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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陌然和凤盏一路策马狂奔,也只不过六日就到了翼州,这里的情况虽然比想象中的复杂,但有了聂惊郓暗中的帮忙,再加上凤盏和她早就想好的策划,因此才花了个十天的功夫就把翼州的失职官员一网打尽,然后再把早就安排好的官员安插在空的职位上,就开始让他们全力以赴去赈灾。
一连串的事情做下来,算算,她已经离开都城二十多天了。
她格外地想念白洛天,也无游玩的兴致了,于是打算打道回宫。
“凤盏,这次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步陌然骑在马上,让马儿慢吞吞地走着,转而侧头问道。他们的身后事一些侍卫,当然,周围还有很多暗卫在蓄势待发。
凤盏不置可否地笑笑,只是道:“我只是想你开心点,我知道你最近一段时间很烦闷。”
步陌然顿时语塞,对于凤盏的安排也生不起气来。
晚上,经过一天的辛苦跋涉,他们夜宿在一个小镇上。
“条件和简陋,委屈你了。”吃饭的时候,凤盏满含歉意地说道。
步陌然摇摇头,笑道:“我又不是没吃过苦,这点不算什么。而且,这一路上你的安排挺好的,让我很开心。”偶尔到一些风景秀丽的地方,凤盏总会安排好时间带她去游玩,的确也让她开怀不少。
只是,一想到未解决的问题,她就不能真正地开心。
令她放松的是,一路上凤盏等三人都没有再对她吐露爱意之类的,只是像朋友一样和她相处,这样令她放心多了。
“就是,小时候我和然然过得多苦啊。”一旁的聂惊郓也接口道。他总是在吃饭的时候自动现身,平时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当然,阎烈阳也一样,他从边疆回来述职,步陌然还没给他安排职位,所以就没什么事做,这次知道要来翼州,也偷偷跟上了,出了不少力。当然,都是在事情办完后才现身的,让步陌然又气又急,却也无奈。
木已成舟,只能接受。
“烈阳呢?”步陌然终于忍不住问道。
“哦,你到下一个镇去了,说是提前去安排好你的住宿。”聂惊郓漫不经心地说道,给她夹了一筷子的菜。
步陌然于是不语。
“吃完饭后,我去另外的地方看看,七色盟这里有点事情。”聂惊郓没有多说,交代一句就算了。
步陌然也没追问,点点头。七色盟毕竟是一个江湖的杀手组织,有些事情他们是不方便知道的。虽然,七色盟常常为她办事。
晚上,凤盏为步陌然找来了笔墨纸砚,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步陌然拒绝了凤盏为自己研磨的请求,自己动手。
坐在摊开的宣纸面前,步陌然沉思着。
自己,该给师夫写些什么?该写的都写了,只剩下满满的思念,却不知从何下笔。
而且,自己二十多天的时间里,给他写了十几封信,他也只回了一封,上面也只有简单的四个字“平安,勿念”。之后,所有的信都是有去无回。
步陌然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不回信也是正常的,但心里还是很憋闷。
师父……我和你,到底该如何度过这一劫?
她长叹了口气,蘸满了墨水的毛笔终于在雪白的宣纸上滴下了一点墨迹,显得格外地刺目。
再踌躇了半饷,还是没能下笔,最后只能把笔搁下,走到窗前负手而站,任凉风习习地吹在自己的身上。
“睡不着吗?”不知何时,凤盏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
步陌然回头看他,幽幽的光芒下,他长身玉立,眼里写满了关怀。
“没事,夜深了,你去睡吧,知道今天你已经和累了。”步陌然拒绝他的好意,摇头道,“我也快睡了。”
凤盏于是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下没写什么字的宣纸,也就出去了。
把夜明珠收好,步陌然独自躺在床上,明明身体已经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直碾转道了午夜,却听得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她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推开窗子,细雨淋漓,风有些大,树影重重,摇着咯吱咯吱地响,在这夏季也略有些寒意。
步陌然叹息着想将窗户关了,可是一转眼却见一个黑色人影从外面飞掠而过,直向自己这边而来,她刚开始以为是聂惊郓,但只是一瞬间,就下意识地想关上窗户,可那人身形极快,眨眼间便已来到眼前。
无月也无星,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步陌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受到他凌厉的目光,心里一惊,刚想动作。但几乎是同时,他身上的味道钻进了她的鼻子,再伸手将她挟起,有力的手臂几乎折断了她的腰,她要大声叫,可只觉得那人在她身上轻点了一下,自己便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一刻,步陌然想的是,他那身上的迷药是世界上最烈性的迷药,也是传说中的迷药,她跟师父研究了许久,还没做出来的迷药。此时,竟然亲身感受到了!
第二个念头是,她养的那么多暗卫是吃什么长大的?为什么她都被人劫持了,他们还全无动静?还有杜若,跑哪去了?
步陌然百毒不侵,又常年食用少量的迷药,所以这迷药虽然强悍,却也不阻止她思考,只是脑袋越来越沉,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她动不了,却还是感觉到雨打在身上很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那人挟持着飞檐走壁,脚下是一片黑暗,且速度极快,比起白洛天的不容多让,更何况他身上还抱着一个人。
凤盏住在前院,她在后院,所以恐怕还不知道自己被劫持的事,步陌然感觉不到这人身上的杀气,心下稍安,想不通自己被人劫持的理由。而这人看上去虽然没有杀自己之心,可是落到他的手中恐怕也不会有好结果,毕竟自己的身份特殊,出那么一个高手来对付自己,肯定是另有图谋。
她咬着牙,不停地思索着,却终究想不出办法,只任那人将她带着,脑袋里却渐渐地昏沉起来,直到失去知觉。
结果,等步陌然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刚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身上的味道清新而熟悉,是那竹香。
“凤盏?”身上的哑穴已经被解开,所以她低声惊呼。
雨继续下着,打在她的脸上。步陌然感觉到身上奇冷无比,但偶尔又火热无比,可是抱着她的人却很温暖。
“这是怎么回事?”刚醒来,脑袋还是有点昏沉的,但她看了下周围的情况,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
只见聂惊郓一身黑衣低着头,手持长剑站在雨中,剑上有着鲜血,正一滴滴地往下流。
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地上摆放着一具黑衣人的身体,生死不明,但血却在身下淌成了一条小溪。他的旁边,正蹲着阎烈阳,他在那里细细地查看着什么。
凤盏低声开口道:“这是涅槃,先前他在狱中自杀,聂惊郓很伤心,也就没细看,却万万想不到宫中也有他的人,而他是炸死逃出来了,这次,因为茅家的事,他再次出现。昨晚,茅家分成三批把我们的人调虎离山,这下,你身边只剩下杜若了。而杜若,却又被塞外的几个高手缠住,他们的武功诡异而高强,这估计是茅家最后的力量了,所以让杜若腾不出手来救你。结果,最后对付涅槃的是接到信号急忙赶回来的聂惊郓和阎烈阳,他们联合把他杀了后,这才知道是涅槃。”
步陌然这次出行是秘密的,一切为了从简,行踪也保密,所以需要的暗卫就少了点,没想到却让人钻了空子。
这次,只怕茅家是不能留了!步陌然叹了口气,之前看着茅清泠的份上,她都对茅家手下留情,没有赶尽杀绝,但这次,真的放不过了。
“马上派人去捉拿茅家的人,还有,再多派人来防卫。最后,再派人去都城,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什么变化?随时和秦熔保持联系。”步陌然马上吩咐到,只是声音无力。
“嗯,会去做的,对了,在我们没离开都城之前,茅长鸣据说醒过来一次,因为中间清醒的时间不长,所以我也没在意。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知道他中风的原因是因为你对他用了药,所以就不顾一切地反扑,出动了他们最隐秘的力量,所以我们差点就敌不过了。”
在凤盏说话的时候,阎烈阳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又在步陌然原先的房间里忙活了一阵,就出来大声道:“已经弄好了,快进来吧。”
步陌然全身无力,几乎动不了,所以就任由凤盏抱着,在进屋的时候眼光掠过了其他倒在地上的黑衣人。
凤盏的声音此时又缓缓地响起,道:“还有一件事没说,就在刚刚,我赶到的时候,你还没醒来,但却有四个流氓准备对你动手动脚,把他们制服后,细问之下才知道你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