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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夺了你的管家权,你非但没有反思,反而变本加厉,你太让我失望了!”到底云家靠着沈家这么多年,他也不好将事情做的太绝。
“我变本加厉?本来我们府里不是一直都相安无事的吗?自从那个小贱人一回来,府里的事情层出不穷,都是你非要接她回来,若没有她,咱们府上哪里会出这些事情?”
“这是你一个当家主母该说的话?我看你几十年的教养都进了狗肚子里去了!”
云霄凌看着云忠和沈氏争吵,心中实在难过,便道:“父亲,明日便是除夕佳节,这事我看还是容后再谈吧。”
云忠捏了捏眉心,微微点头,接着说道:“不过这个家确实不能再让你母亲当了。”
那边二夫人得了消息,说是这云府当家权还是交给她了,当即气的心口发疼。她虽然不爱这管家的权利,可是这长房一家子用的上了就叫她当家,用不上了就一脚踢开,当她是什么人了?简直欺人太甚!
最近她在忙着自己女儿的婚事,微想了想,而后笑了。云义就是个书生,不愿意行那商人之事,如今女儿正在议亲,这会儿将管家权交到自己手里,她不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替自己女儿谋划一番,简直对不起自己!
想到此,她终是笑了笑。
第二日的除夕晚宴,是沈氏和二夫人一起主持的,也就是整个云府都在一起吃吃喝喝,笑笑闹闹然后听听戏,最后都散了,笙歌觉得无趣的很。
回了院子,看着时间不早了,便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越墨华便带着一堆东西过来拜年,这大年初一的,倒是让云忠有心说些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世伯,小侄祝世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云忠一脸为难:“好好,太客气了。”
这大年初一,本是自家人互相拜访问好,去老人那里走动走动,越墨华你还不是我云府的亲戚呢,便是要拜年,也该等到初三之后,这会儿过来,叫个什么事儿啊!
云忠陪着越墨华聊了会儿天,便叫来丫鬟领着他在府里逛着。
越墨华可是对笙歌的院子了如指掌,这逛着逛着一不小心的,就逛到了笙歌的院子那边。悄悄的将丫鬟给支走了,他便大摇大摆的进了笙歌的院子。
想容打开门,恰看到越墨华笑眯眯的在院子里逛着,身后跟着佟庆,她下意识的就想大叫,佟庆越过去捂住她的嘴喊道:“别叫,别叫!”
“你们!怎么就这么大摇大摆进来了?”
越墨华冲着想容一笑,道:“今儿可是大年初一,不好动粗的。”
“唉——你们快出去,被人发现姑娘还怎么做人?”
“外面出什么事了?”笙歌的声音在那边淡淡响起。
门“吱呀”一声开了,却看到是越墨华,笙歌便朦胧着眼睛问道:“你怎么在此?”
“特意来看你的啊。唉,你不知道,昨日除夕之夜,我却是独自一人过着,心里实在难受,那种孤独的滋味忒的折磨人。”
笙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于是你就手拿折扇,打扮的风度翩翩出门寻乐子去了?”
佟庆一张脸写满了惊讶,呆呆的张口就问道:“你怎么知道?”
笙歌只看着越墨华:“怎么?你是来特地告诉我的吗?”
“我——”越墨华是想让笙歌表现的吃醋一些,如今外面都知道他昨夜除夕,同如月姑娘共饮美酒,共赏明月,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那一夜的风花雪月,被说的浪漫而又暧昧,他不就是想让笙歌出个门,然后再不小心听到了这些,再怒气冲冲的找他发脾气吗?然后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告诉笙歌,那便是他一个人去的,跟如月谈诗词歌赋人生哲学的也不是他,然后笙歌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自己也心满意足,这不是皆大欢喜吗?
他瞪了佟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笙歌眼神冷下,转身回了房:“越公子请回吧。”
那眼神,越墨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是真的生气了?本来看到笙歌生气,他应该高兴才对的,可为何他心里面却有些忐忑?
带着佟庆出了云府,这会儿他在很认真的考虑一件事,是不是该将这个老是坏他事儿的佟庆给换了?
一连十几天,不论越墨华怎样邀约笙歌,笙歌都是直接就给拒绝了。在府里憔悴了十几日的越墨华怎么也想不通,怎么笙歌就能生自己那么大的气?
一间布置清雅的船坊上,临窗摆着一张桌子,对面正坐着两人,一只炉子上正煨着酒。
“越兄,再过不久,事情就可以收网了。”
越墨华夹了一口菜,喝了一杯热酒,然后说道:“你办事一向干净利落,多谢帮忙了。”
孟锦城摆摆手,说道:“咱们什么关系,客气什么?不过,你当真要娶他们家的六姑娘?若这件事让她知道了你当如何?”
越墨华不在意的笑笑:“你道我为何要你帮忙?不过就是为了给她出气罢了!她是不会为了这件事就同我生气的,倒是上次的事情,她一直生气到如今了。”
说到后面,越墨华语气中尽是不解无奈。
他狠狠的灌下一口酒,问道:“我说孟兄,你说这女儿家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难猜呢?而且,这一生气就是十来天半个月的,她们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那一定是你做的事情太过分!”
“过分吗?”他将那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说了出来,然后问孟锦城道:“你说我也没干什么出阁的事儿啊?怎么她就能生气到这会儿的?”
孟锦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她为何生气到如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也很生气!”
这厮居然还打着坏他名声的主意,活该被人生了这么久的气!
不久,船靠了岸,越墨华和孟锦城都下了船,往前走了几步便是山林。
“孟兄,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进山比划比划如何?”
孟锦城自信一笑:“有何不可?”
两人拿了弓箭,进了山里。
“越兄,昨日收到消息,四皇子如今在户部甚为吃力。近年来虽无大的天灾,可也是小灾人祸不断,听闻前几日大别山那边山匪作祟,屠杀了一个村子的村民,皇上震怒,派人前去剿匪。二皇子极力举荐了周家的一位旁室子弟,如今二皇子的势力可是越来越大了。”
越墨华却是一点也不担心,他只是微微一笑,冲着孟锦城道:“放心吧,四皇子只要过了这段困境,便是他展翅的时候了。”
他知道四皇子最近确实不好过,不过却不是因为二皇子,而是皇上让他彻查官员贪污,并且追缴所贪墨的银两,弄得他如今在官员当中已经是名副其实的鬼见愁了。
两人说话间,一只白色的影子闪过,越墨华脸上一喜,这是白狐,他拿着弓箭,朝着白影闪过的方向追了出去。
孟锦城看着越墨华的背影摇了摇头,而后也往前走去。
只见越墨华搭上弓箭,瞄准,“嗖”的一声,箭飞了出去。
孟锦城看着那团雪白沾了鲜红的血迹倒在了地上,他几步上前将白狐捡起,那支箭正插在白狐的前肢上。
“越兄真是好箭法。”
越墨华淡笑着走过去,从孟锦城的手里接过了白狐,嘴上噙着一抹温柔的笑。
“我猜,你定是要拿着这白狐去给云六姑娘赔罪。”
越墨华笑着没有说话,却是从怀里拿出了止血散给小狐狸撒上了药粉,又帮它包扎好了伤口,抱着它离开了山林。
孟锦城忽然觉得自己又被越墨华给忽悠了!这厮哪里是要来跟他切磋的?分明就是他要猎一只白狐给人赔罪,愣是把自己忽悠来了陪他!好可恶的家伙……
将小狐狸带回府,养了三两日小狐狸便生龙活虎了。他抱着小狐狸叮嘱道:“待会儿见了人可要可劲儿的卖萌打滚逗人家开心,知道吗?”
小狐狸舔着它专用零食,不理他。
“你要是不好好听话,我就带你回来剥了你的皮做围脖,再红烧了你的肉,喂狗!”
许是威胁起了作用,小狐狸竟然停下了舔食的动作,目光闪闪的看着越墨华,小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越墨华往小狐狸脑门上一拍,抱着它翻墙去了。
他抱着小狐狸趴在墙头,然后小声的对小狐狸道:“看到没有?这个院子的主人家就是你要讨好的对象,快去吧。”
小狐狸颤巍巍的站在墙头,心里十分悲愤!有谁知道,它其实是一只恐高的狐狸?!尼玛再这样下去,我会晕掉的!
“快下去,身为一只狐狸,这么点高的地方都不敢跳了?真是丢了狐狸的脸!”
小狐狸被这么一吓,四肢均是一软,从墙头扑腾着掉到了下面。
“唧唧……”
正在屋外经过的弄影听到了声音一阵好奇的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