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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钧道:“无妨的!有了这份名单,就足以清洗大康朝的官场了。你说呢,刘猛?”
刘猛却从地上
一跃而起,扑向王春,扼住了王春的脖子,大喊:“你这个叛徒!我掐死你!”
“放肆!”谢曜赶紧拍惊堂木。
两个衙役立刻上前,将刘猛拉了开去。
王春就倒在地上,呼呼的喘气。
沈廷钧道:“刘猛,到了现在,你还认为你的那个主上能成就大事吗?现在,他的一切都尽在本王的掌握中。你认为,本王十四岁封王,真的是吃素长大的吗?”
刘猛就仰头大笑,笑到最后,眼角居然滚出泪来。
“刘猛!”谢曜再拍惊堂木,“非得本官动用大刑才肯招吗?”
刘猛止住了癫狂,长叹一声道:“罢了!是我做过的,我当然会认。不错,韩铁的确是我让王春雇佣土匪给害的。”
“我杀了你!”韩松一个箭步上去,登即就将刘猛拎了起来,就跟拎一只小鸡一样。
“韩松!”沈廷钧厉喝,“放了他!本王还有事要问他呢!”
韩松就极不情愿的松了手,但还是咬牙切齿的踢了一脚过去。
沈廷钧看着刘猛的狼狈样,道:“刘猛,年前本王在你管辖的昭县内遇袭,以至于韩松重伤,可是你找猎杀组织的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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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冒充
刘猛正了正衣襟,却再也掩不住脸上的晦暗,道:“不错!那个时候,我们认为是截杀平祝王爷的最好时机。”
“截杀本王?”沈廷钧眉头高高挑起,“你们还真敢!”
刘猛道:“因为,世子爷认为,皇宫里的那个皇上其实并不可怕,真正的阻碍在王爷这里。只要平祝王爷一倒,不仅仅是砍了皇上的臂膀,还等于戳瞎了皇上的眼睛。那么,我们的大事就基本上成了。”
沈廷钧冷哼,“恐怕,你们的目的还不止如此吧?忧”
刘猛看过来,“王爷指什么?”
沈廷钧道:“当你在昭县大牢中第一次看到韩松是什么感觉?”
刘猛叹气,“震惊!看来,什么都瞒不过王爷。韩护卫跟当年的韩铁长得实在是太像了。我恨韩铁!如果没有他,何以葬送了我当年的锦绣前程?想到他的儿子还风光无限的活着,尤其还压我一头,我就来气。所以,正好趁机除掉他,以绝后患。”
“你------”韩松又想上前圊。
沈廷钧道:“韩松!他还有用,现在还不到杀他的时候!”
“爷!”韩松脸上的青筋已经条条爆出,“这厮实在可恨!”
沈廷钧道:“你不要听他说得过瘾,若非心中有恐惧,又怎会想要对你斩草除根呢?换句话说,十多年来,因着对你父亲的杀害,他应该都一直活在寝食难安中吧!”
谢曜道:“王爷所言极是!这种人叫的越大声,心里越虚吧!刘猛,本官再来问你,柳志高与你,乃至与整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柳大人?”刘猛一愣,“大人看一下名单就知道了。我与他若说有什么交往,或许只是给他送过银子吧!送的太多了,给谁送,没给谁送,都有些糊涂了。”
“那你就再回去好好想想吧!”谢曜道,“本官问完了。王爷可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廷钧回头看了玉烟一眼,玉烟就冲他努努嘴,然后竖了竖指头。沈廷钧道:“那个,本王的跟班有几个问题要代本王发问。”
玉烟躲在后面,听着他跟谢曜一唱一和的审问,觉得蛮惬意的。没想到这个男人就是见不得她清闲,愣是把她给拱了出来。
玉烟只得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代我家王爷关心刘大人一下,听闻年前的时候,令公子的手指被人剁去了根,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不知道刘大人破案了没有啊?”
刘猛看着玉烟出场,脸上就现出轻蔑的神情。看这小子,娇小的身形,模样倒不失俊俏。看他跟沈廷钧眉来眼去的交流,莫非沈廷钧到了二十好几还不完婚,是因为有恋男童的癖好?
待这个男童话一出口,刘猛的嘴巴就张成了圆形。
今天所有的问题他都可以应对,就算王春的叛变让他愤怒,却还是没有挠到他的痛处。
可是这小子一开口,就这样的命中了要害。
玉烟见他呆愣,再次清了清嗓子道:“看刘大人这如同吃了苍蝇的表情,应该是没有破案了?这就奇怪了!刘大人虽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可毕竟也是能通天的人,怎么会就认了这哑巴亏了呢?”
刘猛回神,恨恨道:“那是因为------因为贼人太狡猾,根本就无从查起。”
玉烟勾唇一笑,“可我听说,令公子遭难的那天夜里,似乎还发生了别的事。比方说,昭县的县衙大牢里有人越狱什么的?”
“你------你胡说八道!”刘猛极力掩饰道,“昭县大牢可是固若金汤的,怎么可能有人越狱呢?”
“是吗?”玉烟笑道,“刘大人到了现在还要自欺欺人吗?如果我说,当初从大牢中逃出的六个人,现在正在堂外候着,刘大人要不要见一见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刘猛的脸色大变,眼睛瞪得如同铜铃。
玉烟道:“王爷的跟班啊!你别看我们家王爷不声不响的,什么事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沈廷钧就干咳了一声,表扬是好事情,但他却听得碍耳。因为说起这事来,他还真就不知道。
刘猛却一下子醍醐灌顶,“你的意思是,当初剁掉犬子的正是王爷?”
玉烟就看向沈廷钧,“王爷,他猜的对不对啊?”
沈廷钧撇嘴,“他说了不算,你说是就是吧!”
谢曜放在手里把玩的惊堂木就一下子掉落的桌子上,发出的声响居然比他刚才狠命的拍来的声音要大。
他会失手,是因为从来没想过大康朝一贯的冷脸王爷,居然会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这一声响的发出,刘猛的身体就很配合的跟着一哆嗦。
玉烟趁机厉喝,“刘猛!到了现在,你还不肯招吗?柳家,与你有勾结的究竟是柳志高还是柳雷?还是二者皆有之?”
“这------”刘猛这次是真的瘫软了。
玉烟冷笑,“我们家王爷可是很仁慈的!
tang要我说,当初就不该只要令公子的手指,而是该剁掉他的命。根。子,然后送到宫里去。”
“你------”刘猛一急,试图从地上挣扎着起来,不知是因为铁链太重还是本身的力气耗尽,整个的人又跌回了地上。
刘猛长叹一声,道:“罢了!我招!我全招!只是有一点儿,一切罪孽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可否请王爷和谢大人对犬子网开一面啊?”
谢曜就和沈廷钧对看一眼,沈廷钧道:“那就要看看你交代的够不够分量了。”
玉烟拍手道:“柳大人不是自诩读书人吗?谢大人就给他纸和笔,让他回到牢中好好反省吧!”
谢曜道:“来啊!将刘猛押回牢中,笔墨伺候!”
刘猛不是被押回去的,而是被衙役拖回去的。
一个人一旦失去了心中的支撑,居然连站立都成了问题。
玉烟道:“谢大人,王春的证词是不是可以画押了?”
谢曜便冲着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拿着供词到了王春面前。
王春就看向沈廷钧,道:“王爷!老奴可就画押了?”
沈廷钧颔首,玉烟嘻嘻笑道:“王叔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吗?”
这一声王叔出口,王春的脸上立马就笑成了花,心中有底的画了押。
师爷一回座位,谢曜登即道:“来啊!把王春也带下去,单独关押。”
“王爷!王爷救老奴啊!”王春忙不迭的高喊。这谢曜或许不知道那偷梁换柱的事儿,沈廷钧应该心里跟明镜似的才对。所以,只要他开口解释,他就应该没事了。
“慢着!”沈廷钧再次从座位上起身。
谢曜蹙眉,“怎么?王爷请他来作证,莫非是许给了他什么?”
不待沈廷钧接话,玉烟开口道:“谢大人觉得,他呈上的那份名单,是真还是假?”
谢曜就重新拿起案上的那份名单,仔细查看,“看这上面的名字,几乎是涵盖了大康朝主要的大多数的官员了。若真是他们联合了这些人举事,怕是这大康朝真就岌岌可危了。”
玉烟就转向沈廷钧,“王爷觉得,此人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