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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这宋。太子笑道:“丞相倒是极少这样夸赞人。”
郑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资历虽比贺飞扬长上许多,可实话说,他是我十分佩服的人。若他还在,这丞相之首的位置可轮不到我来做。这样的人,让他做皇夫也算是屈了才啊。不过人各有命,若没有他的屈才,自不会有我的位极人臣,而他,纵使才华过人,却只能进得皇上后宫,还连伶人都比不上,最后不只失宠于后宫,还意外坠马而死,听说摔入乱石中竟是面目全非。”说完,意识到自己偏离正题了,便立刻说道:“本来我一直以为皇上对贺飞扬只是一时迷恋,那时贺飞扬高中状元,又生得玉树临风,正是龙章凤姿,皇上自然会看上。可没过多久便冷落了起来,再后来,就有了你父亲。一切都极为明显,可是现在却又出了个新宠,竟与贺飞扬有几分相像,皇上又对其格外宠爱,甚至连沈凝之也从不曾召见了,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大家都一直以为错了,皇上对贺飞扬,并不是不喜。”
“这又……”本是要问“这又如何”,才说出两个字,太子便停了下来。皇上喜欢凝沈之,便喜欢含柔,皇上从未言明二皇子的父亲是谁,便不喜二皇子,而皇上不喜宣华,原本以为很大原因是皇上不喜皇夫,可这原因若不存在,那皇上对宣华……
太子沉默起来,这才知道郑铎为何要说起宣华进禁卫府却毫无发伤的事。会不会,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样,皇上表面没说什么,其实早已有废太子的打算,而心里暗暗要立的,是宣华?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宣华……这……这太……太可怕了。
再看郑铎的神色,竟是很明显地与自己想到了一处。
“丞相,前几天,有人向我提到了武皇帝的事。”
郑铎一听,便知道了太子意思。多年前的武皇帝之所以能为帝,是因带兵进宫诛杀了当时揽权的皇后,逼当时的圣上、自己的父皇退后才做的皇帝。
“动武,是最后一步路,非生即死,现在决定还为时尚早。不如,太子寻机会去见见皇上吧,看看皇上的态度,还有在府上看见银面卫的事,不要声张,只说看见了刺客。”郑铎交待。
太子叹了口气,回道:“我知道。”
“殿下莫心急,且再等等。不过我会暗中部署,早作准备,以免事情有急变。”
太子抬眼对上他的目光,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若有急变,便带人杀进宫门,强逼皇上退位。
朝晖轩内,正是闲暇时分。宣华一早便让人召了宋夫人,到正午时分,宋夫人就进了宫。
宋夫人一张白净的微圆脸,两弯细眉,不只生得娟秀又端庄,还贤惠温婉,正是贤妻良母的典范。而她心中所想,也仅仅就是两个人:夫君宋祺尧和幼子宋风洁。其实这不过是女子生命中最最平常又最毋庸置疑会珍爱的东西,然而宣华却总觉得如此不同,也许是这些离她太远太远。
宣华就让人将茶点送到了朝晖轩外面的亭子里,就着冬日雨后暖和的阳光让宋夫人与自己相对而坐,说道:“因为突然想到个事,才特意让人去叫宋夫人来的。风洁不会因为不见了娘亲而怪我吧。”
宋夫人忙说道:“哪里哪里,他呀,顽皮得很,就是嫌民妇烦,乐得民妇不在呢。”
宣华笑得温和,端起一杯茶来喝,似是不经意道:“小孩子么,都是如此,看见他与瑛儿在一起玩耍还真是羡慕呢,我小时候在宫中,都没什么玩伴。”
宋夫人说道:“现在可不是了,现在被他爹逼着念书,都不许再随意出去了。瑛公子来找他他也不敢放了书本出去玩,这几天瑛公子来得都少了。”
听到这样的话,宣华暗自揣测,宋祺尧是不是没有要与二皇子走近的意思,要不然,何至于至?
“哦对了,今日找宋夫人来,是想同宋夫人一起办个刺绣大赛。”宣华说着,甚至十分期待地看着宋夫人。
宋夫人有些意外,重复道:“刺绣大赛……承蒙公主抬爱,可是,民妇可从没做过这样的事。”
宣华立刻说道:“现在天冷,又还没下雪,梅花也不艳,京城里实在没什么好玩的地方。我近来极爱刺绣,便想做些与刺绣相关的开心事,宋大人常忙于公务,风洁又要读书,宋夫人纵使有家事要打理,有时也会觉得无趣吧,而我时常清闲着,宋夫人就当帮帮我,与我一起吧。若是我绣工有夫人好,也不用硬拉夫人一起了。”
“公主言重了。”宋夫人忙说道,脸上有些不习惯受夸的腼腆,笑着,眉宇间又露出几分难色:“只是……从小至大,民妇从不曾做过类似的事,大人他向来也不喜有意彰显,别的倒没什么,只怕他不高兴。”
宣华也随意道:“那夫人可以先去问问宋大人的意思。我是想借我公主之名与宋夫人刺绣之名办大赛,热闹几天,让京城女子来参加,选出绣工最好的赐‘凤城十贤’之名。大赛若是赚了银两,便悉数买米粮,在京城中施粥。那日我出宫,见如此冷天,还有人在路边乞讨呢。”
“如此,倒是利民的好事。”宋夫人说着,眼中也有了些许光芒。她不如别的夫人那边活跃于各种花社诗社,一到日子便打扮得光鲜亮丽比富比美,可刺绣的事,却还是极有兴趣的。更何况若是施粥,别人就会知道是丞祺尧的夫人在行善布施,这样夫君的官声也许就更好了。
“宋夫人要是怕宋大人不高兴就先回去问问,不过我料想他是不会反对的。若只有我一个人刺绣大赛怕是不好办,也没有机会收报名费从有钱人家弄银子,那倒是城里穷苦人损失了。”宣华玩笑似的说道。
宋夫也笑了起来:“公主真是宅心仁厚,深居宫中,却还想着城里饿着的百姓。”
宣华微微地笑,阳光洒在她笑着的脸庞上,洋溢着许久不见的温暖。
办大赛的目的,一为得仁慈名声,二为拉近与宋夫人的距离,从而拉近与宋祺尧的距离。只要一起办大赛,那她便有多不胜数的时间要与宋夫人在一起商量,甚至移步去宋府也不为过,那样便能见着宋祺尧了。而表面上,她却是醉心于刺绣,游走于妇人之间,对太子地位、皇储之事丝毫不关心。
晚上,宣华正在纸上写下一个个名字,玉竹料想公主是写着有关刺绣大赛的事,没想到走近一看,写的却是男人的名字。
“公主,这是……”玉竹一边疑惑着,一边扶了砚台替她磨起了墨。。
宣华停了下来,盯着纸上的名字自语道:“赵施与我有些交情,却刚正不阿;孔令樊好色易收买,却见利忘义信不过;梁广贪财,又是郑铎的学生……”
“赵施……奴婢记得,他好像是侍御史。”玉竹想了起来。
宣华点头道:“是侍御史,这些都是御史台的人,却找不到一个可用的。我想,该是有人出来弹劾太子了。”
些时若有弹劾,甚至建议废太子,太子心中定是更加方寸大难,铤而走险的事极有可能做出来。
又苦想了一番,依然想不出人选,宣华叹了口气,放笔按着额头,想着要不要找找钟离陌。
玉竹见她劳累,说道:“天色不早了,公主先去睡吧,如今夜里凉。”说着去关窗,在关到一边时停了下来,望着天空道:“竟出了个扫帚星。”
天现异象
爱絝酆暵 宣华没抬头·随口问道:·什么扫帚星··
玉竹站在窗边·指向窗外的天空:·公主·是天上出了扫帚星·这··灾星降临·难道今年是个霜冻之年··
宣华走到窗边沿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眼就见到深蓝色的天幕与满天星辰·在天北边·果真有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让人心中有些发悚·
·这种飘渺之事也不能尽信·关了窗吧··宣华说着·又朝书案走去·
正在玉竹放下窗子時·她却突然转过身来·立刻道:·等等··说着急走过来·再次看向那颗扫帚星·
扫帚星虽不如天狗吃月那边受人注意·却也算是天现异象·或许可以好好利用一番·慧者·邪乱之气·扫故置新之象·若是说天下将易主·不正是扫故置新么·御史台找不到人·司天台倒是找得到·
隔日·有司天台少监进宫面圣·
·绍爱卿所为何事··
少监脸上慢是凝重:·皇上·可看见了昨夜的慧星··
女皇正坐在云纹大椅上·身子倚着扶手处·似乎没有以往那般精神·声音不轻不重道:·朕没亲眼看到·不过身边亦有人看到了··
少监又接着说道:·皇上觉得·此時天现异象·慧星横空出世·是有何意思··
·爱卿的意思是···
·皇上·天现慧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