作出一副名门闺秀的样子,脸上堆出温煦的笑容道:“护士小姐处理过了,不过是水泡发炎。”
“我能有幸请两位美女去共进午餐吗?诊所旁有一家法国餐厅,牛排做得很好。”辛查理说的眉飞色舞,仿佛才是早晨就已经饥肠辘辘。
玉凝一脸含蓄的笑,侧头询问地看了眼姐姐玉露,玉露大方地笑道:“那自然是好,只是要让查理你破费了。”
辛查理手扶胸前绅士般的躬身道:“辛某的荣幸!”
护士小姐寻来,说是病房一位病人忽然高烧,辛查理忙抱歉道:“二位一定等我,我处理过这个急症就来。”
玉露和玉凝在辛查理的办公室等候,无聊的四处观望。
玉凝去洗手间,回来的路上发现刚才推进乖儿的病房门口已经撤了岗,门是虚掩着,心里一阵好奇,心想这些丘八不再耀武扬威了?
走过了门前,从门缝看。病房里只一张病床,床上躺着那个孩子乖儿,侧着脸已经睡下,小脸红馥馥,长长的睫绒,像一只小猫一样乖巧。
玉凝得意地笑笑,心想这才是老天开眼。
脚步走过病房,玉凝忽然放慢脚步,迟疑片刻大步退回到乖儿的病房,推开门进去,直奔高悬的输液吊瓶。
玉凝一把拔下孩子腕子上扎着的输液针头,胶皮管在吊瓶下晃荡。
孩子安详地躺在床上,呼吸匀促,长长的睫绒投在眼帘下淡淡的阴影,睡梦中还在皱紧眉头。
未缠绷带的腿曲弓着露出被单外,那副睡相都霸道。
玉凝伸手去摘挂在架子上是输液瓶,忽然门咣当一声撞开,玉凝惊得一回头的瞬间,手腕被一只大手钳住狠狠向旁边一拧要撅断一般疼痛,玉凝“啊!”的一声尖叫,鼻头一酸眼泪直流。
眼前的恶魔竟然是昨天在山下见到的那一身戎装的少帅杨汉辰,玉凝气恼地尖叫:“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放开手!”
喊叫声惊来了四名副官涌入房中,护士和一位奶娘模样的人也神色慌张的进来,不明状况地望着紧捏玉凝腕子的杨汉辰。
杨汉辰的目光喷火一般,眉头虬结,满眼怒意。
“倪小姐,你也太过恶毒了!舍弟得罪你,已经得到教训,不然就不会此刻躺在病床上!你总不会心胸狭隘到同一个孩子赌气!”
玉凝咬碎银牙,委屈得心如潮涌,抽出手揉着腕子指责护士道:“你是看护这个病房的护士?你知不知道输液瓶滴空进空气是要死人的!是医疗事故!”
护士小姐望着那空空的输液瓶,慌得六神无主,望着旁边的老妈子问:“我不是嘱咐你要守着输液瓶,瓶子要空了就来叫我?”
或许是被屋里荷枪实弹的士兵吓到,哽咽道:“我,今天病人多,忙不开,我嘱咐病人的保姆了。”
“我……大少爷,我是去给小爷去寻热水,暖瓶里热水没了,锅炉房的水没烧热,我就等了等。”
“知道这样会死人吗?还假装成心疼兄弟,凶神恶煞似得给谁看?搞不懂的还以为故意要这孩子的命呢!”
玉凝揉着手腕,辛查理大步进来问:“Dorothy,发生什么事了?”
玉凝冷眼瞟了眼前一身戎装的杨汉辰对辛查理说:“查理,你最好多留心,有些病人不收也罢,别被人家杀人嫁祸!”
玉凝得意地扬头,高傲地瞥了眼神气活现的杨汉辰,冷酷的面颊毫无表情,仿佛雕塑一般,拿自己当太子呢,什么了不得!
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玉凝转头就走,故意矫揉造作地对辛查理说:“查理,我在你办公室等你。”
一身漂亮夺目的洋装转身出门时,门口立着一位老人。
白色府绸长衫,身材魁伟。玉凝抬头看,老人花白的胡须目光矍铄,那目光如鹰眼一般犀利。
没有看向她,否则都会令她不寒而栗,目光直视着床上的男孩儿,嘴角在抽动,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竟然同眼前的杨汉辰一般无二。玉凝心里生出个念头,似乎猜出来人的身份。
“父帅!”杨汉辰迎上来正要解释,这一声唤也验证了玉凝的推测。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眼前一道光影,杨大帅抡圆巴掌删在少帅杨汉辰的面颊上,杨汉辰倒退两步跌过来,玉凝忙向后撤,后面却是墙,杨汉辰端端正正砸在她怀里,疼得玉凝“啊”的一声惊叫,脚还被狠狠踩到。
“爹爹~~”床上的小乖儿带着哭腔拖长声音喊了声,凄然惹人心碎,凭谁见了都心生怜意。
玉凝疼得脚尖钻心般疼痛,鼻头一酸眼泪不禁落下。
杨汉辰正撞在她怀里,宽实的后背贴紧了她的胸,仿佛要将她压扁成一张画。
玉凝慌得推了汉辰一把,杨汉辰才尴尬地闪开嘴里慌忙说:“得罪!”
玉凝的心在噗通乱跳,没想到这个令他厌恶的男人霎那间扑进她的怀中。
杨汉辰瞬间满面潮红,不知是被那老霸王一巴掌打的,还是当了众人面前被打得惊羞。尤其是那双幽深寒亮的眸子,惊慌地在目眶中忽转,又极力地平静下来。
原来这一家人如此野蛮暴力,老子如此,儿子也如此,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就在这时,那个小乖儿已经放声大哭起来,都没曾想这个貌似文弱,白净漂亮的孩子哭声震天动地一般“哇哇~”的嚎啕不停。慌得周围的仆人妈子围在床前哄得哄劝得劝,屋里人声嘈杂乱作一团。
杨大帅凑坐到小儿子乖儿身边,一脸痛苦心酸的表情,心疼地问:“乖儿,很疼是吧?”
那双瘦骨嶙峋的老手是颤抖着伸向乖儿那条打满绷带的断腿。
掀开的被单下,那条扎满绷带的腿被绑得如树干一般。乖儿不停地大哭,杨大帅身后带的仆人妈子也呜咽着附和着哭了起来。
杨汉辰几步走向床边,并未坐到病床旁,只是伸手将被单扯过遮盖住弟弟,被父亲一把推开骂:“滚开!”
沉吟片刻,杨汉辰退后两步,垂着头默然无语地噗通一声跪在了床边。
虽是垂首,却是腰杆挺直,尤其是一身军服笔挺,更令玉凝觉得泄愤解气。想昨日那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杨少帅也不过就在她一个女孩子面前抖抖虎威,如今见到父亲,如何变成了一只温驯的猫儿了?
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玉凝揉揉被撞痛的肩头,抖抖胀痛的脚,辛查理已经上来紧张地问:“Dorothy,碰伤到哪里了?快去我的诊室,给你看看。”
一屋子人都夸张地围了哭得声音沙哑的小乖儿转,玉凝甩头道:“没事,自当被野马踢到。”
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病房。
回到辛查理的诊室,姐姐倪玉露竟然安详地靠在窗口翻看一本画报,都是西洋的电影明星,见玉凝回来也没抬眼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玉凝也懒得同她多解释,一瘸一拐挪坐在凳子上,脱下鞋袜,玉露慌张地看去,惊声尖叫“血!”
脚趾甲被踩破,大拇指甲缝里遍是血。
“Dorothy,我给你处理一下。”辛查理吩咐护士扶玉凝去屏风后的床上躺下,拿来白色磁盘和碘酒药物给玉凝处理伤口。
玉露嘟囔着问:“这是怎么搞的?”
“不小心被一头牛给踩到!”玉凝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好笑,然后补了一句:“那头牛自己在罚跪反省呢。”
说罢咯咯笑了起来。
辛查理约了玉凝玉露一道去吃牛排。
玉露推脱说:“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事,等下你姐夫回来,还有吆五喝六。”
玉露有意离开,留给玉凝和辛查理一个独处的机会。
玉凝脚上的伤需要干凝,赤了只脚架在方凳上,靠了窗沐浴着阳光翻看画报,坐在屏风内等着辛查理。
辛查理去查房,诊室内冷清清。
玉凝看到窗台上一束粉红色的插花,小花朵一看就是无名的山野花,这么一插也搭配得错落有致。
正在欣赏,就听外面一阵脚步声,门被推开,似是辛查理回来了。
玉凝挪动身子,见脚趾上的药已经干凝,正欲其实,就听房门砰的一声撞上,传来一声低沉的斥骂:“畜生!你是存心和你老子作对!”
玉凝起先吓了一跳,又想定然是谁走错了病房。
就听一阵踢打声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