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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反了天呢。”
“大哥我真没骂他,我就是跟他讲道理。”汉威说话声音很弱中气不足。
汉辰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你这张嘴的歪理谁能说过你,他崇老四定是占不了什么便宜。你这嘴里痛快了,皮肉上吃苦也是应该的了。”
汉辰从兜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汉威,汉威看了大惊失色,是小亮在学校撒传单的照片,远的近的拍的十分清楚。“大哥,小亮他,您怎么他了。”汉威挣脱了起身紧张的问。汉辰拉下脸道:“你说呢?不该打吗?”
“大哥!”见汉威急得青筋暴露,一脸的焦虑,汉辰又骂道:“以为你那些鬼话就能糊弄住大哥?放下替亮儿扯谎的事不谈,是谁把蓝帮那个少帮主的衣服扒光扔去了山上被狗咬?又是谁在大庭广众下带兵打人?龙城的王法姓什么呀?还瞪了眼跟大哥编瞎话!”
汉威低下头,谎言被戳穿的尴尬的笑了笑低头不语。心想这些事果然没有逃过大哥的眼睛,头向大哥身上贴贴,不再言语。
“蓝帮的赵先生下了江湖追杀令,拿你人头者赏金十万。只顾了一时的痛快,你能保证自己一生一世不出龙城?”大哥斥责道。
汉威担忧地望着大哥,忿然骂:“那个赵三就是个混蛋,他……”
丢脸的话他说不出,憋得面红耳赤,嘟哝道:“再敢来,绝不饶他们!”
转念一想,他只以为此事已随了李潇云和赵三狼狈逃窜回上海就告终,不想还有这些后续的麻烦事。试探地问大哥:“大哥,是那些人寻大哥的麻烦打上门来了?汉威不怕他们!”
汉辰摸摸小弟柔软的头发敲他一下骂:“还逞能斗狠?大哥去了趟上海,替你摆平了。”
汉威还想多问,大哥却不再提此事,是骂他说:“就这扯谎的毛病打过你多少回?你改过吗?上周你带了小亮去哪里疯了?他在学校溜了两天的课,你给请的假。别以为大哥出门几天就不知道你们干的好事,宵禁过了才回家,还演戏,一个先回说是补功课,一个说是从营地回来。我回家得知恨不得去把你们从床上揪起来打,是你嫂子给拦了。”
汉威抬起头,嘴角抽搐了几下,泪水委屈地流下,望了大哥深邃而又温和的目光,许久才说:“嫂子的祭日,威儿带小亮儿去上坟了。大哥忘了可威儿忘不了,小亮儿更忘不了。这话能让玉凝姐知道吗?”
汉辰听了也恍然大悟,糟糠之妻的祭日,是他疏忽了,他搂紧了小弟汉威咽了泪点点头。
第9章 恶毒的大姐
又是一年仲夏。
不知不觉中叔侄二人都长大一岁,汉威才过了二十岁生日,虚岁已是弱冠之年。
大哥谆谆教导,训示他已经成年,不再是昔日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弟,要知道自律自强。
小亮这几天总是坐在露台看了花园的花草发呆,脸上不时泛出些羞涩的笑意。只有汉威知道小亮也是开始成人了,他喜欢上了班上那个多才多艺的校花肖婷婷。
“我看你还是别晕头了,要是随便玩玩就算了,要是想娶回家你就省省心。”每看到小亮发呆犯了相思,汉威都取笑他:“你和小叔我的婚事,都是自己说话不作数的,就别想那个肖婷婷了。”
汉威跟小亮去看过一场肖婷婷演的进步戏《红颜泪》。肖婷婷演戏中那个嫁入军阀家被折磨而死的小妾。扮相端正清丽,而且很入戏,但是绝对没有美到让人动心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但毕竟这是小亮的初恋,汉威也不好太奚落他。若换上平时,他早把这个女孩子从头到脚细细褒贬一番了。
“喵喵”两声响,窗外的流浪猫野猫“小可怜”跑来叼走了放在窗台外的鱼干,一身发灰的白毛都要看不出底色。它常出现在露台和汉威的窗外,因为肚子很大了象是怀了宝宝,汉威和小亮总偷偷从厨房弄些吃的给它。
“小叔你怎么还去喂它,让阿爸知道又要骂你。昨天阿爸还骂了老胡伯怎么让只野猫进了家呢。”小亮提醒道:“阿爸说杨家的家规不许养猫。”
“我就喂它点吃的,老天有好生之德,总不忍心让它怀了宝宝还挨饿。”
小亮紧张道:“阿爸说这两天夜里被猫叫得睡不了觉呢,胡伯今天掘地三尺地抓这猫呢。”
“都什么混账家法,想想都没道理,就你爷爷年轻时候怕猫,杨家世世代代就不许养猫了。当是武则天呢!我猜你爷爷该属老鼠的。”汉威调侃着念叨着,小亮却一本正经的问:“爷爷好象是属牛的吧?”
“你真是个瓜!”汉威气得敲打小亮的头。
“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大哥不知何时来到露台,汉威和小亮竟然毫无察觉。
“来人!这猫怎么还在这儿,都是吃白饭的吗?”
“大哥,一只猫,您也太小题大做了。”汉威嘟囔道,“小可怜”被吓得顺了旁边的屋檐溜跑。
“我说的话你就当耳旁风呀?几天不挨家法就不舒服是吧?”大哥的训斥弄得汉威哭笑不得,一只猫,大哥怎么这么恼火。
汉威低头应了声:“是!大哥!汉威记住了。”
大哥就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训斥他。汉威恨得用背后的手直挠露台的栏杆,面上还得装得低眉顺眼的规矩的样子。
“今天不要去军里,大姐下午过来,你在家里候着。”大哥吩咐。
汉威喏喏应承,心里千百个不愿意。
父亲一走,小亮就悻悻的望了他的身影不平道:“都什么年代了,还封建思想这么严重。中国早就该打破这些束缚了,人无论贵贱都应该是有人格有自由的。也就是我们落后的国家才这么封建,动不动就家法,动不动就打骂。”
汉威拍着掌喝彩:“说得好!很好!学校的演讲看来没白听。赶快,趁你老子走了不远,追上去跟他说去呀。哪怕就一句半句的,小叔也服了你。”汉威哼了声嘲笑:“我看你也就跟我这儿绕绕舌头过瘾。”
汉威在房里睡觉。
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房里“砰!”的一声响动把汉威惊醒,匆忙下地寻声望去,发现不知道是谁下的一个捕鼠的夹子,一只被夹到大腿和尾巴的小老鼠正在垂死挣扎。汉威张嘴要喊小黑子快把这个恶心的东西弄走,心里暗怪大哥糊涂,放了猫不养,非自己动手去抓老鼠,不知道大哥哪根筋不对了。但转念一想,等会儿若是“小可怜”杀回来,或许还是个美味呢。转身倒回床上去睡,刚刚入睡,胡伯来叫醒他,说是大小姐到来。汉威收拾一番,换了件细格衬衫,套了件淡黄的毛背心,懒懒的才到楼梯,就听见大姐那极其夸张的尖利的嗓音在吵闹着:“你到底还拿我当不当你姐?”
厌恶感顿时冲上大脑,汉威一听就知道是大姐又寻事在大哥面前无理取闹了。
汉威平日不大喜欢这个颐指气使的姐姐,次次大姐回娘家总是挑东拣西的把下人都埋怨一遍,鸡蛋里挑骨头般显摆自己的势力。好在她住在城外不常来走动,不然真让人头疼呢。
汉威一进客厅,就看到那个浑身金光闪闪俗不可耐的大姐正在张牙舞爪对着大哥咆哮。杨家也算门第显赫,居然也出这种破落户,这是汉威一直没弄明白的。汉威走过去,规规矩矩地躬身叫了声:“大姐来了。”
大姐凤荣瞟了他一眼酸酸道:“这是谁呀?”
汉威睡意立刻醒了,他明白大姐的火可能是冲了他而来。
“小弟你把姐夫给军队送给养的活儿给撤了?”玉凝提示地问,向汉威挤挤眼。
汉威想了想说:“没呀,姐夫什么时候给军里送给养了?”
“你倒会装傻,那个冯远力的差事,不就你下了令给撤的?”凤荣拍着沙发扶手厉声喝道。
汉威偷眼看看大哥,云里雾里般糊弄道:“冯远力怎么跟姐夫扯上关系?冯远力那个奸商用废旧的烂棉花以次充好做军需棉被,这是要吃枪子的!”
话音未落,大哥已经狠狠瞪他一眼示意他住嘴。
汉威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桩肮脏的交易幕后的指使居然是自己的姐夫,想来就恶心。
凤荣见事情水落石出,得了理般纠缠大闹道:“你看看,你看看,他终于承认了不是?”
“哎哟大姐,小弟他也是不知道中间的关系,都怪我没跟他交代清楚,要怪就怪我吧。”玉凝搂着大姐好言劝慰道:“您别急,等过了这阵风口,看让汉辰再给姐夫物色些别的机会,都是自家人。”
凤荣委屈地哭道:“爹娘去的早,就剩了咱们姐弟你还这么外份。你还是我弟弟吗?”
边哭边捶打着汉辰,汉辰一脸无奈堆笑着去哄劝这个在家说一不二的姐姐,一边给了汉威递了个眼色。
玉凝拿过茶杯递到汉威手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