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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事是什么事,她自然明白,她不能妄想莫子卿在好心放自己一马后,还会鼓励自己继续害人。
没有回头,再道一声谢。
步履匆匆,慌忙离开那个令自己心绪不宁的地方。
今日的莫子卿,实在太奇怪了,他为什么不告发自己?面对自己时,又为何满脸沉痛?
在对他仅有的认知里,莫子卿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面对谁都是一副冷淡漠然的态度,像刚才那般满目哀伤,实在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在伤怀什么?
或许,他由她即将面临的遭遇,联想到了自己的境况。
男儿皆有鸿鹄之志,不能报效国家,于沙场之上挥斥方遒,也要逍遥自在,海阔天空才对,而他,却不得不作为皇帝的男宠,一生被禁锢在深宫内院,一腔热忱,就此埋葬,怎能不惆怅、不哀伤呢?
都怪那个该死的萧祁夜,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不将他置于朝堂上为国效力,却将其锁在深宫,不但是莫子卿的悲哀,也是整个国家的损失。
然,她可怜他,那么自己呢?不与他一样吗?说什么鸿鹄之志,什么海阔天空,现在的自己,还在为晚上的侍寝一事而烦恼,这就是自己今后的生活吗?现在是为了躲避侍寝而忧愁,以后,则是为争宠而烦心。
不,她不会的,她白染宁,绝对不会成为众多为争宠而勾心斗角的女人中的一个【23】!
今天是中秋,宫中会举办一场隆重晚宴。但白染宁实在懒得应付那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便干脆称病不去,窝在自己的寝殿,用珍珠当弹珠打着玩。
要是后世有人看到她拿这么名贵的珠宝,当弹珠来玩,肯定会羡慕地吐血,只可惜,她现在的优越没人能看得到,只有无尽的烦恼,每天在折磨自己。
“咻——”屈起拇指,将手中一颗白色珍珠,弹向对面的一颗黑色珍珠,两颗珍珠碰撞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击撞声,黑色的珍珠受力,向床角的方向滚去。
她丢下手里的白珍珠,正想去拾起黑珍珠,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修长的指,拈起珍珠,学着她的手部动作,将黑珍珠弹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撞在了她手边的白珍珠上。
好厉害!距离这么远,也能正中靶心,白染宁正想抬手鼓掌,却骤然察觉,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对面的那只手,白皙修长,手腕边,明黄色的阔口袖半遮半掩,张牙舞爪的金龙盘桓其上。
她捏着手里的珍珠,静静默了半晌,才转身,笑着看向来人:“皇上,你怎么在这里?”
萧祁夜半蹲在地,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人人都想得到朕的青睐,以前的你也不例外,如今是怎么了?好像很害怕朕。”
靠,这色狼还真自恋,不过他说的,似乎都是事实。
“那是因为,你是皇上。”白染宁不闪不避,迎向他的视线,毫无顾忌地说。
萧祁夜面色不变,依旧笑如暖春,忽地身子前倾,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那你现在,还迷恋朕吗?”
23;傻女也疯狂 第23章 鸡同鸭讲
☆、第24章 要不要成全他们?
24;傻女也疯狂 第24章 要不要成全他们?
他骤然靠近,强烈的男子气息霸道地钻入鼻腔,心跳蓦地紊乱,她匆忙低头,去找之前丢出去的黑珍珠【24】。
黑色的珠子,正巧在萧祁夜的衣袍边,她犹豫,到底要不要捡起来。
萧祁夜却用手扣住,抬头看着她,继续之前的问题,“回答朕,你现在是否还喜欢朕?”
翻了个白眼,这么幼稚的举动,亏他做的出来。
不就是一颗珠子吗?不给算了。
背过身去,佯装生气【24】。
一声轻微的嗤笑,从身后传来:“看来,朕在你心里,竟连一颗珍珠也不如了。”
怕穿帮,白染宁只好转身,揪住萧祁夜的一只袍角,痴痴地笑:“皇上比珍珠稀罕多了。”
“哦,为何?”他看了眼她揪住自己袍角的手,挑起眉头。
认真无比的说:“因为珍珠千千万,皇上却只有一个。”
真是够孩子气的话,不过萧祁夜听后,却似乎很开心,他顺势以掌包住白染宁揪她衣角的手,“朕倒希望,你能说珍珠千万万,萧祁夜却只有一个。”
心跳变的更快,白染宁试着将自己的手从萧祁夜掌中抽出,谁料他却握得极牢,抽不出,便有有些恼。却不能发作,只得给他那样握着。
本以为他会做些轻浮之举,却不料,他握了一阵,便松开了。
白染宁舒了口气,看来,自己现在的这副尊荣,还无法激起色狼的兽欲。
“彘妃,去换身衣裳。”静默中,他突然开口。
“干什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跟朕去养心殿。”
“去养心殿……干……什么?”
萧祁夜理所应当道:“侍寝。”
耳边轰隆一声,似有惊雷劈过。
白染宁往殿外看了一眼,发现月上中天,证明此刻天色已经不早,看来,中秋晚宴已经散场多时。
都怪自己只顾着想白天的事,忘了时辰,早点熄灯睡觉,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皇上,臣妾……那个……就是……”嗫喏着,却不知什么样的借口,才是最合适的【24】。
萧祁夜站起身,掰开白染宁紧握在身侧的双拳,将一颗黑色的珍珠,放在了她的手心:“朕不碰你,只要你宿在养心殿。”
她愕然抬目,撞进萧祁夜深幽的瞳眸中,他的眼神很温柔,低沉磁环的声音,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但不知为何,她却总能从他暖融的目光和言语中,感受到一种寒澈入骨的冰冷,像诅咒一般,如影随形。
是的,她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位心思深沉的帝王,虽然人人都说他是昏君,贪图美色,不思朝政,但今日萍儿的话……她说,萧祁夜早就视白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宠幸自己,岂不是将白家的权势又推上了一层楼,变得更无法无天?
望着眼前俊逸精致的容颜,白染宁恍然回到了那天,自己因为不想遇见萧祁夜而躲在水下,被被冻得浑身僵硬。不同的是,那天只是身体感觉寒冷,而现在,却是心都跟着打颤。
眼前的漂亮男人,绝对是属狐狸的,有人天生长着一副狐狸相,让人一看就知道心怀不轨,可萧祁夜,他是长了一副兔子相,却有一颗狐狸心。
“皇上说话可算话?”她抬起脸,郑重严肃地问。
萧祁夜笑着点头:“自然算话。”
色狼加狐狸的话可不可信?
不管可不可信,她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假装相信。
于是欢天喜地的爬起身:“好,臣妾现在就去换衣服。”
当转去屏风后,隔开萧祁夜的视线,她才觉得紧张的心情放松不少【24】。
找了一件最花哨最俗气的长裙套上,为保安全,又在脸上敷了一层白粉,金银首饰,只要能忘身上戴头上插,一个不落,全部拿出来用以装饰自己。
等她“易容”完毕,萧祁夜已经单手支在桌上睡着了。
蹑手蹑脚走到他面前,弯下腰,脸对脸,细细观摩萧祁夜比女人还要精致的面容和润滑的肌肤。
这张脸,是自己见过最好看的,或许,她今后都不会遇见能比萧祁夜还要漂亮的男子。
可漂亮又有个P用?不能吃不能喝,再者,他是皇帝,三宫六院,女人一抓一大把,与其找这样的男人做老公,她宁可与丑八怪做夫妻,只要那个男人敢作敢当,疼她护她,就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抬手,轻触萧祁夜如玉般细滑的肌肤,手指从他的眼睑,掠过鼻梁,再到削薄的唇,正欲收手,却被一只火热的大掌擒住:“你在做什么?”
他怎么醒了!不是已经睡着了?强压下心底的慌乱,白染宁半蹲在萧祁夜面前,迷恋地看着他:“皇上的肌肤,比臣妾的都要好。”
“呵……”他的眼皮依旧耷拉着,似醒非醒的样子,抓她的那只手渐渐松开,手指屈起,划过她涂抹了脂粉的脸颊:“羡慕朕吗?那以后,你就天天留在朕的养心殿,朕吃什么,喝什么,你就吃什么喝什么'。 ',朕保证,不出半年,你的皮肤,也会和朕的一样好。”
什么?天天留在养心殿?
老天,她错了,能不能时光倒流,或是让萧祁夜忘记她方才说的话,她真的是无心的,她可不想天天都跟大色狼同吃同睡,危险指数太高了!
“你不愿意?”他收回手,眸子半眯,闲闲的语气,却压迫感十足【24】。
“愿意,愿意,这是臣妾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口中说着谄媚的假话,可实际上,肠子都要悔青了。
萧祁夜放开她,站起身,眼神瞬间清明:“走吧。”
嗯?什么?走到哪里?
她心慌过头,一时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