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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贵人轻轻地笑:“也就是那样吧。不过看着家里人一天天好过,我也该知足了。”
听过这句话,铃兰抬眼看了看她的眼眸,果然已不似以前见到的那般明亮,反而多出几分难以诉说的哀怨来。
铃兰见此,不由想起那宫廷戏中几十个女人抢夺一个男人的剧情,一股凉意蓦然来袭。但她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借着续水之机换过话题,想了几个现代社会的笑话给婉容听。
婉容听罢果然很高兴,又坐了一小会儿,见鸿泥过来接自己回宫,这才依依告别铃兰出了澄心斋。
自此以后,容贵人无聊之时就常到她这里,说说话,聊聊天。她见铃兰总是呆在屋子里,也不跟敦琳公主到外面走动,就问她:“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你做事谨慎稳重,但也是个活跃之人,怎么现在反倒一味地静下来了?”
铃兰在现代是很注意运动健身的,保龄、游泳是每日必做功课,到了这里只是没有练习时机,不然她哪里肯这么乖乖地做起针线来?她笑道:“是人哪有不变的道理?特别是咱们这些处在这深墙大院的人,静下来了反倒是好事。”
婉容听了也不言语,只管站起来:“我不管你怎么说,今儿天气这么好,咱们还是一起出去走走,莫要辜负了它!”说着就拉起铃兰往外面去。
因为有铃兰在,容贵人也就没让鸿泥跟来。她们两个沿着一条小路慢慢随意走,不知不觉中便来到永和宫和延禧宫东侧的水塘边。
一见水塘,婉容就想起上次铃兰拿桂枝引群鱼欢跳的事,这便笑说:“今儿个我也要试一试,看它灵验不灵验!”
说完真从香袋里掏出一根桂枝抛入水中,不一会儿,果然有鱼儿闻香前来,见它们像以前那样逐枝游荡,两个人不由笑出声来。
看着桂枝慢慢远飘,鱼儿游离,铃兰笑问:“会打水漂吗?”
容贵人不解:“什么打水漂?”
铃兰小声解释,“就是用石子擦过水面,看它在上面打滚儿,落水之前次数越多越好。”
“哦,还有这种玩法啊?”
铃兰说完,即刻从地面上随意捡起一块小石在右手中捏了捏,侧了侧身子丢了出去。
婉容见那小石子在水面上荡过六七个波段才慢慢沉入水中,不由拍手叫好。
见此,铃兰又在地上摸了一个递到婉容手中。见她说什么也不肯试,知道她是顾及自己的身份,这就让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自己玩。
等掷了二三十次,觉着身上稍微有些发热,这才回头对婉容说:“我以前在家,每次不开心时,就把那恼人的烦心事当成这石子丢出去,等丢累了,才肯罢休……”
“管用吗?”
“应该也算管用吧,十次中也有六次灵验的。”
婉容见铃兰笑,知道她是在逗自己开心玩的,便继续看她往水面上丢石子。
铃兰活动出了一身汗,这才终于停下来走上岸。正准备扶容贵人起身,却听有人问:“你这是在学精卫填海吗?刚才都快把岸上的石头丢光了。”
铃兰回头一看,见是十四阿哥。三人正各按礼节请安问好,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近处有人大声叫喊:“不好了,世子落水了!世子落水了……”
这边的三个人都吓了一大跳,铃兰看了一眼呆住的十四阿哥,忙问他:“会游水吗?”
见他点头,她赶忙提醒:“那还不快去,一会儿人都没了!”
他一听,这才想起跳入凛冽的寒水中,朝那落水的小孩游去。等铃兰和婉容赶到,他已经抱了那孩子上岸。
人是救上来了,但随行的太监见世子好像已经没了声息,吓的浑身打颤。
铃兰见此,忙赶上前去,也顾不上那古代的什么礼仪规矩,急忙对那小孩实施急救措施。还好,不等她对嘴度气,那孩子就吐出几口水来。等缓过气恢复意识后,他似乎这才知道害怕,连哭声也有了。
那随行的太监见他好了,这才放下心来,抱了世子就急忙往延禧宫方向走去。
19。…巧移恩(下)
铃兰见十四阿哥全身上下湿淋淋的直打哆嗦,怕他着凉,也忙催他到最近的永和宫去换衣服。
他看了铃兰一眼,问道:“你怎么懂得那些?”
铃兰即刻笑:“我哪里懂得,是刚才有人教我的法子。”一边说,一边催他快走。
等他走远,心想:幸亏他在这里,不然在这大冷天里下水的人可就是我了。想着想着,脸上就也有了笑意。
婉容见她笑,忙推推她:“你还笑,刚才都快把我吓死了。那孩子是宜妃娘娘的孙子,哪里轮到你挽起袖子往前冲?还好没事,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就是担上性命也保不了你!”
铃兰忙笑答:“现在不是没事了嘛。如果人家问我是谁教的,我只管拉了你出来就是。”
二人说着又沿原路回到澄心斋。还未到门口,鸿泥就迎了上来:“主子,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铃兰遂向她们道别,一面往里走,一面猜想敦琳也不知回来了没有。
未及进屋,就被从里面出来的敦琳一把拉住:“你没出什么事吧?”
铃兰见她问的蹊跷,反问道:“我出什么事了?”
“我们从永和宫里出来,就见十四哥全身湿透。问了他缘由,他说只管问你就知道了。”
铃兰这才舒下心来,把刚才在水边发生的事情讲了个详细。
敦琳公主一面听,一面念佛。等铃兰说完,帘秀笑道:“我们还以为是你出了什么事,吓得都不知该怎么向十三爷交代呢!”
铃兰见帘秀开自己玩笑,忙伸出手挠她痒痒,直到她连声开口求饶,这才罢了。
随后听得敦琳说:“铃兰,你这次也算得立了功,宜妃娘娘说不定会谢你呢!”
铃兰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即刻去忙自己的事了。
果然,几日后延禧宫真派了人过来召见铃兰。就像永和宫一样,那里的宫女刚揭开常帘子,就有一股温中带香的暖流直扑人面。原来这宜妃娘娘也不爱熏香,只拿那南果子用来熏殿,难怪会让人觉得味道会如此好闻。
铃兰见屋子的炕上坐着一位和德妃娘娘衣着相似的女子,知道她就是宜妃娘娘,这便立即请安。
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宜妃这才提到那件事:“前几日多亏了铃兰姑娘,我们弘才得以平安。”
铃兰忙陪笑:“奴婢见识浅薄,那都是十四阿哥、太医和容贵人的功劳。”
宜妃很意外,“容贵人?”
铃兰低头笑,“回娘娘,由于当日容贵人不便下手,这才告了奴婢救人的法子。”
“哦,原来是她。”
宜妃娘娘向旁边的人笑道,“这姑娘倒是个不肯居功的人儿呢!很好!听人说姑娘的眼睛和本宫有些相像,来,你抬起头,也让我好好瞧瞧。”
铃兰慢慢抬头,这才也把宜妃娘娘的模样看了个清楚。她果然是天姿国色,难怪这些年会一直得宠。
但令她疑惑的是,宜妃娘娘看自己时的表情竟然和德妃娘娘第一次见她时的表情一模一样。难道我们两个的眼睛真是很像吗?
正在忖度间,又听见宜妃娘娘笑说:“嗯,这眼睛果然是有些像。”
铃兰听了,忙屈身:“奴婢惶恐……”
宜妃不以为然地笑,“这有什么!说不定这正是咱们的缘分呢!小顺子,你把我前几天刚收起来的缎子取两匹来送到澄心斋,让敦琳给她那里的姑娘们裁些衣服穿。对了,今儿个刚出来的几样点心,也送过去些让斋里的人都尝尝。记着,好生送姑娘回去!”
铃兰见她如此厚待自己,连忙谢恩,跟随小顺子出了延禧宫回到澄心斋来。
见其他人在分点心的档儿,她悄悄拉了敦琳到里屋来,问她:“我问你个问题,你如果知道,可一定要老实回答啊!”
敦琳听铃兰问话的语气,好像在延禧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忙答:“你说,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你看我自的眼睛,真的和宜妃娘娘有些相象吗?”
敦琳听了是这个,不由呵呵一笑。走到梳妆台前拿了镜子,然后递到铃兰手中:“你今天不是已经见过宜妃娘娘了吗?你自己照照看啊……”
铃兰迟疑地照了照,但嘴里仍是说:“是吗?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敦琳笑,“那是因为你‘身在此山’的缘故。其实呢,也就是第一眼乍看时觉得非常像,以后就又不像了。”
说得铃兰也笑了:“那岂不是成妖精了吗?”
“谁知你是不是,我只知道你现在已将有的人迷得团团转了!”
未等铃兰回过神,敦琳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铃兰知道她是打趣十四阿哥老往这里来的事,也就不加理睬。回屋后才发现,这宜妃还真