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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朔月想了想,点点头,“玉姐姐说得有礼!我的确应该想想怎么说才最合适。”
玉烟压低声音,道:“你母亲可有了消息了吗?”
元朔月黯然了神色,摇摇头,“父皇也已经悄悄派人去找了,可是一直没有消息。”
玉烟道:“看来,她是下定决心将自己隐藏了。”
元朔月就眼中泛泪,“可是为什么呀?我好不容易有了娘,还没亲够,她就这么走了。我对她来说究竟算什么呀?”
玉烟轻拍她的背,“世上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她会这样子做,定然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元朔月摇摇头,泪还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不懂!我就是想不明白啊!玉姐姐,你那么聪明,你告诉我,她为何还要再抛弃我一次?”
玉烟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当年陷害她的人又找上她了呢?”
元朔月猛的擦一把眼泪,瞪大了眼睛,“你是说,她可能是受到了威胁?”
玉烟道:“不排除这种可能啊!毕竟当年受害的是你的母亲,那么得意的就是那个告密者了。”
元说与摇摇头,“不对!父皇已经允诺不会再让她受苦,他贵为一国之君,还有谁敢在他眼前造次?若说站在权力的顶端还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谁信呀?”
玉烟就扯动嘴角,露出讥嘲的笑,道:“你就那么确信,这大康朝没有皇上左右不了的人和事吗?”
“这------”元朔月环顾四周,突然眯起了眼睛。她说不下去,是因为她不能确信。
玉烟打了个哈欠,“昨夜没睡好,我得回去补觉了。”
“等等!”元朔月伸手拦到她面前,“玉姐姐,帮帮我!”
玉烟摇头,叹气,“傻丫头!我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了,如何帮你?有些事,还是你自己去办的好。”
元朔月就贝齿咬唇,“那我要怎么做?”
“好吧!”玉烟幽幽的吐了口气,“冲着你的一心一意,一生一世,我就帮你出个主意。你附耳过来!”
元朔月脸上立马现出喜色,急忙把耳朵伸了过去。
玉烟就小声交代了几句,最后嘱咐道:“此事你记好了,只能秘密进行。一旦张扬,怕又是一场血腥。”
“嗯!”元朔月就板起小脸,“玉姐姐就放心吧!”
玉烟再次拍了拍她的肩,抬脚离开。
玉烟走的不快,跟在后面的薛梅试图说点什么,“主子------”
玉烟道:“别问!”
薛梅就赶紧闭嘴,心里却是犯了嘀咕。若说宫中不是说话的地儿吧,刚才两人说话也没怎么避人啊?
玉烟叹了口气,“有些事摊开在阳光里,反而不会引起人的怀疑。但若是偷偷摸摸的进行,没有事也就成了有事了。这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属下服了!”连她想什么都知道,她能不服吗?
出了宫门,就看见了三匹马三个人。玉烟看看站在韩松旁边的那个人,粗壮结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这应该就是沈廷钧从皇上那里讨来的人了。
沈廷钧走过来,“那是洪缨,大内侍卫统领。在太后那里还顺利吗?”
玉烟点点头,“还好!不吃了午饭走吗?”
沈廷钧道:“不了!昨日派出的人还在路上等,已经耽误了一天,我想速去速回。”
玉烟道:“那你走吧!”
沈廷钧就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道:“我不在的时候,凡事都不要跟他硬碰硬。迂回一下,等我回来再说!”
“嗯!”玉烟闷声道。
沈廷钧就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印下一吻。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玉烟看看傻愣着的薛梅,“回府!我困了!”
玉烟回到王府,简单的吃了午饭,便倒床就睡。这一睡,就睡去了两个时辰。
醒来,忍冬正坐在榻边握着她的手。
玉烟抽回手,沙哑着声音问:“我又做噩梦了?”
忍冬一脸的担忧,道:“主子只是一直在喊妈妈!”
玉烟猛拍一下脑门,“这是想家了吗?忍冬,准备洗澡水,我要泡澡。”
“是!”忍冬赶紧起身,往外走。
“忍冬!”玉烟喊住她,“我睡着的时候,府里可曾来人?”
忍冬回头,道:“南红姑娘来过了!见主子睡得香,就没打
扰。”
玉烟道道:“是了!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她当然沉不住气了。你派人去告诉她,明儿一早,六丰楼开门营业。”
“奴婢这就去吩咐!”
玉烟抬手,摸向身边的空位。沈廷钧这一去,怕是得半月二十天才能回来吧!
倘大的木浴盆,玉烟躺在里面,身体慢慢的放松。
忍冬嘱咐道:“主子,一会儿水凉了,可要跟奴婢说一声。”
玉烟道:“还是泡温泉舒服啊!水温不会凉下来。芫花呢?她本是我的贴身丫鬟,怎么不来伺候?”
忍冬道:“奴婢觉得,那丫头对主子可谓是敬畏的很,能不在主子面前晃,就尽量躲得远远的。这哪像是贴身丫鬟呀?”
玉烟笑,“是啊!也就只有你才能当得起我的贴身丫鬟。当初能够遇到你,真是我的幸运啊!”
忍冬抿一下嘴唇,道:“主子,有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烟笑,“你在我面前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拘束了?还是嫁人后就跟从前不一样了?”
忍冬一撇嘴,“主子又来了!奴婢想说的是,昨儿个,石榴来过了。”
玉烟玩水的动作一停,“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把人给轰出去了?”
忍冬低头,“我们当时也是心急烦躁啊!所以,就把人给骂走了。后来听说,她去过法场了。就又觉得于心不忍,她对主子毕竟还是有心的。”
玉烟叹气,“有没有听说,她在那家做小姐做的怎么样?”
忍冬道:“不知道!本来就对她恨得牙痒痒,走了谁还关心啊!”
玉烟道:“有些错,头脑一热犯下了,想要再弥补,怕就难了。千娇阁那边呢?”
忍冬道:“没上心!奴婢以后会留意的!”
玉烟道:“水凉了!再加点儿热水吧!”
玉烟穿戴整齐走进院子,已是夕阳西下。薛梅旋即出现在院子里,这个护卫对她可是时时抱持着警觉啊!
玉烟喊声:“芫花!”
芫花就赶紧从屋子跑出来,“小姐,有什么吩咐?”
玉烟看她低眉顺眼的样儿,道:“没什么吩咐就不兴喊你一声了吗?陪我去后花园荡秋千吧!”
芫花赶紧陪笑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跑着追上玉烟。
薛梅就跟在五米之外。
玉烟看看天,云彩从四周聚拢,将夕阳吞没。“芫花,你说明天会不会下雨?”
芫花也抬头,四处看看,“奴婢不知!”
玉烟道:“我以前失忆前喜欢下雨吗?”
芫花道:“小姐不喜!小姐说过,看着阴气沉沉的,心情就会跟着变坏。”
玉烟道:“是吗?以前的柳烟还真够悲观的啊!其实下雨挺好的,尤其对于靠天收的农夫来说,春天少雨可是要影响耕种的。”
芫花道:“小姐可真是胸怀天下啊!”
玉烟瞅她一眼,“丫头不简单,居然知道胸怀天下啊!”
芫花不好意思道:“以前小姐是很爱读书的,奴婢耳濡目染,自然也是懂些道理的。”
“哦!是吗?”玉烟笑笑,“那以前的我有没有告诉你,对于弑主的恶奴该如何处置?”
芫花脸色一变,“奴婢听不懂小姐在说什么。”
玉烟道:“芫花,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软弱可欺孤苦无依的小女孩。这次,你听懂了吗?”
芫花道:“小姐与从前相比,的确像是变了个人。”
玉烟坐上秋千,道:“那么,你呢?对我可还是一样的忠诚?”
芫花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是绞着手,“奴婢对小姐,一直都是忠诚的呀!”
玉烟微微一笑,自己轻轻荡了起来,“芫花,在昭县谢府,还记得咱们那次见面吗?”
芫花一愣,“奴婢那个时候不知道小姐还活着。”
玉烟道:“你可还记得我当时说过的话?”
芫花道:“奴婢当时受了惊吓,神智错乱,已经记不清了。”
玉烟道:“但我却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你没有保护好我,说你该死呢!”
芫花道:“主子出事,岂不就是奴婢的失职嘛!”
“好一张利嘴!”玉烟冷笑,“你可知我本打算把你给了婉娘,为何又改变主意吗?”
芫花低着头,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眼前的女人,她早已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