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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见有大人发问,到松了口气,到底是逼着个小丫头片子,也是正不了身的,便胸有成竹道,“夫人,奴家扬州人士,娘家姓辛的,乃是林大人在扬州纳的二房?”
美妇话一落,灵堂一阵唏嘘,她略打量了众人神色,又拉着旁边不说话的女儿道,“这是我与大人的女儿,林家长女,大人取名为蔷,按照林家族谱叫做林熙蔷”
说完这一段,美妇轻蹙蛾眉,泪眼婆陀,不盈一握的腰肢半侧,顺着她苍白的脸,露出纤细的脖颈,脆弱亦伤,就像柳枝般在风中无依无靠,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那年是家父身亡,家兄体弱,亡母早丧,奴家与兄长相依为命,靠着在茱萸湾采莲捕鱼为生林大人途径扬州,见奴家命苦,便纳了奴家为妾,提携奴家兄长”
“不想,七月,幽州叛乱,林大人忧心国公爷,便匆匆来去,说道是平了叛乱,便接奴家回京的可奴家这一等就是等了十年,等来的却是林大人和林夫人身亡的消息,这让奴家和奴家的女儿……怎么办翱”
美妇说完,跪着蒲席移过来,一把抱住林熙菡哭道,“二小姐,你就可怜可怜,你那苦命的姐姐,她不曾享过一天小姐的福,也不曾见过父亲一面,夫人和老爷都去了,夫人再大的怨气也该消了奴家怎么样,都是无碍的可是大小姐毕竟是你姐姐,你唯一的亲人翱”
美妇哭得可怜,旁观的众人也多有露出同情之色,陈氏见薛大人犹豫,只得露出同情的神色看着林熙菡,不发话
林熙菡见这般情形,心中冷笑,“慢着,你说是我爹爹的妾室,我却不曾听家中说过,更不曾听父亲提过,你若真是我林家的人,为何你家女儿未上林家族谱,便是林家排行也未曾有你女儿?”
“许是夫人对奴家多有忌讳,家中长辈又未曾见过奴家和女儿”美妇吞吞吐吐道
“你的意思便是,我母亲大人善妒嫉贤,未曾将你和你女儿的事情上报家中哼,你觉得你比天下名伶笑倾城怎么样,还是说你堪比宫内四品女官韩依依”
林熙菡这一说,众人皆喷笑,有些不屑地看着美妇笑倾城乃是天下名伶,一曲动京城,林夫人见了她,甚是欣赏,便给她赎身,还让她管着自己嫁妆铺子,世人皆道林夫人无子,这笑倾城貌美如花又是会勾人的,那林大人还不成了别人的可是林大人和林夫人还是相爱如旧而女官韩依依少年仰慕林大人,拒绝了当今,林夫人听了极为佩服,便求旨,替夫君聘为二房
若说这美妇有姿色,但与这二人相比,变成了瓦当比珠玉林夫人不嫉妒这二人,倒嫉妒个姿容一般的便是生孩子,到底是庶出的,彼时大胤古板点的世家,无嫡子的,都另可过继了兄弟家嫡出的,也不愿庶出的来堕了门楣,何况妇人不过生了女儿
“都是奴家不讨喜,才连累……”
林熙菡见美妇欲拿女儿生事,便打断道,“还是你心中,我父便是那等子畏妻抛子,无担当的人吗?”
林熙菡见众人深思,又道,“你若是我父纳的妾,可有纳妾文书?”
“奴家不过是个农家女,哪里有什么……”美妇迟疑了半响,憋不出话来
“那就是无媒苟合了”林熙菡话一落,众人皆笑
薛虬有些不悦,不想老友身死受辱,大喝一声,“九娘,女孩子家有些话说不得,不要拿长辈说笑”
“有什么说不得,那人做得,他日就说得何况她是谁的长辈,她不过是个骗子,还是义父觉得她会是我父亲的孩子”林熙菡指着女童发问,薛虬有些尴尬,“义父不信,我父坦荡”
薛虬见林熙菡义正言辞,到有些犹疑,难不成,真的不是,便也不在说话
美妇见落了下风,便急急道,“奴家不是骗子,奴家真的是林大人的妾室,奴家有信物”美妇慌忙从怀中掏出一玉佩,上面雕着金翅鸟,倒与林家家徽有几分相似,“大人请看”
薛虬接过玉佩,一看是极品鸡油黄雕的金翅鸟,脸色一下子变了变,骂道,“你是哪里来的骗子,来人将她们拖下去”
薛虬一声令下,旁边的家仆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捆住那两个女子,还绞了帕子捂住了二人嘴那美妇无声哭泣,又可怜又狼狈,被家仆粗暴的拖了下去,那与林父极像的小女孩此时不再冷冷的,而是一双眼,哀求地看着林熙菡
林熙菡一痛,心中想到林父,暗道罢了,不过是被利用的蠢人而已
林熙菡打断薛虬的息事宁人,便道,“义父,请慢这二人既然是说我林家血亲,来我父灵堂上来闹事,还是让林家来处理才好,再说我见她们也不过是被利用的,这害人的主谋还是要审审的”
“九娘——”薛虬神色有些恳求,林熙菡倔强掉过头
陈氏一见公公看了黄玉,便是脸上都变了,便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怕是这闹剧与薛家有些关系,心里揣测,莫非是婆婆做的孽,这婆婆哪里来的手段啊
“罢了,罢了,这事情就交给林家审问吧”薛虬说完,幽幽叹了气,拍拍林熙菡的肩,小声道,“到底是薛府对不起你啊”
林熙菡见薛虬神色有些寂寥,知道他是看出来了什么,心里也揣测了谁,又见薛虬到底没什么坏心,也不忍伤了他和父亲的情分,自己再不满,也不能毁了他与父亲情分
林熙菡便转身对下仆道,“将她们押到后院子里去,不要留着打扰了逝者安宁”
薛虬见林熙菡未曾当面揭穿事情,给薛府留了脸面,心里有些安慰,让陈氏留下继续招待客人,怒气冲冲了出了府
“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这么做?”薛虬面色平静,说话还是低沉,未有一丝变化,可是下面隐藏着深深怒气,好像要爆发的岩浆,平静下的死寂
薛夫人感觉到夫君这回是真的发怒,连忙问,“夫君,你这是怎么了,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了?”
薛夫人想到一家子大小都不关心薛娇,去奉承两个死人,只有自己连大门都没出去过,照顾自己苦命的女儿,夫君却一进门就发火质问,更是有些委屈,“我到底做了什么了?我不就是在家陪女儿吗?你们都对娇儿不管不顾,还不许我这亲娘关心一下”
薛大人深深地看了薛夫人两眼,薛夫人有些心惊,她一把拉住薛虬的胳膊,“这到底怎么了?”
“我问你,那两个女子是什么回事?怎么会有林家信物,怎么会说林家女儿的?”‘
薛虬话一落,薛夫人松了口气,“我还当你问什么呢?不过是林大人在扬州置办的外房找来了,我便送她们去了林府?我说艾夫人嫉妒要不得的,这孩子都这么大了,还……”
薛夫人有些得意,这段时间夫君因为林府林家小丫头片子的事情和自己多有龌蹉现在自己将林家子嗣找来了,一是帮了去世的林大人找来女儿,夫君也是欢喜的,二是给死去的崔诗韵和林家小丫头片子故一番心中就一阵爽快和得意
“闭嘴,子渊,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糟讨府,糟讨家名声,让子渊,死后都要受污蔑”
“什么?”薛夫人一时搞不清状况,喃喃道,“我这不是帮林大人吗?那毕竟是林大人子嗣”
“我问你,我们薛家祖传的极品黄玉呢?拿出来给我看看”薛大人不欲与薛夫人多说,见薛夫人还在那儿踟蹰发傻,就立即吩咐下人取了册子,押了薛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一阵好打
薛夫人欲拦赚可是看薛大人发怒,却一句话不敢说,等管事婆子打得受不赚才道那黄玉早就丢了
薛大人长笑了一声,对薛夫人道,“你好你很好”
薛夫人见薛大人情态大变,一脸惊怕,拉住薛虬,直问,“夫君,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薛虬不理她,一把甩开她,将她甩在地上,大步向前走,远远道,“林家信物是墨玉,不是黄玉,下次害人的时候聪明点”
薛夫人这才瘫坐在地上,大概猜出来那两女的,估计是骗子,可是自己真的不知道她们是骗子,还有墨玉黄玉是什么回事,她从没见过什么信物翱
薛夫人想到夫君大概是误会自己陷害了林大人,着急的想解释,却发现薛虬早就走远了,立即派丫鬟追去道,“快拦住老爷,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第二十七章丧礼后(一)
似水流年,铅华洗粳初夏的风吹走了春雨的缠绵,明朗的蓝天,透着清爽纯净的味道石榴花红灿灿地开在枝头上,骄傲地摆弄艳丽的姿态,露出明媚的笑意像伊人单纯耀眼的如花笑靥
薛虬心中微微一痛,想到那个她,更是悔恨不已有多久没有想到从前了,二十年,不,是整整三十年
三十年前的薛虬,还不是现在的薛虬
翩翩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