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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就在元炫彩和沈瑸面前福了福身子,道:“玉烟已经无话可说!太后那边玉烟说不上话,如果殿下要去见太后,就烦请告诉太后,他们柳家什么时候把柳雪给我送来,我就什么时候去给柳老夫人治病。玉烟累了,请求告退!”
元炫彩道:“今日之事,本宫自会如实跟太后禀报,太后那边怎么个处置,就不好说了!”
沈瑸道:“怎么处置?孩子都没了,玉烟要个心理平衡,太后她能不体谅吗?”说着摆了摆手,示意玉烟可以走了,全然不去理会柳家人的态度。
沈廷钧就走过来,伸手环住玉烟的腰,带着玉烟往外走,将柳家人恨恨的目光留在身后。
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个人冲了进来,进门就道:“议婚之事怎么这么早就开始了?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呀?呀!这不是玉夫人吗?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本国舅当日亲眼看着玉夫人落水,竟然活了,当真是水神保佑啊!”
玉烟道:“谢国舅爷关心!玉烟早说过,自己是个命硬的。本来也以为要死了,没想到龙王非要救我出来,说是我还有未完的事情要处理。可惜孩子没了!”
“呀!”云竹大叫,“那可是平祝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呀!”
沈廷钧道:“此事就不要再提了,免得惹玉儿伤心!”
薛梅道:“就是!国舅爷虽然来得不巧,但终归是赶上了。就请为薛梅做个证吧!元宵夜那盏有毒的烛灯,是谁要赠给我们家玉夫人的?”
云竹听她这么问,再看看众人,已然明了,随即道:“柳太医家的二小姐,柳雪啊!怎么了?他们不认账吗?谁不相信?本国舅可是不容置疑的,谁要是不信,大可以到皇上面前对质去,本国舅一定奉陪到底。”
玉烟就装腔作势道:“谢谢国舅爷了!此等小事,何必闹到皇上那里去?皇上本就日理万机,这不是给他添堵吗?玉烟一直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也很笃信人心向背。此事让皇上决断,倒不如让全京城的百姓来评判呢!”
沈廷钧道:“你身子不好,就别伤神了!”
云竹道:“公道自在人心!玉夫人遭此大难,失了孩子,本国舅相信,没有几个人会向着那恶势力的!”
“我的孩子啊------”玉烟惨叫一声,就倒在了沈廷钧的怀里,沈廷钧连忙抱起她二话不说,往外就走。
云竹就傻了眼,没想到他能演,这两口子更能演。如果不是厅里还有那么多人不能穿帮,他早就笑喷了。人呼啦啦都走了,他却不能走,谁让他来晚了呢!装模作样的上前,道:“殿下,将军,柳大人,柳太医,还有什么需要本国舅作证的吗?”
已经走出了大厅的人还是耳尖的听到了云竹的那句话,玉烟就将脸埋在沈廷钧的怀里,浑身颤抖。
沈廷钧就摇头叹息,道:“玉儿,你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玉烟这才抬起那张涨红的小脸,道:“我完胜矣!为什么要哭?”
沈廷钧道:“是!你最大的本事就是让别人哭,自己躲起来偷笑。”
“还是你了解我!”玉烟抬手捏了一下他高耸的鼻子,“亲爱的,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啥?”沈廷钧甩甩头,抗议她的举动。
玉烟笑得欢实,道:“相爱的两个人,已经玩过亲亲了,都可以这样子叫的。”
沈廷钧就脸色泛红,道:“太露骨了!以后在外面,不许这样子叫。”
玉烟的整个身体就又开始因笑而颤抖,这古代一板一眼的男子,逗弄起来,也蛮好玩的。
直到进了东院,沈廷钧才将玉烟放下。玉烟打量四周,道:“上次你抱我来这里,是因为我们有了孩子;这次你抱我来这里,孩子却没了。想想,蛮忧伤的!”
沈廷钧就摇摇头,叹气,道:“这里全是你的人,就别再装了。”说得跟他们真有过一个孩子似的。
玉烟耸耸肩,道:“入戏太深,也是要投入感情的。刚才还那么卖力的陪着我演,现在就撂挑子了。”
沈廷钧道:“我岂止是刚才陪着你演,从薛梅身上感觉到你活着后,我就一直在配合着你表演。希望能演到你心里去,你也就不会再生我的气了。”
玉烟嘻嘻道:“演的很辛苦吧?”
沈廷钧道:“你说呢?”
玉烟道:“知道辛苦,以后就别惹我!”
沈廷钧就扑哧笑了出来,他能指望她的体谅和表扬吗?不可能的!她永远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可他偏偏就爱极了她的这一点儿。
阿旺和厨娘跑来,俱是
眼圈泛红,喊声夫人,就都哽咽了。玉烟没想到,她再世为人,就算平时没怎么接触的人,对她都是倾注了感情的。何况她的几个丫鬟和护卫。忍冬就又掩面哭泣,到了现在对她的主子这么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其他几个也都是笑中有泪。
玉烟就叹气,道:“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嘛!真要是哪天真死了,你们有哭的这功夫,倒不如多给我烧点儿纸钱呢!”
忍冬就狠狠的一跺脚,道:“到了现在,主子还要说这种惹人伤心的话嘛!”
玉烟过去拍拍她的肩,道:“我错了,行了吧?别哭了!哭花了脸,小心申海嫌你丑不要你啊!”
忍冬撅着嘴道:“那正好!奴婢就一辈子服侍主子。”
“去!”玉烟就推她一把,“给你个竹竿,还真往上爬啊!对了,怎么就一个厨娘了?那个呢?”
薛梅上前道:“主子出事那晚,真有人来搜了这东院,并将一个厨娘打伤了。你又不在,王爷也就没心思再往小厨房加派人手。”
玉烟就皱眉,看向沈廷钧,道:“人家出入你这王府,如同无人之境啊!你怎么说?”
沈廷钧道:“你不用激我!此事,我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玉烟道:“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的把阿楠转移了出去,否则,可就真对不起我那婉姐姐了。”
沈廷钧道:“你既然有此防备,定然是猜到了什么人。你觉得会是谁?”
玉烟就看向她的丫鬟和护卫,道:“这就要问他们了!”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沈廷钧也是满脸的疑惑,道:“你该不会在怀疑你的手下人里有内鬼吧?”
玉烟的目光从他们几个身上扫过,道:“薛梅一直都跟着我,自然是可以排除嫌疑的。其他的,就都不好说了。”
忍冬大惊道:“主子在怀疑我们什么?”
玉烟道:“那日之事,我做安排的时候就你们几个在场,你们说说我在怀疑什么?贼人来此搜索,要找的自然是那块红缟。试想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红缟不在我身上而是被我留在了府中呢?”
忍冬道:“那日,主子呵斥了阿楠,不准他外出,怕他有危险。为了安抚他,还把红缟留给了他。啊!”她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玉烟道:“想明白了?知道我把阿楠留下的人不多,知道我把红缟留给他的也就你们几个。你们倒是都对我表示一下忠心,谁关于此事对外只字未提呀?”
一众人全都不说话。
玉烟研究着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道:“我用人的原则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所以,说出上面的话,并非要伤你们的心。但事关重大,我总得给咱家王爷一个交代吧!怎么?都没有办法把自己摘干净吗?”
忍冬道:“我们虽然跟随主子的时日不是太长,但主子看人一向精准,我们是什么心性,主子会不了解吗?”
沈廷钧道:“玉儿,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看他们对你可都是忠心耿耿的,应该不会做出卖你的事才对。”
玉烟白他一眼,道:“什么时候,黑脸的平祝王爷也学会为好人了?忍冬说的没错,我看人一向精准,那么,你们就想不到打消我怀疑的方法吗?难道非得让我搬个板凳坐在这里,一个一个的审问,那晚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吗?”
“是奴婢!”丹若拉着百结一同跪在了玉烟的面前。
玉烟凌厉的目光射向她们两个,道:“说来听听!”
丹若道:“那日,主子不让阿楠出去,想想那是个找不到娘的可怜孩子,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跟百结走在路上,难免就多说了几句,自然对红缟的事也就议论了几句。元宵夜大街上本就热闹,人来人往的,想来就被有心之人听了去。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多嘴,请主子责罚。”
玉烟就看向身体在瑟瑟发抖的百结,道:“百结,你冷的这么厉害吗?丹若说得可都是真的?”
百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