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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过后,却笑着说,“好,既然我和他相似,那……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缘分。”
62。…无奈
她说出这个来,原本是想让他心里有些忌讳,不想却适得其反,当下便有些惶惑,“我……那个人,我和他的事,你心里难道不忌讳吗?”
他不以为然地笑,“我为什么要忌讳?”
“假如我喜欢你,你就不怕我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
他听过这个,脸上果然一愣,随后问她:“那……我和那个人,除了相貌外,还有什么相像的地方?”
她心中暗暗一喜,即刻笑着说:“你们虽然长的相像,但实际上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你性格刚健,办事雷厉风行,当然了,有时对人也很热情。”
“那他呢?”
铃兰之前对十三阿哥说过少君,但现在又要说起他,还是又想了想,“他性格很温和,办事也很沉稳,喜欢想好了再做。对人嘛,有时又像亲人。”
他笑,“是吗?你就喜欢这样的人?”
她低头答,“是,我喜欢他,也不会忘记他。”
他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原来她是为了让自己打退堂鼓。
他笑着“哼”了一声,随后却道:“既然这样,那我想再问你一句话,你愿意用刚才诚实回答我吗?”
铃兰以为有希望劝他后退,这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只要是确定知道的,我都可以作答!”
他没有马上问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你和十三哥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到那个人?”
这个问题回答起来很麻烦,但她之前已答应过他,略略想了想后,低声答:“见你的时候,才想的多一些……”
他发现她很会避重就轻,眼里忍不住有了遮不住的笑意:“我不是个轻而言败的人。你的过去,我不会介意。反正我决定了,只要你一天不嫁,那我就有争取的权利和机会!”
铃兰没想到这个人会如此固执,想了好一会儿,才又说:“记得七岁那年,表姐在我家住了几天。因为年龄相当,我们在一起也很玩的来。家人每次带我们出去,买的东西都是一式两份儿。
有一天,表姐在市街上看见一个瓷器娃娃。其实呢,当时我觉得那东西很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看到表姐爱不释手的样子,也开始觉得它越看越可爱,怎么也不肯放手。可惜那种娃娃就只有一个,表姐因为比我大,所以就把它让给了我。
可惜,不知怎么的,当那个娃娃真正属于我的时候,我才发觉心里竟没有丝毫的兴奋感。就连那娃娃,也没有了任何的吸引力,它的笑容在我眼里也变成了无尽的嘲弄。我心里特别难受,所以晚上趁表姐睡着后,就把那娃娃悄悄放到了她床边的小柜上。
第二天起床,看着她拿着那带笑的瓷娃娃,这才明白,原来我并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娃娃,只是因为别人看到了它的美丽而心生歆羡。你瞧,有的人可能并不清楚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
听她说了这么一番话出来,他的脸立刻凝滞在了那里。过了那几乎不能呼吸的一瞬间,他定定地看着她,问:“如果你是真的喜欢那个娃娃,那你又该怎么办呢?”
她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随后又抬起头来,镇定无顾忌地对上他的双眼:“我想……我还是会这样做,因为那是她先遇上的。”
他不置可否,随后却又问:“东西属于谁,难道还要分什么先后顺序么?”
“也许吧,在生活中有时应该就是这样……”铃兰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脸上却是一片惘然。分先后顺序,的确适应于许多领域。但是感情的事,可能有些不通,不然就不会有什么婚外恋之类的事情了。
从开始到现在,他每次听铃兰说话,都觉得她带有南音的语调让人听着温和而又亲近,但常日里动作和眼神,却又给人一种淡淡的疏远与拒绝的感觉。这种矛盾让他很困惑,甚至有了某种不经意间被人伤害的懊恼。
她刚才话,含蓄委婉,但是意思明确而不含糊,脑袋稍稍正常的人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想着她讲的那个故事,但心里却明白,他对她有种很特殊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十三哥也喜欢她的缘故,或许就像她刚刚说的,真正的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现在隐隐约约地在她这里得到了明确的答案,但他还是很不甘心:“我这个人和你不同,如果遇见真正很喜欢的东西,我是不可能就这么轻言放弃的!”
铃兰对着他微笑:“我知道啊。世上有的东西,是我们绝不能随随便便就可以放弃的,不仅如此,而且还需要靠我们的努力去全力争取。但是有的东西,不是靠我们的奋斗就可以达成心愿的,比如说,命运,比如……还有我们的感情。”
他看着她,也笑,“命运,人的感情?那么你呢,自那个人后,现在你真的完全可以确定自己的感情么?”
她真的可以完全确定自己的感情吗?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自己很多遍。现在听他问起,忽然觉得心里面的某扇窗户透亮透亮的,终于毫不犹疑的对他说:“是的,我很确定现在的心情。不然的话,我怎么能对自己决定的一切负责呢?!”
他猛地一惊,在心里来回默念着:“对自己决定的一切负责!对自己所决定的一切负责!”
太阳光线穿过树枝的缝隙,毫无顾忌的照射过来,不知是不是它的热度太过强烈,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它灼伤了,竟比万寿日那天手臂上的剑伤还要痛……
他慢慢地走出澄心斋。她拒绝了自己,但他现在却没有过多的痛苦和挫折感。相反,她令他感到意外,甚至说,有一种迷惑。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在入宫以前,能让一个男人豁出性命去爱,现在又有了其他的人……
“国之将兴,必有祯祥”,这是皇阿玛的意愿和期待。
他听到过她叫十三哥的名字,也就那么一次,声音低低的,语速不快但也不拖腔,听起来真真让人感觉那名字似乎也散发出了内在的涵义……
63。…小酒
十三阿哥下午过来时,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铃兰不知为什么,所以只好笑着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在外面热着了?”
他“哦”了一声,接着低声说:“外面快下雨了,天气闷的很!”
见他面上细汗津津的模样,她忙递了手帕过去,笑着说:“我这儿有解暑的小酒,你要不要尝尝看?”
他一怔,“解暑酒?在哪儿啊?”
她笑着指了指外面,“就埋在那棵松树下面。”
他似乎不相信,“真的吗?”
她笑着点头,“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过去取它过来!”
见她说完就立马出了屋子,他也忍不住跟了上去。不想她刚到松树之下,却又直直地朝后院的角门走去。
他在后面叫住她:“哎你这做什么去?”
她回过头来,朝他粲然一笑,“我去拿几只水晶琉璃小薄碗,这样喝起来才有趣……”
语音刚落,她便出了角门不见了。
等不到一刻钟,她还真带着几只透明的琉璃碗进来,手里还提了一只篮子。
等她走近,他才发现里面是水果,这便招手让小德子接过去放到屋子里去。
他一脸不解:“拿这些水果,是要做什么啊?”
她笑着随他走到松树下,“我一会儿调酒时用的。”
说着,不知何时手里又多出一把长长的小铲,在他的疑惑中开始掀翻那空地上的泥土。不一会儿,便真的弄出了一个小坛子来,看来那里面应该就是她所谓的酒了。
两人回到屋里,他感兴趣地问她:“以前我听说有人把东西埋在梅花树下的,你怎么将这酒埋在这松树底下?”
铃兰此刻站在他旁边,真真是笑靥如花,“这棵松树离我近。我可以一天几次地查看着,省得别人把它偷喝了……”
知道铃兰是在说笑,他也微微一笑。即使是再珍贵的酒,如果真是有人偷喝了去,她怕是也不肯怪罪的。
她把那小坛子轻轻地放在炕桌上,然后回头:“这酒的底液只是普通的白酒,之所以成为解暑酒,是因为我加了一种草药进去……”说着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坛盖,接着就有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顿时充散满室。
铃兰即刻倒了一小盅出来,递给他:“这种草叫‘芜青草’,师父说世上最清热解毒的草药莫过于此。如果把加了芜青草的酒埋在松树下,三月之后就能变成夏日消暑的绝佳饮品……”
他接过只尝了一口,就觉得凉气直入肺腑。
“那这坛酒有多长时间了?”
“我进澄心斋后,见这里有棵松树,这才想着弄这个。从三月初三算起,今天六月十五,刚好三个月零十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