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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沟里去!”罗通开始怀疑这麻烦东西到底能不能管用,他带着是不是个错误。
杨喜抱着大氅就开始嚎啕:“爹啊~~娘啊~~让我跟你们去吧,你们赶紧来带我走吧,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一边哭着一边把鼻涕眼泪往大氅上抹,罗通真想抽剑把这截儿大氅削去算了,不过估计正好称了这丫头的心思,有可能立马拿去当狐狸围脖围上,太无耻了。
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有一脚把杨喜踢沟里去,好歹他也费了不少劲带过来了,不能这么便宜了这小要饭的,大氅穿着也咯应,伸手扯开颈间的丝绦系带,大氅立时脱了下来,几个抖落,把地上哭的一塌糊涂的杨喜打包个严实,拎起来往肩上一扔跟扛个口袋似的,脚尖点地,几个纵跃兔起鹘落便出去极远,不知道比刚才快了多少倍。
这一下子搭了顺风提速便车的杨喜可倒是省了力气了,可没一点儿喜悦,先是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地被折腾了几个个儿,然后又被大氅蜷成一团,最后跟个猪仔似的被装袋子里背走了,这比晕马厉害多了,现在改晕飞机了。
胃里翻了翻,嗓子有些不舒服,委屈的直想掉眼泪,估计是刚刚掉的多了,居然没掉出来,瘪瘪嘴,猫着吧。
压抑着那股不适,她可不敢真吐出来,那样儿的话,她毫不怀疑,这位狼哥一抖手就能把她扔进山道边上的深沟里去,怕被她玷污了,然后立马能窜出三百六十五里路去。
抱着胳膊蜷缩在斗篷里,腾云驾雾一般,就在杨喜昏昏欲睡的时候,‘飞机’终于降落了,她被连着大氅随手扔地上了,感觉一阵迷糊倒也摔不疼。
在地上打个滚儿继续围着大氅,杨喜整个人跟球似的亦步亦趋跟在罗通身后,随他进入一所敲开的宅院,其实是围着栅栏的几间木屋,其实天已经暗了下来。
给他们带路的是一个还算利落的仆妇,三四十岁的样子,荆钗布裙,身子看起来倒是很结实。
带着罗通二人进了中间一间亮着灯光的屋子,前面开门把罗通让了进去,妇人关上门却没有进去。
屋内灯光有些昏黄,但是倒也能看的清楚,以为穿了青色长袍花白头发的老太太,端坐在桌子旁,手里乌黑发亮的拐杖跟老太太的目光一样清幽。
罗通很是规矩地上去见礼:“晚辈罗通见过老人家,老人家一向可好。”
老太太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淡淡地道:“坐吧,后面的孩子是谁?”
罗通尚未坐下,既束身道:“晚辈在路上遇见的无佞府杨家的后人,因父母俱丧,流落在外乞讨为生。”
老太太有些意外的哦了一声,遂开始打量起杨喜来,杨喜也凝神看向老太太。
正文第四章终于遇见好人了
这老人虽然满头白发,但是梳的一丝不苟,精神健旺,腰身笔直,面容十分端正,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位绝色美人,尤其那双眼睛,摄人心魄。。电子书
而老太太也是十分讶异,一看杨喜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益发显得人有些娇弱惹人怜爱,纵使披着长大的斗篷拖地拖出去老远,里面衣物也是穿的鼓鼓囊囊,也掩饰不去有些面黄肌瘦的事实,不禁有些怜惜,招手让杨喜来到近前,就着灯光打量一番,看着杨喜却对罗通冷道:“你舅舅做的孽,浴血殒命的不得安息,作奸犯科的倒是风光的紧,造孽!”
罗通噤若寒蝉不敢出声儿,天下间敢这么说他舅舅的屈指可数,老太太他可惹不起,况且他还有求于人。
至于杨喜,狼哥都怕的人,她自然要巴结,越发的扮可怜扮伶仃扮娇弱,楚楚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像被抛弃的小狗似地看着老太太。
纵然老太太也是个历经沧桑的,一颗坚硬的心也被她看的融化了。
事实上,她觉得现在自己确实是相当的可怜。
当晚,杨喜被老太太让仆妇安排去了另一间屋子住下了,虽然木屋简朴,生了热乎乎的炭火炉,倒也温暖,杨喜也不管那么多了,看样子老太太对她还算不错,先好好睡一觉是正经,今天这一天也把她折腾坏了,头一沾枕头,连想忧郁一下自己倒霉的命运都没来得及,就睡着了。
罗通这边就没那么轻松了,老太太人称梨花圣母,确实也是个看破红尘隐世的高人,因为种种原因,任罗通也是个世俗里跋扈的主儿,在老太太面前也得规规矩矩的。
看杨喜出去后,当下向老太太说明了来意:“老人家,晚辈这次前来叨扰,还有一事望老人家成全,晚辈不胜感激。”
老太太凝神打量罗通一番,几年不见,这孩子倒是越发出息了,表面上却不置可否地:“看起来你是一直没忘那件事情,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事情求老身?”
罗通咬了咬牙,更加恭敬:“罗通寝食难安,不敢有一时或忘,还望老人家能借我‘流光’一用。”
老太太手抚拐杖的凤头,眼睛看向虚空不知名的某处半晌才道:“上次我就说了,我不会借你的,我还是那句话,过去的就忘了吧,这是长辈之间的事情,你又何必耿耿于怀,你父亲临终不是都释怀了么。”
罗通索性心一横,坚定地道:“老人家,我父亲可以不介意,但是毕竟因他而死,我身为人子,却不能无动于衷,您老说吧,要怎样才可以借我‘流光’一用?”
老太太摇头:“我不会答应你的,虽然你带了个女孩子来给我,好意我心领了,明天早上你就带着她走吧,我年纪大了,想省些心力了,至于桃花和莲池那边,也已经熄了这个念头了,多说无益,下去歇息吧。”
虽然早知道有可能是这个结果,罗通还是觉得心情压抑,脸色也很难看,老太太不是一般的人,自然不会跟他耍花腔打诳语,无奈起身告辞,在仆妇的带领下,去了自己房间歇息。
罗通心里却是另有打算。
却说杨喜,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闹钟响,又伸手出去划拉,还是摸了个空,习惯使然,怕上班迟到,本来工资就不多,再扣点儿,一个月白忙活了,忙睁开眼翻身坐起,满屋子的漆黑这才让她回神儿。
对着一屋子的黑暗,她真想这就是做梦,她没来这啥米也没有的劳什子大宋,早上起床还可以喝到小区门口的小摊上的五彩豆浆或者八宝粥,包里塞着一块德芙的巧克力,或者糖炒栗子。。。。。。
正在做着梦的杨喜被屋子外面不时传来的叮叮当当的声音惊醒,刚刚她就是被这声音叫醒以为是闹钟来着,听这声音不对劲儿啊,杨喜忙穿上棉袄棉裤悄悄摸了出去。
寄人篱下,随时随地还是做好逃难的准备,回头又背上自己的小包包围上狼哥的裘皮大氅,跟个球似的悄悄滚到房门那里,把门推开一条缝儿往外瞧去。
只见被月光和地上积雪相互辉映的很是明亮的庭院里,一个穿着黑衣蒙面手持宝剑的黑影儿和。。。拿着风头拐杖的老太太!两人正斗的翻天覆地不亦乐乎,那清脆的密集的叮当声,就是他们兵器相交的时候传出来的。
杨喜张开的嘴几乎闭不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武侠?
那位伺候老太太的仆妇也不见踪影,只有老太太手持风头拐杖,还是那身素色的衣服,但是身手之利落,不看容貌根本看不出来是位老人,兔起鹘落简直如一只轻盈潇洒的白鹤,在庭中跟一只外面来的野鸟老鹰斗法。
黑衣人也就是那位野鸟,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映着月光,杨喜只觉得一片雪光上下飞舞寒气逼人,根本看不清路数,但是隐约感觉,貌似两人有些棋逢对手的意思。
两人一会儿庭院中一会房顶,杨喜感觉看的不过瘾,悄悄推开门出了房间,隐匿在木屋拐角房檐阴影处,这位置既能看清整个院子的情形,又不容易被发现,这千载难逢的现场武侠片,可不能错过。
看现场和看电影,那是绝对不一样的,杨喜感觉老有气氛了,要不是还知道自己是寄人篱下的,早跳出去给老太太加油当啦啦队助阵了。
老太太和黑衣人在房顶叮叮当当的从这间房打到那间房,居然到了杨喜所在的房顶,杨喜的位置,有房檐挡着,抬头根本看不见,正在她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突然从房上掉下来一个东西,黑乎乎的直接掉雪堆里了,连个声音都没有。
啊?
杨喜盯着眼前那堆雪,又抬头看了看房顶,没敢动,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忽然跳下来一剑把自己剁了啊。
正在这时,房顶上的两人也停止了打斗,老太太的声音传了下来:“你走吧,以后别到梨花坡来了。”
黑影没声音,片刻即从房顶跃出了庭院落到篱笆墙外面,然后几个纵跃没了人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