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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错似的往他怀里靠了靠,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问他:“你把人都遣走了,一会儿我们怎么回去啊?”
他笑,“谁说都走了?就只咱们两个在这林子里,还不等着喂狼啊……”
她气急败坏地嚷着,“原来是你作弄我!”
他赶忙止住她连连拍打的拳头,“放心吧,他们离得远,咱们刚才的事,他们是看不见的……”
“你还说,真是讨厌人!”
“好了,乖!你不要动怒,省得动了胎气……”
铃兰听了这话,这才罢了,“你去问黎先生什么事儿了?”
他没有立刻答,想了半日,这才笑,“我去问你怎么突然患得患失起来……”
“哼,狗咬吕洞宾!”
“我知道了,一定好好陪你过完本命年,和你永不分离……”
“永不说永不。”
“什么意思?”
“永不要再见你
永不再说爱你
永不在紫色的月光下与你共舞
永不将心儿交给水晶的珊瑚
永不让彼此坠入无望的孤独
永不让歌声泄露内心的无助
永不再走近寂寞的花坞
永不再斜倚等待的古树
永不问喧嚣繁华如何转寥疏
永不理往事若烟笙歌成虚无
永不念心依旧人如故
永不回头再将你盼顾 ”
他愣住了,“这是你以前提过的十二个永不?”
“是。”
“你不是忘了吗?”
她笑,“忘了的东西有时也会忽然想起来啊!”
大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在野外的马车里和他一起午睡醒来,还真是觉得新奇异常。
不过她似乎显得比胤祥更累,在他动手穿戴整齐时,还是不想起。
他轻轻推推她的肩膀,“亲爱的,还是起来吧,躺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她应付性地“嗯”了几声后,笑着嗔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我现在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她说话时的慵懒样子更是迷人,他忍不住又俯下身来笑,“这可不能怨我,你全身上下那么香,我这也是欲罢不能啊……”
她看他的双手又开始在自己这儿来回乱动,忙侧着身子躲了躲,披着外衫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
他见她要穿衣服,忙笑着拿了她的中衣,“来,我帮你穿吧!”
她一把抓过自己的衣服,一边扣紧内衣上的小纽扣,一边说:“你不是什么好人,我才不要你帮忙呢!”
他在旁边讪讪地笑,“几天没见着,想和你亲热亲热,就不是好人了?”
她用鼻音轻哼一声,也不理睬他,很快地穿着自己的衣衫。还好,上面没有太多的褶皱,不然待会儿下马车可真是难为情……
车里没有镜子和梳子,她只能用手摸索着攒了一个发髻。完后还是不放心地问他,“胤祥,我头发不乱吧?”
他看了一眼,笑,“一点儿也不乱,整齐着呢!要不,你也给我重新弄弄辫子?”
“那你过来,”她让他转身,一边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一边道:“以后恒儿若是在场,咱们可都要注意点儿。”
他不解,“注意什么啊?”
“你还问啊?”她在后面给他吃了个糖炒栗子,“不准对我毛手毛脚的!”
他笑着叹气,“我也没办法啊!咱们那可是在卧室里,谁让他老是突然间就往里跑……”
他说的也是,恒儿一直由她自己带,一会儿见不着就急着四处找人。
见她也笑,他提议道:“要不,咱们给他找个奶娘看着他?”
古代人就是怪,动不动就把孩子教给奶娘。而做娘的职责,就只是专管伺候家里的老爷开心。最后孩子长大后大多都是和奶娘亲,反而和亲娘的感情有些远。她才不要那样呢!
铃兰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带吧。”
等帮他梳好辫子,她打开车窗往外看。
“胤祥,你说的人呢?怎么都看不见?”
他在后面抱着她的腰,下巴低垂搁在她肩膀上,“一会儿我打个口哨,他们就会过来了。”
“胤祥,这几天我想了很多。”
“想什么了?”
“我想……不如先把你休了,然后带着我的全部家当回洞庭去……”
“你敢!”他伸出手也给她吃了一个栗子。
头皮吃痛,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凭什么啊?我呆在这破京城里,都快烦死了……”
“你不喜欢这儿?”
“去了这么多地方,最讨厌的就是这儿!”
他无奈地笑,“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我现在和你一起私奔?”
她不屑一顾地回应,“你若有这心思,早就办了。所以说啊,还是敦琳有福气。”
他的脸阴得都快赶上了包公,她却还在继续往下说,“哎,你说说啊。像我这样的姿色,也不算太差啊,怎么就没个像师兄那样的情郎一直在那里等着呢?”
他咬着牙使劲儿在她胳膊上扭了一把,气哼哼地说,“你还说!我看真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她一脸无辜,“你今儿跟过来,我这不就是无望了吗?幻想一下也不行啊!”
“想都不准想,你怎么的也都是我的人!”
见他还真来劲儿了,她不由呵呵直笑,“好吧,那我就认命算了。我夏铃兰发誓,今生就只愿栓在你这一棵歪脖子树上!”
这样的誓言,让他苦笑不得,但还是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我对你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就暂时知足吧!”
她扁扁嘴,“好吧。”
说完,又问他,“那个四阿哥还说我什么坏话了?”
他脸上一愣,“四哥什么时候说你坏话了?”
她提醒他,“刚刚你说的。他除了说你把我惯坏了,还说什么其他的没有?”
他赶忙笑,“这是误会。四哥只说女人惯不得,可从没说过你啊!”
铃兰转着两只大眼睛,随后眯起来笑,“胤祥,听说那个年氏可会撒娇了,这是真的吗?”
他都不知道她的心思是怎么转到这儿来的,心里叹着气,嘴里却答:“这都是人家的私事儿,我怎么知道?要不,下次见了四哥,你亲自仔细打听打听?”
她睨了他一眼,“你可真会出主意!”
他抱着她笑,“亲爱的,咱们这就回家吧!”
她点头应允,放下车帘,“是该回了,省得恒儿一会儿在家又闹了。”
他打了个口哨,过了两分钟后,马车便真的开始动了起来。
他横坐靠着车壁,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还有两刻钟的时间,我们做些什么好呢?”
她笑着摇摇头,“不知道。要吃点心吗?”
“不饿。要不唱歌?”
“行啊,《四时乐》怎么样?”
“好。”
铃兰清了清嗓子,这才轻轻起声:
“春色最宜人,湖光山色,未免有情。如云胜友,修禊会兰亭。
首夏最清和,阴浓庭树,香满池荷。同撑小艇,高唱采莲歌。
秋气自清明,洞庭秋月,荡漾湖心,赏菊东篱,浅斟细酌添吟兴。纵横雁影,几阵过疏林。
冬岭尚青青,孤松老柏,不有岁寒,谁识真心?数点腊梅传风信。诗成天雪,并作十分春。”
他听过笑,“你又想洞庭了?”
“嗯。日夜想念,有时梦里都在君山。”
她似乎也引起了他的回忆,“君山很不错,有机会咱们一定再去。”
她接话,“还要带上咱们的孩子。”
“好。不过这事儿太远了,还是说近处的吧。我答应你,等生了孩子,明年春上我就准你去嘉兴。”
“确定吗?”
“确定!”
“欧耶!”
铃兰高兴得像个孩子,回家一见儿子便抱着问他:“恒儿,你想不想见姥姥、姥爷,还有小舅舅?”
恒儿很配合,“想。”
“好,明年春上咱就去!”
见了她这种飞鸟出笼的样子,他摇头笑,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她拘的太紧了……
202。…和十四的交易
胤祥虽然留在京城,但并不代表他会没事儿。
为了确保一切无恙,铃兰在胤祥出去时,让衷勇请了黎至民到家里来。
说了几句寒暄之语,铃兰直接进入正题:“先生,您也知道的,朝堂随后就要有变动之事,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听了这话,黎至民笑,“七叶,你是指太子又要被废的事吗?”
铃兰惊了惊,随后笑着点头,“先生,您既然知道,还望能帮忙告知他们一声,免得到时又受了池鱼之灾……”
她的话黎至民了然于胸,但他却笑着看她,“七叶,你也知道啊,为何不亲自向十三爷他们说明?”
铃兰不好意思地笑,“先生,我怕说出来,他心里会不舒服,以后对我也……”
没想到黎至民笑着说,“七叶,凭你对十三爷的了解,难道还要怕这个吗?萌萌在我这里只有两个月,我就觉出她独特非常。你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