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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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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夜染停住脚步,微微回眸。可是目光却未对上藏花的眼睛:“你以为,我会去哪儿?”
  藏花心上便又轻轻一颤,却已释然而笑:“大人当真不该为属下这条命而耽误了这些时辰。大人快去吧,余下的时间已不多了。”
  司夜染便忍下心中一声长长叹息。
  他摇头:“一刻钟后,长城关口,你提着小宁王首级等着我。”
  藏花终是浑身一颤:“难道大人不是要去?那大人这便又是去做什么?”
  司夜染却不再说话,掀开帐帘,孤单的身影融入夜色,飘然远去。
  。
  帐篷里肃然一静。
  藏花收回目光,全都落回小宁王面上。
  薄刃在他手中宛若拥有了生命,灵活地上下游动,便吓得小宁王只得转着颈子跟着上下转动。生怕那薄刃微微一偏,他的喉咙就断了。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藏花无声笑起来。
  那笑容越扩越大,可是他依旧不发出半点声音。
  随着他的笑,他眼角那朵兰花越发妖冶潋滟,他眼中的血丝便也如胭脂一般鲜艳迷离。
  眼前这个人,也是与他这一生爱恨纠。缠的人呐。
  这个人终于有一天落在了他的手上,终于到了他与这个人尽算旧债的时候。
  这样的时刻来得猝不及防,这样的时刻他却不舍得它太快便结束了。
  对待这个人,若依着他自己的性子,他恨不能好好地坐下来,多耗费些时日,一寸一寸地取了他的性命去。古来凌迟之刑,最长的不过剐了三天三夜,三千多刀;而用他的手法,他非要活活料理他七天,叫他尝够了各种各样的滋味,才肯叫他去死。
  至少,也得像他当初料理长贵那般,耐心地用一个傍晚的时间,细细地将长贵身上的皮完整地剥下来,完美地不缺少一厘一毫,内里填进草之
  tang后还能是个长贵的模样才行。
  可惜了此时尚在军中,这帐外就是他的部下。时间容不得他细细去办完这件事,大人也说了只给他一刻钟的时间。
  可是时间纵然紧迫,他却也舍不得叫这一刻那么快递溜走呢。
  否则,他如何能与这个人算得清这么多年来的恨,这么多年来的怨,这么多年的悔?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他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不男不女的样子,啊?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他怎么会——便是眼角绽放兰花,他却也还是根本就不敢出现在那个人的眼前?
  大人两手鲜血,背负她一门血债,却还能有机会出现在她面前,有机会一步一步走回她身边。
  可是他呢?他呢!他永远只该是沉沦在夜色与罪孽里的吸血蝙蝠,阴森毒辣,肮脏不堪,不男不女,不人不鬼!
  心里有恨,指尖便自然涌出力道。
  他手腕微微一转,薄刃便直切进他咽喉!
  他左手按住他声带,薄刃则熟练地横切向小宁王的颈动脉。
  那处的热血是最鲜活,最新鲜的。横切开之后,那处便似喷涌起血色的温泉。那颜色鲜亮无比,那频率活泼极了。
  他冷笑着抱紧小宁王的头,不容他有半点挣扎和呼喊。
  他甚至柔声凑在小宁王耳畔说:“王爷,我会陪你看着一场绝世胭脂。”
  那宛若世上最好的胭脂一般的血,不停不停地流淌,蔓延满桌面,染红了桌面上的地图,然后嘀嗒落下地面去,渐渐汇成鲜红的泉流,在地上流淌,流淌。
  而他和小宁王身上的衣袍,也渐渐都被染红。
  小宁王的面色渐渐苍白下去,身子一点一点在他掌中冰冷下来,明明无力挣扎,却在最后的时刻忽然猛地一抬头。
  小宁王的目光,对上了他。
  那目光里,竟然百转千回,仿佛藏着万语千言。
  那是濒死之前最后的回光返照,身为杀手的他再熟悉不过。
  通常那个人在这个时候已经忘了正在死亡途中,甚至都不知道疼了。这个时候那个人反倒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说。
  藏花便松开了手。
  身为一个杀手,这最后的一点仁慈,他还是肯给。
  反正他都已能确定,垂死挣扎的人已经再汇集不起喊叫的力道。
  。
  咽喉被放开,藏花撤身而去,小宁王颓然滑倒在桌面上,躺在他自己的血汇成的血泊里。
  就这么一瞬,那血竟然就没有了之前的鲜亮,而渐渐转成暗红,开始凝结了。
  不过这样躺上去,还是好暖。他觉着自己好冷,冷得仿佛一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冷过。
  他望着环绕着自己的红,望着藏花染了一身的红,忽地笑了。
  眼前仿佛燃起龙凤双柱,都是手臂粗,彤红彤红的光照得人眼睛暖,心里也暖。
  耳际,仿佛听见喧天的锣鼓,不绝的道喜声。还有噼里啪啦的爆竹,不时不时在耳边爆开欢喜的花儿。
  而他和那个孩子,就这样都穿着一身的大红,含笑凝视着彼此。
  他心满意足地伸出手去:“你这个小孩儿天性凉薄,你总怪我对你不好。孤王今天终于给了你这一切,可能叫你开心一些了?”
  “你好歹,看在孤王今天这一片心意上,冲孤王,真心实意地,笑一个吧?”
  -
  【稍后第二更~】

☆、47、相对浴红衣(下)

  可是那个凉薄的小孩儿还是没笑,纵然一身大红,却依旧睁着一双清冷如冰的眼。
  他便叹了一口气:“算了,不笑就不笑。反正这也才是真正的你,是孤王眼里——心里的你。”
  桌上的血泊颜色更深,更凝固了,小宁王的眼神也更加涣散,迷离。
  他唇角却挂着梦幻一般的笑:“孤王说过一句傻话,办过一件傻事,做过一个痴人。这三件,竟都是因为你。你,知否?”
  邾。
  傻话,是这么多年来都自信满满地教育别人,甚至包括巴图蒙克,说要假装爱一个人,最高的境界是要弄假成真,也就是说要用上自己的心。这般长此以往,明明没有真的悸动过的心,便也仿佛以为自己是动心了。
  当然那真与假之间,如他这样的人还是拿得住、捏的准的犍。
  那巴图蒙克后来对那兰公子是真的动心还是假的动心,他不知道了;可是他对自己一直都在说:你对那孩子的所谓动心,都是假的。而之所以看起来这么真实,也都不过是你技巧太真、手腕太高,便偶尔连自己的心都给骗过了。
  那不是真的动心,绝对不是。
  。
  至于做过的傻事……从前的便不必提了。什么悄悄派人跟着他出门,市集上但凡他看过什么,问过什么,便是偶然眼角余光扫过的,他也都叫人买下来。封进盒子里,也知道不能立即去送,总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将大小的盒子都累叠起来,一起送过去。
  便比如那次那个小孩儿从南昌忽然驰归京师。那是为了他的大人,那是他听说了他的大人被皇上禁足乾清宫。
  他心下酸涩,却还有一种如愿以偿,因为他终于找见正大光明的机会,将早已积了满坑满谷的大大小小的盒子,一并给那小孩儿送去了。
  可是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那小孩儿竟然什么都不顾便决然而去。他追到河岸上,白帆早远了,他却也不肯放弃,还是将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拉了满满的一船,都给那个小孩儿送去了。
  那一次那小孩儿再度离开他,再度回到京师,回到他的大人身边去……他都不知道,那小孩儿还能不能再回来。在朝廷严厉禁足藩王的规矩之下,他今生今世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那小孩儿一面。
  驰马水岸,遥望迢迢远帆,他追不得,诉不得,他便只能执拗地将那些盒子都给他送去。就算明知那小孩儿不稀罕,盒子连拆都未必拆,可是他就是要送,不管那小孩儿收还是不收。
  因为……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原本是他自己亲手一块一块儿掰开了、藏好了的心啊。
  若是都聚拢在一处,将完整的一颗心给那小孩儿,那小孩儿不会要不说,更会叫旁人都瞧明白了。于是他便积了这满坑满谷的盒子,将他的心掰开成千万个小碎块儿,每个盒子里装一小块儿……便不会吓退了他,便也不会叫人看懂了去了吧?
  否则,别说他自己无法跟自己交待,他的部下、他的王府臣子,甚至他在天上的父祖都不会饶了他——谁让前代宁王的大业,便是断送在那个小内贼的身上!
  那个小孩儿,本是他宁王府中的人呢。那个小孩儿却背主叛离,帮着那个更心狠手辣的小太监毁了整个宁王府,活活摘走了前代宁王的命啊!
  所以他要告诉所有人,甚至要对着镜子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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