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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老太爷脸色微冷,林氏族人也是神色极不好
林二老太爷看着契书上还沾着未干掉的血迹,冷笑一声,“大侄子果真是大嫂的好儿子,这白了银子,还收回产业只是不知道这些子商人子下场如何?”
“左右不过是一商诈骗良民而已”林国公语气淡淡,林氏那群少年却神色大变一听意思,怕是商人子凶多吉少了
林国公定是利用权势,编罗了几个理由将那些商人子打杀了的
牛老太太见林二老太爷神色微霁,心里得意,露出一抹笑,“二弟,你放心那些都是乡下来的土财主,不是什么世家勋贵的亲戚,也不是寒门官僚的亲戚咱们也不怕得罪了什么人来着”
林国公这才明白牛老太太的得意,原来他们是打听好了那些商户没背景后台,才随意打杀了去
“呵呵,大嫂娘家权势滔天想干什么自然是干什么的只是不知道牛阁老还能护着你们多久”林二老太爷看不惯牛老太太的得意
“你这什么意思?”牛老太太不明白林国公常在外面走动,心里清楚,神色有几分不悦道“京里风传柳老太傅要归朝了”
牛老太太神色大变,见林二老太爷面露讥讽,才缓过神色来,“二弟,时候不早了府上诸多事,就不留你了”
“大嫂威武,有着老牛家祖上的霸气,也难怪不知道书香门第的礼数”
牛老太太脸气得发红,牛阁老三代前是寒门杀猪匠,父辈爷辈也不过是小有资产的小地主,捐了九品官,说是官宦不过算个吏员
直到牛阁老一举高中,成了天下皆知的榜眼,娶了世家女,牛家才算是步入了世家勋贵的地儿
林二老太爷也不管牛老太太没脸,又道,“大嫂撵小叔子,老头子自是知趣走的只是老头今日来了,也不是为了和大嫂报个信儿的”
“那你来有什么事儿?”按照牛老太太的性子,根本不想听林二老太爷废话,只是前面林二老太爷刚报了信,解决了她的隐忧她怕她一个赌气,错过了林二老爷的什么报信,让国公府遭了灾
林二老太爷拿捏这牛老太太的性子,不急不慢道,“我是来接了九娘主仆家去国公府是她伯父家,到底不和她一个族的,她留在这儿讨人嫌弃,我怕老头子一个疏忽就没了命的,还是早早接了她去,保全她一条小命”
林国公刚回来,他不知道府上的事儿,很是惊讶地问道,“九娘是七弟的独女,是我亲侄女,我们疼她还来不及,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林二老爷一行人嗤笑不已
林国公眯着眼扫了两下松烟绾容二人,二人年龄不足,均是十一二岁左右,形容狼狈,衣着血迹斑斑
尤其是左边个子娇鞋年纪偏小的美目女童,额上磕破皮的额头,有些结血疤,只有一点血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两个红紫的巴掌印在白嫩如雪的脸上越发触目惊心
林国公心中一揣测,莫不是九娘和府上发生了冲突,看着闹得大的
林国公神色严峻道,“这两个是九娘屋里伺候的,莫不是被主子匪,求到老太太处”
林国公直接将小丫头受伤推给林熙菡,不及二人辩白又吩咐下仆道,“还不让人拖下去,她主子罚她,自是有主子的理由”
下人称是,立即要拉松烟绾容,旁边的林氏少年早就愤愤不满久已,朝仆从踹了几脚,将松烟和绾容护在中间
“国公爷好威风,众仆伤人,逼杀商户,谋财害命亲侄女,真真是当这朝廷是国公爷的不成”一面容俊秀,气质爽朗的少年厉声指责道
他是姑苏林氏旁枝嫡子,在家族中不及林二老爷和林八老太爷得势,但也算林氏宗族排的上号的性情好爽,有侠气,出生世家,却最看不惯世家以权谋利为非作歹,今日林国公府一二再,再而三的碰触了他心中底线,他不顾及尊长的孝道直接开口讽刺
“哼哼,这是谁?”林国公面露讥讽,旁边的管事凑上来,嘘嘘叨叨了一会儿,林国公鄙夷的看了两眼少年,“我当是谁来着,原是白相公的幼子”
相公在女帝时期用来称呼女官的男人,到了大胤朝就成了吃软饭的意思
少年名唤林央章,辈分鞋算起来还要喊林熙菡姑祖母来着他的父亲本是林氏旁枝的旁枝家境贫寒,又好吃懒做,无什么生计上了二十年的族学,连个秀才都没考上,是林家男子中少有的无能废物
其父长相昳丽动人,肤白凝脂,美若妇人成日里不事生产,靠勾搭妇孺为生
据说其父从十三岁丧父丧母到二十三岁成家立业,均是靠游走妇人怀里,娇养长大
就连林央章的母亲裴氏出生世家豪门,也是被其美色迷惑,倒贴嫁给其父让他能够收心,找个养他一辈子的夫人
他这种行径为林氏宗族不齿,多次想要让他出族均被相邻妇孺阻扰族中子弟鄙视之,都唤他“白相公”来侮辱他,没想到白相公是个脸皮厚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白相公当做雅号,处处自称更引发了民间女子长相追捧,呕得林氏族人愤恨不已
林国公这种提及林央章父辈的号,简直是朝林央章脸上扇耳光,少年年少,面皮爆当即羞红了脸,白面粉晕,越发唇红齿白,爽朗气质多了几分春色
林国公面露讥讽道,“少年郎,少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莫要丢了功名才是”
“功名利禄过往云烟,我做我问心无愧之事,便是没了仕途,那又有何妨”林央章随着林国公讽刺,神色镇定下来,“国公爷万事只图利,他日必受利所害”
“哼——”林国公最是看不惯此等少年才楷眼里恶意直流,“像你这样目无尊长的小子,凭什么指责别人,你读的圣贤之道,就是让你怒斥长辈的吗?”
看到丰神俊朗的林央章,他不禁想到他那个压得他们兄弟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林玉煊
他比林玉煊大了二十多岁,却处处受他制约,他国公府嫡长子,占据了整个林氏宗族的资源,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为官,从七品到四品花了整整十年可林玉煊呢?
入仕三年就从六品升到了四品,若不是先皇把他当做留给今上的辅臣,怕升无可升,怕是会成为大胤最年轻的阁老
后来更因为拒婚帝姬让先皇丢了脸面,打压了下去,后来更因为拒婚赵氏,太后一怒之下进了宫成了太后,他也避到了胶州,一直都不敢回京
他这个哥哥才喘得过气
林玉煊夫妇死去,有多少人从梦中笑醒,又有多少人从梦中哭醒
林国公却是那个笑得睡不着的典型
“道不同不相为谋,姑苏林氏和京都林氏业已分家了,国公爷地位尊崇,这个长辈林央章不敢高攀”
“是吗?”林国公冷笑
“林顺,去拿我的帖子送到国子监,问问这国子监是如何教导学生的我倒要看看,旁人如何认定咱们两府来着的”林国公直接断林央章的仕途,“你既然选择为了义气,就该想到付出代价”
“央章——”
“林国公……”
大胤重礼教,十年寒窗苦,一朝被毁,让人心痛
林氏少年被林国公的无耻气傻眼了
林央章昂然挺立,一派无悲无喜,半点不畏惧,却安抚了几个躁动不安的林氏少年,细说两句,十来个林氏少年皆神色统一,直视林国公
林二老太爷却欣慰的看了两眼林央章,淡笑点点案几,“大侄子真的觉得朝廷归了国公府,没想到牛阁老的手都伸到了国子监昨日里我听人说了乌台结义的事儿,不知道这算不算结党营私,楼相必是极为感兴趣的”
林二老太爷的恐吓,让林国公面色微白,“二叔这是要投靠楼相了,牛家和林氏才是利益一致的”
“放肆——”林二老太爷猛地变脸,“昨日听了旁人道大侄子结党营私,还当是个笑话,没想到今日是真有其事我姑苏林氏只忠于陛下,什么党都与我姑苏林氏无关这次看在姑苏林和京都林本是一脉份上,我不予计较,他日,大侄子再妄言,我必上报朝廷”
林国公不屑,他看林二老太爷明明生为保皇党首脑之一,却一口咬定不参与党争着实可笑
林二老太爷说得在理,他也不好明着嘲讽,心里知道乌台事情,林二老太爷不该上报的,但他若是动了姑苏子侄,还不知道林二老太爷会做什么的,遂面色稍缓,对林央章道,“二十九郎的儿子果真一表人才,刚才叔祖祖和你开个玩笑还不用介意”
林央章的父亲族中排行二十九
林国公给林央章递了个玉佩,林二老太爷点头示意,林央章心中不服,还是收了下来
“呵呵,大侄子,刚才咱们玩笑话,也说过了九娘,我接了走可行”
第五十四章 御状
“二叔,玩笑总当不得真,叔叔接侄孙女家里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