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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究竟是谁?”柳老夫人就伸出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玉烟。
玉烟抬手,将她的手轻轻的摁下去,道:“老夫人是真的糊涂了吗?在一起了七年,竟然不知道了我是谁了吗?如果说老夫人对昨日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么现在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柳老夫人仰天长叹一声,稍微安静了一下心神,道:“你想暗示什么?”
玉烟围着她转圈,道:“我只是不明白,连皇上和太后都已经承认了我是柳烟,而且,我也已经与爹娘相认,老夫人难道还要怀疑我的身份吗?”
柳老夫人摇摇头,“不对!我的烟儿绝对不会有你这狡猾的性子,更不会对她的祖母大不敬的!”
关键的,柳烟不会有如此聪明的头脑,更不会思虑周全的算计人于无形之中。
昨日,当她听闻长子和女儿一家都被暂时下了大牢后,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待听闻了平祝王府的这个玉夫人就是她的孙女柳烟后,更无疑是晴天霹雳。
那个孙女非但没有死,还洗心换脑的回来,不是要认祖归宗,却分明是为了报复而来。
人证物证的缜密,不给人任何翻案的机会。
脸还是曾经的那张脸,只是人却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人。【】
玉烟微微一笑,道:“如若我的祖母从来没有算计过我,或者从来没有默许别人谋害于我,请相信,我还会是那个乖巧的柳烟。可是现在,我一个从阎王爷那里逛了一圈的人,您还在指望我保有单纯的心吗?”
“你冤枉老夫人了!老夫人对此事根本不知情的!”青儿忍不住再次帮腔,但看着玉烟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畏怯。
这次不等玉烟吩咐,芫花就已经冲了上去,抬手也是两巴掌。
青儿捂着脸,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倒比嚎啕大哭更惹人心疼了。
玉烟看看一脸得意的芫花,道:“你为何打她?”
芫花道:“她一直都不把小姐放在眼里,奴婢早就想打她了,今儿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玉烟叹气,“老夫人,连我的丫鬟都忍无可忍了,可见,过去的七年你有多虐待我呀!”
“你少得意!”柳老夫人再次用拐杖敲地,“你以为这样就可以稳做你的王妃了吗?”
玉烟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喝凉水。能畅快一时也是好的。我又不是老夫人你,能知道自己明天的命运。”
柳老夫人一愕,“我知道自己什么命运了?”
玉烟道:“姚家已经无可挽回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住柳志高一家呀!不然,老夫人一大早跑来做什么
?难道不是央求太后开恩吗?”
“柳志高?”柳老夫人高高挑起眉毛,“这个名字是你叫的吗?”
玉烟道:“我也很想认他当大伯,问题是他也得先有个大伯的样子啊!您说呢,老夫人?”
“哼!”柳老夫人不想再理她这个茬,清楚的知道就算再说下去,以这丫头的伶牙俐齿也是赚不到好的。随即转换话题道:“难道你今日前来是想阻止进宫我不成?”
玉烟微微一笑,道:“老夫人想干的事,谁人能阻止?我此次来,只是为了送老夫人一程而已。”
柳老夫人冷哼,“你会那么好心?还是你突然间想明白了,树倒猢狲散,柳家这棵大树若是倒了,失去了娘家人的依仗,对你有什么好?”
玉烟道:“老夫人这话已经在我耳朵边念叨了七年了吧?这说多了,自然就成了耳旁风。我从昭县绘稷山死里逃生回来,得出的唯一经验就是,靠人不如靠己!
老夫人还不明白吗?柳家这棵大树若是倒了,不是风太强,怪只能怪自己的根基不稳。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树身被虫子蛀空了。
所以了,老夫人与其把那些大道理用在我一个女儿家身上,倒不如用在儿孙身上呢!至少可以警示他们少犯错误呀!”
“作孽啊!”柳老夫人仰头大喊,“我们柳家一世英名,怎么会出了这么一个不忠不孝的败家女啊!”
玉烟道:“老夫人的确该感叹!但却怨错了对象,若说那不忠不孝之人,当属柳志高莫属。皇上可以糊涂,平祝王爷也可能暂时查不到,但不代表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下去。迟早会有人将他的老底揭了,老夫人若有命活到那时候,就会知道究竟是谁葬送了柳家的繁华了。”
柳老夫人就在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几欲站立不稳,幸亏被青儿扶住。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青紫。然后又在瞬间获得解放,整个人急于获得空气,就开始气喘如牛。
“你------你都知道些什么?”柳老夫人颤抖着声音问。
玉烟冷冷道:“我知道,在这招瞒天过海里,姚家虽然罪有应得,但却不该担下所有的罪责。此事,若说柳志高不知情,我绝对不会相信。若说老夫人你不知情,我更加不会相信。所以,我所知道的,是远远超出了你们的想象的。”
柳老夫人用尽所有的力气睁大眼睛,瞪着她,想要把她看清楚。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玉烟道:“老夫人果然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如果不是我故意把所有的过错推给姚家,柳志高还有机会等着老夫人到太后面前保他吗?”
柳老夫人从震惊中回神,“你怎么可能不抓着机会落井下石?是你终于良心发现了吗?”
玉烟邪邪的笑,“老夫人太高估我的良心了!坏人有时候也是有利用价值的。我留着他,肯定是在谋算后面的事。”
柳老夫人道:“你这丫头,连哄人开心都不会吗?”
玉烟耸耸肩,“我若是会阿谀奉承,又怎么会得不到老夫人的欢心?恐怕也就不会走到今日的局面了吧?”
柳老夫人道:“那么,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对我说风凉话的吗?”
玉烟道:“天气渐热,说点儿凉快话也是好的。若我说,今儿是来阻止老夫人的,老夫人信吗?”
柳老夫人的嘴角就抽动了一下,道:“你想阻止我进宫?”
玉烟道:“只是想劝说!老夫人都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了儿孙奔波,何时是个头啊?说句大不敬的话,柳家的鼎盛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商已经倒了,至于官,就算躲过了这一劫,那么下一劫再来的时候呢?老夫人还能够为其挡吗?”
柳老夫人就叹了口气,“能挡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吧!你问何时是个头,恐怕只能等到闭眼的时候了。”
这是一颗母亲的心啊!虽然固执,虽然偏颇,虽然愚昧,虽然忠奸不辨好坏不分,但母亲对孩子的那种天性的付出,却又不能不让人心生敬重。
玉烟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一软。
却见宫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公公来。玉烟识得他,正是昨日跟在太后身边的那个。
那公公道:“老夫人请吧!”
柳老夫人就躬身,道:“有劳潘公公了!”
柳老夫人就看了一眼玉烟,拐杖先行,再抬脚。
玉烟朗声道:“祖母放心!柳家的这个医,我无论如何都是会保住的。”
这最后一声祖母,也算是为柳烟尽了孝道了。
柳老夫人身板一挺,没有回头,在青儿的搀扶下进了宫门。
玉烟站在那里良久,回神,就对上了薛梅研究的眼神。“你看什么?”
薛梅道:“主子今天分明是来气柳老夫人的,还冠冕堂皇的说要送一程。”
玉烟回头,再看那宫门一眼,“我就是来送她最后一程的呀!她只要进了那个门,就
必死无疑。”
薛梅和芫花对看一眼,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薛梅道:“太后对那柳老夫人,不是很重感情的吗?”
玉烟叹了口气,“柳家能有今天,自己的努力是一个原因,关键的是抱住了太后这棵大树。不然,柳志高能那么轻易的官拜一品吗?柳云能那么轻易的进宫吗?还有我父亲,那么耿直的性子,若没有人撑着,哪会在太医院呆那么久?”
薛梅恍然道:“是了!柳家的强盛原来背后一直有太后在撑腰啊!”
“那是!”芫花一下子来了骄傲,“太后每年都会到瑭城给老夫人送赏赐呢!”
玉烟道:“但柳家跟姚家给太后送的更多吧?”
芫花抿一下嘴,“那奴婢就不是很清楚了。”
玉烟道:“所以了,我昨日当着皇上的面,掀了姚家,踩了柳家,这无疑是在打太后的脸。太后从此之后,还能在皇上面前保举柳家吗?”
薛梅道:“是了!太后现在应该正在气头上,怒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