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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汉威置若罔闻、避而不答,大姐忿恨的用手在汉威的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骂道:“说话!”
疼得汉威“唉呦”一声,猛打方向盘,险些没开到菜地里。
汉威想发作,但还是强压了怒火隐忍了瞟了大姐一眼,厌恶的说:“你有这功夫还是管管储姐夫吧,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你以为我爱理你,还不是怕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丢杨家的脸。”大姐训斥说:“要不是怕你哥病还没大好,再气出个好歹,我早就让你哥知道你这点埋汰事,看他不揭你的皮。”
“你跟我哥说去呀。我没拦阻你。”汉威厌烦的冷言冷语嘟囔说:“当谁都跟我储姐夫那样不要脸呢,我的事有大哥管,不劳你费心。”
“说你几句就敢跟我甩脸色!”大姐不依不饶的边骂,边伸手在汉威的胳膊腿上一阵乱掐乱拧,骂着,“立点功劳眼睛就长去脑袋顶了?什么‘不劳你费心’,你是谁?我是谁?你说。”汉威把车急刹在路边,同大姐怒视着。
“你还敢瞪我了,你还知道你姓什么吗?你就是有今天的本事,那也是你大哥雕铸朽木成材的功夫,也是吃杨家喝杨家的长大的。”
汉威不知道大姐平白的又发什么疯,为什么说这些无聊的话,一脚油门颠簸着车直驶向前,继续赶路。
汉威边开车,边口不饶人的奚落回敬:“你现在还姓杨吗?这姓前怕要加个储字了吧。我吃不吃杨家的饭,也没你什么相干。”
“小混蛋,你管我姓什么?你只要还姓杨,我就打得你骂得你。”大姐又挥舞着钳子一般的利手,运用着修炼多年的鸡爪功开始对汉威又掐又拧。
“你发的什么疯,我开车呢。”汉威吼道,车开始在路上扭拐着跑着弧线。
“你吼谁?我就不信管不得你了。立了军功你就上天了?到哪里你还是我弟弟。”凤荣大姐边说又在汉威的大腿狠拧了一把,汉威“哎呦”的惨叫一声,一脚刹车,车冲停在田垄上。
汉威强忍了怒气,委屈的伏在方向盘喘息着。
“装什么死?”大姐在旁边得意的挑衅着,“哭了?”见汉威把头埋在方向盘里,凤荣哄逗了他说:“大姐的手段比你大哥的家法如何呀?”
汉威深吸一口气,咬咬牙,抬起头,目不斜视的发动汽车向前出发。
四周黑黝黝,只是借了月光的光亮辨路,但已经隐隐看到夜色中的城堡——储家庄院。
汉威心想把这尊菩萨送回去就死也不来这个鬼地方,大姐简直就不可理喻。
不甘寂寞的大姐凤荣开始在汉威身边不停的絮叨,数落汉威从小的乖张顽劣,难以管教,杨家是如何优待他,培养他长大成人,条条罪状叨唠个没完。说着又来了气,伸手去拧了汉威的面颊说:“生得个招惹是非的模样,四处去惹祸。”
汉威侧脸挣扎,一脚刹车踩住,车又停了不动:“你有没个节制,虐我你开心是吗?你这些修身处世的学问拿回去教训储姐夫去,别碰我。”汉威起初听了大姐不停的埋怨责骂,多少理解她是这些天没少为大哥的事去倪家奔波周旋,也受了些屈辱,不过寻个机会同他诉诉苦水,汉威也没多跟她计较。但她如今变本加厉、动手动脚又抓又掐的让汉威忍无可忍。
大姐凤荣对汉威仍然又捶又打的骂了说:“你哥不听我的,你也跟了学,打不了他我还打得动你,反了你了!”
“你发什么疯,我开车呢。”汉威极力躲避同凤荣推搡着。
车渐渐向前开去,汉威赌气的把车开得左右忽闪,忽慢忽快,凤荣被颠簸得忽左忽右、忽上忽下的在车里晃荡不停,自顾不暇的再没气力同汉威发威。
汉威心里暗笑,心想早就该这么对待她,省得她发疯。
“停车停车!”凤荣大喊停车,汉威故意不理,径直开了车嘲弄的说:“你忍忍吧,快到了,嫌车开得不好,你自己开呀。”
凤荣憋着满腹的气恼,摇晃不定的索性运足力气反手抽了汉威一个嘴巴骂:“小混蛋,你捉弄我不是?停车停车!我胃里恶心。”大姐开始疯狂的抓弄着方向盘,脚下也试图去踩油门刹车,吓得汉威一把将车急停下来,大姐的头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好在车速不快,没撞得很猛,但五脏六腑的腌臜已经不堪狼狈的翻倒出来,溅了在汉威身上。
汉威原来正沉醉于恶作剧般的开心,如今见大姐揉了头,手忙脚乱的开车跳出去,蹲在路边呕吐着眼泪都出来了。反而愧疚的拿了车上的纸递给她,缓了语气说:“别闹了,上车吧,都快到了。”
远远望见储家庄院,大姐忿忿的说:“滚,我自己回去,不用你送。”
大姐从包里掏出手绢擦着嘴,不理会汉威,径直向前走。
汉威无可奈何,还是开车跟了她慢慢往前挪,逗趣她说:“真不上来了?别拐了你大小姐的脚,小弟可吃罪不起。”
“滚!小混蛋,我回去就给你哥打电话,告诉他,你把我扔在荒郊野外。看他不打得你屁股开花,就算你不认识我。”
汉威郁怒,又不好发作,心想大姐这招还真毒。只能在后面悄悄的慢慢溜着车跟了她往前。
“跟我干什么?”大姐奚落说:“怕了吧?我倒忘记你和那个小戏子的丑事了,不如一起说给你哥听了,看他怎么往死里打你。不过杨家养的个玩意儿,养只狗还知道摇个尾巴,养了你这个小白眼狼。滚!少跟了我。”
跟了一段儿,汉威见大姐骂得越来越不堪,只有停在原地无可奈何看了她一路远去。
抬头看看,不远处大姐的身影正趁了星光月色向庄院而去,离他越来越远。
汉威仰视天空,星辰辽阔,低头再看大姐,已经摇摇摆摆的离庄门越来越近。
汉威心中暗骂,怎么会有如此破落户的姐姐,简直不可理喻,爹爹当年号称家教森严,不也养出这么个混不讲理的女儿。不知道她见了大哥会如何添油加醋的告状,惹出些无端的麻烦。
爹爹去世后,这个可恶的大姐就总在落井下石的撺掇大哥狠打他,仿佛寻仇般的看了他挨打无比快意。每次含泪看了大姐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那满脸横肉的脸,汉威心里说不出的厌恶愤恨。
汉威回到车里,发动汽车,抬头叹口气再看时,大姐已经不见踪影,应是进了庄院了,只有庄院的灯光在夜色牧野中格外耀眼。
汉威掉转车头往回飞驰回家向大哥复命。
草草应付过大哥,汉威洗过澡就找到胡伯要青伤药。
见小爷汉威一脸的委屈,露出细润的皮肤上被大姐凤荣掐拧得青紫的几块儿伤痕,胡伯也说不出的心疼,用药酒帮他小心的揉搓着。
“大小姐就是这个脾气。”听汉威悲愤的倾诉了凤荣大姐那些无礼的话,胡伯慨叹说:“小爷也别多想。大小姐从小就十分骄纵,这脾气上来的不管不顾任是老帅在世也奈何她不得,当年七爷也常被她无缘无故的欺负。”胡伯说:“有次老帅回来,带给他叔侄一些大大小小的空弹壳让他们拿去玩儿。七爷都不到十岁大,大小姐比他还大上两岁,两个孩子分赃不匀的就闹起来。你猜大小姐怎么着?她一古脑的把东西全掀翻在地上,对七爷是又抓又掐的骂了说‘爹是我的,娘是我的,你这没爹没娘的孩子就该扔去山里喂野狼的,留了你在家里还敢同我抢爹爹带来的东西了’。”
汉威听得目瞪口呆,记得爹爹去世不久,大姐也曾拧了他的脸对他骂了说:“没爹没娘的孩子是该扔去山沟里喂野狼的。”这话汉威当时只觉得恐惧,还委实被吓得做过几场噩梦。及至长大后屡屡听到大姐这种尖刻的论调,心里总是平添伤感。七叔应该比他还惨,生来就没了爹娘,如何面对这种冷言冷语的虐待。
汉威眼泪倏然落下,胡伯心疼的忙说:“弄疼你了就说一声,胡伯也轻些揉。”
又接了说:“七爷是个懂事的孩子,先听了大小姐的这番话也愣呆了,随后不急不恼的和气着蹲了身子拾捡满地的弹壳,凭大小姐怎么抢,他也没计较,没事儿一样。可晚上吃饭的时候,全家人寻遍了院落找不到了七爷。”
汉威心里一凉,问:“七叔去哪里了?”
“后来还是打更的老四伯夜里看了祠堂门开了条缝,进去一看,唬了一跳。七爷缩在供案前抱了老太爷的灵位睡着了。”胡伯感叹说:“终没逃过老爷气急败坏的一顿打呀。”
“那大姐呢?”汉威愤愤不平,想这恶人倒是无事,七叔这苦孩子如何这么的苦命。
“她一个女孩子家,大太太后来知道真相要罚她,老爷却拉了不许,说是个姑娘家,都娇气。”听了胡伯的话,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