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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秋瞑一怔,听他口气急切,并未多问,立刻让驾马车的侍卫加快速度回宫。
随着马车的颠簸,夜婉凝感觉腹部绞痛得比之前更甚,刚进太保门,突然一口鲜血从夜婉凝口中吐出,随后无力地倒在慕容千寻怀中。
“凝儿……御医,快传御医,秋瞑去传御医去御轩宫。”慕容千寻抱着她极喊,可是她却看着他急切的样子笑了,口中还低喃道,“若是以后天天像今天这样被你这么放在心上,该多好……”
闻此言,从未有过的酸涩蔓延遍他全身,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会,以后凝儿会天天住在朕的心里,但是朕不愿凝儿再有今天,以后永远都要好好的出现在朕面前,天天都要活蹦乱跳的。”他言语颤抖的同时,发现自己的背脊已是层层冷汗。
“我又不是猴子,哪能天天活蹦乱跳的?”她故意说着玩笑话,可是心里却好想大哭,刚才看见自己的指甲已经隐隐泛黑,她知道她是中毒了,而这种毒恐怕难寻解药。
慕容千寻紧紧地抱着她,知道她是在让他心里好受些,可是此时此刻,他怎么还能开颜?
马车一停,他便立刻抱着夜婉凝冲进御轩宫。
守候在御轩宫的胡林和一众宫人不明所以,刚跪下想要向他请安,却见一袭月色锦衣从面前呼啸而过。
“御医!御医呢?”他将夜婉凝放在床上后帮她盖上被子朝外怒吼。
她的唇色已经逐渐偏暗,他一直都不敢相信,可是事实终究是事实,他再不想面对都不行。
胡林进入御轩宫回道:“皇上,御医已经再赶来了。”
“去!把宫里的御医全都叫过来,还有医女,统统叫过来!”他坐在床沿紧紧地抓着夜婉凝的手下令。
夜婉凝怔怔地看着他,原来被他在意的感觉这么好,难怪这么多女人都要往他怀里钻了,而她现在也不舍得放开,包括那双紧握她的手。
只是……为什么偏偏这样?为什么等她要试着去全心爱他时,老天要跟她开在这么大的玩笑?明明她没有被蛇咬,为什么还是让她中了蛇毒?若是不能及时清除蛇毒,她必死无疑。
胡林听到慕容千寻的命令时虽然也是着急,可是也十分为难。
所有御医和医女?
眼下即使心中因他的急切而心慌,仍是不敢有所耽搁,上前便回话:“回皇上,一位御医正在给一个秀女诊治,还有丁沥丁御医正在给馨妃娘娘诊治,其他御医都在请了。”
慕容千寻骤然转眸盯着他,阵阵寒光尽数落在他的身上,而后咬牙切齿道:“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朕说要所有的御医和医女都过来,若有耽搁,你和那些人都提头来见。”
“是!是!奴才这就去叫他们过来。”胡林吓得脸色泛白,逃也似的转身向御轩宫门口而去。
御轩宫外,胡林一边跑一边想着,果真是君心难测,他永远都猜不透这个少年天子的心思,一开始宠幸馨妃,而后又要宠幸凝妃,凝妃多次拒绝侍寝,他却没有因为她的抗旨而将她处决,当他以为慕容千寻要宠幸凝妃时,馨妃又怀了龙子。
而后,馨妃虽然没了龙嗣,可是慕容千寻也没有怪她,反而让人好生照顾着,可是现在丁沥正在给馨妃医治滑胎留下的顽疾,慕容千寻却又不顾一切地要让所有御医都去医治凝妃,连正在给馨妃诊治的丁御医也不例外。
费解费解!
倚夏宫内,丁沥确实是在给馨妃的寝宫内,看似在诊治,可是两人却是在切切私语些什么。当胡林冲进倚夏宫时是边跑边喊着进去的。
“丁御医,丁御医可还在?”
馨妃拧了拧眉立刻躺在床上,而丁沥则是坐在一旁给她把脉,胡林站在寝殿门口叫着,馨妃缓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胡林急着回道:“皇上请丁御医速速去御轩宫。”
“皇上回来了?”馨妃眸色一亮,可是继而又觉得似有不妥,便问道,“御轩宫?皇上病了吗?”
“不是皇上,是凝妃娘娘,请丁御医快去吧,若是晚了,恐怕丁御医和老奴的人头都不保了。”
丁沥一怔,立刻从座位上弹跳而起,虽然他是夏尚书安排进来的人,可是毕竟慕容千寻掌握着生杀大权,他得罪不起,于是立刻向馨妃行了个礼,而后跑出了寝殿。
看着那扇紧闭的寝殿门,馨妃指下的床单皱成一团。
她不懂,为何凝妃逃离皇宫慕容千寻还要亲自追回,而追回后为何又安排她去了御轩宫而不是月凝宫。那个地方她从不曾过夜,为何那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住在那里?
同样是他的女人,为何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却是这般渺小?
往日的恩情难道是再难找回了吗?
御轩宫内,御医和所有医女都积聚一堂,当丁沥赶到御轩宫时,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灰黑了脸色立刻跪倒在慕容千寻跟前。
“参见皇上,微臣来迟。”
慕容千寻头也不抬一下,只是抬手用自己的汗巾细细地帮她抹着汗水,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而夜婉凝已经好似虚脱一般没了力气,腹中疼痛难捱,偏偏开不了口,嗓子眼好像被什么堵着。
丁沥听不到慕容千寻的吩咐,心里也没了底,正在不知所措之时,慕容千寻突然开了口:“还愣着做什么?”
他沉声一言吓得丁沥浑身一颤,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当丁沥为夜婉凝把脉过后,再看她的神色和症状,且询问了旁边的御医得知的讯息,吓得也同周围的御医和医女一起跪倒在地。
慕容千寻强忍着的怒火终于爆发,骤然从床上站起身抬脚踹上了那些御医的肩部,力道不小,将他们个个踹得人仰马翻。
“朕养你们这些御医又有何用!连个蛇毒都解不了。来人!”他怒吼一声。
陆秋瞑上前应声:“把这些没用的废物统统拖下去斩了!”
御医们猛然一惊,心被他的一句话提到了嗓子眼,反应过来后立刻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皇上!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啊!”
听到他们的哀求,慕容千寻无动于衷,铁了心地要把他们统统处决而后快。
夜婉凝吃力地抬手朝向他,示意他莫要迁怒其他无辜之人。
慕容千寻立刻回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他心头犹如万箭穿心,痛得快要窒息。
他一直好奇为何他被蛇咬了未中蛇毒,而她并未被蛇咬却中了蛇毒,听御医们分析下来的原因,他更是像被无数双无心的手撕扯着他的心。
御医说,是因为她在帮他吸出蛇毒的时候,因为太急,所以有些毒血吸进了胃部,即使后来清除了口中的毒血,还是没办法让胃部的毒血吐出,如今毒血已经蔓延了她的血脉,已经无药可医。
原来该死的人是他,可是现在她却替他承受着原本属于他的痛苦,他们如今刚和好,老天却要跟他开这个玩笑。难道身为帝王注定要孤家寡人?难道身为帝王,要和一个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就这么不被允许?
他腥红着眸子抚着她苍白的脸,心头越发疼痛。
御医们还在不停求饶,慕容千寻只觉得他们好吵,吵得他无法静心看着她,扬手缓缓扬起,又缓缓落下,口中只是怒吼出了一个字:“杀!”
陆秋瞑想要劝阻,可是现在无论谁都无法劝他收手,否则自寻死路,无奈之下,他只得命人将御医们带走。
“等……”夜婉凝急得冷汗更甚,沙哑着嗓音抓着他的手紧了紧,而后转眸看向邹子谦,抬手指了指他。
众人不明所以,却似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在慕容千寻的同意下,邹子谦近了他们身。
夜婉凝眸色微闪,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邹子谦又看了看慕容千寻,而夜婉凝分明是想让邹子谦附耳过去,慕容千寻看向邹子谦蹙眉点头。
看着夜婉凝在邹子谦跟前耳语,慕容千寻这才想起,她现在精通医理,恐怕连那些御医都不及她一人,莫非她找到了自救的法子?
本是抱着希望,可是邹子谦听完后去脸色一变,摇着头想要制止她的想法:“不可以,娘娘,怎么可以?”
慕容千寻不知道夜婉凝跟他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她似下了什么决心。
“凝儿要做什么?”慕容千寻俯身将手抚上她的粉颊问。
夜婉凝只是抬眸扯唇笑了笑,而后示意邹子谦快去。
邹子谦刚转身,慕容千寻觉得不对劲,立刻将他叫了回来:“去做什么?”
夜婉凝抓着他的手紧了紧,刚要开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吓得众人匍匐在地不敢起身,而邹子谦却杵在原地进退两难。
“去……”夜婉凝艰难地朝邹子谦吐出了一个字。
见此状,慕容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