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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在丁兰雪里加入云泉茶,不仅酒香甘淡,而且清热凉血之效也会更显著些。李公子可有兴趣尝尝?”说话间,她将竹筒随手搁在架柜上,另行捧了只绘有仙鹤长寿图的陶泥褐釉小酒坛下来。
微风卷着雨水的清凉吹进花厅,令人神怡。
泥封一去,酒香四溢。
见她神色自若,似乎并未将自己方才的无心唐突放在心上,李合洵不禁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一丝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这几日,书院里的夫子布置了不少作业,他因此一直未再得闲去酒坊。
虽不见伊人,然每每思及那夜与她共泛离江一叶舟的情景,他心中的思慕便更深几分,甚至在课堂上走神了好几回,险些被夫子责罚。
他涉世不深,但并非愚钝之人,自知要娶一个背景不明且年纪大过自己的女子,家中父母断然不会同意……
可情窦初开的少年止不住相思意,哪怕是远远见上她一面亦觉心满意足。于是趁着今日书院休课,就寻了个借口出门,打着伞避过对面酒楼伙计的耳目,转到客栈里来看她。
然而,他真的满足于匆匆一见么?
眼前拈着酒杯的玉手纤莹无瑕,较之雨中白薇更动人,他不敢久视,又无法忘却那一瞬间的凉软柔滑,以至于两杯酒入了喉,他还浑然不知味。
“味道如何?”她问。
“呃,很好。”
他心不在焉,她看在眼里,浅浅一笑,道:“昨日我试着用莲子粉调南井甜酒,甚是甘美,只是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等下你帮我想想。”
说罢,颜初静起身转入内间。李合洵一楞,待见她端着只圆肚宽口瓮及一对碗勺出来,才明白过来,欣喜不已。
因为行有行规,酒师研试新酒期间,为保秘方不外泄,一般不会示与人知,除非那人是自己信得过的徒弟或东家。所以颜初静此举,让他觉得自己备受信任,别说帮忙试这莲子加甜酒的味儿,即便是黄连加苦酒,他也照喝不误……
南井甜酒乃取香州珍珠米为原料,以白河甜麦制曲,采用纯净甘冽的南井水加以酿造而成,酒色如乳,甘香馥郁,醇厚绵软。每逢严冬时节,镇里百姓最爱煮热此酒,加蛋而食,滋养补身。而至炎夏,也有不少富裕人家加冰饮之。
而颜初静在酒中加入味带甘涩的莲子粉,减其甜,增养心安神之效。
乳白色的酒液盛在青底粉荷瓷碗里,分不明是酒衬了碗之清丽,还是碗添了酒之可爱。细如绿豆的米粒浸润在酒液里,愈显晶莹,令人纵无饥意亦不禁食指大动。
李合洵不爱甜食,素来不好南井甜酒,这时吃了一勺,只觉米中甜味比印象中的淡些,而酒味倍浓,且多了一分微苦。更未料及其余香带爽,半碗下肚,竟无甜腻之感,实在难得。
“嗯,苦中含清意,这莲子用得妙,若酒味再淡些更好……”正说着,一股夹着丁兰香、茶香及米香的甘甜酒气好似汹涌浪涛般自胃里反涌上喉,带来阵阵晕眩,李合洵顿觉双眼仿佛被蒙上了几层轻纱,目及之处,朦胧不清……
半晌,他眼前一黑,伏首在桌,晕了过去。
“李公子?”颜初静伸手轻轻地推了他肩膀一下。
李合洵毫无反应,似已醉如泥。
见状,她笑了笑,轻啜一口云泉茶,然后起身将他扶至凉榻躺下。
窗外,雨声滴答,间或有鸟雀轻鸣,仿若在尽情享受着空气里的清新凉爽。
碧竹制成的凉榻上,少年的醉颊,粉里透红,宛如秋季初熟的冬桃,让人看着心喜,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而事实上,她已经尝了好几口。
方才,她也曾想过以循序渐进的方式,诱他吃禁果。
只是,他毕竟不是她那世界里,看着爱情电视剧或色情电影长大的男孩,更不是萧潋之那种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
肌肤相亲,对于他与她而言,意义截然不同。
她不想招惹麻烦,情债最难还,倘若他是真心,她就难洗罪孽。因此,在酒里下药,悄悄将他吞解入腹,不遗痕迹,断绝后患,方为上策。
即使打定了主意,但解其衣扣时,她的动作依然带了几分犹豫。
一件,一件。
轻软布料带着体温,褪了一半,露出少年白皙瘦削的身体。
胸膛上虽无结实肌肉,却也未突现肋骨之形。
凉风拂过,那两点淡褐渐渐变成两只青涩的小小果实,被一葱白似的指尖轻点两下后,又隐隐鼓胀了些许。
与之呼应的,是他下身的稚嫩。
她的手指,划过他腹间小涡,继续慢条斯理地往下而去,最后,隔着一层白棉布料,轻轻揉弄男儿能柔能刚的那处。不多时,指间的柔软仿佛被什么注入了坚强的力量,胀直成朝天的刚硬,散发出烫人的灼热,好象一只饿了肚子又不懂猎食的小兽一般,无声叫嚣着急欲进食的渴望。
她却在此时松了手,取来一方干净的棉巾,倒上一种烈酒,然后解开他的裤带,将湿润的酒巾覆在那处,细细擦拭。
顺便看清那处色如粉琥,铃口紧闭,十分可爱,令她直觉自己正在饰演摧花折草变态大叔的角色,哦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么想着,手上动作立即快了许多。
三两下,擦干抹净,她便将棉巾扔到一边,接着坐到他大腿上。
他是兴奋了,可她还没呢。颜初静哀叹一声,闭上眼,专心回忆起那种水□融的快感,直至腿间深处泌出湿意,才慢慢挨近他的直灼,一点一点,将他缓缓含入体内。
“唔!”这时,他忽然蹙起了眉头,逸出一声微弱的呻吟,神色既似痛楚又似满足。
她吓了一跳,止住动作,等了半晌,才确定他仍在醉梦中,自己不过是虚惊了一场,不由得伸手捏了捏他胸前的褐点解恨。
再动时,便觉自己干涩了几分,她咬咬牙,忍着轻微的辣痛,沉下身子。
全然充实的瞬间,最敏感的那点儿被他意外触及,一股熟悉的酥麻随即自深处如烟花般绽开,沿着尾椎而上,弥漫周身。她轻喘了口气,一手按着凉榻,一手贴着他的小腹,不紧不缓地动了起来……
雨,不知何时已停。
小径旁,一根根竹枝清翠欲滴,宛如水中碧玉。
墙边几株白薇吸足了水分,有十数朵花蕾迎风笑开,舒展出片片洁白花瓣,露出其中嫩黄色的蕊,犹带晶莹。
屋里,少年半裸着上身,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褪落在身旁的衣衫,双目紧闭,呼吸紊乱,似乎正沉溺在一个不同寻常的梦境之中。
坐在他身上的女子衣裙整齐,只是面上红晕胜霞,细密的汗水顺着她上下摆动的姿势,沿着纤纤皙颈流入襟内,渐渐,锁骨边的缎纱呈现透明之色,衬出内里肌肤莹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啊……”
终于,随着她这一声低回婉转的暗哑,在那不为人见的地方,两人紧密相合之处,溢出了几丝如水似蜜的乳白。
她颤抖着身子,将少年喷薄出的初阳之气尽数吸纳入体。
这股阳气不同于大自然里的至阳之气,它更纯净,更磅礴,蕴着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冲入她的经脉……
醋意生
倏然,丹田深处漫出一片冰凉,将这股横冲而来的初阳之气团团裹住,旋转着,形成草根似的一小段。霎时间,漂浮于丹田中的点点阴阳真气宛如蜜蜂嗅到了甜美花香一般,纷纷飘向那段根状气体,一一融入其中。
颜初静闭着眼,沉浸在一种美妙无比的感觉中。
天地无限,她仿佛化身成春雨过后,破土吐绿中的一员,忽然感受到许多无法形容的气味,同时也听到了周围无数以往难以察觉或从未闻及的声音,那么的细微清晰,譬如花瓣舒展声,叶落青石声,鸟雀喁喁声,雨珠滴泥声,微风转向声,衣料摩擦声,脚步杳然声……
脚步?
一丝警觉爬上她的心头。
青云客栈南院中,花木扶疏,回廊幽深,三座客院或缀假山藤萝,或凿井蓄微池,或植白薇翠竹,一致清雅格调。
行至画雪院,小二止步叩门,站到一侧道:“二位公子,宓姑娘就住在里边。”
隔着一层雪白帽纱,男子清俊绝伦的容颜犹如雾中谷兰,令人望不清真姿,但记清香幽然。他等了会,听得院里微有动静,又见久久无人来开门,不禁蹙了蹙眉头,足下轻点,白影一闪,眨眼间已跃过墙头。
“赏你的,可别乱说话。”另一白衣男子掏出一小锭银子,塞给那目瞪口呆的小二,随即也施展轻功,跃入墙内。
走了几步,男子忽然停下,将解下的松花白纱帽随手一递,“阿良,你先在这等着。”
蔚良接过纱帽:“师傅,师娘她……”
男子抬手止住他的话。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