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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愈发滚烫起来,似火一般,呼吸亦是沉重,气息缠绕于她脖颈,两手在她肩头一翻,便将她对襟的衣服从肩上退下来,径直扯到腰际,露出里面仅着的淡紫色抹胸。
放下脚后跟,她离开他的唇,一根莹白细丝从两人唇间牵出,极其淫靡,让他呼吸陡然顿住,一张脸红到了脖子。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下面真的响起了另一人的埙声。今天她吹的是新曲子,他改的也是新曲子,是她不曾听过的。
她应该是冤枉了他,可他却……
岑霏陡然一震,呼吸比之前更沉更重,被她握得几乎就要站不住脚,突然一伸手,捏住她肩头,双眼深深看着她,紧紧堵住她的唇。
就算他那样做又如何,她还是看见他的脸就不知所措,肝肠寸断,恐怕这才是她最难受的吧,难受自己的无能为力,想忘又忘不了。
离百草林不远的地方,钟离陌正踏着月色往这边而来。为方便禁卫府行事,他手中是有宫中地图的,也十分清楚宫中的一切,然而这里在他所知中却只是地图上的一角而已,他一步也不曾踏进过。好好知样。
出于男性的本能去触她胸口的柔软,却又在触到时倏地退开,随后再次过来,将那柔软紧紧握在手中,让人发疼地揉压。
他自然是生涩的,却有聪明的资质,只是摸索一番便反过来让她的舌无处可退,无处可躲。
……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寂静。这里原本少人,在有她的晚上,更少人,某些在这附近值守侍卫不用说就会离得更远一些,不管她是在此吹埙还是在此与人传情。
不知是不是月光的缘由,他脸上有些苍白,人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许多,穿了一身白衣,看见她,埙从唇下垂自胸口,目光里多了些以往不曾有的东西。
习惯性地吹了半曲停下,习惯性地等待下面的来自另一人的埙声,习惯性地期待,下一刻自己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一些,暂时忘记钟离陌一小会儿。
宣华抬头看向那树木掩映的地方,忍不住心头似石头梗住。
无法想象她站在自己面前与人吹埙传情的情景,无法忍受有其他人闯进她心中。
她声音中有些发涩,似要哭一般,丝毫不温和地说道:“你不是中了毒吗?不是还没完全好吗,为什么要来?”
她在音律上,好像是不怎么有资质的,跟着岑霏学到现在也就学了那么两首曲子,岑霏是个很好的老师,不急不怒,能教了一遍又一遍,不管你是不是有专心在听。
原来表面温和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还是不温和的,宣华闭了眼,用力扯下他腰带。12110745
她学埙,本就是玩笑。有的时候会看着他认真教曲的样子发笑,有的时候又会有意开小差,有的时候还特意来捉弄他,反正她是公主,无论怎样他都要陪她的。实话说,像岑霏那种心里没有藏一点事的人并不太好玩,除了那天说要他做男宠后他一时的无措反应。
岑霏,二十岁前在乐坊,一心一意学习音律,心中再无其他,二十岁之后被选拔入宫,到现在,仍是一心一意学埙教埙,心中再无其他。
“想好了吗?”她问,手自他胸口探入,一寸一寸往他受不住的地方抚着,看着他道:“做我的男宠,想好了吗?。你喜欢我是不是?像你这样的人,会愿意给一个女人做男宠么?陪我说话,陪我用膳,在我难过时给我吹埙,在我无聊时给我捉弄,在我夜里寂寞时和我**……”
那样的埙声还如以往一样持续着,她却突然起身,快步朝埙声传来的地方而去,倏地拨开树枝,看见树后那吹埙之人的样子。
她也只能在那个时候捉弄一下他,一旦去见了钟离陌,晚上就必然要来这里来吹埙,见了那个人之后,心里总是难受的。
坐下,只觉得身下的石头比以往更凉了一些。将灯笼放在身侧,抬起头,发现半轮月亮悬挂于天空,清朗、皎洁又撩人,不知名的浓郁花香从周身传来,几乎要熏醉了人。这样的夜晚,倒是十分适合花前月下,可她却是独自一人拿了埙,轻轻吹起。
岑霏不出声,她接着说道:“我手上的埙是你的对不对?不只吹树叶的人是你,这埙也是你掉的对不对?你听见外面的埙声,有意穿了我喜欢的白衣出来对不对?”
她抽出了手,沿着他胸口下移,在他一下一下沉沉呼吸时隔了那一身白衣握住他,微喘气,低声问:“你碰过女人吗?想不想碰我?想不想看看我衣服下面是什么样的,想不想知道……钻进我身体时,是什么感觉?”
在钟离陌面前,她稍嫌稚嫩,在岑霏面前,她却将他逼得退无可退。她一手拉着他手臂,一手扯着他胸口的衣服,他胸口下“怦怦”跳的心在她面前无所遁形,紧促的呼吸,僵硬的身体,一切都让她愈加得意地向他进攻。
没有好的景色,没有重要的宫殿,却幽静安详,不像是皇宫中的地方。幽静,安详……当越走越近,却没有听到属下告知的埙声时,心里不是不放松的。
停了脚步,将这显得杂乱的百草林环视一圈,站在草木繁盛间,抬头看向天空。OOyB。
心中也是乱的,却不知是怎么了……如此放不下那个叫岑霏的伶人,如此放不下今天的事,如此放不下她,几乎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如此下去,他的大阁领怕是做到头了吧。
不由轻叹一口气,转身往来时路而去,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呻吟,甚至是……极其熟悉的那个声音的呻吟。
惆怅失落心底生(三千)
从没有过的发愣,而后猛然清醒,快步向前,倏地拨开面前的花枝。爱戄聽突o
如果不是那阵轻微的呻吟,他不会将地上的女人联想到她身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以为这样的场景从来不会出现,以为她只会躺在自己身下,而不是……
没想到至草木交杂间时,黑影却突然不见。
未至,未见人,便听见一声一声的埙声。似低语呢喃一般,轻轻的,断断续续的,吹一下停一下。
可是,她该说什么?
“有刺客!”侍卫大叫一声,“锃”地拔刀,紧随黑影而去。
黛眉才要卸妆,却只听身后房门响了一声,回头,一人自门外缓步走了进来。
在听到有人吹曲子时他站得远了些,可哪成想来了个黑影,一下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这样冲了过来。
百草林值守的侍卫正向周围随意地看,一偏头,便看到迅速闪过的黑影,神经立刻紧绷。
听见声音,侍卫这才想到队长有告诉过他宣华公主晚上可能会在此处的,所以若是听见什么埙声笛声不用去管,也可以站得离百草林远些,不要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事。
“不过是个杀人工具,有什么资格管本公主的事?”
不是说吹埙么,不是说吹埙么!那刚才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有过多少次……多少次,她刚与他温存完,转身又与别人在草地上翻滚?在他面前就拼死抵抗,比任何人都贞洁不渝,在别人面前就……就可以热情得像个荡妇。
换了桌上原本的普通酒后,黛眉便站在桌边倒上满满一杯酒,又将酒杯递向凳子上坐着的人,只见他缓缓端起,缓缓倾杯,然后一口饮尽。
没有听见回应的黛眉偷偷回头去看,只见他正拿起桌上的白玉杯,这才慌忙站起身,一边往桌边走,一边以眼色示意一旁丫环去拿酒。
她想,她是该说些什么的,怎么能什么也不说,怎么能就这样傻傻站着,傻傻倒酒?
女人的长发铺散在草地上,夜光的蝴蝶发饰还遗落在地上,衣衫全因一条腰带的阻挡而缠绕在腰间,紧搂着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阵阵喘息呻吟,样子娇媚而淫荡。
岑霏脸上更增了一分红,更加窘迫地低下头去。
宣华忍不住又是一笑,转身离开,才走出两步,只觉胳膊一紧,便听见岑霏的声音:“公主等等!”他拉着她的胳膊,又说道:“公主等等。”说完,迅速转身,往树丛后跑去。
这声音让宣华猛地一惊,睁眼去看岑霏,只见他也才回过神来,愣愣看着她,然后倏地从她身上起来,替她拉上衣服。
钟离陌陡然回神,眸间都变成可怕的血红,立刻伸手,瞬间拔出腰间的佩刀往浑然忘我的男女冲去,却在将出手的那一刻停下,回头看一眼来时路,忽然转身,飞快闪身离去。
面具后的脸,她只能看见鼻下的一半,那脸上的表情,她却是完全不清楚,所以不知他此时的心情,也不敢乱开口说话,只能再为他倒上一杯酒。
“刺客在哪里?”附近又传来成片奔来的脚步声,宣华冷声道:“这里没什么刺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