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廷钧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蜷缩的白色影子。护卫就上前将人提了过来,那人也不反抗,仿佛习以为常的样子。全白的头发胡乱的松散着,眉毛胡须也都是全白。骨瘦如柴,整体上看却已是不成人形。“你是谁?”
没有回答。
韩松道:“爷,别问了!一路上回来,他都没发出半点儿声音。属下都怀疑,他天生就是哑的。”
沈廷钧道:“哦!给他收拾一下,洗个澡,换件衣服,说不定天亮后会有人特意来看他。”
韩松道:“爷期待的是夫人吧?”
沈廷钧撇撇嘴,道:“薛梅呢?”
韩松道:“她还带人在那儿守着,怕出来的这个只是谦德王府使出的声东击西。”
沈廷钧道:“那丫头自从跟了玉儿后,倒真是细心了不少。”
韩松道:“爷再回去睡一会儿吧!这儿,属下在这守着。”
沈廷钧道:“守什么守?他这么个垂垂老人还能跑了不成?找间屋子将他关起来,就都回去睡觉吧!”
沈廷钧回去后,倒是睡得很踏实。但院子里一有动静,还是立刻的醒来。打开门,就看到了王二在院子里踱步。“谁来了?”
王二正为难着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没想到他却自己出来了。王二上前道:“前任谢阁老,谢老爷来了!”
“
tang没想到倒是他抢了头先。走,看看去!”沈廷钧听凭阿旺为他批好披风,然后同着王二往外走。
谢老爷正等在前厅,见了沈廷钧拱手施礼。沈廷钧道:“谢老这鼻子还真是灵啊!”
谢老爷笑道:“老夫也是借光啊!忍冬昨日到府里传话,说是玉烟没有死,当真是让我们全府上下又惊又喜啊!没想到,晚上就有人递了条子在门房那里,说是让老夫一早来府中认人呢!老夫猜测没错的话,这留条子的人八成就是玉烟了。”
沈廷钧看着他,道:“谢老说得可是真的?”
谢老爷道:“怎么?老夫像是在说假话吗?还是王爷在怀疑什么?”
沈廷钧道:“玉儿活着,确实是喜事。本王放心不下的就是她现在的落脚点,如果她此刻是借助在贵府上,本王会欣慰不少。”
谢老爷叹气,道:“原来王爷是怀疑玉烟在我们谢府啊!那丫头要是能跑到我府上去,那还真是上下欢迎啊!说句不敬的话,老夫把她已是当自己的孩子看待了。听到她活着是一回事,看到她平安才能真正心里踏实啊!老夫我活到这把年纪,还真就没说过谎,王爷若不信,大可以去府里搜。”
沈廷钧听他说得真挚,再想想他的为人,说谎的确是没有可能的。“本王也只是随口说说。”
谢老爷道:“哦!但老夫却有个疑问,玉烟既然平安无事,为何没有回府啊?”
沈廷钧就一下子被问住,人家刚才说了把玉烟当做自己的孩子,所以,有此一问也就是人之常情了。问题是该怎样回答,为自己辩解肯定是不讨好的,毕竟玉烟不肯回来就是最好的反驳。那就不如老实交代了。沈廷钧叹了口气,道:“她在生本王的气吧!元宵夜,本王的确冷落了她。”
谢老爷道:“那是个烈性子,谁惹毛了她,谁倒霉啊!”
沈廷钧苦笑,道:“谢老真是一语中的啊!来人!把昨夜那人带到前厅来!”
“不可!”谢老爷连忙制止,“王爷请看!”
沈廷钧接过谢老爷手中的纸条,摊开来,上面写道:明晨去平祝王府认人,此人不可见光!落款是玉烟。
沈廷钧抬头,道:“谢老如何认定这就是玉儿留的?”
谢老爷道:“因为这是她的字!”
沈廷钧不觉就笑了,道:“本王从未见她写过字,没想到她的字这么丑!”
谢老爷也哈哈大笑,道:“这已经比刚开始跟老夫习字的时候,好多了。”
沈廷钧道:“为何那人不能见光?”
谢老爷道:“恐怕要等的那丫头回来才能知道了。”
沈廷钧道:“谢老,请吧!”
王二就赶紧在前面带路,一直到了北院,昨日那人便关在了一间下人房里。打开门,进到屋里。天明明已经大亮,屋里却还点着灯,窗子上蒙着黑布,有意将白天阻挡在外面。
“这是怎么回事?”王二问。
看守的小厮道:“天一亮,他就吓得不行,大喊大叫,似乎对白天不是很适应。奴才们无奈就找来了黑布挡上,他这才安静了下来。”
谢老爷就上前,看着那个呆坐在床上的人。头发已经束起,胡须也经过了打理,脸上的面皮松松垮垮,眼神呆滞。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就是刚才小厮描述的大喊大叫的对象。
沈廷钧满脸期待,道:“此人,谢老见过吗?”
谢老爷道:“全无印象啊!就算是多年以前见过,他现在这么一副皮包骨头的样子,也是分辨不出了。”
沈廷钧脸上的期待就转为黯然,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人,谦德王府是断不会如此小心谨慎的囚禁的,既是重要的人,就极有可能是有头有脸的人。谢老在朝为官多年,如果连谢老都没有印象,那么此人的身份就当真是个谜了。谢老觉得玉烟会认识他吗?”他故意把玉烟两个字加重,想看看那人的反应,却是全无反应。
谢老爷道:“玉烟不识得他,柳烟应该对他有印象吧!”他领会了沈廷钧的意思,故意将柳烟两个字加重,没想到那老头还是没有反应。他就倒吸了口气,道:“难道他不是?”
沈廷钧对于他提到柳烟本就疑惑,再听他的喃喃自语更是不解,就问道:“谢老虽对他全无印象,应是在怀疑一个人吧!”
谢老爷叹气,道:“玉烟肯定没告诉王爷,她在寻找一个人吧!”
沈廷钧苦笑,道:“她的确对本王隐藏了很多的秘密。”
谢老爷道:“老夫推算她来京城的主要目的,在于寻找她的师傅神医花果。”
沈廷钧一惊,随即恍然,道:“难怪谢老刚才提到柳烟,不过是想试试他的反应啊!看来,此人在谦德王府被摧残的厉害,已经对外界失去反应了。玉儿在寻找神医花果,也就是说她在怀疑八年前花果的失踪藏着玄机?”
“谁在喊老夫的名字?”外面响起清亮的声音。
谢老爷大喜,道:“
是魏先生!”
沈廷钧正疑惑,道:“哪个魏先生?名玄机,魏玄机?神算魏玄机?”
“正是老夫!”人随声至。
沈廷钧只觉得眼前一白,只是这个白发老头却是红光满面。见了他也不施礼,直奔床上那个而去。然后猛的站住,“咦——你不是花果老儿!”这一出声,难掩浓浓的失望。
薛梅此刻也进了屋,见了沈廷钧施礼道:“属下未经王爷允许,就带人进府,还请王爷责罚!”
沈廷钧道:“本王还正奇怪呢!”奇怪这魏玄机再怎么神算,也是凡人一个,怎么进他这王府就如无人之地呢?原来是有人带进来的呀!
魏玄机转身就走,道:“打搅了!告辞!”
众人全都一愣,这老头还真是不按套路行事啊!谢老爷最先反应过来,追了出去,道:“先生请留步!”
魏玄机就在院子里转身,道:“谢老,还有事?”
其他人也都跟了出来。谢老爷道:“先生也怀疑那人是神医花果吗?”
魏玄机道:“还有谁怀疑?”
谢老爷道:“自然是玉烟那丫头了。”
魏玄机就看向站在谢老爷旁边的沈廷钧,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道:“好好珍惜你们之间的缘分吧!这次是假的,保不齐下次就是真的了!”
沈廷钧被他盯得发毛,道:“先生是在对本王说话?”
魏玄机道:“你就是个混小子!”
沈廷钧就不再接话,咬牙隐忍着。他好歹是一个王爷,对方在礼数上对他不敬就罢了,竟然还出口伤人了。
谢老爷见状,连忙道:“先生看来,那人真的不是神医花果吗?”
魏玄机白眉一挑,道:“花果是什么出身?那可是前朝皇族啊!人往那儿一坐,浑身都透着贵气呢!”
沈廷钧道:“被囚禁个十几年,再多的贵气也是会被耗没的。”
魏玄机白了沈廷钧一眼,道:“你这个混小子!顺着老夫说会死呀?在这大康朝,你算是第二个敢顶老夫的人。”
“第一是谁?”沈廷钧脱口问。
魏玄机笑眯眯道:“自然是烟丫头了!但跟她说话比跟你说话要舒服的多。”
沈廷钧趁机道:“先生可知她的下落?”
魏玄机道:“你当老夫是神仙啊!不会自己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