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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却从床上站了起来。
玉烟小脸一拉,“你干吗?你现在必须卧榻,你知不知道?”
忍冬的双眼瞬间就变成了泉眼,呼呼的往外冒泪。“奴婢见雪小姐的头发梳的不好看,便想着重新梳一下。”
“不好看吗?”玉烟摸摸头,“无所谓的!你赶紧躺回去吧!我梳什么头都成的。”
忍冬就又被她摁坐到榻上,却还是不死心的问:“雪小姐今天的头型,不是自己梳的吧?”
玉烟笑笑,“是啊!丫鬟梳的,真的很难看吗?”
忍冬脸上的泪就流的更凶,“初遇主子的时候,主子就是不会自己梳头的。一直都是奴婢在给她梳!”
玉烟的笑就隐去,“你这样子哭哭啼啼的,到底还想不想要你肚子里的孩子?离了她,你就不活了,是不是?”
“主子------”忍冬愣愣的喊。
玉烟叹气,“我还以为你是最省心的,到头来却是最不省心的一个。”
“主子!”忍冬一下子跪倒在地,抱住玉烟的腿,“你不是雪小姐!你就是主子!”
“给我起来!躺到榻上去!”玉烟命令道。
“主子让我抱一会儿!”忍冬跪着不动。
玉烟的眼泪就哗的一下涌出,弯腰,托起她,“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吗?”
忍冬就顺势扑到她身上,放声嚎啕大哭。
玉烟轻拍她的背,哭吧!或许发泄出来了,才能真正的没事吧!
哭完了,玉烟扶着她,躺回到榻上。忍冬就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失态了!让主子服侍,奴婢当真是该死了。”
玉烟在榻边坐下,握着她的手,“鬼医出手,从来不亏本而回。我为你诊治,你要给我什么?”
忍冬哭笑不得的咬着唇,“奴婢的一切都是主子的!”
玉烟撇嘴道:“切!你已经是申海的了!我要的是你肚子里的这个,生出来后让我玩两天啊!”
忍冬就扑哧笑出声来,“主子连头都不会梳,怎么去照
顾一个小娃娃?”
“你就因为这个识破的我?”玉烟摸摸头。
忍冬摇摇头,“奴婢可是主子最亲近的人!主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奴婢都太熟悉了。而且,主子在看病时那种专注的神态,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是这样的吗?”玉烟喃喃的问。
若说起亲近,沈廷钧岂不也是她最亲近的人?
那么,他发现了吗?
不然,昨夜发现她夜宿主屋,为何没把她轰出来?
还有就是今天的早饭,为何会跟从前一模一样?
但若说他发现了什么,却又为何这般不动声色?
是因为老虎的原因,不敢确定吗?
忍冬道:“雪小姐的性情,一看就是那种软弱可欺的。就算因主子离去而性情有了变化,也只会往更自闭发展。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主子身上的坦然和自信。”
玉烟勾唇一笑,“看来,你没有白跟我!倒是学会对人性进行剖析了。”
忍冬羞涩的笑笑,“主要是,奴婢不但对主子了解,对雪小姐那也是朝夕相处过的。雪小姐虽然粗略懂些医理,但若说治病救人,她是断不敢上前的。何况,还是为我保胎这种事,更有甚者,还摒弃了其他大夫的方子。她绝没有这份儿魄力!”
玉烟叹气,“关键的,虽自小有丫鬟服侍,却从来都是自己梳头的。”
忍冬就咧嘴笑,“是!还有就是主子从来不自己写方子。”
玉烟笑笑,“可我现在的样子明明就是柳雪,你还是认我当主子,不觉得奇怪吗?”
忍冬道:“奴婢幼时曾听老人说过借尸还魂的故事,所以,奴婢眼里看到的虽是雪小姐。但奴婢心里知道,现在的雪小姐就是主子。”
玉烟抬手揉着眉心,“好混乱啊!连我自己都有些糊涂了,没想到你还是这般的清楚。等下我会王府,派个丫鬟过来伺候你。”
忍冬连忙摇头,“主子快别折煞奴婢了!申海左右无事,有他就够了。”
“有他就够了!”玉烟重复着这句话,简单的五个字,却满满的都是幸福。
忍冬脸一红,“主子又住回王府了吗?王爷认出了主子没有?”
玉烟苦笑,“就我现在这副样子,除了你这个固执的小脑袋,怕是很难有人相信我就是曾经的柳烟了。”
“主子!要奴婢去跟王爷说吗?”
“为何要跟他说?”玉烟俊眉一挑,“说什么?这样子挺好!那个聪明的柳烟已经死了!那个与神医花果有关系的柳烟死在了皇宫之中,并且已经灰飞烟灭。我现在是柳玉雪!一个单纯无脑的小女孩,再也不用遭人猜忌了,命也就可以活的久些。”
“可是------”忍冬急急的道,“王爷因主子的离开,真的很痛苦!”
玉烟苦涩的笑笑,“忍冬,就算你告诉了他,你觉得他能接受十二岁的我吗?”
“那该怎么办呀?”忍冬苦恼道。
玉烟笑笑,“顺其自然呗!长大,总要慢慢来的。所以,为了我的小命活的久些,出了这门,我只是你的雪小姐。”
忍冬愣愣的点点头,“奴婢懂了!只是,奴婢还想回到主子身边伺候。”
玉烟摇摇头,“你这小身体,怎么也得喝上一个月的中药才能调理好。在那之前,你就什么都不要想了。”
忍冬道:“主子成为了雪小姐,就真的安全了吗?若说主子是借尸还魂,就说明雪小姐已经不在人世了,那又是谁害的雪小姐呢?雪小姐不是一直都住在谢府的吗?”
玉烟道:“是啊!要弄清这些事,看来我还得去谢府一趟啊!”
“我陪你去!”忍冬迫不及待道。
“又来了!”玉烟摇摇头,“忍冬,你以后别再围着我转了,好好跟你的申海过日子吧!”
“主子不要我了吗?”忍冬就又开始眼泪汪汪。
玉烟叹气,“随便你吧!但你现在首要的先要保住你肚子里的孩子,这是命令,听明白了吗?”
“奴婢听主子的!”忍冬终于不再固执。
玉烟摸摸额头的汗,总算松了一口气。
却听外面传来了喊叫声:“忍冬,你在家吗?”
这个声音很耳熟!玉烟就诧异的看向忍冬,无声的询问。
忍冬笑笑,“主子出事后,奴婢和申海就搬来了这里。只有她经常来看奴婢!”
“在!”玉烟就替忍冬高声回应外面的喊声。
玉烟站起身,来人也已经进了屋,“雪小姐!你在这里!”
玉烟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了?我不该在这里吗?”
忍冬也问,“丹若,怎么回事?雪小姐在我这里,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丹若就摇摇头,“不是!前几天听说雪小姐失踪了,承天府都出了布告,四处寻人。所以,在这里见到了雪
小姐,就难免有些意外。”
“哦!”玉烟就松了口气,“我被姚泽樟绑走了,是平祝王爷救我回来的。”
“那个人渣!”丹若恨恨的骂,然后关切的问:“他没伤害你吧?”
玉烟抿一下嘴,“他好像是意图伤害我,是百结出手相救。”
“哦!”丹若应一声,就走向榻边,“忍冬,今天怎么样?好些了吗?”
忍冬不看她,却是看向玉烟,“雪小姐提到百结,你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啊!”
丹若叹气,“人各有命,人各有追求,她怎么样选择都是她的事了。”
“她是去找姚泽樟报仇的!”玉烟强调。
丹若对百结的漠视,是被伤透了的心冷。
曾经的好姐妹一旦反目,却原来连路人都不如,着实令人感慨啊!
丹若的眉头就皱了一下,“那是她的事,早与我无关了。她能出手救雪小姐,证明她还多少有点儿良心,主子也算没白疼她一场。”
玉烟就叹气道:“也许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忍冬就与丹若对看一眼,丹若只是咬着嘴唇,忍冬道:“雪小姐的意思,姚泽樟会杀了她?”
玉烟道:“不!当然是她会杀了姚泽樟,问题是报仇之后呢?如果报仇是她现在活着的唯一动力,一旦大仇得报,想想自己的屈辱,怕就会生无可恋了。”
所以,姚泽樟绑架她走的时候,她没有要求沈廷钧或者云竹救下她怀里的小白。
或许小白跟着她,考虑到小白的责任,她还会坚持活下去吧!
忍冬捂住嘴巴,“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之人。”
玉烟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回头,看向她们两个,“虽说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既然我姐姐都已经不在了,丹若,你就别再与她计较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