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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兰正背对着帘秀,听到这话后,突然转过头来问:“是谁啊?”
帘秀愣了愣,想支吾过去,“噢,我们也只是听说,还不知道是哪个人呢。来,你还是快些吃饭吧!”
见她这样,铃兰却很焦急:“别骗我了。你每次说谎就是这样,快些告诉我才是!”
帘秀见瞒不住,这才开口:“是安嫔身边的荣儿!”说完看铃兰变了脸色,忙又劝道,“铃兰,你可不要生气,人心隔肚皮,平日里你对她那么好,一半的月钱都让给她用了,没想到她却这样陷害你!”
说完见铃兰白皙的脸成了苍白,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忙住了口。
铃兰摇着头,“不会是她!帘秀,今天上午还要受审吗?”
帘秀忙点头:“你放心吧,说不好今天就可以出来了。”
铃兰摇摇头:“今天上午过堂后,你能让公主过来一趟吗?”
她看帘秀答应后,这才笑着揭开饭篮:“帘秀,今天早上是什么饭啊?”
说完也不等帘秀回答,就强忍着眼泪大口大口地吃起饭来。过后,又笑着对帘秀说:“真是好吃!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中午的饭,要做的更好才是啊!”
帘秀见铃兰笑,一边收拾着碗筷,也忙笑:“你现在才知道啊!等着吧,中午的饭你就不用操心了,说不定我饭还没做好,你就回来了呢!”
等帘秀离开后,铃兰一直微笑的脸猛然间充满了哀伤,“夏铃兰啊夏铃兰,你这次真是的,也把荣儿给害惨了!”
再次受审时,她果然见荣儿早已跪在那里。
铃兰跪下后,德妃问她:“铃兰,这个荣儿你可认识?”
铃兰扭头看了看荣儿,立刻答道:“回娘娘,奴婢认识!”
“你每次做中饭时,她可曾在现场?”
铃兰低头答:“从来没有,奴婢已快一个月没见过她了!”
她刚答完,就听到荣儿说:“娘娘明察,容贵人锅子里的药的确都是奴婢下的,一切都与铃兰无关……”
铃兰见荣儿这样说话,一把拉住她的手,话语像洪水奔流似的出口:“我以前与你交好,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想让你受累,能稍微过的轻松一些,难道是为了让你今天替我顶罪吗?富人拿钱施恩,穷人用命还债,难道我的命就比你的金贵吗?在这世上,谁能比别人活的更长久呢?你今天若是顶了罪,我这一辈子真的也就完了……”说着话,忽然想起那个为她而死去的未婚夫,抱着荣儿呜咽起来……
一旁的翟林见现场成了这种模样,正要开口制止,却见上面的德妃、宜妃都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也就罢了。
铃兰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沉重、哀伤过,她在心里面问自己:“为什么非要让我去欠别人的人命情呢?如果我真是由那九条命的猫托生的,就这样过下去,这一生恐怕也难以还清……”
泪眼朦胧中听到太监翟公公咳嗽了两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是过于失态,忙收了泪重新跪好……
审讯完毕,荣儿呆坐在铃兰所在的监牢之外,耳边回响起刚刚德妃和宜妃的话:“念在你护友心切的份儿上,暂且对你的扰乱视听不予追究。”
铃兰见荣儿一脸沮丧败落的样子,又见敦琳向这边走来,忙笑着安慰她:“不要管我了,你快回娘娘那里去吧,别让她担心。”
荣儿给敦琳公主请过安,淌着眼泪走了。
铃兰见了敦琳,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对着她笑了笑。
敦琳进来后,看她脸色似乎不是太好,忙问她:“铃兰,你让帘秀叫我过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铃兰想了想,“这件事若是真查不出来,那我就认了。像荣儿这样的事,我以后不想再见……”
敦琳见她如此沮丧,不由笑:“你不要担心,十三哥他们现在已经有线索了,这事很快就要结束了。”
铃兰一听,愕然抬头看她:“真的吗?”
敦琳笑,“当然了,这是德妃娘娘说的,你再忍一忍……”
44。…池鱼之苦(下)
暗室里的日子,实在是过得缓慢,铃兰好容易又熬过了一天。她知道,再过一小会儿,帘秀就会带饭菜过来,到那时,她们就又可以一起说话了……
正想着,敦琳公主却和帘秀一起过来了。帘秀手中所拿的,并不是饭盒子,而是一个小包袱。
敦琳公主边走边说:“铃兰,咱们现在就可以回澄心斋了。”
铃兰一听,愣了几愣。
“还愣在那里做什么!来,咱们换过衣服就回去。”帘秀说着话,就打开包袱,拿出一套浅红色的衣装,“可巧现在是万寿月,我们穿了这红装正好祛祛晦气!”
幸好这里面没有男人,铃兰很快就换好衣服出去。
走在路上,铃兰才发觉暗室之外的世界实在是太美好了。天看起来比里面的蓝,无边无际;树是绿的,感觉也比往日更加养眼;还有那园中各色花卉也让人更加舒心……
出来后,她这才想起来问:“对了,这件事是谁动的手脚?”
帘秀轻描淡写地答:“是容贵人身边的小宫女语梳。”
“那她家人会不会受牵连?”
“她家里好像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好了,你出来了就好,我们在家里都担心死了!”
铃兰见她避重就轻,不由笑,“你是怕我把你当同伙供了出来?”
帘秀在她背后轻轻一拍,“你这个人真是……”
敦琳公主听帘秀和铃兰一搭一唱,不由笑着说:“你们两个到一块儿,老忘不了谑对方几句,真真是我们澄心斋的宝贝。”
三个人一块儿笑。铃兰虽然在笑,但想想婉容的孩子,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回到澄心斋梳洗过后,十三阿哥就过来了。
几天没见,他的神色似乎也不怎么好。铃兰见他这样,忙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他下意识揉了揉眉心,“没什么。”说完笑着看她,“你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轻松多了?”
铃兰出了这样的事,现在见了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随即低下头去:“都是我,没事儿去给人家做饭,结果又劳累你们来回地忙……”
他忙笑,“这算什么,容贵人你们以前就熟,要你帮忙也不好不去啊!要怪,也只能怪生事儿的人……”
铃兰听他提起这件事,这才详细问他:“那个语梳为什么要害容贵人?”
他看着她,眼睛像深深的湖水,反问道:“在后宫,不就是争宠吃醋的把戏吗?”
电光石火,她恍然大悟,“那后面指使的人,肯定也查不出来了吧?”
他点点头,“这样的事每天都有,哪能查得清?你有空时去看看容贵人,别让她想不开……”
铃兰心里也这么想。回到澄心斋半日之后,就急着去婉容那里看她。
刚刚小产的容贵人很是虚弱,一见铃兰就支撑着起来:“姐姐,这些天真是委屈你了……”话未说完,就眼泪直流。
铃兰见此,忙坐到她身边劝道:“你快别这么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子,等日后好重新再来……”
哪知婉容却黯然神伤,哭了起来,“姐姐,她们用的药,我怕是再也没有以后了……”
铃兰见她哭,一脸灰白,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回斋后,她完全变了一个人。闲时只是一味地抄经,至于和人讲话,那更不用提了,一天下来连十句也不到。
帘秀试着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地打趣她,但铃兰也不回嘴,笑笑就当过去了。
敦琳公主和帘秀起初不太在意,原以为是刚从暗室里出来的缘故。现在见铃兰一天天消沉下去,两个人才慌了神儿。
十三阿哥虽然来得勤,但看起来似乎也不管用。铃兰的话即使多了些,在精神上还是没了以前的样子。
这日,四阿哥、十三阿哥一起过来澄心斋,敦琳公主特意吩咐帘秀让铃兰过来上茶。
铃兰为他们三人沏好茶,拿着红木茶托就要离开。
十三阿哥见她打开常帘子要走,忙开口问:“哎,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铃兰回过头,微微一笑:“回屋啊!怎么啦?”
敦琳公主忙接上话:“你就在这儿呆着吧,陪着我们几个说说话也是好的!”
没想到铃兰却笑:“不了,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呢!你们几个坐吧,我这就去请帘秀端点心过来。”
说完重新打开帘子,像一团障人的浓雾似的飘走了,留下其他三个人在屋子里面面相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以前可不是这样啊!”敦琳公主到底年轻些,率先发起牢骚来。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听过后,也不说什么,只是相互望了对方一眼。
等帘秀端了各色点心进来放好,十三阿哥这便问她:“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