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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术、苦炼“那种金丹”。一时之间朝野上下乌烟瘴气,人妖混杂。
虎子瞧着,忍不住抿嘴笑:“我都没敢跟你说房中术,怕你又恼了。却原来,你自己根本能这样轻松就说出口了呀?”
兰芽大窘,满面通红:“我,我又什么说不得?我,我只是嘴上说说,我又不,又不——亲自修炼!”
“哈哈!”虎子大笑,盯着她务必娇丽的面容,忍不住屏息:“兰伢子……嗯,我跟没跟你说过,你真好看!”
“去你的。”兰芽佯怒,慌忙闪避开。
虎子只能又叹息着绕过去,到她面前去,柔声说:“……咱们,都不小了呢。今年我十六了,你也十四了,要是父母都在,说不定都娶了媳妇儿了。”
兰芽连忙又踢他:“你才娶媳妇儿呢!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娶媳妇儿了!”
虎子忙抓住兰芽手臂,赌咒发誓地说:“我没有。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我从没想过要娶媳妇儿……”他的目光灼热地落下来:“兰伢子,我只想着跟你在一起。一辈子。”
兰芽被吓住了,心跳都停了。
她知道虎子的心意,却没想到虎子竟然说出这样灼热的誓言来——而且听情形,是继续将她当做男子来说的。所以他才强调“不想娶媳妇儿”,而“只想与他在一起”。
兰芽一慌,急忙向后退去。一不小心撞了桌子,乒乒乓乓地乱响。
虎子怕她伤着,急忙扑上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结果两人重心都失了,虎子一不小心将她压倒在桌面上……
烛火跳跃,她在灯下艳丽如花。
虎子一梗,只觉身子下头的那副身子,不可思议地又小又软。他这么趴上去,便仿佛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舍不得拔出来……
他喉头一紧,呼吸便急了起来。
他
太好奇那种柔软的美妙,便忍不住碾轧住她,缓缓地移动着身子……
他也在迷惘,他也不知该向何处去……可是他就是无法抵挡这种美妙,他就是想压着他,游动……
。
这样的虎子,所有的阳刚都苏醒出来。兰芽绝望地感知到他身子某处正在逐渐凸立!
而她这样的姿势,躲不开,又抗拒不了,更不敢明白地指出来——她只能吸着气,尽量小心拉开距离,然后不着痕迹地吼:“你起来!虎子,你好重,你压疼我了!”
可是再小心,吼叫的时候还是不免扰动气息,牵动肌骨,于是身子还是有自然的起伏……虎子便都感受到了,那让他几乎晕厥的柔软!
虎子的汗凝成珠,从额角滑下来,滴落在兰芽颈子上。
虎子便又一颤,目光着迷地看着他的汗珠在她的皮肤上,沿着她柔致的颈线滑动,最后没入她的衣领之中去……
虎子便一声嘶吼,“兰伢子,我想,我想,碰碰你……”
“虎子!”兰芽惊惧得大叫:“你别乱来,你给我起来!”
虎子目光已是迷离,他加了力道在她身上碾轧,嗓音沙哑地哄着:“兰伢子你别怕,我会轻轻的,轻轻的……我发誓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你乖乖的,别抗拒了,啊。”
“虎子!”兰芽吓得落下泪来,伸手拼尽全力想要撑起虎子。
奈何他太重,又使足了力气,不想放弃……眼见他的唇与她越来越近,兰芽便咬住了自己的舌头。
“虎子,你再不停下,我便在你眼前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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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141、红灯湖影
兰芽吓唬虎子,心下也明白这招数一定管用。正待虎子冷静下来,她就顺势起身呢,却冷不丁听得门外有杂杂沓沓的脚步声经过,有几个男子低声的嬉笑穿透门缝钻过来。
“……咬舌自尽好啊!郎君最爱咬舌自尽的玩儿法。待得你张开了口儿,探出了舌,郎君我便正好张开了唇儿一口将你含住……你将那舌儿咬得红又肿,郎君我正好含得柔又滑……待得你泪涟涟,喘微微,郎君我便褪了你的裙儿,扒掉你的衫儿……鸳鸯帐里芙蓉暖,郎君我便甜里蜜里替你轻轻地疼。”
这谁呀这才!
兰芽好悬一口气卡在喉咙里上不来,虎子也听见了,蹙眉抬头,眯眼望向门外。
从兰芽的角度看得清,他眼底雾霭一般浮起恼羞之愤。就像东北林子里的吊睛猛虎,随时都可能霍然扑去,一口咬断对手的脖子!
兰芽顾不得自己,忙抱住他的腰:“虎子,没事的!”
虎子却滑下去,抬手将兰芽抱起来搁进帐子里。他的眼睛却还没有离开门口,他的耳廓微微耸动,听着外头的动静。他温柔地兰芽拉下帐子,柔声道:“这话,我说得;我却不容别人这样说!”
他说罢伸手将扭开了的衣襟束进腰带里去,同时身影已是无声一晃便到了门边。
兰芽听出外头是好几个人,而且说话的动静又是流里流气,她生怕虎子吃亏,便急忙收束衣裳,也赶紧滚下榻来摹。
却还是迟了半步,她伸手拦阻的刹那,虎子已经猛地拉开了门!
兰芽自责地一捂脸,脚上却没停,紧跟着虎子跨到门外。
目光追过去,见走廊幽若灯影里,是四个男子前后走着。当中以一人为核心,另外三人都向那人倾身过去。四人的影子扭成一束,被印在地下。
虎子猛然的开门声惊动了那四个人,四人俱都停步转头看来。
虎子藏了怒气,又是市井少年的模样,笑嘻嘻朝四人走过去:“四位兄台请暂且留步。打个商量,方才是哪位说了那舌儿、衫儿、裙儿的?”
兰芽趁机也瞧清楚了那四个人的形貌。除了被簇拥在当中的人是粗布衣裳外,另外三个都是锦衣绣服,一副典型的富贵公子哥儿的模样。当中有个帽边儿还风搔簪了朵红绒球的闻声扭头望来。当瞧见开门的不过是两个粗衣旧衫的少年,他的两颗眼珠子登时恨不得挑到脑门儿上去,一对鼻孔尽数朝天。
“怎么着?我们谁说了那句话,又关你什么事?”
兰芽有些紧张,急跨上一步来扯住虎子的手臂。虎子回手按住兰芽手背,轻松拍拍,然后继续毫无烟火气地冲那公子笑,缓缓迈步朝他走过去:“我就觉着说得好听,必得当面结识一番才好。”
那绒球公子一哂:“就凭你?”
虎子已然迈到了他面前,跨步一立:“没错,就凭小爷我。”
那绒球公子闻言大笑:“小爷,你?”
虎子依旧一脸的笑,“小爷,我。”
绒球公子上一眼下一眼满眼轻蔑:“在本公子眼前称爷?小子诶,你活腻歪了你!”
虎子清亮一笑:“小爷我是活腻歪了。怎么着,你想送小爷我一程?好说啊,小爷我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绒球公子挥拳便打:“那公子爷我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话音未落,拳头还未及落下,虎子已然欺步上身,伸手一把就攥住了绒球公子的手腕,借力一推一送,便将他扭转过去,将他手腕反剪背后,直朝他后脑勺上推去!
那绒球公子登时杀猪样地叫了出来。
那边厢原本等着看戏的另外两个锦衣公子便也都急了,撇开那粗布衣裳的男子,奔上来,一个搭救,一个则想仗着人多势众打一打虎子的气焰。
不料虎子根本就不将他二人放在眼里,一手依旧反剪着那绒球公子的手腕,另一手则轻松隔开攻击来的锦衣男子,下盘则伸脚直接踹在想要来搭救绒球儿的男子脚踝上。一时间只见灯光幽暗的走廊之上身影杂沓交。叠,耳边则听得噗噗两声,接下来就又多了两声惨叫……再一转眼,便一切都结束了,三个锦衣公子以各异姿态俯伏在虎子脚下。
兰芽之前全副心神都坠在虎子身上。虽然信得过虎子的身手,知道虎子不会吃亏,但是这里毕竟是人生地不熟的南京,那三个还都是锦衣绣服,一看就非等闲人家的出身。兰芽怕虎子鲁莽,恐吃了预料不到的亏。
待得看见虎子三拳两脚就将三个全部制伏,她才悄然舒了口气,
走廊上再无其他人等,想来纵有好事之徒,却也听得见上头拳脚生风,于是都不敢上来看热闹。
只有虎子和那三人衣袂扰起的风,惊动了廊檐下挂着的灯笼。灯笼一时摇摆无依,灯光便也跟着慌乱惊悸。光影纷纷,宛若惊慌失措的蝶,扑棱棱撞进人眼,搅乱了夜色。
而那个唯一剩下的男子,粗布衣裳当廊而立。并不上来乱作一团,反倒站直了身子,伸手轻
tang轻掸了掸衣襟,弹落微尘。
红灯影,湖色衣,他微微抬袖,横在腰边;散淡偏首,朝兰芽的方向闲闲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