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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心思,部分寄托到了琉璃身上。
比起琉璃,齐夫人更喜欢君杰,因为君杰是男孩,云蔷不指望齐夫人将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对待,眼下这种结果已经是非常好了。
该来的总会来的,齐灏最终还是回到了齐府,不过这一次,他不是走着进来的,而是被人抬进来的。
云蔷已经一月有余没有见到这位名义上的相公了,记得最后一次见面,齐灏虽然看上去羸弱了一点,但是大体还是正常人,但是眼下是怎么回事,竟然苍白虚弱至此?
将齐灏抬进来的是齐家的负责采购的管事儿,他将齐灏抬进来后,趁着丫鬟婆子都围着齐灏转的时候,竟然欲言又止地走到了云蔷面前,似乎有话要对云蔷说。
“奶奶,小的有事回报……”
齐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处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他想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到这是哪里,直到他看到了云蔷。
这是他的房间,这是他和云蔷
的房间!
齐灏最后一次躺在这张床上是五年前,那是他即将启程去广州的前一天……
齐灏陷入了长而久远的回忆,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躺在这张床上,竟然有几分惆怅的心思。
“夫君,你醒了,喝水么,小厨房给您温着药,一会儿趁热喝了吧。”
听到云蔷的话,齐灏不仅没有感激,反而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喝什么药,我身体没有事!我不喝!”
齐灏勃然大怒,看着云蔷就像是看他的杀父仇人。
活该!
云蔷心里痛恨这个男人,恨不得他立刻就死去,但是不能这样,她还有任务要完成,云蔷垂头,收敛嘴角嘲讽的笑容,再抬起头时,眼中一片平静,“夫君,妾身都知道了,您不用瞒着妾身,妾身是不会说的,爹娘也不会知晓,知道这件事的,妾身已经下令封口……”
齐灏脸色苍白,看着云蔷的眼神透着一股羞愤,“出去,给我滚出去,我不要你,滚,滚!”
看着发疯一样大吼大叫的齐灏,云蔷平静地躬身告退,“夫君,我去厨房看一下您的药好了没有。”
看着云蔷走出房间的背影,齐灏心里一阵慌乱心虚,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她一定在心里嘲笑自己,一定是,一定是……
齐灏啊,你也有今天,想到管事儿对自己说的话,云蔷就一阵暗爽——
“奶奶,那个女人给灏爷服用了极乐丸,奶奶也许不知道,那极乐丸是一种极为下作的药……掏空身子……小的请人把脉了,那柳烟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那柳烟小的已经绑了偷偷运进府了,灏爷知道这事儿,怒火攻心晕了过去。”
极乐丸,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据管家的话,云蔷总结,这是是一种极为霸道的春药,短时间服用能让男人持久不倒,但是副作用就是药效过了,男人身子就虚了,长时间服用,不仅会掏空身子,还会杀精。
齐灏就属于长时间服用的那种,此时不用云蔷担心自己离开齐灏娶了继室生了孩子会威胁到君杰,因为齐灏自己都知道了,他现在是个废人,根本就生不出孩子了。
把脉的大夫将诊断结果告诉齐灏,齐灏原本身体就虚,听到消息怒发冲冠,两眼一翻,竟然晕过去了。
于是管事儿的只能差人,将齐灏从后门抬进来。
现在整个齐家都在云蔷控制范围,上上下下都是云蔷的人,原本大中午人就不多,所以云蔷直接将这事儿封锁起来,只等合适的机会,将
普通炸药变成原子弹。
她要让齐灏在齐家二老彻底对齐灏失望。
人渣,下地狱去吧!
☆39、第九目
作者有话要说:
“夫君,该吃药了。”云蔷推门,柔声说道。
“出去!”齐灏冷冷地说道。
云蔷根本就不搭理他,她只是随着原主的习惯才说这么一句话。
端着药,将托盘放在桌子上,云蔷关好门,平静地看着齐灏,“夫君,这药一会儿就凉了,还是趁热喝吧。”
齐灏将头侧开,不看云蔷。
云蔷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端着药碗到了齐灏床头,“夫君,喝药吧。”
“滚!”齐灏高声叫道。
云蔷将碗端到齐灏脑袋持平位置。
齐灏大恼,他才是一家之主,这个女人竟然敢忤逆自己,怒气冲天的齐灏猛地推搡云蔷,云蔷连碗带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哎呦……”倒在地上的云蔷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碗里还很烫的汤药直接泼到了云蔷的手上,原主白皙娇嫩的手一片绯红。
原本是想将计就计倒在地上,没有想到一个不慎竟然真的伤到了自己,云蔷低着头咬牙切齿,齐灏果然是齐夫人的孩子,母子两个人真像啊,发起脾气都喜欢推人。
看着云蔷摔倒了,齐灏有些不知所措,他只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齐灏看着云蔷通红的手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齐灏看着云蔷从地上爬起来,她裙子上被汤药浸染了一大片,整个人显得很狼狈,但见她拿起地上空空如也的汤碗,低着头,齐灏看不到她的表情。
“夫君,药洒了,我下去给你重新煎一碗,喝药也讲究时辰,过了时辰就不好了。”云蔷干巴巴地声音响起,说着,她转身走了,她走得很匆忙,齐灏甚至来不起说一句抱歉。
齐灏有些沮丧,他躺在床上,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七天了,整整七天,他躺在这个房间整整七天。
七天,足以让齐灏想通很多事情,他也不是傻子,往日没有想明白的一些事情,在这七天里,他彻彻底底想明白了。
柳烟,想起这个名字,齐灏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她骗了他,从头到尾,她都在骗他,她肚子里没有他的孩子,大夫都说了,柳烟身子亏损的太厉害,很难有孩子。
柳烟做得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理由,骗自己纳她进齐家。
为了这个理由,柳烟不惜对他用药,他原本还奇怪,怀有身孕的女人不是不能进行房事,怎么单单柳烟不同,可是他很快迷失在了柳烟编织的花言巧语里,他受不住她的蛊惑。
极乐丸,他吃的一直都是极乐丸!
那种药,贱人,她竟然对自己下那种药!
齐灏一直都以为,柳烟是不同的,但是没有想到柳烟竟然也是这么俗的一个女子,她不仅俗,而且还有一副蛇蝎心肠。
齐灏异常悔恨,恨自己的双眼被假象蒙蔽,被花言巧语蒙蔽。
齐灏坐在床头,呆呆地看着门外。
没有想到这七日里,在他身边侍奉汤药,伺候他饮食起居的竟然是她,他的妻子,他一度恨不得休掉的发妻。
齐灏对她的厌恶大都来自柳烟,现在他和柳烟的爱情破灭了,那么对云蔷的厌恶也就全然没有了理由。
以前齐灏觉得,若不是云蔷挡了道,自己就和柳烟结为夫妻,白头偕老。
可是如今,照顾自己的女人却成了他一心想要休弃的妻子,更重要的是,对方竟然知道了他最难以启齿的事情,他成了一个废人。
一个男人,一旦“不行”,就是彻彻底底的废人。
她一定在看自己的笑话,一定在看。
他好几次想要休妻,现在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指不定怎么在心里嘲笑他,这个毒妇!
齐灏狠狠地咒骂着云蔷。
在厨房里一边骂齐灏渣男一边煎药的云蔷打着喷嚏,我去,谁在背后骂我!
齐灏骂够了云蔷,眼睛却不由自主盯着门,她已经走了好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的夫君一个人在房间里么,她为什么不呆在他身边,万一他口渴了,想要喝水怎么办?
齐灏决定躺下,但是随即他脑中又浮现出云蔷被烫红的手……
一定很疼吧。
不对,她那样的女人才感觉不到疼!
这七天,足以让齐灏想起很多很多已经模糊的往事,新婚燕尔,是她一直陪着他彻夜苦读,他们感情一直都很好的。
直到他认识了柳烟。
柳烟像是一团火,对比之下,妻子就像是死水一样,了无生趣,她甚至都没有什么表情,无论他做什么,她都说好。
他们之间没有争吵,唯一的争执,就是她拦在他面前阻止她纳柳烟,而后他提出了休妻。
妻子越来越陌生,满口身份地位,她不懂什么是爱,只知道一昧讨好自己的爹娘讨好他,一点点性格都没有,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妻子就像是白水。
稍微有些改观也是因为对方将庶子庶女教育的很好。
她一定很喜欢孩子。齐灏突然有些愧疚。
妻子一直没有孩子的理由,齐灏比谁都清楚,五年,整整五年多他没有踏入她的房间,他们怎么会有孩子。
等我好了给她一个孩子吧,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