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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竹走了之后,宜妃又继续和铃兰说话。没说多长时间,九阿哥就来请安了。跟着他的是诸位福晋,过了一会儿,十四阿哥也来了。
整整一屋子人,翠吟及几个宫女忙不迭地前来献茶。铃兰因刚才离宜妃的距离近,所以就立在一边,等着她随时召唤。
他们这些人到一块儿,主要是说打明儿起九阿哥到塞外去替换五阿哥回来的事儿。(文-人-书-屋-W-R-S-H-U)
对宜妃而言,她的这两个儿子无论谁去谁回都是好事。虽说小儿子明天就要走了,但过几天另一个儿子也要回来了,只要有一个在身边就是好的。
九阿哥本来就是个话篓子,现在到了自己额娘面前,说起话来就像那关不住的水龙头,除了宜妃能说上几句叮咛的话语,根本就没有别人插嘴的份儿。
铃兰站在那里,只把他的话当成台子上演的快速相声来听。不经意间扭头,刚好看见韵竹手中端了一托衣物站在穿堂朝自己招手。在宜妃点头示意后,这就悄悄慢慢地向后移动,一步步退了出去。
韵竹把手中的这一叠衣物放下后,笑着对铃兰说:“来,快过来试试!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我再拿走好让他们改去……”
韵竹是宜妃身边非常得力的宫女。铃兰来这里后,很少有机会和她接触,所以现在也只是向她点头微笑,以谢应之。
对于花草的事儿,铃兰以前都是当业余爱好来做的。现在突然间在这延禧宫当起专门的园丁,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陌生。
相对于专门做此事的人来说,她就是门外汉了,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还得从头学起。最可惜的是,这里没有电脑,遇到什么要查的资料,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好在有时能遇到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还有机会向他们借几本有关这方面的书来读。
七月的日子即将流走的时候,铃兰已经完全适应了延禧宫的生活。现在,从早上起床到晚上就寝,她几乎都呆在了那个充满绿意的园子里。剪枝,除草,浇水,用湿布给叶子擦辉,或者在宜妃娘娘的屋子里插上几朵各色鲜花,都成了她平淡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延禧宫花园右侧,她发现了一堵可以供她自由休息的壁墙。这是一个极其偏僻的处所,平日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
就是这个很少有人注意的地方,却成了铃兰拥有自我的乐园。因为正当夏季,她绕着壁墙栽了几十株驱蚊草。在没有事情可以做,或是想一个人静静呆上一会儿的时候,她总是来到这里沉思默想,不管有没有什么结果。
有时她能听到来自房顶上的鸟鸣声,宫女、小太监们穿过廊子的脚步声,甚至是偶尔两个要好的人说出的小秘密。这些声音,于人无伤,她都以自然之声听之,过后即忘。对于世上的人来说,谁能没有应该完全属于自己的事情呢?
74。…牵挂
这日,她刚坐到这里没多久,就听到有一群脚步声慢慢袭来。渐渐的,人的声音也传过来了,透过密密匝匝的枝叶缝隙,铃兰首先看到的是三阿哥在前的身影。
正要走到明处和他打招呼,却又见刚从塞外回来的五阿哥跟在后面,想了想便又马上止住了。
接着听到的是侍从的声音:“二位爷,这棋盘是放在廊子下,还是放园里的凉亭内?”
由于平时他们下棋的地点总是很随意,所以旁边的人每次都免不得要询问一番。
“就放在凉亭里吧!”
三阿哥见五阿哥发了话,就直接向园子中心的凉亭走去。
两人等他们把棋盘摆好,刚坐稳,就又有翠吟送了茶水过来:“三爷,这是您的青丝叶;五爷,这是您的碧螺春……”
五阿哥点头,吩咐身边的人:“好了,你们都下去忙自己的吧,等一会儿有什么事,我们自会吩咐!”
说完之后,三阿哥让五阿哥执子先开棋路。
“三哥,你那书最近编的怎么养了?皇阿玛在外时,总是惦记着这事儿呢!”
三阿哥笑,放下一枚棋子:“五弟,这都是些慢工的活儿,哪能一下子就好了的?起码也得要几年的工夫!”
五阿哥叹了一口气:“还是三哥学识渊博,不像我,这次临行前又听了皇阿玛一番教导,说我汉语底子太过薄弱,以后得多向三哥学习才是!”
三阿哥看了他一眼,端起那茶碗里的青丝叶饮了一口:“五弟说的是哪里话?平日里皇阿玛表扬最多的,不就是你吗?说你宅心仁厚,这才是真正难得呢!”
这凉亭虽然处在园子中心,但铃兰呆在那里却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字不漏。他们两个下棋时,聊的都是这次塞外的日常小事,虽然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大事,但细细听来,心里面把十三阿哥放在那种场景中,也觉得蛮有意思的。
刚开始他们出现时,她因为有顾虑才没有出来见面。但是现在,听他们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后又突然出来见面,无论是谁,都会有些不好意思。
正想着怎么悄悄地脱身,忽然又听到五阿哥讲起十三阿哥醉杀猛虎的事情,心里面猛然一动,移动的身子又坐了下来。
三阿哥听五阿哥说起讲完,慢慢地放下棋子:“十三弟最近状态如何?既然临虎不惧,看来真是比以前更有威力了!”
五阿哥沉吟片刻:“他这哪里算好?那都是因为喝酒后醉的厉害,什么都不怕了。”
三阿哥笑,“十三弟一向豪迈,但这样的事,呵呵,还是小心一些的好!”
铃兰在这里听了,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又有一阵莫名的自豪感,随后却变成了无尽的担忧。
在敦琳那里给他回信时,她写道:“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你若是也想见我的话,醉酒射杀老虎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再有了吧?”
对这事,他只回了“知道了”三字,随后又问她:“铃兰,那只玉簪什么时候能上头啊?”
她在纸上回:“你知道的,还来问我,就先等着吧!”随手又在后面画了一个带笑的小人儿……
在延禧宫,铃兰所见次数最多的人,莫过于五阿哥的那个贝子弘。
这孩子现已过八岁,天天都在皇宫里学习功课,每次一结束就会过来找她。
宜妃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要弘喊铃兰为“姑姑”。虽然辈分上是如此,但铃兰说什么也不肯。后来听的多了,她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这天铃兰见他又是满头大汗地,便知道他是在练功场那边儿过来的。
“怎么样?今儿是不是快射中靶心了?”
这孩子矜持地笑,“还差一点儿……”
铃兰见他进步神速,随手笑着摘了几朵白色的苏琉花,放到他鼻端:“这个好闻吗?”
他点点头,一脸带笑,“姑姑,是不是要拿这个做糕点?”
一听他就想着吃,铃兰不由在心里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再怎么努力学习也不会忘记这好吃的。好吧,这么长时间没下厨房,那就动动手吧。
刚出了花屋,就见韵竹过来笑道:“贝子,原来您在这儿啊,娘娘他们可正找您呢!”
铃兰听了,忙笑着对他说:“那你快跟韵竹去吧,等一会儿再见。”
等她费心劳力做了糕点出来,最后却便宜了那些成年阿哥们。尤其是十四阿哥,他好像对那种绿色的凉味儿花糕很感兴趣。
完后还跟到花屋,粘缠着问她:“铃兰,这做糕点的手艺,你是跟谁学的啊?”
她笑,“当然是跟糕点师学的了!”说完低声又道,“那个绿糕,一会儿你记得到前边儿喝点红茶,不然晚上胃部……可能会不舒服。”
他先是怔了怔,随后笑着问:“为什么?”
她低头笑,“我也不知道,反正别人都是这么做的。”
他笑,“我平日最不爱饮红茶,你这不是在作弄我吧?”
铃兰细声笑,“你爱不爱喝我又不知道。”说着继续低头处理她手中的花叶。
他见她不说话了,便故意咳了一声,在她抬头时,这才又问:“做这个还好吧?”
她笑着点头:“很好啊。花没有心机,你只管尽心呵护着就可以了。”
他微微一笑,点头说:“你说的不错。那个……你什么时候到永和宫,帮我挑几盆花?”
她想了想,“我进过那里的花屋,要想挑好的,还是在十月底的好。”
“哦”他笑着点头应允,“好吧,那到时……你可不要又想着推辞啊!”
她笑吟吟地答,“放心吧,我也想移植一些花木到这儿来呢!”
说完,这便又问他,“这些天你去练功场了吗?”
他见她问的有些蹊跷,不由回问:“怎么了?”
她笑,“弘贝子最近在练习射箭,他好像很急着进步呢!”
他沉吟片刻,随后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