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罗那边的军营,大概驻军是——”高治继续呈禀于国王,“骑兵约一千,大炮共两百左右,步兵加卫所能召集到的士兵大概有二十万余。”
所谓的卫所军,相当于现代的民兵预备役,战时是士兵,无战事时大都在家经商务农。这样的一些士兵,平常同样有接受军事训练,但是,战力不能和常备军相比,这点不言而喻。
却是一千的骑兵,不算少数了。
高卑和大明一样,不像东胡占据大草原的地理优势,人口没有东胡那样先天的骑射基因以及优良的马匹储备,全高卑国,常备军大概只有四千骑兵左右。大明,像北燕,由于护国公常年与东胡争战,骑兵发展到现在,约有八千。
现在,恐怕这闻家军去到百罗,是拿到了百罗当地军营的全部战马,一千打底,对兴州的皇权是个不小的威胁。
百罗那个地带,接壤北燕和东胡,又是个战略要地,要是闻家人有意和谁结盟的话,随时可能重新集结叛军,朝兴州黄泉重新发起进攻。
“处心积虑已久。”高贞说。
“是。”皇太子高治接着国王的话道,“如果没有事先安排好逃跑的路线,不会说,在国王您出现的时候之前,闻家人已经先一步逃到了百罗布置。”
这样说来,那些前往百罗的闻家人,不是兴州突变那一晚才逃的,是提前先计划好分批走的了。
大家现在怀疑的是,为什么闻家的动静之前都没有人察觉。再有闻良辅都死了,闻家里头,现在谁能像闻良辅一样统领所有人。
这个人还真的存在。
“当初——”高贞眯着眼,像是回忆往事一样说起,“闻良辅,说自己儿子,不善于习武,怕是不能继承家业,窝囊至极,很是失望,所以,把犬子直接送到他处锻炼去了。看来,是一早安排好的计划,让闻习元先到了百罗掌握军权。不一定当武官,以闻习元的聪明才智,当个足智多谋的军师,照样可以指挥大军打胜仗。”
“国王没有发觉吗?”高治低声问。
“闻习元的年纪,比你和虞世子的年纪都要大些。确实,当时闻良辅这么说的时候,朕的身子骨未到虚弱的不能动的时候,因此没有觉得这个闻良辅,有那么大胆的贼心。因为闻良辅应该知道,兴州四周的军队和武官,大都是朕的旧部,想策反不容易。没想到朕这一不能动之后,太后着了这人的道,掉以轻心,让他有机可乘,给他机会偷偷撤换掉了兴州驻京大营里的部分将领,换上了自己的人。”
国王这样说,岂不是意味着,她爹,以前还是个指挥过打仗的,否则怎么叫做旧部。以她爹那个天生虚弱的体质,怎么在战场上混?
李敏边听边一丝吃惊。
其余人,像高卓之前一直只听熹妃如何形容高贞不是的,当然一样惊讶不已了。
高治和莲生,这对兄弟,因为自小是听从太子太傅教导,太子太傅是国王的崇拜者,倒是在他们自小说过国王的一些丰功伟绩。其中包括,国王曾经年轻的时候代替先帝率兵出征过。主要是解决高卑西部一群国内的叛贼。
于是高治说:“儿臣听太子太傅说过,说,国王当年年轻的时候,犹如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率军不过二十万,却用不到一个月时间而已,彻底端了伏鬼国的老巢,剿匪数十万。”
高贞听着儿子夸奖自己,不过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完全谦卑,道:“闻良辅是知道朕有过一些军事上的政绩,所以,不敢轻易自信。但是,终究他是逃不过心里那只贪婪的鬼,必然有此一战。”
闻家造反说起来,是有些历史根源的。高贞沉眉低声,给几个孩子讲:“闻家是什么时候进到兴州,做起了官,这要说到先帝的时候了。那时候,你们几个都未出生,后来老师有没有给你们讲这门课,恐怕也不会讲,毕竟闻良辅在朝野里手握大权。怕是讲了,反倒刺激到你们有所举动,被闻家察觉到话,会狗急跳墙。”
屋里几个人都竖耳倾听着,包括体内流有闻家女子的血液的高卓,嗫嚅地插上了一句话:“儿臣好像听熹妃娘娘在世的时候,和儿臣说过,说,闻家人是在征伐伏鬼国中的过程中立了大功。”
“没错。朕当初去帮先帝征伐伏鬼国的时候,伏鬼国已经是几乎名存实亡的一个匪窝了。之前,先帝对其进行过数次围剿。闻家人,闻良辅在这其中,屡立战功。”高贞道。
李敏一边听,一边听到这儿,不仅生出疑问:“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系?”
一句话,引得其他人都望向她。
高贞都不由笑了起来,丹凤眼流转着熠熠笑意的目光,看着她,道:“朕的女儿,高敏公主,是充满智慧的人,不比男儿差。”
李敏很少被人当面夸,不习惯,低头说:“儿臣只是心直口快,论智慧,比不上国王,比不上皇太子。”
“谦虚了。仅凭之前,清惠郡主给你不过两个暗示,你都能意会到全部。而你几个兄长,都还被你的戏耍的团团转。”
老爹这个话说出来,当即让家里三个男的都有点囧,有点无地自容。
李敏却是不知道,这三人能发生什么事,不见得她装死那天,这些人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有吗?
高治瞬间悄悄转头,闪过她射来的疑惑的眼神。再望到莲生那边时,对方低着头像是在专心整理棋盘上的棋子。至于高卓,咳嗽个没完没了,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吧,算这三个人的反应好像有点心虚。
高贞却是很有趣地看着自己一屋子的孩子,激动的时候,因风咳嗽了两声寒嗽。
李敏即肃起脸,道:“父皇不可以过于劳累,欲速则不达,尤其养病,更需要讲究心性平和。”
在这样内困外急的情况下,想心境平和,真不太容易。话说,国王,就好比统领全国的一家长,国土现在有了危机,百姓有了危险,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
高贞在晚饭之前,回到了房间里睡了会儿。
皇太子高治代替他,召集几个大臣商议接下来的要务。
李敏拆开从北燕寄来的回信。孟浩明对她说:“王爷可能启程了。”
他要来了?这么快?而且,他来了的话,北燕怎么办?万历爷会不会就此对北燕动手?
不管怎样,他要来,这个简短的消息,已经足以让她心脏加速,脸蛋发烧。
珠帘外面,高治的目光穿过门帘的那条条珍珠串儿,可以直射到暖阁里头她坐着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见她目光熠熠,兴奋喜悦的心情不言而喻溢于言表时,高治回过头。
莲生走过来对他说:“不高兴吗?”
“什么不高兴?”
“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嫁人了。”
高治的心头因为他这话戳中了内心哪处,不由一涌,有些恼怒地回头看他。
却见莲生一样在叹气,好像不需要他答案一样,说:“反正我是这样想的。如果,能小时候就一家团聚,恐怕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了。”
高治为此,慢慢地看着他说:“要说天下最冷清无情的人,不过于你。我在皇宫里最孤独的时候,你一个人抽身离开,逍遥世间。说实话,当初我最想杀的人不是她,是你!”
莲生像是被他这话惊到,吞了口水:“你——”接着说不下去了,是什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如此坦白。
知道他惊讶的是什么,高治转过头没有看着他,像是注视屋里的一角,说:“没错,被她影响到了,好像,没有不被她影响到的人,包括北燕的隶王。”
说到护国公朱隶,莲生确实是脸上不仅肃穆了,而且表现出了一些复杂。
“我都在北燕看见了,你和朱隶接触过。感觉他这人如何?”高治问,趁着暖阁里的那人貌似沉浸在爱河里,根本来不及察觉其它动静。
“如果你要我说实话,我只能说,比起他,你可能还差一大截。”
高治冷哼一声,像是对他这句实话不屑至极,眼底里却蓦然深沉了许多。
莲生犹如安慰他,说:“你年纪没有他年长。你的经历和他相比,其实没有他坎坷。他如今,依然身陷困局。他肩上背负的,比你要重的多。所有人都依靠他。这些,都注定了,或许你将来会成为一名不逊于父皇的君王,而他,注定是要成为一名名垂千古的枭雄。”
“这话,是慧光那个老和尚对你说的?给你洗的脑?”
莲生倒不好否认这里头没有慧光的观点。
高治又一句哼,知道事实就是这样,道:“慧光那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