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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便愣住了。
因为那个人,有着一张好看的白晰的俊美的堪比梨花的脸,一笑间搅了她心间的春水,就像曾经那样,浅浅的,温柔的,无邪的一笑。
毫无预警的,撞进了娘已经死掉了半年多的心里。
双眼轻颤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目光扫向他乌黑的发间稍微搀杂了的几丝银发。
娘她像是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激动而又害怕的瞪着眼前的人,用着因为一年前没有说过话的哑的有些可笑的嗓子小心的轻问:“你……可曾认识我?”
娘说,后来她便发现自己竟然问了一句傻到让人想要撞墙的问题,如今回想都还觉得丢人。
我笑了。
可却在信的末尾看见娘所写下的另一个人当时的状态。
娘说,那个人温柔的将她手中的斗笠拿了回去,然后浅笑着轻轻说:“娘子,为夫等你许久了,等到,头发一根根都变了颜色。”
然后,信的末尾,便再无其他。
即便是未再有任何言语,我却知道,娘定是开怀的。
再相见,才方知浮生未歇
那天,我盯着那封信看了许久,久到差点捏碎了手中的薄纸,而最后,我却傻傻的对着信笑了。
几年后,我,十五岁。
我遇见了一个能为我挽发一生的男人,我曾幸福的在及笄的那一天告诉十三叔叔,我想成亲了。
于是,就在被十三叔叔定下的成亲的那一天。
我在公主府内看着那些拿着请贴进府祝贺的人海中寻找我想看见的身影,可终究还是失望的。
拜堂之后,因我野蛮的性子,逃出了洞房,却在礼帐房的桌上看到了两张侍卫收回来的两张空白的请贴。
我匆匆走了出去,站在公主府门前,遥望向外边人群中那一对相携着缓步离去的人。
那个刚及中年的女子,带着斗笠,轻轻挽着身旁同样带着斗笠的中年白衣男子,就那样,像是一阵风,轻轻的,却又温柔的走出我的世界。
我知道他们是谁,可我没有上前叫住。
其实,曾经的寻找只是不甘心。
而此时我却发现,只要让我看见那一对平平安安背影,便是好的。
很久之前,娘曾说过,有些记忆会被时间焚烧掉,而有些人,是会被埋在心底生生世世的。
我会一生尊重他们的选择。
将那一对相携着离去的身影记永远记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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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
-------纳兰静语-------
【每当写下本文完那三个字时,心里总是会难过的要命。】
(正文全部大结局,不知道亲们是否想要看番外,鲸鱼明天需要用一天的时间考虑一下接下来是写番外还是什么。终于结局了,今天从早到晚一直不停的在写,写了十几章,也算是又完成了一本书,不知道自己是否比上一本更加进步,亦也又找到了自己的缺点,相信下一本书,会更加进步,更加完美。
更谢谢所有亲们这一路的支持,因为有你们的支持和鼓励,也因为大家的建议和指责,才能让鲸鱼更加成长,鲸鱼会越来越努力,谢谢大家,鞠躬!!!!)
明天或者后天开始应该会有番外吧……虽然鲸鱼十分想休息555……
送给大家一首刚刚鲸鱼写尾声时一直重复听的歌,浮生未歇。
《浮生未歇》
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
响过浮生多少年,
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
惊起西风冷楼阙,
谁峨眉轻敛,袖舞流年,
谁比肩天涯仗剑,
谁今昔一别,几度流连,
花期渐远,断了流年,
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听罢笛声绕云烟,看却花谢离恨天,
再相见,方知浮生未歇,
若挥袖作别,流云万千,
可有人千万流连,
若今昔一别,一别永年,
苍山负雪,浮生尽歇,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却,
叹只叹他轻许了誓言,
把千年咒怨轻湮,成全了谁的祈愿,
他不见,她守韶华向远,
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听罢笛声绕云烟,看却花谢离恨天,
再相见,方知浮生未歇,
若挥袖作别,流云万千,
可有人千万流连,
若今昔一别,一别永年,
苍山负雪,浮生尽歇,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却,
叹只叹他轻许了誓言,
把千年咒怨轻湮,成全了谁的祈愿,
他不见,她守韶华向远,
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听罢笛声绕云烟,看却花谢离恨天,
再相见,方知浮生未歇,
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
响过浮生多少年,
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
徒留西风冷楼阙。
第429章:尾声2—唯一的债(1)
在印阳山爆炸的那一刻,我亲眼看见漫天的火星在四射,在漂浮。
我曾想,若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
我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使自己面带笑靥,却亦用了一年半的时间,苍老了自己的整颗心。
十三做了皇帝,而按名义上,我却竟从皇后的身份高升而上,从此,我成了耀都皇朝的皇太后。
打从景帝十五年元月十三那一日开始,我从此爱上了念经,更也从此懂得了曾经在别人口中听过了一句诗。
我转过了所有经筒,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我想我终究是真的老了,虽然,这个身体才刚刚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放在现代,正是大好的青春年华。
可我,眼里却再也没有光明。
或者,洗尽铅华之后,所得一方宁静,便就是真正的浴火重生吧。
想我苏瞳,这一辈子,从孤儿,变成了毒医杀手,从杀手,变成了妹妹刀下的亡魂,从一缕孤魂,变成了凌司炀的妻。
即使,即使这一辈子都在回想,也永远都不会觉得腻。就是曾经那样的一幕,那样一个冰冷而又炽热的夜里,茫茫无终的思绪,满身的汗水,急促的呼吸,而我却在那样一夜天边坠满了繁星的夜里,遇见了那样的一个他。
从此我的生命都被带进一个又一个讲不完的故事里,直到元月十三,印阳山整个消失在我的面前,满世界的火海,烧毁了我的所有知觉。
那一年半的时间里,我并非不想哭。
我曾无数次的说过,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女人,我做不到神奇,做不到人人欣赏我,我亦做不到真的那么那么的坚强。
可是我不想落泪,毕竟我的身边还有两个孩子,小白和楠谨在这之后从不敢在我面前提起爹爹这两个字,亦不敢落一滴眼泪。就像曾经在东安城时那样,他们不想看见我难过。
所以我不敢说话,我怕我一开口,念的便是小白兔,念的便是凌司炀。
也许我其实终究是太过懦弱,这世上,谁离开谁活不了呢?
我何苦因为一个人的死去而就这样放纵着自己去安静,变成了另一个人,变成了这个不像自己的女人。
十三无数次的着了一身龙袍出现在我面前,即便是有妃子缠着他,他亦会想办法将那些女人甩开,然后跑进坤雪殿后为我特意所设的佛堂里听着我转动念珠的指间宁静的声音。
偶尔,他会在一旁轻轻的叹息,他说,姐姐,你宁静的已经彻底的不再像你自己。
我转眸对着他柔柔一笑。
我未开口,但双方各自心知肚名。
“梨花谷里的人在几年前就已经有很多离开了山谷,那里现在是四季都开满了梨花的却没有一个人居住的地方。”
“姐姐,若是心情不好,我便陪你去那里看一看吧。”
在我的面前,十三从未自称过朕,亦在我的面前,他再不唤我的名子。
我勾了勾唇,转眸看向堂前的金佛,仿佛一瞬间花了眼,放下手中的念珠,看着模糊的佛身,笑弯了眼。
不知怎么的,仿佛是这一年半之久,我唯一所等的,就是十三的这样一句话。
放我离去。
十三叫人看着我,不让我离开皇宫,许是怕我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他不想我有危险,亦不想我消失在他的面前。
可是一年半的沉默,十三也终究打算亲手放了我,放我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
当我登上前往九合山的马车时,揭开车帘,我看见那个站在城墙之上的头带龙冠的男子对着我温柔的轻笑,却没有一点伤怀。
那时,我还想像不到就是这个被我时常唤着十三的男子,为了我,一生未立皇后。
我亦仿佛是忘记了曾经这个叫做十三的男子在我昏迷时的床边轻轻说过的话,我若为皇,你必为后。
我什么都忘记了。
亦或是自私的宁愿什么都忘记。
这一世,我与我的小白兔都太过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