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德子退下后,房间内又恢复静谧。
白染宁从屏风后走出,望了眼小几上的药碗,二话不说,搬了把椅子放在榻前,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就往萧祁夜嘴边送去:“不知道自己在生病吗?有病就要吃药,不吃药病怎么会好,不许耍小孩子脾气,把药喝了。”
萧祁夜寒着脸,死活不肯张嘴,白染宁软硬皆施,他就是打定主意不理她,也不喝她喂的药。
白染宁原本就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哄也哄了,骂也骂了,什么手段都使尽了,他还是那么一副臭脸,忍不住心头火气:“你以为对我不理不睬,耍耍无聊的小脾气我就会怕了你?你小看我白染宁了,今天这药,我还非得让你喝下去不可!”说着,将手里的药碗举到自己唇边,喝下一大口苦涩的药汁,然后倾过身子,搂住萧祁夜的脖颈,唇对唇,将口中的药汁强硬送入他的口中。
☆、第112章 保姆生涯
112;夜夜夜笙凉 第112章 保姆生涯
也不是第一次这般亲密无间地唇舌交缠,只是这一次,似乎与从前又多了些不同,那种像是霸道却又小心翼翼的感觉【112】。没有**的夹杂,有的,只有分外的疼惜。想象不出,这几个月他到底是怎么过的,他是一点也不为自己着想,肆无忌惮地糟蹋身体,也不管是否有人会心疼,有人会难过。
不敢把他的自我虐待归结为自己的死,她还没有忘记,在河谷镇时,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说安定候是他软禁的,白瑞去边关,也是他暗中计划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唯有自己的死,超乎了他的预料。
与其说他是生无可恋,倒不如说是在赎罪。可她现在已经没事了,他还有什么罪要赎呢?再这么糟蹋自虐,那就是在报复她,要她难过,要她心痛,萧祁夜虽说是一国之君,可骨子里,却是个地地道道的顽皮孩子,他怨恨她的隐瞒,气她的不告而别,可这能怪她吗?当时那种情况……
“白染宁,谁允许你这样做了。”萧祁夜推开他,语气凌厉,可眼神迷离气息不稳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实在没有半点威慑力。
白染宁一脸无谓地放开他,砸吧砸吧嘴,药虽苦,可他的唇很甜,先苦后甜,人生不外乎如是。
“没人允许,我想做就做了,你待如何?”白染宁发现,自己现在跟慕容沙华说话的口气是越来越像了【112】。
萧祁夜气得发笑,是了,她本就是这样的人,想做就做,无拘无束,这世上还没有能约束她的人。皇帝,皇帝算什么?怕是玉皇大帝,她都不放在眼里。
自己喜欢的,不就是她这一点吗?敢作敢当,勇往无畏,这样的她,才是真实的她,有血有肉的她,明明应该高兴的,可他心中却像吃了黄连一样苦。
“这药你喝是不喝?”白染宁将药碗举到他面前,摆明了是在说,你要么自己喝,要么让我用嘴来喂。
嗅着鼻端浓黑刺鼻的汤药气息,萧祁夜轻蹙了蹙眉,这世上有什么苦他受不得,只是小小的一碗汤药罢了,黄连苦入心,却又怎比得眼睁睁看着她离自己而去,此生永不得相见要苦?
只是,突然有些怀念她亲吻自己时的甜蜜,没有掠夺,没有占有,没有**,只有怜惜。
呵呵,什么时候自己竟需要被人来怜惜了,他可是堂堂一国之君,高高在上,御龙九天。
可皇帝就不是人了吗?即便被奉为九五之尊,那也是凡夫俗子,只要是凡人,就有失落寂寞的时候,就有脆弱不堪的时候,就用需要温暖安慰的时候,他是个人,不是神,更可况,眼前的女子,是自己穷尽一生,至死也忘不了的爱人。
将脸撇开,不再面对那碗苦涩的药汁。
白染宁还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依旧是个死性子,这个样子,是想告诉她,这碗药他死也不喝是吧?
好,他不喝,自己也有办法逼他喝,曾经他逼自己做这做那,可怜她这杨白劳受尽折磨,现在也该由她做一回黄世仁了。
侧身在床榻上坐下,低头喝一口药汁,伸臂揽过萧祁夜的脖颈,二话不说,再次将唇凑上,狠狠堵上那张紧抿的薄唇,舌尖推送,将自药汁渡入对方的口中【112】。
虽然与他亲吻的感觉很美妙,但白染宁却不久留,一触即分,接吻与喂药她分得很清楚,既然是喂药,那就认认真真喂药,反正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想接吻随时都有机会,不在乎这一时片刻。
唇上的温暖只维持了眨眼光景,正沉溺在那暖心温柔中的萧祁夜,在白染宁唇瓣离开的刹那,竟有种惊慌失望的感觉,那甜蜜入心的丝丝甘泉,也在刹那消失殆尽。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是已经决定将自己的心永远封闭,即便绝望悲戚,也不会贪恋外界任何温暖,可为什么,只是个一触即分的吻而已,心就再次沦陷了。
该死的,他的心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白染宁,白染宁,她就像自己的心魔,这辈子,都无法从心底将她驱逐出去。
短暂的失落后,那令人安心沉溺的温暖,再次覆于唇上,甘甜的泉水,继续滋润着干裂的心田,仿佛春回大地,百花盛开。
在无数的失落与甜蜜中煎熬着,没人知道萧祁夜心中正在做着怎样的挣扎,似滔天巨浪,汹涌如潮。
喂完了药,白染宁舔舔嘴唇,药虽苦,不过却被萧祁夜的甜给盖去了。
放下药碗,看着端坐榻上一动不动,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漂亮瓷娃娃的萧祁夜,白染宁不厚道地笑了。
早就看他像绝世小受,只是这种想法,被他后来一系列变态行为给彻底击碎了,如今在看他,突然发现,他其实就是个绝世小受。
如绸般的长发披散,直垂腰际,脸色虽然苍白,却因刚才哺药的缘故,两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眉目如画,清远如歌,眼角下的泪痣盈盈欲坠,衬着如玉黑眸,竟似马上要落下清泪一般,楚楚动人,凄美绝丽,这番模样,让一向不懂如何怜香惜玉的白染宁,也不禁想要怜回香惜次玉【112】。
捧起那朝思暮想的俊美容颜,白染宁轻轻吻上那残留着药汁的红润双唇。
她吻得很小心,像是怕碰碎了眼前这美丽的人一般,眼睫轻颤,纤长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翼,轻轻刷在萧祁夜的肌肤上,酥酥麻麻地痒,心间也像是撑了一双蝶翼,颤动的翅膀,带起令人无法忽视的强烈悸动。
心脏不断地鼓胀着,冲击着,连自己什么时候躺下,被盖上被子都不知道,当萧祁夜终于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却发现白染宁早已不在房中。
又离开了吗?那份令人留恋憧憬的温暖,又再次离他而去了吗?
可这不正是自己希望的么?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当她真正如了自己的愿时,他竟会感到这般难过,那颗重新鲜活跳动的心,再一次变得僵冷如死。
不要再想了,她其实从来都不属于他,那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两个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的人,强行缔结姻缘,最终只能成为一对怨偶,与其今后相互憎恨,不如带着美好的回忆,从此天各一方。
在无尽的折磨与彷徨中,萧祁夜醒了睡睡了醒,最后一次醒来,竟发了噩梦,浑身都被冷汗湿透,望着帐顶,心跳如擂。
正自心惊,汗湿的手却被人用力握住,白染宁的轻柔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怎么了?都得这么厉害,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没走?她竟然没走。
一颗动荡不安的心,竟在突然之间,平静了下来。
“朕没事【112】。”明明贪恋那份暖意,他却违心地将手抽回,转过身去背对她。
白染宁也不在意,既然决定留下来照顾他,她就有承受他所有苛责与冷漠的能力。她不敢说自己是这世上最坚强的人,但她却敢说,自己的心是这世上最顽强的,脸皮也是女人中最厚的,她怕什么?
“还是我陪你吧。”不管三七二十一,鞋子一脱,就钻上了床榻,自萧祁夜背后将他拥住。
男女毕竟有别,身材上就可以看出悬殊的巨大型,白染宁娇小的身子根本抱不住萧祁夜,两条手臂,只能马马虎虎将他的半个身子拥住,虽然只是半个身子,但当脊背贴上她柔软温暖身躯的霎那,萧祁夜只觉得这些年来心中的苦闷与艰难,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为了乌有。
一个晚上下来,白染宁睡得腰酸背痛,却是萧祁夜这几个月来睡得最安心香甜的一次。
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所以这几日他都没有去上朝,而这天早上,他却早早起身,也不唤宫人,自己在黑暗中摸索着衣物和龙袍往身上穿。
白染宁迷迷糊糊睁眼,看到黑暗中,萧祁夜正艰难地将龙袍往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