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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姐姐她……”
“闭嘴,快跟我回去!好几天没开张了,我的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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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萧山云深处,与娘亲一起隐居在此的官阡陌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只看见一排血红色的点溅在纸糊的窗上,还有那一抹绯红的身影。
“娘……”她吓的轻轻叫唤了一声,同时,那边绯红的身影赫然一个转身,手中刺入她娘身体里的长剑拔了出来,缓步走进她的房里。
那个人脸上带着人皮面具,看不清真正的脸,她只看见那杀了她娘的红衣人的眼神,很吓人,就那样冷冷的盯着她,站在她面前。
“害怕么?小丫头?”他却是忽然间笑了,邪气而又鬼魅。
官阡陌圆睁着双眼,死死的瞪着那个杀了她娘的凶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和娘一起在外逃亡了两年,她忘记了爹爹是谁,是什么模样,只知道娘和自己最亲,娘不喜欢爹爹的生活,带着她离开,只知道自己和娘在一起的日很幸福很开心。
只是,这样的日似乎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了,再也不会有。
这个穿红衣服的凶手在看她,似乎在欣赏她临死之前那种绝望崩溃和害怕的模样,她用着仇恨的目光看着他,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剑,那上边,染着她娘的血。。
那人的剑直指向她的胸口,轻轻划动,却没有刺进来,只是那个红衣怪人,一直在盯着她眼中带着汹涌恨意的眼神,似乎很喜欢。
“你杀了我娘。”她忽然固执的抬起头,恨恨的瞪着他:“你杀了我娘!”
接下来,他还会杀了自己!
“对。”那个人在笑,笑的妖魅极了,笑声很好听,眼睛很漂亮,甚至眼睛好像还会变颜色。
“我杀了你娘,怎么样?你恨我?想要报仇?”
官阡陌咬唇,还在死盯着他,笨笨的抬起手,柔软娇小的小手用力握住胸口的剑,鲜血顺着自己的手心缓缓滑落,同时,她看见那人的笑意似乎更大了些,很满意她的表现,满意她这憎恨的表现。
“如果你现在不杀我,等我长大,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哈哈哈哈哈……好,很好!!!”
“那我就等着你长大,等着你来杀我的那一天,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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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混蛋……”
“还我娘来……还我娘的命来……”
“你这混蛋……你……”
“姐姐,姐姐,你醒醒,快醒醒啊!”
“姐姐,不要睡,快醒醒……”
倏地,官阡陌睁开酸涩的眼,看见小喜正一脸担心的跪坐在自己身边,她一怔,彻底从梦中清醒了过来,想要起身,却发现背后的伤疼的厉害,不由又咬了咬已经快被自己咬烂的嘴唇,勉强用一只手撑着坐起身,小喜伸手扶住她,又将身旁篮里的一些清粥小菜拿了出来。
“姐姐,我是趁着李妈妈忙活着招呼客人时偷偷从厨房拿了这些东西出来的,我不能在这里太久,你快吃,我马上就要走了。”
“你……”官阡陌勉强坐稳,看了一圈,发现这是牢房,顺手接过小喜捧来的热粥,鼻一酸,露出一丝苍白的笑:“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自己没多少钱,就将小姐你送我的那只玉镯给了牢门前的守卫,他们就让我进来了……”
“傻丫头。”官阡陌空出一只手,想要摸一摸小喜那瘦了一圈的脸,却被她拽了下去。
“哎呀姐姐,我的好小姐,你别管我了,快吃了这些东西吧,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挺过去,许大人一定就快回来了……”
多余的话不用说,官阡陌会忽然出现,宁可被抓被审被打,一定是心里过意不去,小喜明白,再难过也只能这样了。
“嗯。”官阡陌笑笑,低头小心的喝着粥,心里却是隐隐有了些希翼。
在自己昏倒之前,王员外似乎开始怀疑起自己儿当天究竟做了什么,更也确实知道,证据并不十分准确,应该是还能拖延一阵。
“姐姐,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明早拿些伤药过来给你涂一涂,你后背上全是血……”小喜一脸心疼,连碰她一下都觉得她仿佛一瞬间就会碎掉。
“不用了。”官阡陌喝了些粥,抬眸笑了一下:“你不能总是跑来,李妈妈若是知道了,会惩罚你的,别让我担心。”
“可是姐姐你……”
“我没事,暂时,还死不了。”
只是……
她回眸,看向牢门之外的那些狱卒。
在心底叹了口气。
只是那个县官似乎不太好应付,他急功近利,似乎是想要将自己马上给办了,不想丢了面,更想在王员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但愿,不要出什么差才好。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34
或许老天真的总是不隧人愿,连续两天,官阡陌被从牢里叫去,施以重刑,再又让她说当日的情况。。
摆明了就是那县官不想让她有精神和力气去回想,更也不想让她将这案的结果给翻回去。
她忍了又忍,终究也拗不过这强权。
那王员外不知是不是失心痛,即便知道她也许是冤屈,但毕竟有那差不多的证据,还有她最有杀人的动机,也不知道县官对他和城主说了些什么,从此在堂中只看,不再说话。
第二天夜里,官阡陌在牢中刚一醒来,就又被拽到了大堂。
“啪!”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报上名了!”
官阡陌想冷笑,奈何身饱受摧残,连笑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被扔在地上,跪不起来,就只能趴着。
她不动,只闭着眼轻叹。
“大胆官阡陌,本官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大人……既知民女名姓,还何须废话?”
“你!大胆!来呀……给我打……”
“再打就出人命了吧?”
“是啊,这阡陌姑娘虽然是个青楼女,但在咱们明月城也没少救济过穷人,就算是她杀了人,也不能这么折磨她呀……”
“再打真的出人命了,大人,别打了吧……”
堂外那些看热闹的百姓里,渐渐有了隐约的不平声。
官阡陌总算欣慰了些许,原来这世道上的人,还并不是真的完全都那样冷漠无情。
“审吧,不要再打了。”王员外有些不耐烦的对县官摇了摇手。
县官脸色一黑,无奈的又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一瞬间,整个大堂内只闻官阡陌艰难而粗重的呼吸声。
“官阡陌,你可知罪了?你是招还是不招?”
官阡陌咬牙,缓缓抬起头,手上和脚上绑着铁链,想要坐起身,却起不来,她双眼通红,脸如死灰苍白,嘴边的血迹干了又染,染了又干,早已不成样。
“民女冤枉。”
“冤枉?看样你还是不招了?”
“怎么?……呵呵……”官阡陌忽然一笑:“大人还要打不成?”
“哼哼,打?打都是便宜了你!”县官又一拍惊堂木:“来呀,上夹棍。”
官阡陌一惊,夹棍?!
传闻那种夹手指逼着犯人招供的刑具之下,再没有几双完好的手,不管是冤枉还是认罪的人,只要被那夹棍夹过,手都彻底废了。
她手指用力扣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面色冷漠的王员外和城主,又看向县官眼里的阴狠,终于明白什么叫官。场黑。暗。
“大人,夹棍带到。”
“好,给她架上。”
“你们……”官阡陌再无力气与他们争辩,身陡然被拽起,被迫跪坐在地,一双手的铁链还未被取下,便又被伸进了夹棍里。
“再问你一次,官阡陌,你招还是不招?”
官阡陌怔怔的盯着手边的刑具,眸光微亮了些许,似乎是从绝望中做了什么视死如归的决定,她淡淡一笑,仿佛哧笑的看向县官:“大人……你……想让民女……招什么?”
“还敢狡辩?!你杀害王家公,罪名早已成立,却迟迟不招,反害自己活受罪,若你现在肯承认罪状,在纸上画押,本官便免了你这活罪,可以……”
“呸!”她忽然就笑了:“明明没有确切证据,只为快点将这案结了,你们屈打成招!这堂外的百姓可是都看到了!”
“……你!好你的个官阡陌!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本官公事公办,心狠了!来呀,动刑!!!”
“姐姐……”堂外躲在人群后的小喜一看,惊的低呼出声。
夹棍瞬间紧铁指间的皮肤,官阡陌浑身不由一个抖瑟,咬咬牙,闭上眼等待剧痛的到来。
夹棍越来越紧,疼痛渐渐麻木了她所有的神经,几日来的折腾,加上小喜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