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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道:“既然你们都为百结鸣不平,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对她重视起来。这样子,你可安心了?”
忍冬苦笑,这姑娘去重视别人,冷落她,她的心里怎么会安?但反过来又一想,这样子也好,训练一下百结,姑娘身边也就多了个顺手的人。“只要姑娘平平安安的,奴婢就心安。”
玉烟叹气,道:“你呀!”哪会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
忍冬道:“姑娘这是去哪儿?一会儿王爷回来问起来,奴婢也好有个交代。”
玉烟道:“姚府!”
“姑娘去哪家姚府?”忍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玉烟道:“自然是京城首富啊!很好奇他们家是不是金碧辉煌呢!”
忍冬道:“姑娘贸然去那姚府好吗?”
玉烟笑,道:“我只是去关心我的病人,有什么不可以吗?”
忍冬这才恍然,道:“姑娘是说去看那
霍大人的夫人?”
玉烟道:“是啊!这霍东明的夫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姚家人啊!”说完,将面具覆上脸。
目送着他们离去,忍冬还呆愣在院子里。虽说这姑娘说得在情在理,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回头,就看见丹若。
丹若道:“姑娘出门让楠少爷跟着,这还是头一次。”
忍冬立马捂住了大张的嘴巴,问题就出在楠少爷身上啊!
马车驶向城南,在姚府正门前停下。玉烟在薛梅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抬头看向高高的门楼上“姚府”两个金色的大字,这应该是真正的金子做成的吧,果然气派!
薛梅去通报了门房,不一会儿,开着的大门里就步出了一个蓝色的影子。从身后百结的抽气声就可以知道来人是谁了。
“你来错地方了吧!这府中怕是没有人欢迎你吧?”姚泽樟居高临下,一张嘴,就又露出了惯常的嘲讽。
玉烟勾唇一笑,道:“姚大侠说出这样的话可真够绝情的,有过数面之缘,咱们也算是故人了。姚大侠这样撇清,也太伤人了吧?百结,这过年的见了恩人,好歹行个礼啊!”
百结连忙上前,脸上已是绯红,行礼道:“百结给姚公子请安!祝姚公子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姚泽樟深深的看了百结一眼,道:“丁香姑娘这是改名了吗?”
百结道:“我家姑娘嫌先前的名字俗气,故而改了。”
姚泽樟道:“你家姑娘还真是霸道啊!连人家姓什么叫什么都要管一管。”
玉烟道:“管一管的好!免得误入歧途。姚大侠不准备请我们进去吗?”
姚泽樟道:“你与我那表面闹成那样,你认为我母亲会欢迎你吗?”
玉烟就笑了,道:“我想姚大侠是误会了,我不是来拜访姚夫人的,而是来看望霍夫人的。将鬼医介绍给霍夫人瞧病,玉烟还没对姚大侠道一声谢谢呢!”
“你来看我姑姑?”姚泽樟皱眉。
玉烟道:“昨日霍大人登门亲自相请,玉烟怎好驳了霍大人的面子呢?如果霍夫人寄居府上不方便见客,烦请姚大侠转告一下,请霍夫人改日到王府看诊吧!”
姚泽樟的脸上就挂不住,道:“既是来给姑姑瞧病的,那就进来吧!”
玉烟看一眼阿楠,心里不禁感叹,这京城首富的门槛果然不好进啊!
进到府里,姚泽樟在前面带路,拐来拐去,不知道他是故意避开什么人走的小路,还是府中的布局就是如此,总之,没有王府的开阔来的舒服。
终于到了一处院落,早有丫鬟进去通报。然后就见姚惠娘从屋子里迎了出来,整个的人虽然还是消瘦,但面色已经好看了许多。至少,她已经能下床,能出屋,就证明病已经不再要紧。
姚惠娘道:“玉姑娘,不,是玉夫人,怎么亲自来了?惠娘怎么担当的起啊!”
玉烟笑道:“霍夫人客气了!玉烟是大夫,霍夫人是病人,大夫来给病人诊脉,那是应该的!”
姚惠娘道:“玉夫人快请进屋吧!旧年虽然去了,但这冬天还赖着不走呢!泽樟,你若无事也进来坐吧!”
姚泽樟道:“泽樟还跟朋友有约,改日来陪姑姑。”转身走了。
玉烟看一眼姚泽樟的背影,哈气在手上,道:“确实有些冷!薛梅,百结,你们在外面候着,阿楠跟我进屋。”
姚惠娘这才扫了玉烟带来的人一眼,那俩丫头,倒不甚在意,只是看向阿楠的时候,不禁惊叫一声,人差点儿从台阶上栽下来。玉烟连忙上前扶住,道:“夫人小心了!这是怎么了?赶紧进屋,让玉烟给把把脉吧!”
丫鬟连忙搭手上来,同着玉烟将人扶进了屋,然后到了内室的床上躺着。姚惠娘咳嗽了一阵,缓过气来后,却不看玉烟,而是看向玉烟身后的阿楠。“这位小哥是?”
玉烟伸手搭在姚惠娘的手腕上,道:“夫人勿怪!他还只是个孩子,所以,玉烟才斗胆带他进夫人的居室。玉烟之所以舍丫鬟带他在身边,只因为他是玉烟新收的徒弟,带在身边,一是方便使唤,二是也利于他学习。阿楠,过来跟夫人见礼!”
阿楠上前,拱手施礼,道声:“夫人好!”
姚惠娘杏眼圆睁,喃喃道:“阿楠?像!太像了!”
玉烟问:“夫人说谁像?像谁?”
姚惠娘仿佛听不见玉烟的问话,依然看着阿楠道:“你姓什么?多大了?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
阿楠看看玉烟,就本能的往玉烟身后躲。
玉烟收了手,道:“夫人勿急!我这徒儿,幼时因家中变故受了刺激,脑子反应没那么灵活。”
“家中出了何变故?”姚惠娘一把抓住玉烟的胳膊问。
玉烟看一眼那只皮包骨头的手,道:“具体玉烟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一场大火,好像是在七年前,不,现在应该说是在八年前的事了
。”
姚惠娘一下子就呆住了,哆嗦着嘴唇,道:“也是八年前吗?也是大火?阿楠?泽楠?”
玉烟明知故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看夫人的脉象病情已经好了大半了啊!”
姚惠娘甩甩头,稳了稳心神,道:“一路颠簸,昨日才赶抵京城,许是太累了吧!”
玉烟连忙起身,道:“那玉烟就不多打扰夫人休息了。夫人之病只需照着原方再吃半个月,应该就可以停药了。”
“有劳玉夫人了!”姚惠娘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玉烟刚想阻止,就听院子里传来了喊声:“惠娘!惠娘!”
玉烟皱眉,心道,这来得可够快的!
姚惠娘道:“玉夫人勿惊!是我大嫂来了!”
玉烟看向门口,就看到了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妇人,个子不是很高,但皮肤白皙。颧骨高,以至于眼睛深陷,眼线较长。蒜头鼻,嘴巴偏大。这就是柳家出的那个“商才”柳明珠呀!
柳明珠也正打量着玉烟,诡异的面具遮住了五官本来的面目。只能看出眼神沉静,嘴角俏皮,单就这分子泰然自若就不是柳烟所能练就的。
她俩本有一面之缘,那次在公主府前,遥遥的一目,谁都没看清谁,却也都把彼此放到了心中。
姚惠娘道:“嫂子来了!我来介绍,这位就是为我治好病的鬼医玉夫人。”
玉烟没有行礼,嘴上笑道:“姚夫人万福!”
柳明珠面部表情紧绷,道:“玉大夫有心了!如此尽心为我家小姑治病,我们姚家上下真是感激不尽啊!”说得都是客套话,而且,喊玉烟为“玉大夫”,而不是顺着姚惠娘喊“玉夫人”,足见这个人的心里是有计较的。
玉烟笑道:“姚夫人客气了!霍夫人的脉玉烟已经诊治过了,就不打扰了,告辞!阿楠,走吧!”
柳明珠听到阿楠二字,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眼,脸皮竟然没有丝毫的松动。
玉烟就忍不住暗叹,这个柳家的“商才”果然不简单啊!如此的处事不惊,大多数女人是很难做到的。
姚惠娘想要留饭,但柳明珠这个当家主母没发话,她也就只能讲话咽下去。这嫁出去的姑娘,再回来,已然是客了。勉强下了床,在丫鬟的搀扶下送了出来。
出了屋子,柳明珠突然发问:“这玉大夫的身子可好着?”
玉烟道:“劳夫人惦记,好的很!”
柳明珠道:“我家烟儿嫁过去之前,让玉大夫带着身子打理王府,真是于心不忍啊!玉大夫请放心!正月十五一过,烟儿的婚事就会提上日程的。”
玉烟嘴角含笑,道:“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玉烟正盼着呢!霍夫人回京后,可见到了那未来的平祝王妃?”
姚惠娘没想到话题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