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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子想?”沈廷钧的脸色已是难看至极。
玉烟道:“你管我怎么想!总之是有柳烟没我,有我没她!你看着办吧!”上前,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面具,转身就走,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弯腰捡起那块石头,狠狠的扔向瀑布下面结冰的深潭。扔的不是很远,但石头却在惯性的作用下,在冰面上滑行了很远。
沈廷钧抬起脚,将脚边的一块石头也踢进了冰面,却没想到那块石头会与玉烟扔的那块滑行到一起。扭头再看,那个小女人桃红色的衣服在灌木间若隐若现。他一屁股坐到凸起的岩石上,他才不屑去追她。心想着,该杀杀她的傲气了,一个女人这般的强势,置男人于何地?何况,她不是怕狼吗?走不出多远就会自己回来的,那时候会稍稍服软吧!
约莫过了一刻钟,沈廷钧已经冷静了下来。耳边是风声和不时的鸟鸣。哪还有那个小女人的影子,她竟真的倔强如此吗?宁愿喂狼也不愿做他的侧妃?想到狼,他不禁打了个哆嗦,嚯的起身。冲着玉烟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
玉烟早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觉得身寒心也寒。突然间特别想念谢曜的白狐裘,可惜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她的心还能回到从前吗?
一直都知道男人有朝三暮四的心,没想到这古代的男人尤其坑人。她好不容易如同蜗牛般伸出的触角,就这样碰到了钉子。昨日他也说过给她侧妃的话,她的反应也没有这么大啊?是因为他今天刻意制造的环境吗?想想,还真是可笑!别人都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她这正好相反,给一个甜枣,然后又硬生生的打了一巴掌。
不知道柳烟的灵魂去了哪里?她那个现代的肉体还存在吗?她们两个有没有可能互换呢?如果真是这样,将来某一天,她们两个还会不会各归各位呢?这样的想法,让她浑身的鸡皮疙瘩蹭蹭的冒了出来。
那还是收起心的好!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为柳烟挣回原本属于她的一切,然后再想办法回到现代。不付出真心,将来也可以走的无牵无挂。
想到这儿,就长长的出了口气。环顾四周,一片茫然。天上没有太阳,不辨时间,不变方向,她把自己弄丢了。不禁苦笑,此刻若真有狼现身,那她就真的尸骨无存了。
由肚子的饥饿程度来推算,应该是过午很久了。路边扑棱飞起一只野鸡,吓得她猛的后退一步,左手连忙捂住心脏的位置。她狠狠的咬一下唇,决定往高处走。因为站的越高,方能看的越远,才有可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相较于玉烟的镇静,沈廷钧却早已慌了。兜兜转转,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大过年的,谁闲着没事往山里跑啊?让他自己说准了,在这样的山区,找个人太难了。
他唤马过来,决定回城搬救兵。此处离城北门较近,多带些人搜索,范围会大些。若是天黑了还找不到,那是真的会有狼的。
玉烟站在大岩石上往下眺望,一连打了三个喷嚏,这是要生病的前兆吗?这个小身体,还真是不抗折腾啊!炊烟!真是令人惊喜的发现。玉烟确定方向,开始往那里进发。就算那里是龙潭虎穴,她也不管了。与人打交道,总好过与野兽打交道。
只是她忽略了目测的距离与实际用脚丈量起来,那简直是相差太远了。炊烟早就找不到了,好在听到了狗叫声。走近了,独门独户的人家,不知是守山人还是猎户。玉烟抬手叩向柴门的时候,夜色已经降临。
狗叫的疯狂,倒比她的叩门管用。屋门开了,如豆的灯光渐近,柴门打开的一刹那,玉烟并未看清来人,整个人就已经扑倒在地。
沈廷钧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王府。一夜搜找,竟然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北山总共就那么大,就差掘地三尺了。她究竟去了哪里?逃天了?遁地了?是故意躲起来了?还是被坏人抓走了?一想到后一种可能,他就冷汗直冒。
刚踏进东院的门口,元炫彩就从书房里跑了出来。“臭小子,人找着了没有?”
沈廷钧摇摇头,道:“母亲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元炫彩没好气的道:“你觉着我这一夜能睡得踏实吗?朔月那样子被送回府里,醒来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你又把玉烟给弄丢了。你说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沈廷钧愁苦着一张脸,道:“都是孩儿不好!”
终归是当娘的,元炫彩一看他这个样子,心立马就软了下来。再看他通红的眼睛,料想他肯定一夜没合眼,火气就全没了。“你也别自责了!那丫头是个机灵的,应该不会有事!”
沈廷钧叹气,道:“但愿如母亲所说!”
元炫彩也跟着叹气,看这傻儿子的样子,怕是真动心了。若在以前,说平祝王爷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兴师动众,那绝对会成为全京城的笑话。可是现在,他不但这样做了,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真不知坊间该如何传言了。元炫彩安慰道:“她既然自称是魏玄机的徒弟,就该有能掐会算的本事,就算有劫难,自己也该会破解的。”
“谁的徒弟?”沈廷钧从恍惚中甩甩头。
元炫彩道:“神算魏玄机啊!她昨日跟柳烟掐架的时候自己说的呀!王大也说,昨日在公主府前看到一个人跟玉烟搭话,很像魏玄机,玉烟也称他为魏先生。”
沈廷钧苦笑,道:“城北五里坡!真的是她算出来的吗?医术通鬼,算术通神,她还真是好本事啊!”如果神医花果和神算魏玄机真的都是她的师傅,师出名门,也就难怪她心高气傲了。看一眼从主屋里奔出的三个丫头,不见那个女子,心里竟是这样的空。他之所以能在云竹的劝说下回来,不过是寄希望于她已经出人意外的回到了这里。现实证明,是他想的太美好了!
元炫彩道:“你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沈廷钧道:“母亲,孩儿累了!想眯一会儿,母亲请回吧!”
跟在元炫彩身边的阿莲看向沈廷钧身后道:“总管可是找王爷有事?”
王二道:“有个人让我把这个交给薛护卫,可薛护卫自昨夜出去就没回来。”
忍冬惊呼道:“是姑娘的面具!”
本来刚想迈步进书房的沈廷钧猛的回头,目光一接触王二手里的面具,立马大步冲了过去,一把夺过面具。急急的问:“那个人在哪里?”
王二道:“就在大门口,没敢让他进来!”
不等他把话说完,沈廷钧就已经飞奔了出去。
元炫彩道:“阿莲,你看这是什么情况?”
阿莲道:“玉夫人应该就会找到了。”
元炫彩道:“本宫是说,我那儿子的表现是不是很不正常?”
阿莲道:“主子,怕是王爷动心了吧!”
沈廷钧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大门口,就见到了一个矮小如瘦猴般的男人在那徘徊。沈廷钧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他胸前的衣服,几乎把人提了起来,问:“她人在哪里?”
“你先-----放开我!”瘦猴挣扎着说。
王二连忙跑过来,道:“王爷呀,您这个样子,他都喘不动气了,更别说说话了!”
沈廷钧这才松了手,瞪着一双血眼,咄咄逼人。
瘦猴缓过气来,道:“原来是平祝王爷呀!小的阿牛给您请安了!”
“少说废话!面具你从何而来?”沈廷钧耐着性子问。
阿牛道:“我只告诉薛梅姑娘!玉烟姑娘只让我来找薛梅姑娘!”
王二见沈廷钧又要发作,连忙上去戳阿牛的脑袋,道:“你个死脑筋啊!王爷是薛梅的主子,你还没搞清状况吗?”
阿牛道:“玉烟姑娘怎么吩咐,小的就怎么做。玉烟姑娘没有提到王
爷,那么小的只能跟薛梅姑娘说!”
“王二,备马!”沈廷钧大吼。
马牵来,阿牛看着后退,道:“小的不会骑马!”
沈廷钧直接让他趴到了马背上,然后翻身上马,直奔城北而去。到了北门,薛梅和云竹正在指挥人马。城门一夜未关,只为了等某个小女人,可惜她却并不知道。
云竹见他去而复返,道:“还是不放心吗?你说说你,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沈廷钧不理他那茬,直接将阿牛踢下马,对着薛梅道:“问他,你家主子在哪儿?”
阿牛的小脸已经在马背上颠的苍白,挣扎着爬起来,看向薛梅道:“你就是薛梅姑娘?”
“她在哪儿?”薛梅单刀直入的问。
阿牛道:“玉烟姑娘病了,现躺在我家里,她让我来找薛梅姑娘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