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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却是看着云忠说道:“总之这桩婚事是做不得数的,伯爷您若是还有什么想法,不妨拆开信看看吧,小的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慢着!”越墨华一改往日调笑的不着调的状态,面容阴沉的瞪着张贵,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是该隐忍下去的,弟弟和娘亲还在府里,若是张氏要对他们不利,他也照顾不到。
可是,满腔愤怒让他还是忍不住了。
“大少爷还有何指教?”
“回去告诉张姨娘,云家的六姑娘,我是娶定了!”
张贵笑道:“大少爷的话,我一定带到。”
他说完就转身出门,在门口“啐”了一下,道:“我呸,什么大少爷!”
笙歌是收了消息赶过来的,看到这人自然笑得是谁?继而含笑对站在身边的春杏儿说道:“往后你们若是成了亲,也成了府里的奶奶,这挑选下人尤为重要,那起子认不清自己身份摆不正自己位置的可千万不能要!”
春杏儿是个精明的,自然知道笙歌这话是冲着谁说的,便音量稍微放了大些的回道:“姑娘,奴婢就算嫁了人,那也是奴婢,要一辈子伺候姑娘的。”
“对,这挑选下人就该选你这样的。”
“奴婢多谢姑娘夸赞了。”
笙歌点头,却是眼神冰冷的看向了张贵。
云忠这会儿已经将来信看完,只一瞬间便想到了这信上所言是谁搞的鬼!平城发生这么多事,要传去京城虽然不是不可能,但不会这么快!想到自己大女儿现在就在沈家,这谣传跟她们母女定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他看向沈氏的眼神,真真恨不得吃了她!
“父亲。”
云忠正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听到门口传来笙歌的声音,便吼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父亲,事关我的婚事,我不得不来。”
说完,她看着越墨华道:“父亲……”
云忠一摆手,“唉,你不必再说,父亲也想将你们婚事定下,只是,若是他能请来越府长辈,父亲自然无话可说。”
越墨华冲着笙歌点点头:“还望伯父说话算话。”
看着越墨华离开,笙歌也不便在这里久留,便也告辞回了莲香院。
院子里桃树已经抽绿,再过几天便可桃花满树。笙歌穿了厚厚的衣裙,坐在秋千架上,看着那堵墙发着呆。
隔着一道墙,那边便是自己心怀挂念的人。对越墨华的心,她现在已经确定,尤其在刚刚得知他上山打下的那只白虎实则是为了要送给自己当作聘礼的,她的心“砰砰”的跳动的很厉害,心间充斥着喜悦与不可名状的幸福感。若这还不是心动,那又是什么?
小雪钻进了她的怀里,她伸手轻轻抚摸小雪柔软洁白的毛,深情温柔柔软,嘴角噙笑,“呆子。”
躲在不远处的春杏儿几人像是发现了外太空一般,弄影呆呆的张着嘴,喃喃道:“天哪,是我看错了吧?这个是姑娘吗?”
“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想容接话。
春杏儿拿起弄影的手臂,一口咬下去,弄影一声惨叫,春杏儿笑道:“是真的,你看,会痛!”
“你——”
两人眼看着就要吵起来,笙歌那边已经被她们几个的笑闹所惊扰,问道:“你们几个偷偷摸摸的闹什么呢?”
三人出来,走到笙歌身边,弄影开口便告状:“姑娘,春杏儿她欺负我!”
笙歌抚摸着怀里的小狐狸,“我谁也不帮。”
“哈哈……姑娘是瞧着你鬼点子多,特意给我跟想容做主呢。”
“哼,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吧!”
几人玩笑了一阵,笙歌也坐的有些累了,便起身准备回屋子。想容过去扶着笙歌,“姑娘,过两日便是夫人的忌辰,您打算如何?”
笙歌想了想说道:“今年,就去小佛堂为娘亲诵经祈福吧。”
云可儿回去之后,便将沈氏的话转告给了柳姨娘,柳姨娘却没那么乐观,她虽然靠着沈氏确实是想给女儿谋个好前程,可沈氏这个人,手段太过狠毒,她会如此好心的待自己的女儿?柳姨娘是如何也不信的。
她放下手里的绣活儿,将云可儿拉倒自己身边坐下,劝说道:“二姑娘如今大了,也是该说亲了。”
云可儿脸色微红:“姨娘,我以后会好好孝敬您的。”
柳姨娘摇摇头,脸色却是严肃,她看着云可儿语重心长:“二姑娘,这京城当真是非去不可吗?”
云可儿坚定的点点头:“姨娘,非去不可!”
柳姨娘还想再劝:“沈氏她没那么好心,你可——”
“姨娘!此去京城,我自然是要为自己谋一个好出路的!姨娘如此胆小,就在自己院里好好待着,别拖我后退才是。”
不等柳姨娘说完,云可儿便出生打断了她的话,起身便打算要走。
柳姨娘也跟着站起来,“可儿,你信我,这大夫人她手段不是你能想象的,别去!”
云可儿自然没听,甩袖离开了。
几日之后,沈氏便为云可儿准备了一辆马车,让周嬷嬷带着云可儿去了京城。
三月初十这一天,天还未亮,笙歌便起身净脸,挑了见素服换上,去了小佛堂。佛堂里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
而云忠也在这一天骑马去了云家的坟地,带着一坛子女儿红,在一处坟头坐下。
“清莲,这么久没来看你,你应该生气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碗来,将女儿红倒出,自己喝下一口,在浇一些在坟头,“这坛子酒还是你在怀了笙歌的时候埋下的,我今日将它取了。笙歌找了个好归宿,那孩子看着是个有担当的,你也可以放心了。”
喝了几口酒,似乎是酒劲有些上来,他看着有些呆呆的盯着坟头,忽而痴痴笑了起来:“说起来我忽略我们的女儿这么多年,你该恨我的吧?她和你长得很像。如白莲一般,但我知道她不是白莲花,她的眼神比你坚韧。”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那支碧玉莲花簪,“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虽然你从未说过你爱我,可你若是不曾离开,咱们一起该是多么幸福?”
“哼,幸福?她爱你?当初可是你二话不说将她抢了的!她怨你怪你还差不多,怎么会爱你?她就算没死,这一辈子也都不可能爱上你这个强取豪夺的人!”云忠的背后响起一个冷冽带着愤怒的声音。
他猛然回头看着来人,怒声问道:“你是谁?怎么进得了我云家坟地?”
来人走近,面上带着轻蔑的笑意,待云忠看清,却发现这还是个大熟人:“是你?”
那人却没有理睬他,而是径直走到了坟前,跪下,拿起地上那支碧玉莲花簪就往碑上砸去,云忠阻拦不及,簪子碎成几段,那人看着地上碎裂的簪子,忽而大笑,“哈哈哈……什么定情信物?莲妹从未爱过你,你们定的什么情?哈哈哈……”
他的笑声听起来很疯狂,云忠只觉得自己被气的气血翻涌,很想这会儿就过去给那人一拳,可这么年的涵养却不容许他这么做。
那人站起来,转过身正对着他,轻蔑的笑道:“很生气很愤怒是不是?很想出拳头是不是?你瞧,这都不敢!你怎么配得上莲妹?你连莲妹的一根脚趾头都配不上!”
“钱老板,你跟清莲,到底是什么关系?”云忠镇定了一会儿,强迫自己不要发怒,这才问道。
“什么关系?当时我跟莲妹已经定亲,你说是什么关系?若非你用权势逼迫,你以为莲妹会嫁给你?也多亏了那时的你,成全了现在的我!人生在世,要么钱要么权,若没有这两样,我连自己心爱的也无法保护。我来,除了来看看莲妹,还要告诉你一声,对于你,我是不会这么算了的!”
“本以为你费了那般心思将莲妹娶回府,必定能够好好善待于她,结果呢,莲妹甚至连她的女儿都没见上一面,你对待爱人可真是有心了!”
“总之我告诉你,当年伤害莲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云忠出门的时候脸色还算正常,只是回来却是一脸的失魂落魄!
当年伤害莲妹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一个也不会放过!
不知为何,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脑子里响起,难道清莲当年的人真不是单纯的意外难产?不,怎么可能?沈氏都已经产下凌哥儿,其他的姨娘也都有孩子傍身,沈氏那个时候还算是大度的,怎么会害了清莲?
可脑子里却同时响起另一道声音:沈氏大度吗?可你看看你的后院里,除了她生下儿子来了,其他人可有生下过一子?
这种想法一旦冒出,就像是生了根的野草,怎么拔都除不掉,此时它就像一块心病一般横亘在云忠心里,拔不出来!
京城越府,张氏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炫耀般的来到了佛堂。
佟雅兰手里捏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