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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比女人还勾人是怎么回事啊喂!
“为什么当年国师要扶持宋家?”华妩对这个问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没有幽微的首肯,宋瑶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在后宫站稳脚跟,宋家也一样。
“小阿妩认为会是什么原因?”薛逸向来奸猾似鬼,从他口里掏出一句真心话千难万难。
“她是不是握住了什么把柄?”华妩一直怀疑宋瑶当年是偷听到了幽微的消息,但如果说起来时间又着实不对。
她从花沉那里得到消息分明那时候夏泽已经和宋瑶鬼混到了一处,可幽微在那之前就似乎已经倾向于宋家……
“谁的把柄?”薛逸轻描淡写地反问,却始终不给她一个确定的答案。
“幽微的把柄。”华妩心中隐隐有预感,现在所需要的不过是找薛逸确认。
如果这样的话,薛逸和宋瑶,倒还真说不准能有一个共同的对手……当然薛大督主肯定看不上宋大贵妃就是了。
“就是因为她已经爬上了皇上的床,所以国师才选了宋贵妃,”薛逸的嗓音低沉绮丽,揭露的却是让人最不堪回首的旧忆,“如果她宋贵妃连皇上的床都爬不上去,你真的以为她能入得了国师的眼?”
“入不入的了国师的眼我不知道,”华妩只觉得肩上的咬伤隐隐作痛,“只要能入得了夏泽的眼就好。”
“小阿妩还真是对甄绮的事感同身受……”薛逸略略拉长的音调落入华妩耳中就成了怀疑的前奏。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那么,替她被咬一口也是?”薛逸突然伸手一把将华妩揽入怀中,抓住她的衣领就往下拉去!
“薛逸你干什么!”即便华妩再冷静,遇到这种事情也决计镇定不下来。
修长的手指抚上被宋瑶咬出的齿痕,嫩肉才微微结了痂,薛逸一触之下华妩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还真是肉嫩。”薛逸低笑一声,“瞧瞧,宋贵妃的牙口多整齐。”
牙口?也是,那对狗男女做的事比起畜生来也不遑多让。
华妩强忍着肩上的异样感,“摸够了?确认我不是她了?”
“你知道我在看什么?”薛逸的手指缓缓在伤口上滑动,又麻又疼的感觉让华妩禁不住浑身发颤。
“甄绮肩上的红色胎记,”华妩压住略有些战栗的尾音,“现在确认了?”
“你对夏泽和宋瑶着实太过于关心,却又还占着甄绮的脸,”薛逸的下颔就搁在她光裸的半边肩头,华妩只觉得浑身发寒。
“你说,让我怎能不疑心?”
“真是小鸡肚肠,”华妩推开薛逸,拉上肩头的衣服冷淡道。
“生气了?”薛逸顺势松开了手,华妩从他的脸上分毫看不出来他内心的想法。
薛逸这样就能打消疑虑?未必。
薛逸口中能套出真话?自然不能。
华妩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把薛逸的注意力引到宋瑶身上去罢了。从活着的宋瑶身上打探,总比在死了的甄绮墓里挖坟来的更实在。
也不枉她演了这么一场苦肉计。
“你说,幽微凭什么会选了宋家?”虽然把那所谓的“祥瑞”丢给了宋瑶,但华妩心中依旧是疑窦重重。
花沉自从重阳近了之后就开始闭门不出,偏偏整日里帖子还多的不得了,花大美人一怒之下统统扔去厨房做柴火烧完了事。
眼下听到华妩这么问,懒洋洋抬了抬眼,示意他听见了。
“你当年不来查,现在倒反过来问我?”
华妩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难道我要去问林凤举么?”
“也未尝不可……”花沉拖长了声调,偏偏他嗓子又好,这么惫懒都是一道美景。
“你打算什么时候收了花梨?”华妩看不得他那惫懒样,但又知道花沉骨子里其实就是根懒骨头,索性一刀见血。
花沉登时一口气没喘过来,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是我女儿!”
你把她当女儿养,她可未必把你当父亲……华妩也不打算揭破。
作者有话要说:我肿么觉得华小妩和薛大督主……这叫越来越僵了么囧rz……
薛大督主乃不要再那么傲娇了魂淡!
☆、80最新更新
薛逸过来挑选秀女的一个月前。
“让我去哄她?”方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他们所在的二层小楼往下看去,孟小姐正是那个笑得连门牙都恨不得齐刷刷呲出来,偏偏还要时不时满面娇羞地朝上看,见到方黎往下看来;顿时忙不迭抛了个媚眼。
方黎顿时狠狠地抖了抖。
华妩在一旁看笑话,“当然,人家可是对你一往情深。”
“这种一往情深……”方神棍难得露出了牙疼的表情来,“不要也罢。”
“现在可由不得你说要不要,”华妩正了颜色,“接下来的事,她才是关键。”
“要我做什么?”方黎强忍住把那扇完全阻隔不住孟小姐热情媚眼的窗狠狠摔上的冲动;别开头道。
他方黎就算幽微居心可测,但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受尽尊荣;何曾沦落到这种……竟然要出卖美色的地步?
……你没看见周围连西厂的獒犬都被她那眼神吓退了三尺么亲!
“让孟小姐一月内决定非你不嫁,”华妩轻描淡写地带过,“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方黎定定看了她片刻,忽然冷笑一声,“恐怕不止那么简单吧。”
孟小姐那种性子,只要是见到尚可的男人都会控制不住的往上凑,一副思春的女儿心简直是扑面而来毫不遮掩,也亏得孟大人竟然也不嫌家丑外扬!
……你也太小看自己了方小黎,你真以为她除了质优物美如柳帝师和你之外,还扑过别的人?
这可是薛逸挑过来选送的人,虽然不排除里面有三两个凭借着关系硬挤进来的关系户,但大体薛大督主可都是把过了关。
不过薛大督主您的眼光真心让人……无法直视。
“当然。”华妩面上表情一派纯良,“这么大材小用的事情,怎么能难倒我们的方黎?”
方黎打量了一眼周围嗤道,“你特意选在这么个四面透风的地方,说到底不过也就是担心隔墙有耳,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在获得孟小姐芳心之后,我再告诉你下一步的举措。”华妩微微勾起唇角,起身为方黎倒了一杯茶,也不管后者惊疑交加的目光。
“这件事,孟小姐不过只是一块敲门砖。”
当华妩得到方黎已经拿下孟小姐的确切消息之后,当即就缠上了华庭要求和孟大人见面。
孟其方向来有“拼命三郎”之称,常年为了公务不分昼夜,常人要在非犯事的时候见上一面还真是难之又难。不过华庭既然开了口,那么见一见这位传闻中的死也要死在大理寺的孟少卿孟其方也就不再称之为事了。
当华妩跟着华庭到了某处夜宴之后,接下来三转两绕,再到了一处静室的时候,里面坐着的男人虽然不至于面色铁青,但却也掩不住隐隐的焦躁。
如果再喷一喷鼻息刨一刨土就更像了……喂!
“孟大人,”华妩一抬眼,果不其然见对面的孟其方顶着一张长长的马脸,接下去的半截话顿时哽在了喉中。
……孟小姐你能长成现在这样真是难为你了。
“小女这段时间有劳华小姐了。”孟其方虽然出了名的为人耿直,是朝中出了名的能臣,但他更出名的则在于对女儿的宠爱。
如若不是过分的宠溺,孟小姐无论如何也不至于在一个如此正派堪称古板代表的父亲手下养出这么跳脱的性子。
“孟小姐蕙质兰心,”华妩睁着眼睛说瞎话,“自然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至于是哪个不可限量,那就不可说了。
孟其方眉间有几道极深的皱纹,整个人看起来极为严肃,惟独在听闻夸奖女儿的时候眉间难得松动了些许,露出了难得的温情来,“绣儿从小被我骄纵,性子还是过于跳脱了些。”
“孟大人,你难道没有想过,宫中生活并非孟小姐想要?”
孟其方皱了皱眉,念及她是华庭亲妹,不善之意还不算太过于明显,“华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知女莫若父,”华妩似笑非笑看了孟其方一眼,“孟小姐是什么性子,难道孟大人还不清楚?”
“华小姐,”孟其方冷笑一声,涉及到了爱女,声音中已带上了三分怒气,“有什么冲着孟某来,主意莫打到绣儿身上!”
“真是舐犊情深,”华妩拍了拍手,“可现在给孟小姐带来灾祸的可不是别人,恰恰是孟大人你呢。”
“此话怎讲?”孟其方冷下脸后气势骤增,常年审理重案累下来的积威隐隐有压制的迹象。
华妩岂会被这点威压吓到?金枝玉叶的高门嫡女,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看过?他孟其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