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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到了东边的一个偏远小镇,她身上的银钱被摸走了,唯一剩下的之后笙歌给她的那本手札以及针灸用的金针。
她当了自己的一些首饰,在房租相对便宜的地界租下一间屋子,开始她并不知道那是那种地方,只是晚上的时候,那里经常吵吵闹闹,经常有人喝酒闹事。一开始那几晚,她总是睡不安宁,还有几完,听着外面的动静都像是要打到她家里来了一般。
有一晚深更半夜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敲门,道:“大夫,云小大夫,还请快去救人吧。”
春杏儿出了越府之后,便用了云姓,在此也经常治病救人,倒是很受这边人的尊敬的,加之她的医术高明,大家也都愿意让着她。
春杏儿听到外面的吵闹声,起床,慢慢的裹好抹胸,将一头乌法簪好,出去开了门。只外面人二话没说,拉着她就朝着一条深巷走去。
进了屋子,春杏儿看到那里多是男人,各个都是弱柳扶风,姿容不俗。直觉的,这不是什么好地方,便想离开。
可拉她过来的人哪里肯?嘴里嚷嚷着:“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接着春杏儿就被推进了一个屋子。
屋子里只摆了一张床,床上趴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白色的亵衣上还沾着血迹,聚集在屁股处。
他们进门的动静不小,那人却也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春杏儿只这么远远的看着,便知道,这人受伤不轻。
她隐约有些知道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了,心里想走,但看着床上躺着那奄奄一息正等着她来救治的人,她又挪不动脚步。
最终她还是走上前去,替那人摸了脉。
刚一碰到他的胳膊,春杏儿便敏感的感觉到,那人身子一震颤抖,随后僵直,
脉象虚弱,是流血过多的症状。
她看了眼她受伤的地方,闭上眼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夫人说过,大夫的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别的,只有病人,这么想着,在此睁开眼睛时,她眼底一片清明,低声问道:“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谁料那人沉默片刻,说道:“我不需要救治。”
春杏儿没有理会,直接要去扒他的裤子,那人声音惊怒却又带着虚弱:“我说了不需要救治。”
“怎么能这么不惜命呢?”
“呵?命?”
那人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治不好我死了,不过是席子一裹丢到乱葬岗,活了,还不是让那些人玩弄,最后或许死的比现在还要不堪。”
菊花残,满是血。
春杏儿到底还是救了那个人,嘱咐那里管事的要好好养伤半年才可,不然伤口还是会裂开的,那边的管事的却如同看白痴一般的看着春杏儿,最后听人解释说这是个新来的,医术很好,她这才敷衍的应是。
只是半月之后,春杏儿就后悔了,她真的应该听从病人的意愿。
半个月之后,她又被带到了那里,那个病人已经死去多时了。身上还有蜡油烫伤的痕迹,鞭痕一道道的很是恐怖,后面那处已经伤到了里面,伤口比之那时还要严重许多。
怪不得,怪不得那人死也不肯医治。
若是她不帮他治疗,或许那个时候他就解脱了,可她为了只为了满足自己那可笑的行医的医德准则,不顾病人自己强烈的意愿,将人治好了,然后又将他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之后,她又在那个地方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真正让她体验了一段什么叫做人间炼狱般的日子。
离开那里之后,她又坐船往北,一路上体验了许许多多的北地人民的风土人情。
在路上,她救了一个士兵。
她的医术承袭自笙歌,自然对于外科之类的手术也很在行,那个小士兵身上有十多处伤口,大的伤口便有四处之多,若是她来晚了,这小士兵怕是直接要血流不止,直至死亡了。
她帮他缝合了伤口,又给他熬药,那大大小小的十多处伤口,在五个月之后,总算是好利索了。
好了之后,小士兵问春杏儿有什么打算。春杏儿说她只想走走看看,不知道会在哪里停下脚步,四处领略一下风土人情,顺便看人家看看病吧。
小士兵说:“那感情好,你不如随我一起去军营吧,我师傅是军营的一个伍长,我推荐你给你当个军医可好?”
“军医啊。”
她的眼底出现了怀念之色,小士兵瞅着她,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只见她释然的笑笑:“也好。”
军医总算也是在军队里面任职了,离他算是进了些。到营地里生活看看,也熟悉熟悉感受一下他的生活,也不错。
就这样,春杏儿随着小士兵到了边疆的军营。
刚去的时候,她还真是很不适应。本以为,自己连那种地方都能待的下去,军营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到了正地儿才知道,自己想的还是太天真了。
北风怒号,风沙漫天,男人们都要靠着厚厚的冬衣才能过下去。何况是她?也就出来这大半年才体验到什么叫做人间疾苦。
说到吃的,她就更加不能忍受了。
都是大碗大碗吃肉喝酒,她习惯了荤素搭配配上一汤的精致炒菜,到这里,这种大锅煮的菜,还真是难以下咽。
以至于开始时,那个伍长还取笑她:“真是金窝窝里出来的,吃不得苦啊。”
春杏儿摸了摸鼻子,没有反对。
当然,在这里也有其他的一些老资格的军医,看着她年轻,就欺生。
在军营中混了小半个月,倒是将那些个伙头兵个齐全,春杏儿偶尔会去营地饭堂那边帮帮忙,那里除了伙头兵,还有一些军嫂之类的留在那里帮忙。
那些人,基本都很淳朴,有什么小病小灾的都来找春杏儿帮忙,过不久她在营地也有不小名声,士兵们和军嫂们都叫她云小大夫。
如今晃晃悠悠过了半年,她猛然听见有人说,这营地的将军居然是柳晔,当时她的心是在想什么呢?
狠狠的一揪,而后魂不守舍了一天。就连跟她关系比较好的小五看到了都担心的问她怎么了。
她只是摇摇头说没事。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在这里遇到了他,她又该如何面对,如何自处。她心里由他,再也容不得旁人,她知晓他的心里也有她,可那又怎么样?她不愿做小,他有妻有女,两人互相都无法妥协满足对方,在不可能在一起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总是喜欢恶作剧的,他们还是见面了。
那一日,听说是边疆来犯,主力部队相抗,两军交战整整三天三夜,我军惨胜,损失惨重,更为严重的是,主将柳晔身中数刀,心口偏寸处中了一箭,至今昏迷未醒,所有的军医都未在那边,但没有人敢上去给他拔剑。
小五是伍长亲自带出来的,大半年以来升值很快,被调到了柳晔处做了柳晔的亲兵。他看着就想起自己之前受过的重伤,是云幸给救回来的,便嘀咕道:“云小大夫医术不错,说不定会有办法。”
老军医们齐齐的瞪着他,看不起我们这些老家伙吗?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混小子也来跟他们比?
众位谋士思虑再三,决定试试看。小五在一边打包票:“我当初的伤势就跟将军差不多,是云小大夫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
就这样春杏儿在出来将近两年之后,第一次见到了柳晔。
他伤的很重,重到春杏儿哪怕是第一次见到他心里都无法想太多,只一个念头,为他治伤。
这一次相见,注定两人牵牵绊绊,再不得分开。纵使春杏儿不愿,柳晔却也无法再放她走了。
这两年,他过得很苦。
他说,早些年我尊重你的意思,也尊重你们夫人的意思,放你走,我不后悔。
他说,这些年过得不如意,很想你。
他说,如今见了你,你是自由之身,我是丧妻的鳏夫,总是没有什么再挡着我们了。
他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你明明长得不是顶好看的,可却长在了我的心间,挪不动位置,还越长越好了。
他说,我们蹉跎了这么些年,我又比你大这么多,瞧你这心思,怕也是除了我就不嫁的,既然如此,就收拾收拾,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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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该写的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也没什么可以再写了,所以完结了。过段时间会开新文,妞们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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