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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梅抬脚往府里走,差点儿撞上立在那里的一尊瘟神,赶忙后退一步,道:“爷!”
“韩松在他的房间!”沈廷钧黑着一张脸,从薛梅身边走过,掀起一阵不小的风。
待沈廷钧消失在视野,王二走到薛梅身边,道:“爷最近的情绪起伏有些大,不过好像越来越像个正常人了。”
“让他听见,你就死定了!”薛梅说着,往东院走去。琢磨一下王二的话,她的脸上不觉划过一丝笑。原来暴躁易怒也是正常人的反应啊!
玉烟跟着谢曜进了谢府,府里的灯笼已经亮了。谢曜猛的回头,问:“昨日遇的何险?”
玉烟暗道这个谢曜真够细心的。摘了面具,交给丹若,道:“差点儿被一箭穿心,是高飞帮我挨了一箭。高管家可曾跟来,我得当面跟他道歉呢!”
谢曜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怎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可是天子脚下啊!你有没有受伤?”
“受什么伤?”谢老爷出现在眼前。玉烟一下子奔了过去,心里竟有种别后见亲人的感觉。见他身边并没有跟着高管家,想来应该是留在了昭县。“你这丫头,怎么好像又瘦了!”这样的体贴恐怕也只是来自家人吧!
玉烟红了眼圈,道:“玉烟想念谢府的饭菜嘛!”
“那不如就搬过来吧!”谢曜急急的抢白道。
玉烟叹气,道:“我也想啊!只是做每件事都得有理由吧!我不能因为救你一命,就赖上谢府一辈子啊!”
谢曜还想说什么,谢老爷摆摆手,道:“赶紧进屋吧!天冷,别着凉了!”
三人边闲话家常,边到了主厅,谢正及夫人正等在厅外,还有谢曜的妹妹谢柔,弟弟谢晖。谢曜为其一一引见,玉烟看那谢正,眉眼之间与谢曜有些相像,蓄着短须,表情严肃,一看就是不常笑的人。谢夫人身体微微发福,笑起来倒是个可亲的。
谢柔与玉烟看上去年龄相仿,上来就拉住玉烟的手,两眼放光道:“你可就是那个当街打了朔月公主的鬼医王妃?”
玉烟讪笑道:“小姐深居闺阁中,对这些市井之事也有耳闻呀!”
谢柔道:“因为是鬼医治好了哥哥的病,便对鬼医的事上心了些。我还听说,姑娘在那千娇阁中一鸣惊人呢!”
“千娇阁?”谢曜瞪着玉烟。
tang玉烟摸着左脸笑,道:“一会儿再给你说!”
“柔儿!”谢老爷道,“别缠着玉烟了!都进屋吧!”
饭桌上一团和气,谢夫人主持饭局,笑嘻嘻的对玉烟道:“姑娘不必拘束,到了这里就跟自己家里一样。”
“她会拘束?”谢老爷黑白眉毛一挑,“这丫头,就是到了皇上那儿也是个无惧的。”
玉烟笑,道:“老爷子,您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谢夫人道:“我爹对姑娘你那是打心里稀罕呢!这刚进府,脚还没站稳,就问你可曾来过府上。听说前几日高飞来过,留话说你人在平祝王府,就立马吩咐曜儿去接你!还有我这儿子,以前还真没见对哪家姑娘腿脚这么麻利过呢!”
玉烟笑,“他们都把玉烟当亲人,玉烟自然也是把这谢府当娘家看待的。所以,夫人就直接喊我玉烟好了,别再叫姑娘了。”
谢夫人道:“那好!咱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玉烟望向谢正那张严肃的脸,道:“大人,石府门前的血案可有眉目了?”
谢正这才正眼看玉烟,道:“你以后行事还是低调点儿好!”
玉烟道:“原来大人已经知道玉烟就是目标了呀!玉烟给大人提供一个线索,早在玉烟进京之前,夜宿莫镇的时候,就差点儿死无葬身之地了。玉烟深思之后,便决定高调行事,为的就是想把敌人引出来。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害高飞受伤,是玉烟错了。”
谢正道:“高飞的伤怎么样?我还正想着明日传唤他呢!”
玉烟摇头道:“大人不必传了,贼人长什么模样,玉烟和高飞根本就没见着。想来沈廷钧那种自大的人是不会来报案的,可是石尘供出的玉烟?”
谢正道:“我本欲明日传唤你的,只是碍于王爷,正不知如何开口。没想到曜儿正好把你接了来。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谢老爷一敲桌子,道:“你当这是大堂吗?先吃饭!”
玉烟就悄悄吐了下舌头,与谢曜对看一眼。饭局瞬时进入沉寂。饭毕,玉烟直接被谢老爷叫进了书房,却把谢正关在了门外。玉烟就觉得好笑,这算是父子天仇吗?
待奉茶的丫鬟退去,玉烟卖乖道:“看老爷子这行事,倒像是玉烟是亲生的呢!”
谢老爷哈哈笑,道:“我若有你这么聪慧的女儿,那才是福气呢!”
“祖父!”谢曜喊。
谢老爷看他一眼,道:“你怎么溜进来的?赶紧去温书吧!我和玉烟有要事商谈。”
谢曜撇嘴道:“正好,我也想参与。”
玉烟看着这爷孙俩,谢曜这话要是换做谢正说,是断然不敢说出口的吧!还真是隔代疼啊,爷爷可以冷脸子对儿子,却无法对孙子。“老爷子,让谢曜在这儿吧!我正有事要求他呢!”
“求他?”“求我?”爷孙俩放弃斗眼,异口同声的问。
玉烟道:“玉烟进城后为了造势,打了朔月公主两巴掌。欠的这笔账只有谢曜能帮我偿还了。”
谢曜问:“我能帮你什么?”
玉烟笑,道:“帮我在新春宫宴上弹奏高歌一曲了。”
谢老爷道:“谢曜是男子!按照惯例新春宫宴上表演才艺的都是女子,男子上台闻所未闻。”
玉烟道:“这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保证,只要谢曜上台,绝对会一鸣惊人。”
谢曜道:“我要那些个虚名做什么?说到一鸣惊人,你为何要跑到千娇阁?”
玉烟道:“因为那里的南红姑娘琴技超群,我曾经学过一首歌,需要她帮我写成琴谱。这首曲子,正是要到新春宫宴上表演的。”
谢曜道:“我也可以谱曲。”
玉烟道:“我当然知道你能,但我不想耽误你宝贵的时间。这只是打酱油的活儿,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明年的状元。等南红写出曲子,我会着人送过来,你看书累了的时候,也可以练练手。”
谢曜扭头,不去承接她那热切的眼神,道:“我又没答应你!”
玉烟看向谢老爷,问:“老爷子也不支持玉烟吗?”
谢老爷摸着花白的胡须,道:“你这丫头从来不做赔钱的买卖,说说你的理由吧!”
姜还是老的辣啊!玉烟浅笑,道:“谢曜少年英才,已然传遍大康国,但玉烟认为还不够。除了文采,他还可以以另一种方式让皇上惦念。此其一。其二,柳烟今年将登上这新春宫宴的台子,我不管她的才艺如何,都必须以某种方式在气势上压倒她。其三,以我现在的处境来看,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我打了元朔月是事实,但我可以打她一巴掌,再给她个甜枣吃。其四,也是最关键的,玉烟正在进行一项计划,新春宫宴的这一炮能够打响,那么对于成功也就事半功倍了。”
“生命都已经受到威胁了,你就不怕吗?”谢曜恨恨的道。
玉烟起身,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从最初开始,不是我想停,对方就会放过我的。既然如此,那我索性就跟他们玩大的。”
“究竟是何人要害你?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吗?”谢曜问。
玉烟道:“从一开始我就处于被动的位置啊!我比谁都想知道是谁在害我,我这命就那么不该存在吗?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只是这无妄之灾的池鱼。”
谢曜道:“既如此,你还是赶紧搬离平祝王府吧!沈廷钧所做之事,正是相当危险的!”
玉烟讶异的看着他,道:“你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子,怎会知道他在做什么?”
谢曜道:“我以前的确不关心。但现在天下人管天下事,你都以身犯险,我一个大男人又怎能置身事外?”
谢老爷颔首道:“天下人管天下事,说得好!自从曜儿这场大病后,竟然像换了个人,仿若是在突然间长大了。”
玉烟叹气,道:“玉烟若浮萍,天下之大,家在何处?如果有家可回,玉烟又怎会厚脸皮的去赖那平祝王府。对了,老爷子!姚家老宅七年前的那把火是怎么回事?您可知晓?”
谢老爷讶然的看着她,道:“为何突然问这个?”
玉烟凄然一笑,道:“七年前,还真是个多事之秋啊!新旧更替发生在七年前,姚家老宅被烧发生在七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