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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飞射出来的鲜血溅了一路，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轰响，灰衣人的身体撞断了不远处的大树，重重的跌落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趴在地上大口喷血！
楚慕雅优雅的收回宝剑，眯着眼睛看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灰衣人，飞身到了他旁边，冷眼俯视，用杀气凛然的语气道，“你是谁派来的？为什么要杀陈听嫨？”
凌雪赶来握住她的手，面上尽是担忧，“你没事吧？”
慕雅柔和的摇摇头，“没事。”
伸手取过凌雪手中的银剑，直接架上灰衣人的脖子，杀气将他牢牢锁住，“回答我的问题！！”
灰衣人勉强缓过气来，冷笑着看向楚慕雅，“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叱！”
剑锋闪过，灰衣人胸前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楚慕雅冷冷挑眉，“说还是不说！”
“哼……”剧烈的疼痛让灰衣人疼的眼前发黑，口中鲜血越流越多，却依然死咬着不肯松口，“有种……你就杀了我！”
这家伙骨头还挺硬！楚慕雅唇角翘起，“雪儿，转过身去。”
知道慕雅要逼供了，凌雪赶紧听话的闭眼转身，虽然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年，也算见过些世面，可每次看到这种折磨人的手段他还是接受不了，所以当下还下意识的捂住耳朵。
几声痛彻心扉的惨叫之后，忽然没了声音，凌雪转头看去，只见身后的楚慕雅微微一笑，喃喃道：“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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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两个选择
如今南宫紫萱被软禁宫中，她的势力也被瓦解殆尽，如此焦头烂额之际自然没那个闲心来找他们的麻烦，所以南宫紫萱的嫌疑首先就被排除了。
灰衣人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喘着气，楚慕雅微微一笑：“早说不就好了么，受了这么多苦还是把你主子暴露出来，之前的宁死不屈图什么呢？”
“杀……杀了我……”灰衣人显然受不了折磨了，现在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楚慕雅一刀解决他，也好过自己流尽鲜血而死。
楚慕雅笑笑，看着这男子还算过得去的容貌，心中一动，搂过雪儿道，“宝贝啊，你们雪湘阁还缺人不？”
凌雪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随即皱起眉头，但见到慕雅眼中坏坏的笑意。心里又放下了些许，淡笑道，“当然缺人，现在的雪湘阁可是达官贵人们最喜欢去的寻欢作乐之地，小倌们都供不应求呢！”
“哦，这样啊……”慕雅意味深长的看向地上狼狈不堪的灰衣人。
听到他们的对话，灰衣人的脸上闪过极为难堪的神色，咬着嘴唇艰难出声，“卑鄙……士可杀不可辱……你们……你们太卑鄙了！！”
慕雅轻笑着松开雪儿，脚尖勾起砍刀，反手握住刀柄，微风扬起发丝，掠过刀刃时被刀锋断开，楚慕雅眼中闪过赞叹，“果然是把好刀！看在你身手不错的份上，羞辱就免了，我用它送你上路吧！”
灰衣人松了一口气，欣慰的闭上眼。
“叱！”
刀锋掠过脖颈，鲜血四溅！
顺手将砍刀扔在旁边，楚慕雅呼出一口闷气，揽过雪儿的纤腰，“我们走吧。”
凌雪扫了一眼地上的血腥，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点点头，与楚慕雅转身离开。如果换做是五年前，他绝对无法这么平静的直面鲜血残尸，但多年的磨练已经让他成长了许多。就像楚慕雅说的，如今的雪儿无论心志还是能力都足以与她平起平坐。换句话说。现在的凌雪完全有实力和她楚慕雅站在一起，他们之间的距离因为凌雪的成长而缩短了很多。
只要他们携手并肩的走下去，就一定能等到乌云散尽见阳光的那一天！
回到老祖母陈听嫨的小院。楚慕雅轻车熟路的进了屋子，陈大姐正陪在老人身边说着话，但楚慕雅扫过一眼就能看出来，这老祖母愁眉苦脸的根本就没在听陈大姐说话，当下唇角勾起，揽着雪儿走进去。
一进门，就被心里始终忐忑不安的陈大姐看见了，立刻起身迎上去，“楚夫人你们没事吧？哎呀。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跑到这来了呢？还好你们和祖母都没事，要不我可就……”
慕雅拍拍陈大姐肩膀，微笑道，“大姐别担心，那偷袭的人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来杀我们。放心吧！”
陈大姐抚着胸口，深呼吸，“那就好那就好，真是吓死我了！”
慕雅笑笑，走到老人面前。淡淡开口，“老祖母，让您受惊了，不知现在可以为在下解蛊了吗？”
陈听嫨沉默了一会，忽然抬起脸，浑浊的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几圈，缓缓道，“你们，是夫妻？”
雪儿一怔，随即微微低头，显然有些害羞。而楚慕雅却丝毫不在意的扬起唇角，语气中还带着几分骄傲，“当然！雪儿是我唯一的夫！！”
老人视线放到一袭白衣的凌雪身上，眼睛里翻滚着看不清的情绪，“你……多大了？”
凌雪轻轻回道：“雪儿到年底就二十一了。”
话一出口，楚慕雅的眼中就染上了丝丝痛苦，想当年他们刚刚遇见的时候，雪儿不过十五岁，两人相爱至深，坎坎坷坷的走过了一年的时光，还没来得及建个小家就失去了孩子，最终雪儿落崖，而自己也心死如灰的独守断崖五个春秋。如今时光消逝，转眼雪儿已经二十出头了……
陈听嫨面上闪过一丝怪异，眯着眼睛道，“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情，所为夫妻，也不过是在一起各取所需。楚少主，你要想解此蛊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老妇丑话说在前头，这娃子性格温顺我很喜欢，所以只要你让他留下服侍我十年，我就立刻为你解毒，十年后你若还记得他，自可以领他回去、”
听着这老婆子的话，不仅凌雪紧抿着唇攥紧手心，楚慕雅更是眼中射出寒光，冷笑出声，“真会做梦！让风华正茂的雪儿留在这穷乡僻壤伺候你？亏你想得出来！”
“哈哈哈~~”陈听嫨此时褪去了年老体衰的疲惫神色，老谋深算的与楚慕雅对视，“楚少主是怕十年后把这么一个爱你至深又被耗尽青春的男子忘了吧？”
老婆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手绢，慢慢打开，拿出里面其中一个灰色的小药丸放在桌上，缓缓道，“没关系，只要让他服下忘情蛊，我依然会救你，还会让你们安然无恙的离开。”
“铮！”楚慕雅手中瞬间闪出天魔，房间里杀气陡然弥漫，“你什么意思！”
陈听嫨摇摇头，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没什么意思，忘情蛊非毒，只是服下之人必要绝情绝爱才能让自己少受苦楚，而解蛊之法更是需要心爱之人的心尖血来做药引，如此才能引出蛊虫，而被取了血的人就会血流不止，直到死去。是让他留下来陪我十年，还是服下忘情蛊，你们自己商量去吧，我老婆子就不跟你们多聊了！”
“找死！！”楚慕雅愤怒至极，强悍的内力猛然爆发，以迅雷之势执剑杀了上去！
身旁的凌雪登时大惊，立刻飞身将陈听嫨护在身后，朝楚慕雅大吼一声：“住手！！”
“呼……”
楚慕雅因杀气涌出而鼓动起来的衣袍缓缓落下，卷着黑气的天魔猛地偏转剑锋，手腕翻转便将长剑收回，但执剑的手依然紧紧攥着剑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沉声喝道。“你干什么！”
“不能杀她！陈大姐都没办法的蛊毒只有她能解，若杀了她，你就要被束缚一辈子！我绝不会让你的冲动毁了自己！！”凌雪眼神坚定的与楚慕雅对视，尽管知道她会因此而生气，但面对这唯一能够救她的机会，凌雪是死也不会放弃的！
“你！！”楚慕雅无言以对，她知道雪儿的性子，虽然他平日里什么都依着自己，但遇到这种事他就绝对不会退让半步，若是自己执意要杀陈听嫨，他定会扑上来与自己拼命！当下愤怒至极，却也实在无可奈何，骇人的杀气渐渐散去，满身的冰寒却依然让人无法靠近。
陈听嫨神色未变，再过两年她就满百岁了，与她来说这辈子早就活够本了，便是楚慕雅现在杀了她，她也能含笑而去，对生死早已看透的人又有什么可执着的呢？拄着拐杖从凌雪身后走出，看着紧紧握着剑却死死压抑住怒气的楚慕雅如修罗一般的站在眼前，陈听嫨没有丝毫惧怕，淡淡说了声，“尽快告诉我答案，我可没什么耐心。”
说完，老人领着几乎吓傻了的陈大姐走出去。
手中一闪，天魔消失无踪。凌雪看着纠结痛苦的楚慕雅，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伸手将桌上的药丸拿起，一旁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