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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扶!”
宫女吓了一跳,连忙躲去一边,现在宫里谁人不知,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这位彘妃娘娘,其他的宫妃嘴里虽说着彘妃的坏话,可哪个不是巴巴地去讨好巴结,偏她家主子要出这个头,彘妃说的不错,贞嫔确实是头发长见识短,蠢死了。
白染宁走到贞嫔面前蹲下,将手里的发丝扔在她脸上:“你派人动过手脚的那两支金钗,我可留着呢,你是不是觉得日子太无聊了,所以想跟我玩玩,嗯?”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贞嫔被白染宁戳穿心事,心中大骇,眼神不住闪躲。
白染宁干脆在地上坐下,与贞嫔面对面:“我没想到,你这蠢笨蠢笨的脑子,竟也能想出这种好法子,你跟我说,是谁教你的?”
贞嫔打死也不承认:“我听不懂你的话!”
“听不懂,没关系,等我把那两只金钗呈给皇上,再把那个姓陈的太监找来,你说,皇上会怎么处置你?”白染宁每说一句,贞嫔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到最后那句“皇上会怎么处置你”时,贞嫔脸上的血色,已经全部褪尽【78】。
好嘛,感到怕那就对了,贞嫔这个胆子小脑袋又笨的蠢货,随便恐吓两句也就老实了,不杀了她,那是为了引出她身后的那个大人物,否则,以贞嫔这骄傲跋扈不知收敛的性子,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该说的也说了,她相信,贞嫔一定会帮她把话传达给那个幕后主使的。
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对战战兢兢站在一边的宫女道:“扶你家主子回去吧。”
宫女得了命令,这才敢扶贞嫔起身。
贞嫔也不敢再闹,她虽蠢,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招惹白染宁。
总之,一定有人会替她出头的,她就不信,这后宫,还真是白染宁一人独大了。
教训了一顿贞嫔,白染宁心里的火,也消了不少。
步履轻快地回到了瑶光殿,刚进门,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这是怎么了?”小林子和芷汀,还有全宫的宫人都跪在地上,个个神情惶恐,一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双眼冒光。
芷汀指指里间,垂着脑袋,小声道:“皇上在。”
“皇上?”他难得来一次,就是为了惩罚她的宫人吗?
“宁儿,你不听话。”一个明黄的身影从屏风后转出来,跪在地上的宫人,立刻条件反射地缩起脖子。
白染宁嘴角一抽:“你打他们了?”
萧祁夜大步到她面前,双目灼灼紧盯她的眼:“打他们算是便宜的,朕没杀了他们,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78】。”
白染宁简直不能相信,他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
“你不该擅自离宫,更不该这么晚才回来!”几乎是那群杀手刚离开,他就得到了她被刺杀的消息。他在宫里急得快要发疯,派人出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天知道他当时有多害怕,那种感觉,让他回忆起了母妃去世的撕心裂痛。
满心的焦虑与担忧,在得知她安全的刹那,瞬间转变为怒火。打了她宫里的人,让她心疼,让她有所顾忌,这样,她才能乖乖听话,留在他力所能及的保护范围内。
白染宁经过一天的奔波,白瑞的事,被刺杀的事,贞嫔的事,心中刚压下的怒火也噌地窜起来了:“要杀便杀,不就是些奴才嘛!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也杀了!”
“你……”太倔了,简直太倔了!他都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骂了没用,打又舍不得打,萧祁夜心中漫起一股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白染宁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萧祁夜对自己怎样,她有眼也有心,又怎么会感觉不出呢?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她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平了平心中的怒气,白染宁尽量好言好语,“我知道不该擅自离宫,更不该到了宫门下钥时才回来,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惩罚我宫里的奴才,这样做,是不是也有失偏颇呢?”
萧祁夜猛地转头,犀利的目光,像针一样刺进白染宁的心口:“有失偏颇?你忘了你的身份,彘妃!”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他在强调什么?在强调她只是他万千女人中一个,还是在强调她如今得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可知,用这样的口吻与她说话,会让她的心有多痛吗?
“臣妾知错【78】。”敛衽一礼,恭恭敬敬,再无半分桀骜,他既然在强调她的身份,那她就按照他的意思,做给他看。
萧祁夜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扭成了麻花,他不喜欢看到她对自己恭恭敬敬,就像其他宫妃一样,对他只有身份上的尊敬,没有情感上的爱慕,可只有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才能安分守己,才能被他庇护在羽翼之下。
“既然知错,那就待在瑶光殿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你哪都不能去。”狠下心,下了旨意,萧祁夜转过身,不去看她脸上的表情。
猛地抬头,白染宁咬牙冷笑,语气却依旧恭敬:“好,臣妾遵命。”
受不了她这态度,萧祁夜知道自己今天有些激进了,但为了保她安全,他别无选择。
正欲离开,白染宁却疾步上前,在他面前跪下:“臣妾不敢祈求皇上原谅,但有些事,臣妾必须要向皇上说明白。”
萧祁夜始终不去看她,只淡淡道:“什么事?”
弯身磕了个头,白染宁仰头看着那身着九龙金袍,面目威严的男子,“请皇上相信,白家无论何人,都会永远衷心于皇上,誓不变心,若皇上不信,臣妾可以代白氏一族向皇上发誓,若有人心怀异心,就叫臣妾不得……”
“够了!”好死二字还没说出,就被萧祁夜厉声打断,“朕不想听,白瑞与岳灵旎的婚事,势在必行,谁也阻止不了!”沉沉吐出口气,萧祁夜强忍着扶白染宁起身的冲动,淡淡留下一句:“朕已经选好了黄道吉日,等白瑞娶亲那日,朕会带你一起去喝喜酒。”
“皇上!”该死的,竟然早就决定了,那她还白忙个什么劲。
站起身,向茫茫的黑夜望了一眼,挫败地瘫倒在椅子上。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桑芸了【78】。
她心有顾忌,不敢忤逆萧祁夜,白瑞也一样,但桑芸就不同了,她是北秦公主,身份地位都占了优势。现在,只需要想个法子,把这消息传出宫去,让桑芸去闹,这婚事,没准能给搅黄。
“娘娘,你这一天都去哪了?”芷汀扶着腰站起身,素色的裙衫下一片血迹。
“天呐,你这是怎么了?”掀开芷汀的裙子,发现她自腰部以下,全部都渗着血,“太狠了,太过分了!”
芷汀扶着桌角,看着白染宁,心有余悸道:“奴婢从没见皇上发那么大火,当时奴婢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娘娘,您以后再离宫,就带奴婢一起走吧,否则,皇上发起火来,真的会死人啊。”
“他发他的火,干嘛打你们?”白染宁心疼地都快掉泪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打了几板子。
“娘娘也别怪皇上,皇上生气发火,还不是因为在乎娘娘。”芷汀的表情很认真。
心里忽然有些烦躁,将今日莫子卿给她的金疮药丢给芷汀:“你自己上药吧,我累了,先回房了。”说着,逃也似的跑去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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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近也没留言了,pp也不指望了,好无力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