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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铃兰倒是醒得很早。听着外面没什么声响,她就轻轻地打开窗子,一个人静悠悠地欣赏着洞庭春水。
过了好久好久,她终于听到胤祥在外面的声音,这便快步过去打开房门。
他见铃兰来的这么快,就知道她的早了,忙笑着问:“这会儿感觉怎么样,都还好吧?”
她对着他嫣然一笑,“很好。刚瞧了一会儿这洞庭春光,心情也好多了。”
说完拉了他的衣袖进来,“你快坐下吧,我一直在等着帮你梳辫子呢!”
她昨天晚上想了好多好多,但到最后却没个什么结果。现在见了他,却一心想着要对他好,珍惜每一段相处的时日。
他见她仍像平日那样对自己,心里这才轻松下来。等用过早餐,他安排好马车、随从,几个人整装出发,直奔十年前重建的烟茗山庄。
行了半个多时辰,眼见洞庭湖水依依滑出视线,铃兰在马车里依着他说:“现在的烟茗山庄果然偏僻,你看,我们都到这荒地里来了!”
他笑:“偏倒不怎么偏。看到远处的那片竹林了么?听他们说,山庄就在林子尽头的小山岗上。”
铃兰伸出窗外看了看,“哦,还有这样的房屋吗?”
“是啊。一会儿我们见后就知道了!”
她笑,“选了一个这样的清幽之地,难怪会少有人来。”
他点点头,“是了,所以也少有人听说过‘渠轩老人’的名号。铃兰,这会儿你觉得怎么样?”
她看着他笑,“我很好。可能是快到的缘故,心里很是轻松。”
这样说着话,不知不觉中马车已转入林子的宽道。
阳光很好,透过林中叶子缝隙洒落下来。一明一暗的林道,夹杂着些竹叶的清香,让人疑处夏季。
也许身处车内,她没有看到林子尽头突然冒出的景致。直到他笑着说了一声“到了”,她才发现已到林后的一大片空场之中。
下了马车,一座大宅依岗而建。到了跟前,抬头仰望,“烟茗山庄”这四个绿色篆体大字赫然映入眼中。
他们两个在台阶之上对望了一眼,走上前去叫门。
十三阿哥伸手叩门,过了一分钟之久,终于有一人过来应门:“请问二位有什么事?”
他见有人出现,忙笑着答:“我们是京城朴安寺石泉大师介绍过来见‘渠轩老人’的,还望你能通传一声!”
他这样说着,随手将那封介绍信递了过去。
那人听过此话,似乎显得有些诧异,但还是接过信进去了。
铃兰看看他,不由开口说:“胤祥,石泉大师已有四十年没来这里,他口中的‘渠轩老人’,也不知有多大年纪了。”
他听了笑,“世上长寿的人何其多。更何况是这些懂得养生之道的医者?”
她点头称是,之后唏嘘而言,“真是羡慕他们。在我们这些常病的人眼中,只要身体健康就已经是天福了……”
他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微酸。为了她体内的寒毒,他询问过宫内的御医,也掀翻很多药书典籍,知道要想痊愈,几近于寻访天山之上刚刚开放的雪莲花。现在千里迢迢来到洞庭湖畔,真希望此行没有白来。
正想着,关闭的山庄大门“吱”的一声又被打开。这次出现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
他一见铃兰他们两个,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随即忙又笑:“敝人姓孟,字冠仁。二位远道来到舍下,快请进!”
十三阿哥听他讲话,也忙笑答:“原来是孟庄主,打扰了!”
相互介绍后,孟冠仁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引领他们两个缓缓进屋。
主道正对面的是孟家祠堂,他们在旁边的偏道进了后面的客堂。
刚入内,就见一七十上下的老人坐一轮椅之上。
看到此人全白的头发,铃兰他们两个默默对视,都想着“渠轩老人”应该就是他了。
那人一见他们进来,笑着问道:“二人既然从朴安寺来,我那故友可还硬朗?”
铃兰见他问,忙从位子上站起来笑答:“前辈不要担心,小女见大师时,他身体还康健着呢!”
那人“哈哈”一笑,“修道之人,果然不同一般。不像老夫,刚过七十,这腿就不能动了!”
这样的话,别人都不好接口,只能等发话的人另起话头。
“信上说,铃兰姑娘是故人之后,请问祖姓是……?”
铃兰听他开始提起旧事,忙笑:“小女姓夏,家父字清远。”说到这儿,想起石泉大师交待自己的话,这便从颈上解下紫琼血玉,递给他看,“前辈,这是我们夏家之物,也许您会记得……”
119。…洞庭夏家
这人接过玉仔细看了看,长叹一声,“世事沧桑,转眼间四十年竟然已过!”
说完将头转向孟庄主:“冠仁啊,当年我就是靠这块玉曾为人疗伤治病,不想今日又遇上它了!”
这样的事,孟庄主似乎也是第一次听说。
见儿子脸上懵懂,他这才笑着对铃兰说:“当年,我的一位好友中了寒毒之症,急需一块温玉护身保体。可那时我和夏老爷子还没有太深的交情,即便如此,去借时他还是放心地把玉交给我用。这样算来,我可是欠了你们夏家一个人情……”
铃兰听他说起夏老爷子,想着应是夏家祖上先人,这便笑说,“借玉助人乃是举手之劳,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的……”
这老人见铃兰将紫琼血玉看得如此轻泛,这才想起询问,“姑娘既是夏家之后,怎么会不知此玉的意义所在?”
紫琼血玉是夏家代代相传之物,这个铃兰自然知道。不过现在听他说起,也起了一些好奇之心。
她转头看了十三阿哥一眼,然后才说:“实不相瞒,此玉是家父留给家母之物。但小女自出生之日起,却从未见过他……”
“原来是这样!” 孟家父子早就对她的出现感到意外,现在听到这样的解释,心中的疑惑这才解开。
老庄主听过,随后慢道,“老夫虽不是夏家之人,但也知道,此玉绝不是随便就可以转借之物。不过还好,今日你一来,老夫几十年的心愿也算完结了。”
他一边说,一边让铃兰在他身旁坐下,“老夫的乳名叫渠轩,如果不是故人介绍,你们怕是找不到这里的。”
铃兰但笑不语,心下明白他是要为自己诊脉,便将手臂伸了出去。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是莫名一阵紧张。
渠轩老人诊过脉,笑说,“姑娘体内的寒毒,最近发作的比较厉害,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她见他说对,沉吟低头,随后露出一副淡然的神色,“小女打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听她这样轻描淡写,不由笑,“姑娘的忍耐力真是非同一般。这是一粒止痛药丸,你现在就服下,老夫保你七日之内免受寒毒肆虐之苦。”
铃兰接过药,连忙道谢,随即借着胤祥递来的水吞了下去。
过后,渠轩老人神色严正地对她说,“既然姑娘知道自己的病情,那老夫也就不再隐瞒。你体内的寒毒,老夫并无十全的把握……”
他这话刚完,十三阿哥就忍不住急问:“前辈这话当如何解释?”
渠轩老人看着他,低声道:“她身上的寒毒已有十几年之久。若是早来个十年八年,老夫说不定还有办法。现在,到了如此地步,即使借助紫琼血玉的功能,顶多也只能除之七分!”
铃兰听了,对着十三阿哥嫣然一笑,“能够这样,咱们是不是也该知足了?”
他对着她点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却不似她这般纯然。就在他神情恍惚时,铃兰却坦然地问起了治疗所需的时段。
“大概需要两年左右的时间。”
铃兰笑,“这比小女预料的要少多了。”
渠轩老人似乎对铃兰的回答很满意,随其笑道:“姑娘小小年纪,就学会对一切事淡然处之,看来你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至于夏家的事,我们这些外人不好说什么。你们夏家老宅现仍在洞庭湖畔,姑娘有什么要问的,可去找看守祠堂的温老爹。”
铃兰以前早就想知道夏家的消息,现在忽然得晓,她忙笑着答谢:“多谢前辈指点,但……小女还有一事相求。”
“姑娘请讲!”
“家母当年和家父离散,后不得已另嫁他人。所以小女这次前来,主要还是为了瞧病。认亲之说还不曾想,怕的就是相见后猛生尴尬……”
铃兰的话让孟家父子更是意外,渠轩老人沉吟片刻,然后慢道,“这事嘛……等姑娘去后自有定断,现下倒不必担忧。至于瞧病的事,老夫给你七天时间,等处理好这些私事,再过来这里也不迟的。”
铃兰颔首,见今日谈话够一段落,便和胤祥一起告辞。
刚说完辞语,渠轩老人却笑,“冠仁啊,我有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