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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晨不置可否的点头,而后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吃酒吃到现在,又要徒惹父皇不高兴,该回府了。”
绍离心中有所惦记,看着在场的众人,微微点头,道:“是不早了,本王先行回府了。”
底下来的客人官员勋贵们,也都看着绍离和绍晨行事,一个个放下酒杯,起身整理衣衫,然后告辞。
越墨华只觉得,世界终于清静了。
宾客都走之后,越墨华却感觉到一阵疲惫。说是道贺宴,但真心假意谁又说的清楚?当面恭贺你,背地里却又能对你捅刀子,表面一套,虚伪客套,见谁都是朋友,背里一套,笑里藏刀,谁阻了他的路,他就能要谁的命!
这样的宴会,比拼的可不就是大家的承受能力以及表演功力?无趣至极,他端起桌子上的水灌了一口,伸手给自己捏了捏眉心,那种因为疲惫过度而引起的隐隐刺痛感,稍微褪去了一些。
他如此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的竟然睡了过去。
那边笙歌还躺在床上不曾醒来,听闻前院那头宴会也散了,想容瞅准了机会找到了佟庆,将笙歌怀孕的消息告诉他,让他通知越墨华,而后便走了。
而两人说话的花园里头,隐蔽处正站着一个眸色暗沉,脸上带着谢谢的狠意,盯着想容离开的方向,她过的还好吗?此人便是去而复返的四皇子殿下。
想到刚刚想容对那个小厮说的话,他心底一痛。明明前不久才收到消息,他们还不曾圆房啊,怎么这会儿都已经怀孕?!掩藏起深深的不甘,离开了那处。
佟庆收到消息已经感同身受一般,裂开嘴笑得眉开眼笑,喜滋滋的进了屋子,却发现主子睡在榻上,还不曾醒来。
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将主子叫醒的时候,瞥眼就看到一个丫鬟穿着薄薄的裙子一步三扭的朝着越墨华走过去,衣襟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轻轻一碰都会散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穿着的碧色的肚兜,本来应该梳着双髻的丫鬟头,如今被她散开,轻轻挽起一缕,更显的有几分柔弱的味道。
佟庆看着心底惊呼:主子这要是被劫色了啊!
瞧着那一步三扭的怪异走姿,但速度却是破快,在佟庆还未来得及出声叫醒他的主子的时候,那丫头就已经来到了越墨华的身边,一把扑在了他的身上。
佟庆眼睛一瞪,真是伤风败俗啊!
“主子!”他的急得一声大吼。
那丫鬟明显一惊,抬起头看着佟庆,眼底的惊惧不似伪装,但立马又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跪在地上道:“奴婢真的不是擅作主张,是夫人,夫人让奴婢过来伺候爷的。”
提到夫人二字,佟庆脑子里首先反应出的便是佟氏,至于张氏?佟庆表示,自己从来就没把她当个人物。
虽然说少奶奶刚刚怀孕,夫人想来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拿这件事给笙歌添堵,毕竟无嗣是大罪啊。但当一个女人升级为母亲的时候,不论她之前多么的理智聪慧,在面对子女的事情的时候都是糊涂的。比如说佟氏,佟庆绝对有理由相信是因为佟氏自己爱子心切,看不惯自己儿子宠着少奶奶,这边做下糊涂事。
因为那小丫鬟这么一说,他想当然的就认为小丫鬟口中的夫人,就是她安排刚刚那个丫鬟过来爬床的!
见主子还未醒,而那丫头也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着一动也不动,只怕心里还存有侥幸的心里吧。
他低叹一声,沉声吩咐道:“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那女子不甘,“爷他喝醉了,你一个大男人知道怎么伺候吗?”
佟庆心知她还是没有放弃,便道:“我自小便跟着主子,主子说一我不说二,主子指着鹿说那是马,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匹马,主子自小便是我伺候服侍的,你倒是比我还清楚爷的脾性?”
丫鬟脸色白了白,没想到今日这样好的机会,竟然也没能成事,为了这个,她还搭上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个青楼歌馆里面那些妓子才能的使用的香丸,不想,夫人安排下这出戏,到最后竟是没有演员,也没有观众啊!
婢女是打定主意要今日成事的,否则错过这次机会,她还得再等多久?无论佟庆怎么说,她就是死活不走,最后闹得越墨华都已经过了酒意,慢慢清醒过来了。
婢女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越墨华醒来之后,看一眼自己身边的情景,空气中还弥散着特殊的香味,什么情况,越墨华只稍微一想,便知道了。
是个想爬床的女人。
只是,自己床若是人人都能爬,这国公府还不得乱套了?他沉着脸吩咐道:“来人,将这个不知廉耻的拖下去,杖责三十,仍出府去。”
侍卫将人领出去,周围瞬间安静了许多,佟庆看已经恢复的少爷,苦着脸上前在越墨华耳边耳语了几句,心里暗暗发苦,这话传达完毕,自己铁定挨批!
果然,越墨华听完消息后,怔愣了足足分把钟,然后转头质问佟庆:“你怎么不早来回报?!”
看这情景,貌似自己媳妇怀孕,自己还是最后一个知晓的,这让他郁卒的想要痛快的发泄!
☆、第三卷 妻居一品 101 夺庶务
佟庆也很委屈的好么,是少爷亲娘不准丫头们来报的,可是夫人的状他能告吗?夫人自打进了越府,吃了多少苦,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是看在眼里的。小少爷还只有几岁,夫人跟着担惊受怕,深怕小少爷受了张姨娘的暗害。
索性后来少爷长进了,老太爷也将爵位给了少爷,少爷也能认真办事了,夫人紧张也是有的,连他都能理解的事儿,再向少爷告状,岂不是找不自在?
他只得暗暗自怜:身为奴才就要有用于替主子背黑锅的决心!
他上前,答道:“奴才是看主子会客,还在忙着,所以想着等宾客散了再行通报。”
越墨华瞪了他一眼,整理了衣裳,匆匆回了墨华居。
春杏儿几个正在床边守着,佟氏也坐在笙歌的床边未走,就连八九岁大的越凡宇也窝在佟氏的怀里,眼睛晶亮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想的笙歌。
时不时的还用手戳一戳笙歌的脸,也得亏越凡宇年纪小,不然,这可是小叔和嫂嫂啊,这么着还真挺容易招事儿。
“娘,嫂子肚子里是有小侄子了吗?”佟氏点头,言语间温柔至极:“是啊,以后我们的宇哥儿也是长辈了,要记得保护好小侄子。”
越凡宇伸出手,想要摸一摸笙歌的肚子,越墨华一个箭布跨进来,说道:“娘,这么晚了,您带着宇哥儿去休息吧。宇哥儿明早还得上课呢。”
佟氏见自家儿子这神色,就知道是在担心媳妇了,心里感觉好笑的同时,也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一手护大的孩子,放在心里第一位的却是别人……
所以说,自古以来,婆媳关系素来不可调和!
笙歌醒来时,已经过了子时,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越墨华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趴在她的身边睡着了,看着睡的很是放松,嘴角微微上翘,显得心情极好。
笙歌看着他的睡颜,连白日里宴会上的那些糟心事也不再烦闷,只觉得心里一阵松快,她伸手抚摸过他的脸颊,“没想到,你对我的影响已经这么大了。”
这些微小的动静,让越墨华眼睫毛动了动,然后清醒了过来。
看到笙歌正在盯着自己瞧,越墨华便出声调戏道:“可还好看?是不是面若冠玉,眉如远山,眸若星辰……”
笙歌掩嘴笑道:“是是是,明眸皓齿,娇美异常。”
“应该是俊朗不凡。”
说着,他一把站起来,激动的握住了笙歌的手,只顾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的快活让笙歌都被感染到了。
只是,这么肆无忌惮的放声疯笑,真的好么?
无法,笙歌只得出声道:“古人言,自恋加脑残,等于自残呢夫君。大喜大悲,都于身心不利哦。”
越墨华听完却是直言道:“即使自残我也要高兴一回,笙歌,你要做母亲了,我们有孩子了,哈哈,这真是我最好的贺礼。”
笙歌一惊,都说医者不自医,再加上最近在府里忙的几乎脚不沾地,她也就将这回事给丢在了脑后。她的贴身衣物一向是陈嬷嬷收拾的,小日子迟了这么些天,怕是陈嬷嬷也不曾注意,她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这个时候,能有个孩子,还真是意外之喜。
国公夫人怀有身孕,只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国公府,越墨华高兴的给府里每个人都发了三个月的月钱,欢声笑语,一片乐呵。
而张氏却在自己的院子里,气的直率东西!一旁的小丫鬟却也劝诫不得,又不是贴心贴意的朋友,谁愿意上赶着凑上去挨骂啊?
因此佟氏虽然气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给她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