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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厨泉虽然是匈奴人,但并非是鲁莽无知之辈,所以对于阎柔的态度当然开始揣摩起来,这些天以来,被软禁起来的他一直在揣测对自己下手的人到底是谁。但是他却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和兖州军的高顺大军有着直接的关系。
阎柔看向呼厨泉,微笑道:“呼厨泉,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本人乃是兖州刺史徐济将军手下的一名小吏,现在暂时总领并州事务,而这位……”说着便指向徐晃道:“所谓的袁晃将军,其实乃是兖州将领徐晃。现在在并州协助我办事”
呼厨泉的眼中闪过骇然之色,没有想到那个武功厉害到极点的人物居然在兖州是个默默无闻之辈,而这个连名字都未听说过的阎柔的地位更是凌驾在徐晃之上!这么想来,这兖州之内到底有多少杰出的人才还没有露面?
再看看那个轻松的抓住自己年轻人,看样子和坐的位置,也只不过是个偏将,呼厨泉的这种感觉更加的深刻了。第一次,呼厨泉感觉到实在自己的确不应该和兖州为敌。
呼厨泉的面色变化哪里能够瞒得过徐济的眼睛,徐济看向阎柔,一打眼色。后者立时会意。淡然道:“呼厨泉,我原本也没有必要和你废话。因为并州的情况,想必你比我还熟悉,现在你和你的兄长于扶罗已经走投无路,我希望你和你的兄长能选择和我兖州合作。把并州的混乱局面稳定下来,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呼厨泉心中大定,知道对方不会杀掉自己,心中立刻开始活动起来,既然性命保住了,那下一步自然是要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才是。
阎柔看着呼厨泉的一双眼睛在那里乱转,心中冷笑:果然不出主公所料。当下冷然道:“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给我耍花样。更不要向我提出什么过分的条件,你以为我在并州找合作人就只有你吗?哼!在南匈奴想要你兄弟二人性命的人可并不在少数。”
呼厨泉哪里想得到对面这个人对于兖州南匈奴各部的情况了解的那般详细,当下脸色大变,阎柔的这番话彻底击中了他的软肋。一直以来,南匈奴内部的纷争都是很严重,否则当年他和他的哥哥于扶罗就不会亡命出奔了。
阎柔看着面无人色的呼厨泉,微笑道:“你的性命本就在我的手里,你的哥哥现在被困在这安泽城内,若是我想攻城的话,只怕早就攻打下来了。你们兄弟两人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更何况与我合作后,我自然会帮你们摆平反对你们的势力,何乐而不为呢?呼厨泉你还是三思为妙!”
呼厨泉无力的反抗道:“哼,你在威胁我吗?我呼厨泉可不是被吓大的。”
阎柔仰天哈哈大笑,然后直视呼厨泉,一双眼睛中迫出冷酷的光芒,木无表情地看着呼厨泉,淡然自若道:“这可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徐济此时在边上接了一句:“所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呼厨泉闻言全身一震,喃喃地念了几遍徐济口中的新奇警句儿,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徐济和阎柔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微笑,心知呼厨泉已经被己方说服。
果然,呼厨泉看向阎柔道:“好!我便答应阎柔将军!”
阎柔微笑道:“如此最好,像呼厨泉阁下这样的人才若是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还真是不应该呢!不过你兄长于扶罗那里……”
呼厨泉昂然道:“这个好说,当然是由我来进入到安泽城中劝慰我的兄长。”
阎柔点了点头,呼厨泉却站了起来,对阎柔说:“阎柔大人,此事宜早不宜迟,我希望现在就进城去见我的兄长。”
阎柔点了点头道:“本人对呼厨泉阁下干实事的精神非常赞赏,不过你的兄长现在有伤在身,情绪未免有所波动,你要好言相劝,免得多生祸事,你说是不是?”
呼厨泉点了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站起身来便要出中军大帐,走到徐济的身边的时候忍不住停了下来,看向徐济沉声道:“这位兖州的勇士,我呼厨泉败在您的手里,本应该像失败的雄狼一般,寻找机会向您报仇,但是我却十分的服气,今生更不敢与您为敌,只是希望知道勇士的高贵姓名,用来教导我的后代像勇士您一般的勇敢无敌。”
徐济心中大骂:若是匈奴人个个都像自己这般,那才是糟糕的事情,表面上则从容道:“我在兖州仅仅是个小人物而已,何足挂齿。”
呼厨泉十分的失望,但是仍然恭恭敬敬的对徐济道:“呼厨泉希望以后还能与勇士你相见。”言罢转身出帐去了。
阎柔却对徐济沉声道:“主公切不可以同情和信任这些匈奴人,这些人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别看他今天对你毕恭毕敬,又有谁知道哪一天这些家伙就会翻脸无情,肆虐我华夏的大好河山。”
了解历史的徐济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后世国与国之间的交往本就是无所谓朋友和敌人,只有利益。这南匈奴虽然已经长时间与汉人生活在一起。但却始终不是我华夏子民,不可不防。
只是没有想到,阎柔这古代人也能说得出这一番道理来,实在难得。
徐济点了点头。大为赞赏地看了阎柔一眼。后者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如此。我们就在这里静候呼厨泉的佳音了。”
话才说完,就有一名士兵拿着书信,匆匆进帐,把信件交给了徐济。
徐济看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奉孝来的信,看来徐州的形势又有了新变化。”在众人关心的注视下,徐济随手打开了信件,不半晌,眼中露出奇光,失声道:“什么?陶谦病故!”
一时间,大营中静到了极点。
郭嘉的信中写道。就在三天前,重病缠身、惊吓过度的陶谦终于咽下了自己的最后一口气,只留下了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在徐州为他披麻戴孝。陶谦只留下了一句话:吾二子资质平庸,不足以委任以州事。如兖州刺史徐济在,则可托付于徐济,如徐济未在,则由朝堂任命。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陶谦在临死的时候来了这么一手,徐济却觉得这件事情很有意思,没想到在历史上托付徐州这件事情没有发生在刘备的身上,却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徐晃冷哼了一声:“陶谦果然是老狐狸,知道临死的时候为自己的子孙谋后路。”
徐济笑道:“那只是陶谦的一层意思而已,其实陶谦此举好处很多的。”
顿了一顿,徐济沉声道:“陶谦的这番遗言其实是哪一面都不得罪,并非仅仅是讨好我徐济这么简单。在他的想象中,若是我徐济大难不死,可以回到兖州的话,自然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报复我的敌人,徐州当然是首当其冲,陶谦这么做实际上是在用徐州的归属权还换取自己两个儿子的性命。”
众人点头,徐济冷笑道:“可是陶谦自己也拿不准我到底能不能活着回来,所以索性向朝廷卖个人情,若是我徐济不能活着回来,那徐州刺史的任命权力自然就放在了王允的手里,王允自然可以任用自己的亲信,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王允怎么的都要对陶谦的两个儿子保护一二。”
众人点头。
“不过,”徐济的话头一转,冷笑道:“陶谦这么做也有对我兖州不怀好心的味道在其中。又或者说,这个陶谦死得太不是时候了。”
众人闻言大奇,徐济冷哼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我徐济回不来,兖州刺史任命了别人,兖州方面会有何反应?”
众人一愕,徐济耐心解释道:“现在我兖州给人的假象是,很多的军方将领已经不再听从兖州的管束,根本就是各自为政,张燕仅仅是明目张胆地反了,但是郭嘉、荀攸、高顺的陷阵营在外人看来,已经完全不听从兖州军方和政府的管理,无论是荀彧还是张郃和高览,都无法再制约他们。尤其是郭嘉,在外人的眼里看来,现在任何人都拿他无可奈何。可是现在陶谦死了,人人都知道陶谦把徐州托付给了我徐济,只要我回来,郭嘉只能立刻死心,可若是徐州刺史另有人选的话,一场斗争就会随即展开,荀彧他们在这种情况下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召回郭嘉,趁机削他的兵权,而郭嘉此时最应该做的事情是用武力和计策夺取徐州。”
众人纷纷点头,事情的发展的确应该如此。
徐济笑道:“不过这种事情完全是建立在我未回到兖州的基础上的,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如此好的机会我一定要利用一下。”
乐义闻言叹了口气:“真是可惜,若是主公现在出来说明自己就在兖州的话,那徐州马上就是主公的囊中之物。”
徐济也叹了口气道:“坦白地说,我也是心动非常呢,说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