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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笑,道:“放心!有了你今日的挺身相护,相信你母亲要是个聪明的,就再也不会罚我了。话又说话来了,沈廷钧,你为何要护我呢?”玉烟看着他,心中涌起些许异样的感觉。一个能在新旧更替中脱颖而出的王爷,肯定有着过人的洞察力和判断力。但是,刚刚在他母亲耍乌龙的时候,连那个妖孽云竹都看出了端倪,他却毫不质疑的跳进了套里。如果这是他真性情的流露,那还真是温暖人心啊!
“谁说我是护你?我只是怕我母亲被说成恩将仇报的人。”沈廷钧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那看来是我误会了!”玉烟眼中的笑意更浓。
门外响起了王二的喊声,“王爷,赵太医来了!”
沈廷钧恨恨的看着玉烟,道:“我会被你害死!”
玉烟耸耸肩,轻声道:“快请人进来呀!戏要做足了才好玩呢!”
沈廷钧道:“你好好的,请他进来做什么?”
玉烟道:“他是奉你母亲之命来诊断我这脉是喜脉还是忧脉的。”
“自作孽不可活,我看你怎么办?”沈廷钧咬牙切齿的说,“王二,请太医进来!”
“你
tang就看着吧!”玉烟笑笑,脱了鞋,到床上躺了下来,还不忘拉棉被盖在身上。
赵太医快步进来,后面还跟着薛梅和云竹。沈廷钧瞪了云竹一眼,道:“你跟来做什么?”
云竹笑笑,道:“我来关心一下你未出生的儿子呀!”然后就接到了沈廷钧的一记白眼。
早有下人搬了凳子,赵太医坐到床前,玉烟伸出胳膊,薛梅将一个白色丝帕覆在了上面。玉烟暗道,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还真是麻烦!这样子诊脉能诊的清吗?
赵太医边诊脉边问:“姑娘刚才可是晕倒了?”
玉烟幽幽的吐了口气,有气无力道:“只觉得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然后一阵眩晕,醒来就来了这里。我都说了不用烦请太医,可王爷就是不放心,说什么医不自医。太医,我这脉象可好?”
赵太医道:“还好!只是身子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进补才行。”
玉烟道:“晨起就吐,不思饮食,不虚才怪。快别说进补了,我一听到荤腥就又想吐呢!我这喜脉,我自己诊的似是男孩呢,太医以为如何?”
赵太医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道:“姑娘神技,老夫自叹不如啊!这太医院中,诊断喜脉最好的是柳太医,却也没听说他能断男女呢!”
云竹道:“这未来小世子可健康啊,赵太医?”
赵太医起身,冲着沈廷钧行了个礼,道:“王爷请安心!玉烟姑娘无大碍,应是刚才受了惊吓才晕倒的。”
沈廷钧看向玉烟,后者正冲他眨巴眼睛。
云竹大笑,道:“赵太医啊!你还喊她玉烟姑娘呀,这说一个姑娘家有喜脉,怕是不怎么中听吧?”
赵太医面露窘色,道:“臣还要赶回去给护国殿下复命呢!先告退了!”然后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王二这个总管侍立在侧已经收集到了有用的信息,道:“爷,我这就吩咐厨房为玉烟姑娘熬上鸡汤,不,是为夫人。”说完,颠颠的跑了出去。
云竹直接笑弯了腰。沈廷钧哭笑不得的看着玉烟,道:“满意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玉烟掀了被子,叹了口气,道:“沈廷钧,我只能说你母亲真的很爱你!”【】
沈廷钧没好气道:“我看你是不把我母亲惹炸了不罢休。”
玉烟道:“原来,女人之间的战争,再聪明的男人也是看不懂的啊!今天从头到尾我都是在配合你母亲演戏呀!第一出戏,就是帮着她试探我在她儿子心中的分量,想必,她现在心中已经很有数了。这第二出戏,就是不管我今天的脉象如何,赵太医回去必须报喜脉。”
“哦?”云竹已经止住了笑,“我猜出了这一出戏,但这第二出戏为的是哪般?”
玉烟看着沈廷钧道:“自然是为了我们的王爷呀!二十几岁的人了,不娶正室,不是你的错,因为你需要等那个柳烟长大嘛!但你好歹娶个侧室呀?顺便生几个孙子给她玩玩呀!看看现在这整个王府,若不是我那西院还有点儿生气,还以为都睡着了呢!当娘的心苦啊!背后可没少为你承接非议呀!”
沈廷钧撇撇嘴,道:“我母亲很开明!”
“切!”玉烟一扬手,“世人皆都重男轻女,看看,养个儿子有什么好,一点儿都不懂得体贴做娘的心。但愿我肚子里的这个,别是儿子,是女儿才好。”一手掐腰,另一只手抚摸上小腹,煞有介事。
“你还装!”沈廷钧有了想掐断她脖子的冲动。
“我必须装!”玉烟邪邪的笑,“公主府里的那两位访客今晚应该睡不着觉了吧!”
“你演戏给她们看?”沈廷钧这才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不是我!是我们!从公主府门前,你抱起我开始,你就已经被我带进了戏里。嘻嘻!薛梅,咱们走!”玉烟招呼薛梅,“练舞去!”
“柳玉烟,你给我等着!”沈廷钧吼。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的份儿,今儿却着了这小女人的道儿,叫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玉烟在门口回头,道:“对了!提醒你一下,好事近了呀!柳烟这一受刺激,怕是会加快你的婚期吧!”
沈廷钧一脚踹向身边的凳子,不知是凳子疼还是他的脚疼,气呼呼的道:“什么女人呀,这是!”
“有趣!”云竹不怕死的道,“你若嫌弃,我可以为你接下这个烫手山芋。真的!我不介意为别人养儿子的!”沈廷钧的拳脚就一起飞了过来。
韩松立在院子中,吹着冷风,吸着鼻涕,他是真的为他家王爷感到心酸啊!败了就是败了,还在那儿硬撑着。那个柳玉烟真是太过了,就不知道给他家爷留点儿面子吗?
赵太医回到公主府,大冷天的,竟然觉得身上直冒冷汗。元炫彩坐在扶手椅上,看着他,道:“赵太医,干吗喘成这样?后面有人追你吗?”
赵太医躬身道:“没有!臣只是急着赶回来给护国殿下报喜。”
“真的是喜脉?”元炫彩一下子从椅
子上弹跳了起来,阿莲连忙上去扶住她。刚才玉烟在这里说的那些话,她总认为信口开河的成分居多。难不成竟是真的?这也太令人惊喜以至于难以相信了。
元朔月还没走,也一直在静候着信呢!或者说,柳烟在这儿,她就算挂牵着那边的事,也是不能离开的。若在以前,她听到这样的消息,定然会炸毛。但是现在,她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直直的盯着那个表哥赐婚的对象,后者也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赵太医道:“臣对喜脉的诊断虽不是太医院最好的,但看玉夫人的种种表现,的确是有孕的迹象。何况,玉夫人医术高明,还为自己诊断是男孩呢!”
“真的吗?”元炫彩与阿莲互看一眼,自是激动万分。
陪同柳烟的贵妇人起身,握住柳烟颤抖的手,道:“赵太医可是诊断准确了?这种事可容不得作假呀!”
赵太医立马挺直腰杆儿,清了清嗓子,道:“姚夫人这是对老夫的医术有怀疑吗?这种事当然容不得造假,玉夫人又何必如此呢?难道就不怕谎话戳穿引来护国殿下的怒火吗?”
元炫彩道:“怎么,我家钧儿有后,姚夫人不喜吗?烟儿也是这样想的吗?”
“烟儿不敢!”柳烟立马蹲身下去。
姚夫人道:“殿下误会了!民妇只是觉得,既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还是稳妥点儿好。在太医院里,家弟柳志远的喜脉是最准的。如果殿下觉得有必要,还是让他来诊一下的好。”
赵太医拂袖冷哼一声。元炫彩道:“既然你这样说了,本宫要是不照做,倒是堵不住悠悠之口了。”
元朔月道:“姑母何必听别人怎么说?谁乱说就是嫉妒。”
“主子!”阿莲道,“今儿也折腾了大半天了,您这身子才刚好点儿,咱还是先歇着吧!反正这事也不急在一时,改日也是可以的。赵太医,王爷可曾说了什么?”
赵太医道:“王爷一直神情严肃,似是很是担心玉夫人呢!”
元炫彩道:“这臭小子!总算懂得心疼女人了。哎呀!烟儿,你赶紧起来呀!你心里也别觉得委屈,钧儿到现在才开枝散叶,已经是晚的了。等你这么多年,他也够不容易了。”
柳烟起身,已是眼圈泛红,却仍然强颜欢笑道:“烟儿不委屈!烟儿自小是被按王妃教养的,首要的就是要摒弃嫉妒之心。王爷不是一般的男人,有个三妻四妾很正常。烟儿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