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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王管一怒,上前就要揪起他,却见他身上赃污不堪,便顿了一顿,学着那已经离去的赵屠夫往他身上踢了一脚。
这种踢打对花迟来说仿佛早已习惯,所以不痛不痒,越踢,他越是笑的更盛。
“哈哈哈哈哈哈……”
“疯,臭酒鬼!”王管家愠怒万分:“来人,把这叫花给我扔对街去,别在这儿碍眼!”
“是!”
骤然,王管家身后冲出来个把大汉,上前便将坐卧在地上之人抬起,在抬着他往对街走的那一瞬,花迟不以为然的笑着,转头看见缓缓向这方靠近的轿,风卷起轿边小窗的纱帘,一张略显疲惫的却依然如花般娇美似水般纯净的脸在他眼前一瞬的掠过。
“呀,那就是阡陌姑娘?”
“果真漂亮的不可方物啊……”
“谁说不是,听说这官阡陌高雅做作的很,在荷月楼这么多年都以清倌自居,对外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如今看来啊,定是与这王员外家的大公有染许多年,否则这所谓的小聚一次,怎么就这么招摇过市,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不可……”
“啧啧,她这女人啊,欲擒故纵,其实骨里搔的很,早就一双玉臂千人枕,数都数不清了呢……”
身被重重抛落于对街的垃圾堆旁,胸腔被旁边的一块石头撞上,花迟忍住闷哼,捂着胸口,勉强爬坐起来,转头顺着墙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已看不到那顶前往王府的轿。
……
“你害惨了她!你活该受打!”
“阡陌姐在咱们这里这么多年,死死维护着自己冰清玉洁的身,要不是为了救你这个连名姓都不知道的疯乞丐,她又怎么会将自己的闺房让出来给你住!”
“现在倒好!姐姐好心救你一命,倒被你害的会被李妈妈劝出去接客!姐姐她全身上下张着几十张嘴也没用了!李妈妈一定会借着你这个混蛋的丑事去要挟姐姐……”
“许大人昨天下午还出城了,根本没人能替姐姐做主!”
“如若你不喜欢被人相助,那便走吧。”
“我这里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因果自有定论,我种佛因自得佛果,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而他究竟如何,也干涉不了我所得的果。”
“花某向来不喜欢欠下人情债,虽然不怎么待见你们这些假仁假义之人,但若你真会被逼去接客,你便央求一句,花某自会替你解决这眼前的麻烦,从此你我各不相欠。”
“不必。”
“脾胃常时间经烈酒浸泡,不食粥食调养已是极限,再若以茶渗之,你这命怕是要了结于此。”
“谁说不是,听说这官阡陌高雅做作的很,在荷月楼这么多年都以清倌自居,对外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如今看来啊,定是与这王员外家的大公有染许多年,否则这所谓的小聚一次,怎么就这么招摇过市,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不可……”
……
官、阡、陌?
花迟闭了闭眼,长吐了口气,有些吃力的扶着墙缓缓站起身,冰冷的目光顺着那顶花轿早已消失的方向看去。
他花迟虽不是什么好人,更讨厌那些人嘴里的狗屁的善心,恩将仇报又如何?
他哧笑,勉强动了动步,一边咳一边走,走着走着,身体全无力气,陡然跌坐了下去。
靠着墙深深呼吸着,闭上眼喘口气的时间,眼前是那个当日目光明亮的女,眨了眨眼,又是刚刚在轿中面色疲惫眼神黯淡的女。
该死的!
他低咒。
要接客、要小聚要、被人睡,干他花迟何事?!怎么就他娘的非让他给撞见了!
花迟番外《血蝶--陌上花开》22
夜色渐身,王府大宅——
“来来来,阡陌姑娘,来这杯酒喝下去,咱们就是朋友了,我不碰你,我保证不碰你,我知道你是个清倌儿,怎么样?来来来……”王公一脸醉意,笑眯眯的往官阡陌杯中倒着酒。
那些酒官阡陌看着王公喝下去,见他非逼自己喝酒,身旁跟来的小喜想要将酒杯挪开,却被王家的人警告了一眼,不敢上前。
“来,喝吧,阡陌姑娘!”王公笑吟吟的举起盛满佳酿的酒杯:“怎么?不给面?王某可是仰仗姑娘芳名已久了,今儿姑娘总算了赏了脸,怎么?嫌我王家的酒不好喝?嗯?”
“王公说笑了!”官阡陌淡看他一眼,接过酒杯,却见那王公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在等她喝酒。
她在荷月楼十年,自然是见过这杯中之酒下药之术,更也闻得出来里边究竟有没有下过什么东西。
只是,这酒中竟全无迷药,她不由促起秀眉,不知这向来性xing。淫yin无度的败类究竟安的是什么心,看看这杯上,不像是度了什么药,又加上被王公盯的有些不耐,她只好勉强笑笑,在小喜想要阻拦的低声下将酒喝了下去。。
这酒,确实没下什么东西。
“怎么样?难不成,阡陌姑娘怕在下在酒里给你放些什么不好的东西?”王公仿佛正义凛然的笑笑,将她的酒杯拿回去,又倒了杯酒:“这回放心了吧?公我今儿邀你小聚,真的只是喝酒谈天,请姑娘跳个舞唱个曲儿罢了,别无他意,姑娘你就放心喝酒,这些菜啊,若是哪一道是阡陌姑娘你可心的,再叫下人去做一道便是,随便吃,来来来……”
官阡陌淡笑,这一桌上男女老少,倒是不见这府中之主,那位传说中的王员外的人影,恐怕这满桌都是王公在府外的狐朋狗友,听说那王员外忠孝耿直,定是没在府中,他儿才敢叫这些人进府,胡作非为。
“阡陌姑娘这是不好意思了?”桌上一位公给她夹着菜,一脸谄媚:“不知姑娘改日可否有时间,也去我府上小聚一回?这金银珠宝随便要,只要~~~陪公我也喝喝酒谈谈心,便好呀~”
“去去去!哪都有你,咱们这阡陌姑娘哪里是那种人,她与我小聚,那是因为咱们有这感情在呢~你说是不是,阡陌姑娘?嗯?”王公的扇陡然支在她下巴上,温柔又轻浮的轻轻一跳,仿佛索吻,又仿佛在昭示着他对她的所有权。
官阡陌勉强笑笑,说不话来,眼前这一杯一杯的酒,即便没有下药,她也实在受不了这么多酒往肚里灌,生怕自己一个醉倒了,便叫舍命跟来的小喜失望难过。
她何尝不想保全自己,但无奈人在青楼,平日里对自己照顾有家的许大人正巧又不在明月城,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一心复仇,便也只能忍这常人所不能忍的耻辱。
只是……
眼角的余光落在被挡在角落里的小喜身上,见她满眼的担心害怕,官阡陌心下忽然变成一团乱麻。
直到那王公的酒杯再一次举到她嘴边,甚至将她轻轻拥入怀里,要亲自给她喂酒,她一惊之下,抬手轻轻一推,酒杯碎在地上的声音有些刺耳。
窗外已是酉时刚过的黑夜,诺大的屋内瞬间寂静无声,她一阵尴尬,转眼见王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阡陌姑娘?你醉了?”
“我……”她忙转了个身要从他怀里挣脱出去,却弄不过他的力气,勉强靠坐在王公的腿上,使得她整个身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王公,抱歉……我……我……”
“你怎么了?”王公笑意万千,养尊处优的比女人还细嫩的手在她腰间不怀好意的一捏:“姑娘莫不是想要换一种酒尝尝,嗯?”
“我想小解。”官阡陌脸上一阵红,小心翼翼的靠在王公耳边,尽量仿佛暧昧羞涩一般的低语。
这四个字,声音酥软绵人,王公听得浑身一阵舒服自在,这才松了手,吩咐一旁王家的丫鬟:“陪阡陌姑娘去一躺后院,快些回来。”
这一句去后院满屋的人便明白了她是怎么回事,顿时又笑闹在一起,官阡陌低下头,瞥了那边正心急的小喜一眼,要她放心,便随着那王家的丫鬟走了出去。
说是小解,她其实是想找办法逃出去,但小喜还在那屋里,她怎么可能自己逃,加上这王家的丫鬟盯得她死紧,她真的进了茅房,没多久那丫鬟就在外边问她好没好,她一口一个答应,根本无法逃得出去。
没办法,她只好能拖延多久就拖延多久,真希望那王公喝多了,倒在桌上一晚上不醒了。
也不知究竟是过了多久,外边的丫鬟不再问,她在茅房站了好半天,忍了许久,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夜已深,天边了无星痕,连月亮都没有,恐怕很快就要下雨,这夜黑的深手不见五指,她谨慎的左看看右看看,正想往另一个方向去,却忽然整个身被人抱了个满怀。
“小美人儿~你想往哪儿走?”
“啊——”一惊之下,她惊叫出声,吓得旁边房顶上仿佛传来一阵猫儿跑路的声音。
“嘘,别叫,是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